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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忽然派出个心腹弟兄,想办法在郓城县挤兑自己,让自己在郓城县混不下去,然后逼自己走投无路只好上梁山。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栾飞一个毛没长全的娃娃,竟然不但知道自己与晁盖等人的旧事,而且还敢冒着得罪县衙众多捕快的危险,当众把这茬事揭了出来。
雷横忽然发自内心打了个冷战。
如果真是如自己所料,那么宋江太坑了,眼前这小子自己也不难得罪得太狠,要不然宋江听说后恼羞成怒之下,指不定会使出什么更加绝户的计策呢。
栾飞望着雷横那闪烁不定的表情,知道自己忽然提起这茬,把雷横的脑浆都给搅混了,不禁暗暗好笑,装出一副天下事尽在我掌握的淡定表情。
而雷横脑洞大开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当务之急一定要先沉住气,切不能自乱阵脚,回去后找朱仝从长计议一番,到时候看看怎样消弭眼前这场灾祸。
打定主意后,雷横便咬了咬牙,决定当一回大丈夫,该屈就屈一下嘛。
于是,雷横看了看宋英,拱了拱手说:“宋兄弟,方才可多谢了你,他日雷某有机会,一定要请宋兄弟喝酒,到时候栾兄弟也去。”
宋英感觉脑子有点乱,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栾飞究竟是怎么逼雷横就范的。
而宋老板则是彻底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栾飞竟然轻飘飘的几句话,还真把雷横逼得就范了。
当然,在震惊的同时,宋老板也有一层隐忧,他在郓城县多年,深知雷横促狭的个性,猜想雷横他日一定会伺机报复,到时候栾飞少不得各种麻烦。
栾飞见雷横终于就范,便笑呵呵的说:“雷都头放心,既然您屈尊纡贵请我们喝酒,我们一定赏光。这样,过些天我的宴宾楼就要开张,雷都头要是有心的话,不如直接来捧捧场,如何?”
雷横尴尬一笑说:“也好,到时候雷某一定来捧场。”说完,再不多说,扭头就走。
一干捕快见状,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吃瓜群众空前寂静起来,一个个张大了眼睛,他们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们,这背后分明有事啊。于是,一个个都直勾勾地望着栾飞,满脸乞求,仿佛在说:“求求你说说你与雷横背后的故事,也让我们看个明白。”
当然,仍然死皮赖脸站在这里渴求真相的不包括梁志梁老板,。
梁志一看雷横认怂离开,就倒吸了一口气,真没想到栾飞这小贼竟然如此的深不可测,竟然能把雷横挤兑成这样。哎呀,好汉不吃眼前亏,梁某人也做一次好汉,果断溜吧。
哪知梁志才刚刚抬腿要走,栾飞忽然笑吟吟的说:“梁老板,请留步。”
这一声轻柔的呼唤,仿佛有千钧之力似的,重重地击打在梁志那本来脆弱的小心脏上,梁志只觉得嘭的一声,五脏六腑里好像山崩地裂似的,顷刻之间脸色煞白,心腔也似乎瞬间要从喉咙里喷出来似的。
第33章 救命稻草()
别看刚才闹得欢,总有一日拉清单。
梁志方才带领手下气势汹汹赶来的时候,一副踏平三山五岳的架势,那是何等的牛气哄哄。
谁想到,这才半天不到的工夫,就摇身一变成了怂蛋,用水浒传的术语形容现在梁志的心态,那就是“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
梁志恨不得立即脚踏飞火轮,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只是栾飞那句话虽然轻柔,但有宋英这个得力小弟在那杵着,梁志顷刻之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滚滚而下:“栾公子,梁志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栾飞缓缓走到跟前,凝视了梁志片刻。
梁志抬头仰视着栾飞,心里一抖,油然生出发自内心的恐惧。
栾飞却弯下腰,伸出手,把梁志扶了起来,似乎对梁志那满身屎尿不以为意。
梁志颤抖着站起身,满脸骇怖的望着栾飞,不知道他又想出什么折磨自己的手段了。
栾飞却含笑着说:“梁老板,何须如此?我的宴宾楼开张在即,到时候就与梁老板的回宾楼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到时候还需要梁老板多多照拂。”
梁志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满脸惊恐地望着栾飞。
栾飞笑了笑,继续说道:“到时候开张的时候,梁老板要是有空的话,就过来喝一杯水酒。”
梁志忙点了点头。
栾飞松开梁志,目光四望,逐一扫过周边吃瓜群众,含笑致礼,这才招呼宋老板等人准备返回酒店。
一众群众见状,心知今天的好戏结束了,正准备各自散了场呢,忽然噔噔噔马蹄声响起,众人心里诧异,一起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三人四骑朝这边赶来。
梁志本来不放在心上,只是顺势一扫,却忽然眼睛一亮,为首那人分明是自己的舅哥张涛嘛。
顿时,本来颓废多时的梁志,仿佛打了鸡血似的,顷刻之间满血复活,恶狠狠地瞪视了栾飞一眼,然后快步朝张涛迎了上去。
一众吃瓜群众看了,都是精神一震,这下子又有好戏看了。
宋老板见状,眉宇之间不无担忧之色,栾飞刚才把梁志逼得太惨,以张涛的脾气,岂能视而不见?而张涛的地位,又决定了栾飞不可能像打发雷横那样,轻而易举的就把张涛打发走。
栾飞却满脸不在乎的表情,只是笑吟吟地望着。
那张涛快马加鞭朝宴宾楼赶来,到了跟前,却见梁志快步迎了上来,正待问话,忽然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
张涛皱了皱眉头,他这次来得匆忙,尚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梁志也没多想,如今见自己的舅哥来了,这下子可捞到了救命稻草,顿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起来:“张观察,栾飞这小贼原来是梁山贼寇的细作,如今与姓宋的沆瀣一气,在这郓城县以开酒店为名,实际上是刺探郓城县的虚实,想要趁机帮助梁山大军打破郓城县,祸害咱们全城的乡村父老啊!”
吃瓜群众虽然都心知肚明梁志这番话纯粹是胡说八道,但也都暗暗佩服这梁志颠倒黑白的工夫。
张涛与自己的妹夫相交多年,对他的性情早已熟稔于心,一听梁志这么说,虽然短时间内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顿时勃然变色,坐在马上,冷冷地逼视着栾飞:“栾公子,你当真是那梁山贼寇派来的细作?如此,张某人可就要得罪了!”
断然下令,两名亲随下马,就朝栾飞恶狠狠地扑来。
宋英见状,护主心切,就要拦截在头里。
哪知栾飞却云淡风轻,轻飘飘的按住了宋英,宋英顿时觉得一股雄浑的力道压在肩头,不禁一怔,满脸诧异的望着栾飞。
他本来见栾飞年纪轻轻,又生得白净,就当栾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呢。
但是刚才栾飞露出的那一手,虽然宋英觉得与自己的武功还有一定差距,但是也不由得刮目相看,原来自己的主人不显山不露水,竟然也是个练家子。
栾飞淡定地走了上去。
那两个府衙的公人见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得被栾飞的气势所慑,竟然收住了脚,眼睁睁看着栾飞从他们的中间穿过。
而梁志,虽然心里怒极恨极,也拼命想表现出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栾飞轻飘飘的走来,梁志竟然油然从脚底生出一种彻骨的凉气,满腔的怒火竟然一点都不敢发泄出来。
但是梁志刚才被折辱得太惨,于是就求救似的望着舅哥张涛。
栾飞心里阵阵鄙夷,这与小孩子挨揍就找家长有什么区别?也亏这姓梁的平时人模狗样,原来是个色厉内荏的怂蛋。
张涛死死地盯着栾飞。
栾飞忽然笑了。
张涛见状,忽然有一种被藐视的感觉,冷冷一笑说:“姓栾的,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栾飞不答反问:“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张涛冷冷地说:“你涉嫌私通梁山贼寇,按律当诛!死到临头,竟然还在此大言不惭。”
栾飞轻飘飘一笑说:“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我到底是不是梁山贼寇的细作,到时候自会调查,倒是张观察。。。。。。”
张涛冷冷问道:“张某怎么了?”
栾飞轻呼一口气,追忆起了过往:“前任的何观察的下场还不算远,张观察作为后来人,当然对整个过程一清二楚。如今生辰纲又在咱们济州境内丢了,栾某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张观察的会是什么。”
此言一出,张涛勃然变色,本来凌厉的目光,眸子之中竟然透出慌乱。
栾飞却仿若不见,悠悠地说道:“当初何观察也是一时风光无两,结果还不是在生辰纲这件事上栽了个大跟头?虽然侥幸捡了条命回来,但是先被梁山贼寇割掉了两只耳朵,后来又被朝廷问罪,直接给刺配千里充军。堂堂府衙观察,转眼之间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唉,真是可惜可惜啊。张观察,不知道这次生辰纲被劫一案,可有了眉目?张观察职责重大,竟然还有空跑来郓城县,想必是案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那栾飞可就要恭喜贺喜张观察了。”
第34章 超级大黑锅()
面对一口超级大黑锅,再是牛气冲天的人,也会顷刻之间就没了脾气。
对于济州府来说,梁中书的生辰纲显然就是一口超级大黑锅。
也不知道梁中书是不是请了一个蹩脚的算命先生,还是押解生辰纲出发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看黄历,总之算上今年的话,连续三年生辰纲都在济州府境内被人劫了。
前年的案子早已成了无头公案,再加上不论是蔡京,还是梁中书,都觉得女婿一出手就给老丈人送十万贯的生日礼物,传扬出去确实不好听,好像梁中书是天字第一号贪污犯似的。
于是前年的那场惊天劫案,来自上面的破案压力不算太大,济州府在当地低调侦查一圈后,就草草收场。
但是去年生辰纲又在黄泥岗被人劫了,整件事的性质顿时就变了,这是赤裸裸的跟当朝蔡太师过不去啊。
于是面对来自蔡太师的千钧压力,济州府很快就把劫匪的帮凶白日鼠白胜抓获,眼见破案之日咫尺可及,济州府甚至连请功报告都写好了。
哪知道噩梦竟然由此开始,在对主要劫匪团伙追捕过程中,竟然一下子追捕到了强盗窝梁山泊附近,并由此引发了济州地区黑白两道的一场空前的大火并。
那场火并的结果就是五百官兵全军覆没,五百个家庭的支柱就此轰然倒塌,而带兵的何涛何观察也被割去了耳朵,整件事就此落了个惨淡收场。
从那以后,生辰纲就成了济州府的一场梦靥,谁也不愿触及这个雷区。
当然,这不包括如今济州府的观察使张涛。
曾几何时,张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止一次暗暗感激过晁盖等人。要是没有晁盖这么一折腾,天知道哪辈子才能轮到自己上位担任观察使呢。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上位不到一年,张涛就肠子都悔青了。
当听闻生辰纲又被人劫了的消息后,张涛才瞬间明白当年何涛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非要率领五百弟兄去强盗窝送死。
超级大黑锅铺天盖地砸下来,职责摆在那,拼死向前还有一线生机,不去闯上一闯,就要被直接问罪沦为阶下囚。
说起来也奇怪,去年的生辰纲被劫一案虽然听起来很玄乎,但是只要认真去调查走访,线索还是一大堆的,想要破案,还是有很多抓手的。
但是今年的案子就显得不同寻常,以张涛丰富的经验,几番苦功下去,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府尹大人几乎每日都要听案件最新的汇报,眼见张涛忙碌多日连根毛都摸到,不禁勃然大怒。要是这案子再破不了,自己的仕途可就到家了。
府尹震怒之下,把张涛生吞活剥的想法都有了。
面对府尹的步步紧逼,张涛走投无路之际,猛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栾飞那石膏模型来,顿时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陪笑着说:“大人莫慌,卑职知道一个少年奇才,此人深通破案之理,若是能把此人找来参与办案,那么破案之日必然指日可待!”
府尹一听,将信将疑:“是吗?”
张涛便把栾飞的石膏模型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为了增加栾飞身上的少年奇才的光环,张涛在未征求栾飞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做主对整个故事进行了再加工,言之凿凿的声称,栾飞依据那石膏模型,顷刻之间就找到了放火案的真凶,如今真凶已经被关押在郓城县大牢里,等待律法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