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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练兵的效果没有达到。”
吕方对此也已经习惯了,知道这位二公子照例是要嚣张一下的,只不过欲扬先抑,做作一番而已。于是配合道:“下次还有机会……”
“那倒也是。呵呵。”
“要不要把赵睿带上来?”
袁熙道:“那肯定的,让赵睿上来。”
赵睿带上来的时候,双目已经涣散,头发披散开来,四肢发软,完全没有精神头。一米九的高顺一只手提着赵睿的领子,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将他拖上了大殿。
高顺手一松,赵睿就双膝跪倒在地上。他悔恨没有早点跑路,现在要受这败军之辱,只好闭上眼睛不说话。
袁熙“咦”了一声,道:“高顺,你搞什么鬼?为什么这么对待赵守将?”
高顺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有答话。
袁熙道:“赵守将乃是淳于将军手下的得力干将,快快请起。”
说是请起,但他端坐在原地,只是嘴皮子动了动。四周目光聚焦在赵睿身上,森寒无比。
赵睿听到这句话,不由微微抬眼,但随即想起不过是敌人折辱自己的手段,便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一动不动。
袁熙有些不爽了,话说你被我打败了,好歹也得配合我装一下吧,让我也发泄发泄被你挡在城外几个月风餐露宿的怨气,没料现在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跪在那里,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毕竟是自家将领,袁熙也不敢将他怎么样。
“赵睿,睁开眼睛看看本公子是谁?”
赵睿还是一动未动。
“赵睿!难道你还想让本公子请淳于将军来此吗?”
说起淳于琼,赵睿蓦地睁开眼睛,直愣愣朝袁熙看去。
“你是?”
眼前是一个其貌不扬,胡子还没长齐的青年,眼睛有点小,身高也不高,虽然脸上带着一股英气,但总体上并不显眼。反倒是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方方的脸孔,竖直的眉毛,显得颇为威严。不过那个中年人只顾着自己埋头看着一卷书简,没有理睬他。只有这个年轻人,正审视着他。而他身旁,则是一脸漠然的小胡子白马将军。
袁熙朝着自己身上摸了摸,嘟囔着:“吕方,我那官印去哪里了?拿给这个糊涂蛋看看。”
吕方道:“二公子,你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让我拿着吗,现在在我这里。”
吕方拿出幽州刺史的信物,然后在赵睿面前晃了晃。
赵睿脸色大变,悲叹道:“什么!连冀县也被你们这群逆贼攻陷了?这个袁二公子果然是废物,连自己的刺史印章都丢了……”
突然几道目光交汇在他身上,还有人不住叹气。就连一向冷漠的田予也忍不住同情地看了他几眼。这个赵睿真是没有眼力,居然敢当面说二公子是废物。怪不得过了几个月了,他还是没搞清敌人究竟是谁。
袁熙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来人,把他带下去,先关上半个月再说。”
等到赵睿被带了下去,袁熙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有些气闷。
田畴突然道:“恭喜二公子,终于拿下了易京。”
袁熙道:“这有什么好喜的,易京本来就是我的地盘。要不是赵睿这个糊涂蛋,我还需要行此险招吗?”
田畴道:“不然,不然。要是赵睿还在此处好好的,易京也算不上是你的,你这个幽州刺史啊,只能算是个冀县县令。”
袁熙问道:“这怎么说?”
田畴道:“易京本就是幽州最为富饶的一片土地,公孙瓒在此经营数年,卓有成效。袁公回师,单独留下赵睿在此驻守,显然有其考虑。”
“有什么考虑?”
田畴道:“南面是你兄弟镇守南皮,北面是二公子。中间隔了个淳于琼手下的爱将。这还不清楚么。可惜,二公子空有刺史之名,却手下无人,北不及渔阳上谷,南不过易京涿县,区区巴掌大的地方,如何都伸展不开。现在易京被你给拿回来了,里面就可以做文章了。”
“什么文章?”
田畴道:“相信二公子心中有数了。”
袁熙笑了笑,终于心情好了点,道:“田先生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起初我不过是和这个赵睿怄气,这才斗到现在。真的没有想过要拿下易京城。如今有了易京,向南的大门就打开了,南皮资源充裕,我们可以多多利用。”
田畴道:“二公子准备怎么处置这个赵睿?”
袁熙略一沉吟,道:“杀不得,打不得,还能怎么样?”
田畴道:“要是袁公知道了二公子自己人打自己人,肯定要生气,不如将这个赵睿留下来,反正外面人怎么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这个赵睿当我们的傀儡,易京实际上也是掌握在我们手里的。这件事情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袁熙道:“那得看这个赵睿愿不愿意合作了。”
正如田畴所说,赵睿属于淳于琼派系,而淳于琼虽然暗地里支持袁尚,但实际上属于袁绍的心腹。赵睿守在易京,相当于是制衡着两兄弟。如果让袁尚和赵睿搞在一起,那自己这个幽州刺史绝对当得不舒服。
想起自己千里迢迢,留下娇妻守空房,来做这个幽州刺史,却处处碰壁,北面和胡人接壤,却被公孙瓒弄得风声鹤唳,南面富饶却不属于自己。现在拿下易京,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接下去秋收,就得敲打一下辖内的世家豪族了。
第187章 谁是乌合之众()
“其实我几天前就派了吕方去温家堡,他去过那里,会比较熟悉,方便开展工作。”
“属下有些疑问,为什么二公子想也没想就要拿温家开刀?其实有其他更好的人选。某觉得,温家虽然其名不扬,但温家堡在当地名声不错,硬要拔掉这个钉子,恐怕影响不行。”
袁熙回到冀县以后,马上就派出了吕方前往温家堡,负责将温家的土地和人口整理入册,从而为一个月以后的税收做准备。而问过冀县县令韩衍以后,得到的答案却不如预期。
“温家确实是当地豪门,族中也没有人在邺城当权,但在赶跑公孙瓒的过程中,起到相当的作用。”
韩衍是幽州本地的官员,在冀县做官好几年,论资历,其实比他的前任张汤要深厚许多,而韩家,也是冀县有名的门第。所以他对于温家有着不同的了解。
袁熙选中温家,那还有什么理由,不过是之前见识过温家兄弟的跋扈,有些怀恨在心罢了。这时候被韩衍问起来,有些尴尬地笑笑:“总要拿个人开刀,温家我觉得挺合适,他在打仗的时候侵占了不少土地,里面油水多着呢。”
韩衍见袁熙说话时漫不经心,眉头微微一皱,道:“公孙瓒原本在界桥败退,可以退入冀县,就是温家在易京以北组织起了兵马,打退了公孙瓒的先头部队,令其新生疑窦,这才留在了易京。据说经此一役,温家和邺城那边也来往密切,只是不知道其后台是谁?”
袁熙哈哈笑道:“管他后台是谁?我还需要怕吗……再说,我不过是派人收集一些温家的信息,只要他奉公守法,如数缴纳税金,我也不至于为难他。放心,韩大人,我知道分寸。”
韩衍连忙垂手道:“属下不敢。”
袁熙告别韩衍,出了他的府邸,然后坐车回了府。他的刺史府邸还是张汤给他准备的,占地很广。如今府邸他笑纳了,但张汤却被他打发走了,这也让排着队准备上门送礼的人望而却步。
走进房中坐定,旁边的楼静舒突然低声道:“今天那个女人和花匠闲聊了好一会儿……”
“女人?”袁熙微微侧头。
“就是那个诗儿……”
袁熙道:“哦,你说诗儿?随她去吧……”
楼静舒声音稍稍提高:“随她?我怀疑,她是你三弟派来的奸细?要是不及时处理,恐怕咱们的秘密都被她泄露出去了。”
袁熙淡淡笑道:“泄露就泄露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易京的事情总归要传出去的。听说易京城里有些人已经对我不满意了。”
他占了易京城以后,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有些人便趁着乱要圈占城外他开垦好的土地,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田产,被他挡了回去。这也好理解,他们或许手中真有这些荒废土地的地契。但此刻城外除了军屯,便是他分给流民的土地,计划是三年以内重要的产粮地。这些人居然敢在自己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袁熙让赵云留在易京驻守,将蠢蠢欲动的人压住。
“易京那边还有什么消息吗?”
楼静舒道:“听说有些幽州的老兵听说白马骑兵复出,纷纷来投,也有三百余人,已被田予安抚下来。”
袁熙道:“这些都是旧幽州的军官,估计官阶不低,否则也不会冒这个险。普通人哪有这个胆子?白马骑兵?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说到底仍是一些亡命之徒罢了。要是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岂不是大失所望?”
楼静舒道:“易京那边要请示是否将这批老兵编入百姓军?”
袁熙道:“怎么可能?不过是一些败军之将罢了,怎么可能让他们编入百姓军?这样一稀释,我的百姓军还有什么战斗力?”
楼静舒道:“送上门的百战老兵,你居然不要?”
所谓老兵便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历经血雨腥风而不死,都是一支军队的精华,一个老兵顶的上十个新兵。在冷兵器时代,每次交战死伤都很大。所以当听到袁熙的话,饶是楼静舒这种胡人,也觉得十分惊讶。
袁熙哈哈笑道:“我当然不可能这么暴殄天物,告诉他们,先编入预备队吧,负责易京城警戒。做好资料登记,排除奸细和不坚定分子,再进行思想改造。等到训练妥当了,再编入正式部队。”
有这种好事,袁熙自然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在冀县南方的广袤平原上,有一些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人流窜进了离开温家堡五百里的地方。准确的说,这是一伙山贼。
这些人衣服破破烂烂的,居然还有骑马的,个个提着棒头,虎虎生风地杀进附近的村庄,洗劫一空,然后吸收一些地痞无赖成了同伙,继续前往下一个村头。
为首的是一个黑矮胖子,乃是山寨中头一把交椅,名叫焦触。他善使一把五十九斤重的镔铁大刀,舞动起来虎虎生威,在五百里内没有对手。而他身旁的二当家,则是骑着快马的张南,曾经在袁绍军中做过什长,也立过军功,因为吃了败仗,不敢回去受罚,故落草为寇。
这两个人龟缩在涿县以南的荒芜山区多时,本来打劫过往商队,也能饥一顿饱一顿。但自从公孙瓒兵败,幽州和冀州恢复往来,邺城和易京之间的通道已经恢复通行,他们便没有猎物了。在张南提议下,便分为步骑两队,骑兵打掩护,步兵行抢劫。一路避开官军,杀入了幽州腹地。而此时,无论是冀县还是易京的守军,全都懵然不知。
焦触走了一阵,太阳光晒在身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抬头对身边的张南道:“兄弟,这么再往东,可就有危险了。趁着咱们已经有了收获,不如赶紧回去。”
张南骑在马上,一直警惕地望着四周,这时候笑道:“兄长放心,有我一手训练的骑兵在附近,即使大队官军前来围剿。我们也足有时间逃跑。如果是小股官军,我们就算是杀上去,也不怵他们。”
焦触有些信心不足,他们上回拦截从真定往涿县的一个车队,结果反而被杀得丢盔弃甲,自己两回沦为人质,比武艺,对方一个小兵都比自己强,比阵型,对方身陷死地玩了一出背水一战,自己这方差点被全歼。想起来,焦触便心惊胆战。至今,他还是不知道那队人马究竟是什么来路。
张南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放心,兄长,据我猜测,之前咱们碰上的那个煞星,估计也就是一个过路人。他们的战斗力,比官军可强多了,绝不会出现在这乡野间。”
“何况……”他紧紧捏紧了拳头,咬牙道:“我们也早已不是三个月前的乌合之众了。”
第188章 温家的算盘()
一辆马车嘎吱一声停在了温家堡的大门外,一个约莫三十岁面相沉稳的男子下了车,脚上的布鞋一尘不染。
温家嫡长子温谦相貌堂堂,是五兄弟之中的中流砥柱,一旦有什么事情,大家习惯将他找来。也正是有了温谦,温家老一代的几个叔伯,才放心撒手将庄子里的事务交给了他们。
温谦一下马车,其余三个兄弟立刻凑了上来。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最小的弟弟温庸有些性急,连忙就嚷了起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