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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姬问道:“怎么厉害了?”
貂蝉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不过她看到甄姬迷茫的眼神,便知道答案了。甄夫人虽然为人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对人情世故却是不太通顺。貂蝉自己到了这袁府以后,上上下下都能够记住名字,认出长相,以至于一起说说笑笑,平时有很多话题。而甄姬却和自己婆婆刘夫人都相处得很僵硬。
“你呀……平时与人接触,过于重视礼数了。表面上太拘谨,别人与你便有了距离。其实有时候放下身段,开开玩笑,交情来得更快。”
甄姬尴尬地笑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理会那些人做什么?只要将我夫君服侍好便行了。”
貂蝉道:“那是你夫君现在宠爱你,离不开你。”
甄姬嫣然一笑,莫名有些思念起自己的丈夫来。
貂蝉觉得这个妹妹想得过于简单了,想要故意提点一下她,于是道:“可是时间一长,又或者二公子有了新的侍妾,你要是还如此处事,可得小心了。女人容颜易老,而男人又天性喜新厌旧。说不定二公子早已在幽州有了其他女人……”
甄姬手上的书简莫名一抖,笑笑道:“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可是姊姊也说过,你夫君可是对你宠眷有加的啊。难道夫妻之间,就没有矢志不渝的么?”
貂蝉道:“我随我夫君出函谷关时,他早已经有了妻妾两人,其中正妻严氏姿色也不下于我。而我又并非清白之身,若不是我多长了一个心眼,怎能令他对我死心塌地?”
甄姬道:“姐姐花容月貌,难道还不能令温侯死心塌地?”
貂蝉道:“自然不能。我早说过,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对我们这些随波逐流的女人来说,自然得用上一些手段。否则,等你老了,不得宠爱了,可要终日怨言,以泪洗面了。”
这些话有些出乎甄姬的意外,对于一个生活在富裕豪门,又嫁入高门世家的女孩来说,生活中的一切都来得不费功夫,也从来不需要花心思去争抢。这就使得她的竞争意识相当薄弱。
貂蝉是歌姬出身,本身在男人堆中混迹,深谙取悦男人之道,又懂得和同类竞争,这方面要胜过甄姬不少。
“姊姊,有什么法子,你教教我。”
甄姬一想到将来要与其他女人争抢自己的夫君,心中便有些不安,也不管自己对袁熙如何有信心,急着找貂蝉问起来。
貂蝉道:“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这些方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还因人而异。这第一点,便是要投其所好,找到共同话题。有话题,才能有来有往,加深了解。”
“怎么才能有共同话题呢?”
“你得收集一些他身边的消息,他关心的事物,最好和他身边亲近的人打好交道,得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对什么事情话多,对什么事情一句话都不肯提……”
“好复杂,不学了。”
“一点都不复杂的,来,我们去床上,你慢慢听我说……”
第196章 袁谭的困境()
等到宴席结束,袁谭才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刘备的酒量很好,即便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即便已经满脸通红,语无伦次,他说话起来仍旧滴水不漏。反倒是袁绍,醉得不轻,中间去了一趟茅厕,呕了一通。
那个眯着小眼睛的随从孙乾,也是一个酒场高手,不但迅速和袁绍手下的谋士打成一团,而且将气氛弄得很活跃,替自家主公省去了不少麻烦。
袁绍手下几个谋士逢纪郭图之流,对于刘备是不太友善的,本来想出言嘲讽几句,都被刘备不动声色地挡了回来。总而言之,初次洗尘,宾主之间,言谈甚欢。
“父亲大人,这个刘备也不过是落魄投奔,为何要如此礼遇他?”
趁着所有人都离开,袁谭扶住头晕脸红的袁绍,轻轻地问了一句,藏在肚皮里面一整天的问题。
袁绍吐出一口酒气,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显思,你到青州已经两年了,最近情况如何啊?泰山的臧霸现在怎么样了?”
袁谭听父亲问起军政,马上直着身体坐下,汇报起来。
“六月初,在开城北面打了一仗,杀敌一千,臧霸仓皇退往下邳。后来咱们粮草不继,只得退了回去。后来在东平陵一带和张辽打了一仗,杀敌四百,两边都没有占到便宜,各自退兵。而后八月份在临淄以南发现臧霸的手下孙观,被他侥幸突围,后来追至开城,被臧霸救了回去。我们因粮草不继,只得退兵。”
“停!”袁绍挥手道:“怎么总是粮草不继?”
袁谭脸上一红,尴尬道:“青州去年收成不佳,存粮有限……”
袁绍道:“今年收成如何?”
袁谭语气一滞,脑中却是空白一片。
袁绍是何等老道,一眼便看穿了自己这个大儿子。
“显思,为父早就告诫过你,做刺史,不是当将军,仗要打,农事也不能落下。青州如今遍地战患,一定要注意与民休息,没有粮,哪来的兵?”
袁谭连忙低头道:“是。”
袁绍喝了点酒,激动起来,喘着粗气道:“孔融在临淄积攒的那些家底,恐怕是被你挥霍地差不多了吧?打仗,实际上打的就是粮食。你看看公孙瓒,骑兵骁勇,可是碰上为父,还不是败了吗?真的是为父军争上胜过他了吗?易京一役,我用五倍的兵力围成,坚持了五个月。大军消耗几何?若没有冀州这么多存粮,你觉得我能赢下这一仗吗?”
袁谭一紧张,脑袋上的汗珠颗颗滴落下来。
袁绍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袁谭奇道:“父亲为何失笑?”
袁绍道:“我突然想起,曹孟德四处引战,和你有点相似。前些日子荆州的刘景升还给为父写信,曹操派族弟曹仁进驻宛城,要与荆州方面开战。这个曹阿瞒,从小好胜心重,喜欢争,却不知道不争的好处。他屯田确实很有效果,但存的粮食都用在讨伐敌人上了。等到明年我兵锋南指,他不知道能积攒多少军粮?”
袁谭一听他嘲笑曹操,松了一口气,顺着自己老爹的话说:“是啊,两军决胜,军粮确实是第一位的。”
袁绍道:“你知道为何我要招募刘备吗?”
袁谭心中一凛,忙道:“孩儿愿闻其详。”
袁绍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大儿子悟性还是差了一点。
“刘备,乃是汉室皇叔。”
袁谭一怔,心想这个事情全天下都知道啊,难道一个皇叔的身份就能帮助我们打败曹操吗?要知道大汉天子还在曹操手里呢,一个皇叔算得了什么?况且,这个皇叔还是前不久刚认的。
袁绍如同一个普通父亲那样,谆谆引导道:“曹操握着汉帝这张牌,四处讨伐,驱虎吞狼,无往而不利。几年之间,吕布张绣之辈皆被平定。今年,你叔父袁公路也亡了。”
袁谭身子一震,他是知道袁术称帝的消息,但是这么快就败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他在青州的时候,还听闻袁术丢了寿春,但想不到到了邺城,袁术就已经败亡了。
袁绍微微一笑道:“很快这个消息便会天下皆知,曹操巴不得让别人知道擅自称帝的后果。公路临死前,还想将帝位传给我,将传国玉玺也交给我,让我接纳他。简直愚蠢!在这个节骨眼上篡汉称帝,不是自取灭亡吗?”
袁谭挠了挠头,他知道袁绍也早已有自立为帝的野心,并不输于袁术,但现在听起来,似乎却是天大的忠臣。
袁绍叹了口气,缓缓道:“不过他也算是看穿了曹操的底牌,指中了其软肋。刘备汉室忠臣也就罢了,江东孙策这小儿居然也出兵相助,真是便宜了曹阿瞒。”
袁谭道:“是啊,孙氏在江东,俨然是个独立王国,全然不尊朝廷之令。转头对付叔父,显然是意在玉玺上。”
袁绍道:“现在你知道为何我要收留刘玄德了吧?不止是收留,而且还要给足他面子。”
袁谭猛然怔住,原来父亲的意图还是在曹操身上啊。
袁绍微笑道:“虽然打仗靠的是三军用命,但这台面上的事情,也不能不考虑。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刘皇叔天下名士,素来有声望,他到了我这一边,在旁人看来,其中意味就不同了。哈哈。”
袁绍畅快地笑起来,袁谭也跟着干笑了几句。
“父亲大人果然好谋划,孩儿自愧不如。”
袁绍抚着他背语重心长道:“慢慢学,总能学会的。”
这句话意味深长,让袁谭心中一阵激动。长久以来,三弟袁尚做事讨巧,深得父亲信任,这让身为长子的袁谭很不舒服。想不到,自己父亲此时的话,却透露出另外一种意思。
“对了,马上年末了,你就不需要回去了。我会将你两个弟弟也召集回来,大家都来讨论一下南下的事情。青州的事情,你找个得力之人先暂代。记住,不要再主动出击了,好好休养生息。你这样东打一耙西打一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臧霸和张辽两路出兵袭扰,安的不是好心。”
袁谭涨红了脸,连忙点点头,随后问道:“明年青州的粮饷吃紧,不知道……”
他想开口向父亲讨要一点军粮,但临出口,又觉得不妥。
袁绍道:“找你三弟要去,他在南皮,应该有余粮。为父这边要做大战前的准备,腾不开手。”
“是。”
虽然要厚着脸皮找袁尚,但总比没有办法好。
第197章 祸水北引()
刘备抵达邺城的消息并没有马上扩散出来。而一年将尽,邺城的信使也开始忙碌起来。一封书信从邺城抵达南皮,到了太守袁尚的桌案上。
袁尚一拍桌子,整个台面都震动起来,连茶碗都被震得倒在了一边,水从桌子上流到了地上。
“岂有此理?”
他的心腹高意马上小跑过来,忙问道:“什么事令三公子如此生气?”
袁尚道:“是父亲的来信……他让我……接济大哥。”
他在接济这个词上下了重音。信中自然不会说接济,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他不由有些气愤,他整日躲在南皮,比不得大哥在青州四处征战抢眼,临到年终,还得资助大哥军粮,来年呢,大哥继续出彩,自己却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不是损己利人吗?
可是这是袁绍的亲笔信,若是有所违背,又说不过去。
高意小心补了一句:“既然是老爷的意思,自然不会亏待三公子……”
袁尚看了他一眼。
这是普通人的想法,但他现在是要夺嫡,方方面面都要算计到,一寸都不能让,万一让大哥掌权了,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他才不相信,凭借大哥鹰隼般面相的人,会给自己一条活路。
“不行,不能轻易将军粮给他。先拖着不放,就说还在秋收。几年粮食收晚了。再通知韩张几家,放慢动作。”
自己主人有这样的想法,高意也是见怪不怪了,他做人手下的,也是站在主人家的立场,这时也有些不安。
“不好了!”外面进来一个下人,报告说:“城外来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号称是青州来的部队。”
“什么?”袁尚刚刚捧起茶壶,又放了下来,满脸惊异。
一脸得色的孔顺是袁谭的智囊,这位孔子旁系子孙,自从袁谭来了青州,就彻底翻了身。他擅长察言观色,对袁谭的性情也有了把握,于是在袁谭的手下扶摇直上,如今居然还带兵出征了。
他是这三千人部队实际上的拍板人。但带兵的将领则是原先跟着孔融的宗宝。宗宝一脸大胡子,长相凶悍,力气颇大,能够举起七十二斤的铜瓜锤。说起来这个宗宝运气很好,黄巾来犯时,他曾败在黄巾大将管亥的手下,修养了好几年。本是孔融手下第一大将的他,恰好因为养伤错过了去虎牢关的机会。后来他的同袍武安国被吕布斩下马来,废了一条胳膊,他正好幸免于难。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两人在袁尚面前坐下,将自己前来的目的说了一遍,却是来要粮的。
当日袁谭听了自己父亲的建议,便马上让人送回书信,让宗宝带兵去南皮搬粮食。他是火急火燎了,原因是实在是缺粮了。青州这么些年不是闹黄巾,就是在打仗,打跑了孔融,又和臧霸打,打败了臧霸,又和张辽打,紧接着臧霸又恢复了元气。打得一年到头将士都吃不饱,青州大地流民失所,根本没有人种田了。
袁尚看着孔顺那阴险的笑脸,不由一阵恶心,推脱道:“两位稍等几天,我还要问问下面的几个大家,他们至今还未上缴秋收的所获。”
孔顺和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