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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净,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了袁熙等人被围在了中央。
林姓商人拉了一拉袁熙的袖子,轻声道:“年轻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算执意要帮张三要回田地,可是你一走,他还是会被温家迁怒。这又何必呢?”
温庸在人群外围喊道:“想清楚了没有?这里是温家堡,不是你家。若是现在你们知难而退,那就算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袁熙冷笑道:“你准备怎么不客气?子龙!”
赵云一挺胸膛:“在!”
“……”
眼前这些寻常庄丁,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只要他一声令下,赵云和手下这些亲兵,便能料理。不过如果从温家堡里涌出来更多的人,那就说不准了。
“算了……”袁熙道:“就算把温家的人打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
林姓商人松了口气,道:“明见!”他知道袁熙手下那个叫做赵云的小伙子十分厉害,之前也见识过,没有对他这句话有所怀疑。
温庸那边就不满意了,叫嚣道:“明明是自己害怕了,还胡吹大气说打一顿解决不了问题,你有本事倒是来打啊……”
温谦忙阻止他道:“既然几位愿意让步,那就请尽快离去,温家堡欢迎朋友,但不欢迎来意不善的人。”老大比自己兄弟眼力要好得多,之前也一起踢过球,知道袁熙手下这批人,极有纪律,那个叫做子龙的年轻人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令行禁止,没有打折扣的。能做到御下有方,说明来头不简单。
袁熙看了看地上趴着的张三,道:“你若是还想拿回田地,就去冀县官府那边申诉……”
叮嘱了这一句,他便随着大队伍出了包围圈。温家庄丁自动让出了一条退路,每个人脸上尽是嘲讽之色。这些外乡的过路人刚刚还很神气,不还是灰溜溜夹着尾巴逃了嘛。温家五兄弟脸上也各有得色,有时候还得拿硬实力说话,这不,人一堆上去,对方还不是认栽了吗?
离开那矗立着的温家堡,背后雄伟的城寨越来越渺小,路上只有脚步声和车轮滚动的沉闷声。一路上大家都沉着脸,有些沮丧,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一处分岔口,一条路是继续朝南,而另外一条路则是折向东面。眼见袁熙等人要转而向西,那林姓商人连忙道:“袁公子,在下从此向南,不如就在此分别吧。”
袁熙看了看南面的路,道:“也好,今日差点惹得乐先生差点牵扯进来,十分过意不去。”
林姓商人道:“哪里哪里,袁公子思路敏捷,乐于助人,在下是十分佩服……嗯?乐先生?”
袁熙转过头来,看了看他,道:“不好意思,说漏嘴了……乐何当,公孙瓒的拜把兄弟,当年从一个行脚商起家,十几年间做到幽州第一富商。我没有认错人吧……”
第135章 合伙赚钱()
林姓商人稳住了自己人,示意他们不要冲动。然后道:“公子认错人了吧。乐何当可是幽州第一富商,在下只是一个普通行商而已,论身家,可和他差了不止千百倍。”
袁熙笑眯眯道:“乐何当最值钱的便是和公孙瓒的交情,如今公孙瓒死了,就算是坐拥金山银山,也只是一场虚幻而已。如果乐先生乔装打扮,准备南下出走,我也能理解。”
林姓商人又慢条斯理道:“传闻乐何当身体肥大,你看我生得并不胖,只是脸圆了一些而已。”
袁熙道:“最好的义兄弟在易京被围困了将近三个月,就算再乐观的人,恐怕也是茶不思饭不想,三个月瘦上几十斤也是正常。”
林姓商人道:“听说乐何当年纪在四十上下,一头乌发,你看我头上,可是白发苍苍了,怎么可能是乐何当呢?”
袁熙道:“夙夜忧虑,早生华发,合情合理。乐先生虽然头上有白发,但眼角并没有皱纹。我并不是经常用头发颜色来判断一个人年龄。”
“公子观察入微,可我真的不是乐何当。”
袁熙道:“我听说乐何当为人奢豪,出入必香车华盖,左右必美女相伴,尤其喜好熏香,凡是穿上身的衣服,会用一种散发清香的花瓣汁液浸染,虽然这种清香十分清淡,但接近了以后,还是能闻得见的……乐先生,你虽然狼狈出走,舍弃了香车美人,但这熏香的习惯还是留下来了。”
林姓商人下意识便抓着自己的衣襟闻了闻。
袁熙又道:“乐先生要往南走,先前聊起来,说是自己去南方运货,箱子里装着的,应该是北地出产的毛皮药材,可是你这车子动起来,箱子哐当哐当响,而轮子压过草地,痕迹也不深。最明显的,你的儿子和手下人押运这些货物时,心不在焉,一点都不在意,完全不像是运送名贵特产。”
旁边林姓商人的儿子面色大变。
“传闻乐何当富甲幽州,藏了许多财宝在冀县周围。先前几个公孙旧将显然是听了传闻,才来截杀你们。口上说得好听,是要清理门户,实际上则是想逼迫你取出藏起来的金银而已。传出这条谣言的人用心相当歹毒,至少我本人是不相信你会偷偷有财宝藏起来。对于一个商贾而言,钱永远是不够用的,花出去才能赚回来,找个地窖藏起来,那是无稽之谈。”
“说得好!”林姓商人道:“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这么一说,就是承认自己是乐何当了。
“爹,你怎么承认了?”旁边年轻人急了。如今乐何当这个名字在北地十分吃香,无论是公孙瓒旧部或者袁绍的人,都想要抓住他。昔日在幽州能够横着走的大商人,也只能像一只过街老鼠。
乐何当摸了摸自己斑驳的头发,苦笑了一声,慢悠悠道:“老弟目光如炬,能从一些小的地方推测出我的身份,真是不容易。”
袁熙笑道:“多亏了令公子在茶寮里替你说了一句公道话,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路南下追着你们跑,也是想探个究竟。”
乐何当的儿子不由低下了头。
“可如今公子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要怎么样呢?是绑住我,交给袁绍领赏,还是抓着我去挖地窖里面的金子呢?我刚刚也说了,身上并没有值钱的东西。”
袁熙道:“最值钱的就是乐先生你本人呵。”
“我本人?”
“一颗脑袋里面记着南北货价,精通胡汉语言,还和草原上的单于有莫大的交情,熟知北上的行商路线。这么一个人才,我实在不想放过。”
乐何当有些吃惊,道:“莫非公子想要我为你做事?”他脸上渐渐泛起了怒意:“乐何当虽然落魄,也不至于做别人的奴仆。”
袁熙哈哈笑道:“我不是想让你为我赚钱,而是为了这个幽州谋利。”
乐何当心中一凛,拱手道:“一直没有问过公子的来历……”
袁熙道:“在下袁熙。”
“什么?”乐何当脱口道:“袁绍的儿子?”
袁熙道:“没错,现在是新上任的幽州刺史。”
乐何当审视了他一眼,然后道:“易京硝烟刚刚散去,吾兄公孙也自焚而亡,乐某虽然一介行商,也是忠义之人,怎么可能为仇人之子效力?”
袁熙道:“你并不是为我效力。而是为了这个幽州。我现在初上任,最缺的是钱,没有钱,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我需要你来赚钱,但并不是供我个人花销,而是为了幽州的民生。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条路,我把你当做公孙余孽绑回去。另外一条路,咱们合作成立一个商社,一起做生意,赚了的钱,你占四成,刺史府占六成。要是亏了,大家大不了散伙。你和公孙瓒虽然结义,恐怕也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你考虑一下?”
四六分成,算是十分优渥的条件,毕竟乐何当对公孙瓒这个义兄弟,总是予取予求,为了南下冀州这场大战,耗尽了家产,还搭上了前程。
打仗输了,他遣散了奴仆,变卖了家产,慌慌张张逃了出来,头发白了,人也瘦了。所以虽然依仗着公孙瓒,他可以做到幽州第一富商的地位,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们的命运总是捆绑在一起的,一损俱损。其中风险很高,不符合一个商人的利益。
如果现在仅仅是和袁熙合伙做生意,不涉及到政事,那他肩膀上的重担将为大大减轻,只需要承担做生意的风险,不需要承担政治上的风险。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做生意的本事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对天下大势实在是看不懂。心累了,能单纯赚点钱,倒是求之不得了。
乐何当小心翼翼地问道:“若是袁公争夺天下败了,幽州为他人所取,乐某该如何自处?”
袁熙道:“你是担心被牵连?放心,咱们只是生意关系,我不会跟你拜把子的。最差的情况,也就是像今天这样,仓皇逃窜……”
“啊?!”
袁熙笑道:“你该不会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了吧?那就好好赚钱,咱们共同建设幽州。走,咱们回冀县。”
他吩咐手下人往另外一条路返回冀县,而乐何当也让人丢掉了车上的箱子,轻装上路。
第136章 求贤令()
冀县,城内。新辟的刺史府邸打扫一新,是原先县令张汤的产业。这位出身名门的县令听说新任刺史要来冀县上任,连忙将自己的府邸让了出来,专门腾出地方给袁熙准备好,还找了丫鬟仆人一应俱全,好好花了一笔钱财。
张汤四十岁才做到县令,按他这个年龄来说,有点大了。他张家在当地也算是书香门第,一家子都是读书人,祖上也在洛阳做过官,也有些地产,生活富裕。但他三十岁前没有打算入仕,到处远游,到了三十岁以后,这才出仕做了个小吏,后来公孙瓒将首府搬到了易京,将冀县作为后院,这才想到提拔一个当地人做冀县县令,选中了他。张汤为人谨慎,名声不错,在县令这个位置上也干得不错,但总觉得应该往上提一提了。
他估摸着新刺史的年纪,也就是二十来岁,因身份原因才做到这个位置,被弄来幽州更多是一种发配。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年纪,应该很注重吃穿住行,只要在这上面满足他,该容易获得信任。初来乍到,在幽州总得有自己的心腹。自己可得捷足先登才行。
抱着这个心思,他给安排好了一切,就等新官上任了。
等了好几日,都不见袁熙到来。张汤也有些吃不消了,整日呆坐在自己的官衙里面,穿戴整齐,然后让手底下的衙役出去打探情况,一旦有消息,就要到城门口迎接,以便给袁熙留下好印象。
这一日他同自己副手两个人久等不至,再也坐不住了,便起来踱步,在屋内来回走动,口中唉声叹气。
“照道理,也该到了,怎么会……”
走着走着,他一脚踩到一个凹坑里面,差点摔了一跤。
旁边县丞韩衍道:“大人何必过度紧张,这位刺史大人来了就来了,难道迎接慢了,还会要咱们的命不成?”
张汤摆摆手道:“韩老弟,你不懂。他在冀县落脚,以后咱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有些事情,还是谨慎一点好,细小之处,最是要命。这些世家公子,最注重人情往来,说是吹毛求疵也不为过,还是要小心为好。”
韩衍三十出头,头发如墨,皮肤很白,眉毛浓密,脸上还有一块很大的黑痣,整个脸盘犹如一幅泼墨画,黑白很分明。他家是也是当地大门大户,从小聪慧,好读书。可惜为官之道上不纯熟,家人为他打点好一切,去洛阳做个小官,结果得罪了人,只得回来混个小吏。
韩衍道:“这些世家子徒有其表而已。说好初九到的,到了十五还没见人影。看样子也不像是能挑起担子的人,到时候咱哥俩在他手下做事,怕是得多费心了。”
张汤连忙阻止他道:“嘘,韩老弟这话岂能这么说?小心隔墙有耳。暗地重伤上官,这是大忌。”
韩衍嘴巴上的胡须一抖,咧嘴笑道:“反正我官小,大不了不干了,回家种种地读读书也好。”
“贤弟,慎言!”
正说着,外面有个跑腿的进来,扯着嗓子道:“来了,来了。”
张汤慌忙整了整自己的衣冠,问道:“来了?在哪儿?”
来人道:“就在门外!”
“岂有此理?”张汤一瞪眼睛,斥责道:“我让你在城外监视来往行人,一旦发现有马车队伍经过,就报告于我,好让我去城门口迎接,你怎么一路放进了城,还不来通告一声?”
他得知人就等在衙门外面,连忙准备出门迎接,却对属下很不满意。
那跑腿的衙役有些委屈,道:“是他们不让我先回来通知大人,硬要我带着入城。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