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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袁熙以为搬出袁绍来,会容易和乌桓人套交情。没想到眼前的乌桓大汉,听到袁绍的名字以后,脸色顿时一沉,好感度顿时下降了20。
这是有深仇大恨吗?没听说乌桓人和袁绍有仇啊……不是前面攻打易京的时候,乌桓人还出兵相助了吗?怎么还这个表情?
袁熙郁闷之下,看到了好感度旁边小的感叹号,上面写着:“兄弟!”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想清楚,对面那个乌桓大汉就开火了。
“汉人反复多端,实在不可多信。原本以为公孙瓒是如此,想不到南方人袁绍也是如此……”
袁熙心想:“袁绍都成南方人了……那孙策岂不是南极人?”
“哼,上次你们派来的那个小白脸,说得倒是好好的,只要我们白狼山出兵,事成之后,便以大汉天子的名义封我做乌桓王,岂知事成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公孙瓒也完了,许诺的事情一个都没有办到。无耻,背信弃义。”
小白脸?难道是袁尚这个兔崽子?这家伙说话经常不着边际,为了达到目的,胡乱许诺,也是经常的事,一点不足为奇。可怜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现在却因为他夸大其词,许下不现实的承诺,得遭受这些乌桓人的怒火了。
“呃……这位乌桓大哥,怎么称呼?”
“哼,本人便是蹋顿!”
蹋顿?袁熙顿时反应过来,来的路上曾经听吕方介绍过这个名字。据说是白狼山上的乌桓单于,手下乌桓骑兵是所有乌桓部落中规模最大的一支。
上一代单于本来叫做丘力居,这位单于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幼年时因汉朝边民政策,经历了部落迁徙,颠沛流离,因此对汉人充满了敌视。张纯反叛时,丘力居便和他合作,进入了幽州南部,烧杀抢掠。后来被官军围剿,退回了辽西,身染重疾而死。去世的时候,儿子楼班还小,便将单于之位让给了养子蹋顿。
所以,眼前的大汉便是白狼山一带的一把手,单于蹋顿?
知道了眼前之人的分量,袁熙说话便小心起来。
“其实我这趟来,便是为了见一见蹋顿单于。想不到在这里便遇见了,省得我专程跑一趟了……”
“什么?你专程来找我?”蹋顿愕然,随即想到一个可能性,突然激动地抓住他的手,问道:“莫非你们天子要封我作乌桓王?”
所有乌桓单于,要么依附于匈奴,要么依附于大汉,想要更进一步,便是得到这两者的认可。如今匈奴没落了,只有中原王朝还在,若是得到大汉的册封,成为乌桓王,则是历代单于都没有做到过的事情。
蹋顿也是如此的想法。他本身继任单于没有几年,根基很薄弱。这次出兵,也是存着一丝侥幸。如果真的能得到册封,成为乌桓王,那显然有助于他巩固地位。
袁熙想了想,觉得不能继续再给一个空口许诺。他不像袁尚那家伙,能拍拍屁股就走人,他还要扎根幽州,就得讲信用。
于是只得道:“没有,大汉天子并没有册封新的乌桓王。”
蹋顿显然很是失望,脸色便变得狰狞起来,吼道:“那你来做什么?上次你们派来的小白脸说得好听,来我白狼山做客,我们宰了二十头牛,给开了二十坛美酒,还有二十个美女服侍就寝……这么热情好客,居然还敢骗我们,要让我遇见他,一定一刀将他砍了。”
袁熙心想,这蹋顿显然也是吹牛上瘾。二十个美女?那基佬有兴趣就怪了?二十头牛,二十坛美酒也就算了,这美女绝对是没有可能的。
但他也不说破,只是道:“这次我来,便是为了汉人和乌桓人的友谊。”
“友谊?”
“当然,否则我身为冀州牧的儿子,怎么可能亲身犯险,来到这种地方。我只需呆在邺城,天天有美酒美女享用,需要来你们这里受苦吗?”
汉人的地方富裕,眼前这蹋顿也是有所耳闻,因此自己夸下海口的美酒美女,虽然在乌桓这边已经算是隆重的招待了,但在对方眼中也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他便闭上了嘴。
袁熙继续道:“冀州牧让我来,便是想让我来帮助我的乌桓兄弟。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乌桓人世代居住在汉人的周边,两族百姓都深受匈奴人的荼毒,可谓休戚与共。只有两族百姓和睦共处,才能休养生息。若是继续争斗下去,对谁都不是好事。”
“嗯……”蹋顿读书少,没有听过类似的话,就算是曾经的义父丘力居,嘴里经常讲的也是以牙还牙的道理,陡然听到和睦共处,还是有些新鲜的。
刷刷,好感度上升了5,变成了35。
袁熙继续趁热打铁道:“乌桓王不过是一个虚名,就算封了你乌桓王,你就真的是乌桓王了吗?依我看,不封乌桓王还好,要真的封了乌桓王,蹋顿单于你可是离死不远了呀。”
蹋顿读书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连忙问道:“为什么?”
“你想啊,虽然匈奴势弱,但在草原上依旧横行无忌。你自认为和匈奴鲜卑比起来,你的骑兵战斗力如何?”
蹋顿沉吟道:“虽然一对一战斗力不弱,但数量远远少于他们。”
一旁半天没说话的乌桓女子抿嘴笑道:“差远了。”
蹋顿狠狠瞪了她一眼。
袁熙道:“如果你封了乌桓王,岂不是就成了出头鸟。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家知道了你是乌桓王,必定嫉妒你的地位,便会千方百计来给你制造麻烦。到时候,你想要在白狼山安心立足,也就难了。再者,就算是中原王朝,对于此乌桓王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称呼而已。如果什么时候不满意了,要打还是会打,不会因为你是乌桓王就有所顾忌。你说这乌桓王有什么实质好处吗?人啊,还是低调一点好。”
蹋顿读书少,被他一说,顿时心悦诚服。头上的好感度刷刷刷,顿时又蹿升了10,变成了45。
“你既然是袁绍的儿子,那来此是做什么呢?”
虽然读书少,但蹋顿还是有脑子的,被他晃了一圈,还是很警惕地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袁熙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来此,是为了和乌桓人民做朋友,大家以后不再打仗,共同富裕。简而言之,就是做兄弟。”
“很好!”蹋顿脸上僵硬的表情顿时一松,道:“做兄弟很好。我是先单于的义子,你是冀州牧的儿子,大家可以做兄弟。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我年纪大,就是义兄,你年纪小,便是义弟。咱们歃血为盟!”
他从腰间摸出一柄短刀,然后捉过袁熙的手,往上面划了一刀,血珠顿时迸流出来。
袁熙力气小,被这大汉一抓,便挣脱不了。这时候龇着牙忍着疼道:“不就是歃血为盟吗?需要划那么大一条口子吗?要是破伤风就不好了……对了,你怎么不割自己?”
蹋顿憨厚一笑道:“不用了,一个人的血就够了……”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掌和袁熙的手掌按在一起,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第145章 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被强行结拜,袁熙看着流血的手掌,还是很是莫名的。但眼见对方好感度提升,自己的小命该是保住了。不过刚刚为什么这个大块头突然要跟自己结拜,他有点想不通。
还没等他想明白,蹋顿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说道:“乌桓人对兄弟情谊还是相当重视的,来,我带去你去和大伙儿见见面……”
“等等,先让我包扎一下伤口……嘶——”他受伤的手被蹋顿一阵猛握,疼得牙齿都酸了。
可惜蹋顿没有听到他说话,热情地拉着他的手掌,介绍着一个个随着他的乌桓勇士。这批乌桓人都是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青壮,看到刚刚还被捆住的汉人,这时候和自己的单于结拜了,都有点诧异,纷纷裂开嘴傻笑。
最后介绍到那位乌桓女子,蹋顿道:“这是我义妹,楼静舒,在乌桓话里面,就是小溪的意思。”丘力居有一子一女,儿子尚且年幼,叫做楼班,女儿稍稍大一点,叫做楼静舒。丘力居将单于的位置让给蹋顿,蹋顿便有义务照顾好这一子一女。所以,平时也是以亲弟弟亲妹妹看待。
“你既然是我的义兄弟,以后也是她们的兄长了。楼静舒,你过来,叫一声兄长。”
那黑黝黝的半光头美女打量了一下袁熙,然后无视地自己走了过去,坐到了篝火旁。这时候天气寒凉,要是不生火,人都要冻死了。
蹋顿见楼静舒如此,面上有些尴尬,对袁熙道:“哈哈,小女儿有些害羞,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袁熙咬着牙道:“理解,理解。不过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
这个蹋顿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个性,平时看上去凶猛,但闲下来时,对身边人都是有说有笑,一点没有单于的架子。这个和丘力居不一样,丘力居是杀出来的单于,当袁熙和乌桓人聊起前任单于时,能够明显感到这些人的肌肉一下子僵直起来,脸色也不一样了。而随后再说到蹋顿本人,大家这才放松下来。
楼静舒在一旁一个人烤火,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没有理睬大伙,偶尔会抬起头来打量袁熙一眼,还是那种看待晚餐的眼神,让袁熙心中一阵寒意。
“上次那小白脸是你弟弟?”
蹋顿突然喊起来。他们说起上次袁尚出使来白狼山的情形,不由声音便大了。
袁熙道:“不过是个死基佬而已……”
他喝了点蹋顿皮囊里面的马奶酒,说话有点大舌头了,脑袋也摇晃了起来。
蹋顿哈哈大笑起来道:“那小兔崽子,嘴里十句话就没有一句是真的。说好了约定好出兵,到了冀县,就给我们粮草补给,结果咱们的勇士全部赶过去,连个屁都没有。”
袁熙嚷道:“那小兔崽子,确实不是玩意。我和他不一样,我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大哥啊,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是幽州的刺史,主管幽州一地。”
蹋顿眼中放出了光,说道:“哦?那兄弟你可得拉大哥一把,咱们被匈奴人赶得无路可走了,这才缩在白狼山,连山都不敢下来,生怕被人给偷袭了。这片草场,我可是看中了很久,但就是不敢将族人都移过来。”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干粮。
袁熙道:“按照我的预想,这片草场要开发出来,咱们马匹的供应就没有问题了。以后我就能组建一支五百人的骑兵……”
蹋顿道:“等等,这草场是咱们乌桓勇士的,为什么是给你养马?虽然咱们是结拜的兄弟,这笔账还是要分清楚。”
袁熙道:“既然咱们是结拜兄弟,还分什么你我,你的就是我的。”
蹋顿摇摇头道:“不行不行,这草场是我乌桓的,不能给你们汉人。”
袁熙道:“这么大一片草场,你们乌桓人自己怎么利用?你们才多少人,没有人,光有草场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鲜卑人或者辽东的公孙恭给抢走?资源资源,得开发了才有用。咱们不如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我出人,你出力,我在这里放牧,养牛养马,你们乌桓兄弟给我当护卫,防止山贼前来偷马。最后大家平分这些牲口,各自得了实惠,你觉得怎么样?”
蹋顿打了个嗝,喷出一嘴臭气,抹了抹自己油光光的嘴唇,道:“兄弟,你这倒是个好主意……”
旁边楼静舒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候突然尖声道:“蹋顿,我父亲临终前怎么交代的?汉人狡诈,你怎么能和他们合作?”
蹋顿顿时默不作声,嘿嘿了两声,道:“兄弟,这个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袁熙喝了酒,本来一路上被她绑来,心中就对这个乌桓女人有些不满意,这时候又听到楼静舒这么说,于是冲着她道:“楼姑娘这么说就太没有道理了。任何一群人,总有好有怀,怎么能一棍子打死,你说汉人狡诈,但汉人中也有老实人。乌桓人有老实的,也有狡诈的。这些都是一样的。再说了,你说汉人狡诈,之前带路的那个胖子,不也是汉人吗?”
他说的是之前充当乌桓人翻译的汉人壮汉,也是因为被他认出来,袁熙这才被这群人绑来的。这壮汉这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该是没有随着楼静舒等人一起过来。
楼静舒道:“我虽然用汉人效力,但从来不相信他们。乌桓人走到今时今日,便是过于相信了汉人的话。匈奴人只不过是虎狼,虽然可怕,但只要躲开就行,汉人就是蛇,防不胜防。”
袁熙轻蔑地笑道:“说话也不用这么绝对,汉人也有好人坏人。你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