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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吗?你想怎么办?教训那几个人吗?”老罗呵斥道。
“罗大师,就这样眼睁睁地……”
“教训他们能得到什么?改变什么?”
“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那好,现在也不算太晚。拿起你的刀,到官府去,看到活的你就砍。如果这是你要做的,你就去做。可是以后村子会怎么样?他们会让村民付出代价,而且这里还窝藏了一个罪人!这就是你战胜整个世道的办法?这样能改变整个世道吗?”老罗大声喝道。
仁轨感觉到空有一身力气和不平,无处宣泄,只好拿起一根木棒,到树林里发狂地四处乱打、乱敲。直到整根木棒打断、打碎。
罗峰和女儿来到树林中,看着仁轨发狂完毕,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到底要做什么,除了抱着他不断安慰他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气我自己是那么的无用。”仁轨颓然地道。
“恩,你终于找对你自己的敌人了。记住这个想法,埋怨别人前,先看看自己。无论你身处何地,环境又如何。现在或许可以教你武艺了。”
“罗大师,谢谢您。”
“明天开始,你和筱雅一起训练。她会是你的陪练对手。”
第二天一大早,筱雅叫仁轨一起去跑步,边跑,筱雅边说:“武艺的基本不是技术,而是速度,你如果在泥土上跑得很快,那么就能在地方自由战斗了。而且在平地上你的速度会是敌人的二、三倍。”
跑完步,筱雅又和仁轨一起用合好的胚土捏造陶器,她说:“你在捏胚土的时候,你的心就在你的指尖上,武艺也是一样,无论是射箭还是用刀,都不要把它当作武器,要当作你身体的一部分,就像用手指捏土那样,集中精神在刀尖上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捏完陶器,到空地上,筱雅开始把自己掌握的剑法传授给仁轨。
“你看好了,这是天雷剑法,是父亲从雷电中感悟出的剑法,打开心眼,你闭着眼睛也能捏出陶器的形状,而一名战士要是打开心灵之眼,就能靠着空气流动感受到敌人的招式,也能读懂敌人的心。无念无想,是战士最高的境界,战胜自己的心,也能战胜敌人。”
在训练了四个月后,仁轨尝试用黑眼罩罩住眼睛和筱雅对招。
两人用的是木剑,筱雅没有罩眼,睁着眼睛出招。
筱雅以一招雷霆万钧直袭仁轨,仁轨赶忙用雷霆之怒格挡。筱雅变招为聚蚊成雷再攻,仁轨以瓦釜雷鸣进行对攻。
两人你来我往地战斗在了一起,二十招后,仁轨耳中听到风声,脑海中感应到后相应做出判断,凑准间隙,一剑横切到了筱雅的脖颈上,停住了。筱雅输了。
在一边观战的老罗,微微颔首认可。
日本倭国的皇宫中,一名出使隋朝的倭国使臣小野洋子向倭国第一位女天皇推古天皇献上了两件陶器。
“女皇陛下,这是大隋朝中原一带产出来的白玉莲花式温碗,特别的温婉清雅。这是百济国国王敬献的青釉凤首龙柄壶,此壶由新罗国出产,工艺和制作水平已经超过了高句丽和百济,能与大隋媲美。”
只见整个壶的壶盖与壶口吻合成凤头状,使得壶整体颇似一只挺立的凤鸟。壶柄塑成一直立的蟠龙,龙口衔住口沿,作窥视探饮状,前肢撑于壶肩部,后肢立于喇叭形底座上。壶体以塑贴和刻划技法装饰。腹部塑贴主体纹饰两层,上为六个联珠纹圆形开光,内有手舞足蹈的力士,下为宝相花六朵。口沿、颈、肩及胫部饰以联珠纹、莲瓣、卷叶或垂叶纹。各组纹饰间以弦纹相隔。此壶胎体厚重,釉层凝厚,玻璃质感强,带有中华西晋以来北方青瓷的遗风。其装饰纹样繁复,结构严谨,层次清晰。
“看着它仿佛能感受到陶器匠的呼吸。”女王端详赏完后,交给身边的苏我马子和厩户王子等人传赏。
“陛下,它的底座不高,但是却有一股傲然之气,形状又给人很含蓄温和的感觉。如同在母亲的怀抱中,深度也恰当。”小野洋子道。
众大臣观赏完毕,苏我马子平静地说道:“厩户王子殿下,您看到朝鲜半岛三国中最好的凤首龙柄壶,有何感想?”
第四十三节血海深仇()
丢弃了信念就不是一个君子所。
——张永
“我不觉得这个凤首龙柄壶不是天下第一。”厩户王子以肯定的语气道。
虽然按亲戚讲,苏我马子和厩户还算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但是苏我马子大权在握,唯我独尊,还派遣刺客杀过上一任天皇。而厩户提倡天皇至上,皇权最大,两人是天生的政敌。
但是众倭国大臣没有料到一向聪慧的厩户会如此这般地直接和苏我抬杠。
“那么太子殿下是怀疑老臣的眼光了?”
“不,我眼中的天下第一,唯有我东方第一大日出国的女王陛下。”
“好,好,好,哈,哈,哈。”苏我马子闻言高兴地大笑起来。
笑停,苏我马子道:“太子殿下果然聪慧无双啊。来,太子殿下我们来一起品品这产自大隋江南的处子春茶,想当年太子殿下未及加冠就剿灭了物部氏的叛乱,确实大功一件啊。”
“消灭物部,全靠苏我大人指挥有方。”
散朝后,厩户王子来到海边,看着潮起潮落。
一名佩戴双倭刀的年轻武士来到厩户的身后,厩户没有回头,问道:“是阿倍比罗夫吗?”
“太子殿下,正是小人。”
阿倍比罗夫的职务是倭国兵部省兵马司尉。虽然没有位高权重,但也算倭**方中年轻有为之人。
“阿倍君,要记住倭刀就是我们的力量,你安排在朝鲜三国的眼线进行得怎么样了?”
“嘿,殿下,我明白,已经都基本就位了。”
“有了铁,我们就能制造兵器,征服天下,那么朝鲜三国的陶瓷、人民和花花江山都会是我们的。没有铁,我们就一无是处,明白吗?”
“是的,阿倍明白。”
这个阿倍比罗夫原来是厩户王子手下一个低贱的使唤奴仆,与物部氏作战时,阿倍比罗夫作战勇敢,不仅两次救了厩户,还杀死了物部方面的一员大将联军转败为胜,凭借出色的战功,他脱掉了奴籍,担任了中层军官,甚得厩户信任。
厩户在年轻的时候就充满了野心,如果他多活一些岁月,说不定会御驾亲征朝鲜三国吧。
而此时年轻的刘仁轨在经历了重重磨难后,逐渐学会了一身武艺和兵法战阵。此时已经是隋朝末期,朝廷贪墨**,不顾百姓死活,各地农民起义不断,战争让无数人流离失所无数沃野荒无人烟,仁轨内心对这些现象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却无力改变这个世道。
刘仁轨只有把全身力气和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学习、再学习之中,以求有朝一日能将所学捍卫家园、扶持弱小。
筱雅和仁轨比试结束后,两人坐在一起休息。
筱雅说:“你进步真快,就到这里了,如果我们用真刀真枪比拼,我就算能保住小命,也得重伤了。”
“你谦虚了,我也差点没命了,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武艺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是女子,还那么刻苦训练,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
筱雅沉默了。
“这个,如果不好说,就不用说了。”
“刘哥你不懂吗,我不能告诉你我心中的敌人的。走吧。”
回到罗家,仁轨看见老罗和小郭在做许多菜肴。
“今天什么日子啊?做这么多好吃的?”仁轨不禁问。
“又到了一年的七月半,我们当然要拜祭一下筱雅的亲生父母,她那杀身成仁的父亲和贤惠善良的母亲。”小郭回答。
“怎么十年来都没有拜祭过?现在又要拜祭呢?”筱雅问。
“就是因为有十年没有做了,所以现在才让你做。”老罗道。
“难道你要逃避你父母的忌日吗?忘记了父母,是对先人的大不敬啊。”小郭说。
“在我没有替父母报仇前,我是不会做这个的。只要那个人还活着,父母就无法得到安息。”筱雅生气地道,说完,扭头走了。
罗峰回到了屋子中沉默不语,呆呆地坐着。原来筱雅并不是罗峰的亲生女,而是他的养女。
仁轨来到罗峰身边说:“师傅,在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峰不回答。
“师傅,那个仇人到底是谁?”
罗峰长叹一声,讲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罗峰在长安大狱当典狱官,他和刑部员外郎张永、步兵指挥都司高嘉三人是好朋友。张永被宇文化及陷害,关进了长安大狱。
高嘉凭借一身武艺打入长安大狱,接连打翻五十名看守,要把张永救出去。
闻讯而来的罗峰在大狱门口堵住了两人。
罗峰着急地说:“高大哥,您怎么能来劫狱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让开!”
“不行。”
“你知道张永是被冤枉的。”
“可是你也不能来劫狱啊。”
“我不能让兄弟冤屈而死。”
“高大哥,你不明白吗?这样做你就完了。”
“哈,那我刚好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高嘉满乎地道。
“高大哥,三思啊。”
“还是我们兄弟的话,就让开我们走。”
罗峰两难选择,还是放走了两人。然后罗峰把此事向上级刑部侍郎赵权汇报。
“什么?步兵指挥都司高嘉劫狱,劫走了张永?怎么高嘉的胆子会这么大?”赵权听报后,大吃一惊。
“赵大人,此事我想低调处理,我会尽快把两人缉拿归案的。”
“不,我亲自去,高嘉胆大妄为,他不会听你的。”
高嘉把张永救回了张府,牵来准备好的马车,对张永的妻子和女儿道:“走,上车,快走吧,不然没时间了。”
张妻抱住受刑后的张永痛哭流涕。
“不,我不走。”张永说。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丢弃了信念就不是一个君子所。能为大义而死,是我的光荣。”
“永啊,你这样做会让你的朋友无地自容的。”
“无地自容吗?抱歉你背负这么深厚的愧疚,以后小女就拜托你了。虽然我这次失败了,但是总有一天一定能够让朝堂上的贪官全部被问罪。筱雅,孩子,你过来。”张永把年仅七岁的女儿唤到身边。
“爹。”
“这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无怨无悔,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你靠你自己的这双小手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要怎么生活啊?”张永说着拉住了女儿的手。
“这个你留着,这是爹的一点心意。”老张说着,把一个锦囊递到筱雅的手中。
“爹。”
正说着话,一大队追捕的官兵和衙役来到了。
“两个罪人,你们被捕了!”赵权道。
“赵权小儿,是你把我出卖给宇文化及的吧?来吧,我要带着你一起共赴黄泉路。”张永道。
赵权一挥手,众手下挥动兵器杀了上去。高嘉被众官兵围攻,赵权则挥刀杀死了张永及其妻子,七岁的筱雅就眼睁睁看着双亲倒在自己面前。
第四十四节又见阿牛()
总管大人,这些姑娘全部赏给我,陪我睡觉吧。
——张正斌
趁着一片混乱,罗峰赶忙救走了筱雅,逃入深山中隐居。
张永给筱雅的锦囊里有一方白手帕,手帕上是张永书写的“忠义”二字。
筱雅走到树林边上掏出了白手帕,想起了十年前的血案,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仁轨寻找了过来,道:“筱雅,原来你在这里。”
筱雅赶忙擦去眼泪,笑道:“实在太丢脸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都是爹,总给我找麻烦,走,我们回去吧。”
仁轨挡住了筱雅,说:“不要强颜欢笑,难过的话,就哭吧。为什么你要忍住自己的悲伤,为什么要一个人背负?”
“我觉得我不应该哭,如果我现在哭了,我会失去报仇的勇气。”筱雅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仁轨想把肩膀借给她,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只递给了她一方手帕。
罗峰问小郭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是,师傅。明天我们去喂子坪码头,能不能叫着仁轨一起去?我觉得筱雅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去。我认识的字不多,也不能自己去。”郭永能道。
“知道了,就这样吧。”
第二天,喂子坪码头上,张正斌边搬运粮食,边抱怨道:“真是的,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