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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想了想,说:“不行,我们走得太慢了,还是放弃掉一些陶。”
“你疯了吗?还是走吧。”老张终归舍不得那么多的精美陶器。
终于走到村子口的仁轨大吃一惊,乡亲们尸横遍野,村舍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着。
他冲进村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幸存者。来到一处烧窑旁边,被烟火熏烤着灰头土脸的小郭终于从窑中爬了出来。
“永能!师傅呢?乡亲们呢?”
“正则啊!”小郭痛哭流涕不止。
“到底发生什么了?”
“一群骑着马的东瀛人袭击了我们,他们无恶不作啊!”
“师傅呢?筱雅呢?”
“师傅外出了,筱雅被抓走了。我想救她,我真的想救她,我很害怕,我吓坏了,我差点也死了。”说着,小郭痛哭流涕了起来。
倭贼用麻绳捆绑住了筱雅和小潘的双手,拉在马后面走,一开始,两人还能跟上。但是,田下一挥马鞭,加度,两人再也跟不上飞奔的快马,终于被拖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完全被拖拉着走。
仁轨不甘心,放下小郭,撒腿就去追倭贼。
正要离开村子,听到一个小孩在叫:“娘!娘!”
原来是小孩的娘已经被杀死了,可小孩却抱着娘的尸体不放手,而小孩家里的茅草屋的屋顶已经燃烧起了火焰。
仁轨只好折头,先救小孩。
仁轨刚把小孩抱到空地上,小孩家完全化一片火海。
田下用战马拖拉着筱雅和小潘终于赶到了大河边,押解着两人上了船。
田下蹲了下来,抚摸着坐在地上筱雅的脸蛋问:“你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光滑?”
“呸!”筱雅狠狠地喷了田下一脸口水。
“啪!”田下打了一击筱雅耳光。
“嗖,嗖,嗖”地数声,数支羽箭飞来,正中田下周边的数名倭兵,或倒地身亡,或受了重伤。
“什么人?”众倭贼大慌,原来是仁轨赶到了。
五十多名还没上船的倭贼提着武士刀奔仁轨冲去。
小潘道:“太好了,正则来了,正则哥来救我们了。”
“真是他吗?刘仁轨,刘正则?”田下咬牙切齿道。
仁轨见倭贼近了,丢掉了弓箭,拔出止戈名剑和众倭贼战在一处。
仁轨怒从心生,丝毫不畏惧,才一会儿功夫,十多名倭贼倒在了地上。
田下从船上下来,走了过来,对余下的倭贼大叫一声:“住手!我来战他!”
“你就是刘仁轨,字正则吗?”
仁轨没有回答。
“你杀了我的哥哥,你以为会没事吗?”
“他来中华杀了那么多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是罪有应得。”
“哼,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来吧我们一对一公平对战。”田下咬牙切齿地道。
两人战到了一处,还真是半斤八两。终于,仁轨瞅准空隙,用宝剑割伤了田下的左眼下部,并趁机把宝剑架到了田下的脖子上。
眼看不妙的倭贼小雄赶忙用战刀架在了筱雅的脖子上,押着筱雅过来,对仁轨道:“快把剑放了。”
“别,刘哥,别!杀了我吧,畜牲杀了我吧。”筱雅激烈地挣扎道。
“如果你敢杀我们的头领,那么我就杀了这个丫头。”小雄威胁说。
仁轨道:“用他们两个人换你们的头领吧。”
“好,可以。”
筱雅和小潘被推到了仁轨身边,田下也回到了倭贼中。
田下狞笑道:“果然武艺高强,不用打了,给我上弓箭,射死他们三个!”
众倭贼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仁轨等人。
突然,三名老者从众倭贼背后杀了过来,猝不及防中,数名倭贼顿时毙命。
原来是罗大师和另外两名老者杀到了,只是不知道另外两名老者的身份。
“杀!”仁轨舞动宝剑,再次和田下拼杀起来。
倭贼眼看优势尽失,打算撤退,在混乱中,筱雅和小潘又被数名倭贼抓到,押到了船上去了。
仁轨在战斗中,左臂被田下砍伤,但是田下的右肋也被仁轨刺了一剑,受了重伤。仁轨正要杀了田下,田下身边的两名倭贼赶忙迎战住仁轨。另外一名倭贼拉住田下背起来就撤。
田下怒吼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刘仁轨。”
“统领,您伤得太重,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唐军就来了。”一名倭兵劝道。
仁轨和三名老者杀光了岸上的倭贼,却再也追不上越行越远的江船。他跳到了水中,一直游到了没顶的水处,却只能看着江船在视野中变成一个黑点。
筋疲力尽和伤心欲绝的罗大师不提防,突然被一名没断气的倭贼跳起来偷袭,一剑刺中了心脏。
“师傅?师傅!”仁轨焦急地抱住罗大师,双手颤抖起来。
“正则吗?”
“我在,师傅,我在。”
“筱雅,筱雅在哪里?”
“师傅。”
“可怜,真是可怜的人,我想保护他们,但是我恐怕不行了。”
“坚持住,师傅,您一定要坚持住。”
“现在就都靠你了。别忘记了今天的事,你要铭记在心,不要忘记,不要忘记那些无辜受到伤害的百姓,他们,他们是我们的亲人。”老罗吊着一口气说道。
“是,师傅。”仁轨已经泪流满面。
“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有了你,我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不行,师傅,千万不行。”
“不好意思了,我害你伤心了。”老罗说完,一口气没有上来,吐出一口血来,睁眼而逝。
仁轨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最后,在残余的八名村民的帮忙下,掩埋了罗峰及遇难的村民。村民们平日里受老罗恩惠颇多,他们一边哭,一边埋葬了老罗。
另外两名老者是老罗在武术方面的好朋友,见老友伤逝,他们也不甚悲伤,安葬完老罗后,他们就离开了。
仁轨回想起了认识老罗及罗峰教诲自己的点点滴滴。
“你记住我们国家正在烽烟四起,当四海没有靖平的时候,你不要放掉你手中的止戈剑。”老罗曾经说道。
想起了罗峰的教诲,仁轨更加握紧了手中的止戈名剑。
第六十一节 新政阻力()
第六十一节新政阻力
杨子明,你做吧,把御辇绕道走,别打扰了他。如果我们过去的话,地上的米饭就要被踩坏了,难道宫里的法度比老百姓的生活还吗?
——李世民
长安城的皇宫中,李世民坐在御辇上,在太监、宫女和侍卫的簇拥下,行进着。
前方,一名四十多岁的蓝衫太监低头在拾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注意到御驾已经过来了。
跟着李世民的内常侍杜海赶忙冲到前面,对低头拾东西的太监喝道:“你小子快让开,圣驾来了。混蛋,竟敢阻挡圣上的御辇,你小子是不想活啦?”说完,杜海一脚踢翻了蓝衫太监。
那名太监赶忙拜倒在地,叩头道:“惊扰了圣驾,饶命啊!请陛下饶命!”
李世民道:“平身。”
蓝衫太监还是不敢起来。
李世民又说:“你平身起来说话。”
“你刚才趴在地上做什么?以至于这么专心,都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李世民虽然看见了太监的举动,但还是故意问道。
“对不起,陛下,我是在拾地上的米饭。”中年太监回答。
“米饭吗?怎么会有米饭呢?”世民有些不解。
“是的,是御厨们弄掉在地上的米饭。”
“你是御厨里的太监吗?”
“不是的。”
“那怎么对米饭这么在意呢?”
“我听说宫外的许多老百姓还在吃不饱饭,那么每一粒米饭都应该珍惜的。”中年太监回答。
李世民听着微微颔首,问:“你叫什么名字?”
“内典引杨子明。”
“杨子明,你做吧,把御辇绕道走,别打扰了他。”世民道。
“陛下,宫里有宫里的法度,不能因为一个太监和一些米饭而挡住了御辇的。”杜海着急道。
“如果我们过去的话,地上的米饭就要被踩坏了,难道宫里的法度比老百姓的生活还吗?”
“陛下,可是——”
“不用说了,我们绕路走。”世民不容置疑地道。
“圣恩浩荡啊,陛下!”杨子明拜伏在地上大呼道。
中饭时间到了,李世民开始用膳。
整个殿堂内门悬彩绣,地衬红毡。异香馥郁,奇品新鲜。琥珀杯,玻璃盏,镶金点翠;黄金盘,白玉碗,嵌锦花缠。
世民见菜肴还是太多,问:“今天这些膳食是什么?”
杜海道:“回陛下,有的是野猪肝、羊之髓、豹之胎、猩之唇、驼之峰、熊之掌、恕⒗鹬玻秸浜4恚园苏渥涛丁!�
“一顿饭而已,怎么能如此浪费呢?”
“陛下,御膳房的人陛下的龙体,特意准备了这些膳食不要拒绝了。”老杜道。
“御厨不知道百姓们都在挨饿吗?还这么浪费。”李世民喝道。
“但是,陛下,宫里有宫里的法度,皇帝有皇帝的威仪啊。”杜海辩解道。
“闭嘴,不要再说什么法度了。我不吃了,这些膳食拿去赏给那些饥寒的平民吧。以后我的膳食都不要超过三个菜,一荤一素一汤就行。”世民厉声道。
李世民下令召见源直心,站在高台上的李世民俯瞰着整个皇宫。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源卿家快平身上来吧,现在天气真好啊,这个季节有这么好的天气。不过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粮食来养活百姓啊。宫里的礼制这么复杂,穿衣服、洗脸、出恭都有法度,因为法度,我都不能把御膳拿去分给百姓。对于法度来说,王宫算什么?君王又算什么?”李世民愤愤地道。
“陛下息怒啊。”直心平静地道。
“请我息怒?内侍们用法度把我绑住了,你知道吗?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嫡长子,没有当过太子,接受皇室的礼仪少,他们就这样以礼法来束缚我吗?可你还要我息怒?”一想到有人还是在议论世民杀兄灭弟逼父而夺取的皇位,世民就愤怒不止。
“不仅是内侍,重臣也会这样的。”直心若有所思地道。
“重臣们也敢吗?那我要息怒,求他们放过我吗?”
“我还是要请陛下不要生气,就算君王再怎么爱百姓,还是要遵守礼法的,陛下应该知道的。不要太在乎这些,只要陛下的爱比法度就行了。”直心劝道。
按照新皇登基礼遇的封赏,世民把直心升朝请郎,官阶为正七品上。
直心回到府邸中,在自己和自己下着围棋,敬寒来到直心家中拜访。
“哈,直心,你在自我博弈啊?”
“哦,寒哥你来啦。”
“都下朝了,你还在想什么?”
直心微笑着,没有回答。
“笑什么呢?每当你烦恼的时候都会独自下棋的。这次出什么事了?”
直心并没有回答,而是想转移话题,说:“寒哥好吗?听说您现在是神策军中的振威校尉了?”
“神策军是全大唐军队中训练最严、最忙的军队了,最近士兵们很想家,我很心烦。”
直心颔首着,看到了棋盘上,说:“入界宜缓、弃子争先。”
敬寒明白直心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棋局说这么一句话的,他问:“雪松,你意指什么啊?”
对于好朋友,直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是陛下,皇上才刚刚开始就困难重重,重臣们并不陛下的政策,我担心圣上会变得孤独,会放弃既定的政策,作为下臣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劝谏了。”
“哎,我也不懂,新朝才建立,却也是这么万事复杂啊。”
“是啊。”
在村子中一处还完好的房屋中,仁轨双眼无神地呆坐着。
郭永能把一件寻找到的东西,递给仁轨,伤心地道:“拿着吧,这是筱雅编织的一段红绳,她从来都不喜欢针织的,但是你,她织了一个晚上,她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她很开心的。”
说着,小郭开始哽咽、痛哭起来。
回到罗家的院子前,仁轨回想起了当时初来时,筱雅教自己如何做陶器的点点滴滴。仁轨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除了把筱雅当作妹妹一般对待之外,对她是不是还另外有一种感情。
夜深了,田下等东瀛倭贼的海船不停息地行进着。
而田下却没有在房子中休息,来到了甲板上。
小河来到田下身边道:“大人,起风了回房休息吧。”
“他杀了我的亲人,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