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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微笑着说:“够了,已经吃撑了,我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我本该向您行礼的,您现在可是戍守一方的大将军的。”
“好啦,你不要乱说话了,酒喝多了吗?”老张着急地道。
“没有关系,我们是老朋友的,放心吧。”仁轨笑道。
“不行,你有那么多的手下他们听到可就不好了。”阿牛说。
“我说阿牛啊……”
仁轨话还没说完,被阿牛抢过去道:“我该叫您大人的,我能当上将军,我真的很高兴。”
“说说你吧,你怎么样了?”
老张停下了筷子,说:“我们随便去那里干的事情,都可以说上一整天,我们吃饱肚子,什么事情都干了,可总是很倒霉,我们的生意做大了点,可就发生了火灾,贩卖私盐,却遇到了水灾,官军把我们逼得去挖野菜吃,来到这里,又遇到了突厥人。”
“突厥人吗?”仁轨突然问。
阿牛赶忙解释说:“我们本来想和突厥人做点生意,因为在大唐境内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所以我们不得不冒着极大危险来和突厥人打交道。”说着,阿牛开始哭起来。
仁轨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张也哭道:“是啊,我们听说你在这里,我们来这里试试看,看是不是同名同姓的。”
“我知道了,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阿牛摇头道:“不用做什么,我们只是来看老朋友的,怎么敢麻烦您呢?我们差不多跑遍了唐朝的三百个州,只填饱肚子罢了,现在岁数大了,只想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开间小饭馆安享晚年罢了。”
仁轨微微颔首。
仁轨回到书房中,庄宇递交来了一份军备相关的中间报告书。
庄宇说:“军费已经见底了,宛州城的防备却还需要加强,预算却不够,我已经想尽各种办法凑钱了,可是,非常对不起。”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我会再向安西都护府要钱的,另外,鸡鹿州可以派遣到宛州城的援兵能有多少人?”
“最多勉强拼凑起来全军出动也只是四千人马。”
“啊呵,四千人马怎么能抵挡住西突厥的五万铁骑啊。”
仁轨又出安西都护府找到了屯卫大将军张孝杰。
老张道:“我理解你的苦衷,可是我也没有余力来帮助你啊,每个都护府的兵力和防备都是统一规划的,这个你是知道的。”
“那么我们向朝廷请求派遣中原地区的军队吧。宛州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啊。”
“你怎么又来了?怎么又要向朝廷请求援兵了?以往的防御从来都没有涉及到宛州城。”老张有些不耐烦了。
“张大将军,战争总是会发生改变的,我们决不能低估敌人。”仁轨耐心解释。
“不低估他们,但也不用恐惧他们。”老张自信地道。
“张大将军三思啊。”仁轨急道。
“你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有没有私心啊?”老张严厉地问道。
仁轨叹了一口气,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仁轨意兴阑珊地走出了大将军府。待仁轨离开后,张孝杰收到了皇帝李治的圣旨。圣旨曰:屯卫大将军孝杰接旨,西突厥势力在不断增强,但不必担忧,寡人丝毫不畏惧,想当年太宗圣帝用六骑就吓退了突厥的十万铁骑和突厥人签订了渭水之盟,千万别忘记了你现在所统帅的人马比李靖当初攻击东突厥的人马要翻数倍不止,朕自信稳操胜券,朕相信你能必能打败突厥人,展现我大唐的威严。
张孝杰接旨完毕,道:“圣皇居然如此相信我,我又怎么能轻易就请求援兵呢,中原的援军,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了,刘仁轨,你太傻了,太过于小心了。”
长安城源直心的府邸中,直心问吏部侍郎曹彬:“陛下还是拒绝和西突厥议和吗?”
“朝中重臣已经反复上书三次了,圣意仍然不让步。”
直心叹气道:“我只求还能够阻止这一切啊。”
“对了,尚书大人,您到底还要在家里待到什么时候啊,陛下请您回去,您不能再病休了,不能再拖了啊。”小曹请求道。
“我已经两次告诉陛下我不再出仕了啊。”
“我理解你的苦衷,但是你要坐视大唐的政权被武皇后一个女人所掌控吗?武皇后已经提出要和皇帝陛下一同临朝听政了。而武皇后还大肆提拔武氏宗亲,朝廷中的职位几乎都要被武氏一门所霸占了。”小曹愤愤道。
“够了,侍郎大人,你要我回到朝堂上去,就是充当帝后之争的棋子吗?”
“怎么只会是充当帝后之争的棋子?如果没有权力,你什么都做不了,回来吧,我们需要你赢得皇帝陛下的圣心。”
仁轨麾下的唐兵军营中,士兵们正在闲聊,士兵郑川道:“她会画肖像的,画得像真人一样的,真是天下最美之物啊,好美啊,好美。画美,画画丫头更美啊。”
其他唐兵身有所感,都开心地跟着哄笑了起来。
蒋阿牛的小饭馆生意很好,许多唐兵都来光顾,一是吃饭消费,更主要的是请梦妮为他们画肖像,好好地看看梦妮。
梦妮对唐兵张聪道:“你眼神不要动啊,很快就画好的。”
张正斌对阿牛道:“阿牛,阿牛,你看看,要是这次的生意做好了,那我们就发大财了啊。”
“闭嘴!如果你管不住你的臭嘴,我们迟早要人头落地,懂吗?”
“是,我懂了。”老张紧张得连连点头。
梦妮说:“画好了,你看看像不像。”
身边围观的唐兵纷纷说:“像啊,好像啊。”
唐兵黄浩说:“姑娘,轮到我了啊。”
梦妮回答:“你等等啊我休息一下呀。总要让我喘口气呀,不是吗?”
“是,对的。”
突然一个很大的声音:“梦妮,我回来了。”
梦妮出去一看,原来是李校尉,梦妮说:“原来是李大人来了啊,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多天了。”
“我在训练呀。”
“哼,敌人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训练什么啊?”梦妮说完,扭头就走。
“别啊,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你看,我给你买的这根银手镯漂亮不漂亮啊。”
梦妮接过了手镯,说:“嘻,李大人你真会讨姑娘欢心,去那边坐吧,我倒酒给你喝。”
“好,好,弟兄们,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我来。”小李对跟随他的三个唐兵道。
梦妮悄悄地走到了阿牛的身边,对阿牛一阵耳语,并指了指李校尉等人。;**;:1
第八十三节亡羊补牢()
私卖武器给敌人,就等于出卖了弟兄们,其罪当死!——刘仁轨
但是只有我死在你手里,其他人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张正聪
梦妮约李校尉到饭馆后面的草屋中见面。
看梦妮一脸冷淡的样子,小李问:“我的宝贝,怎么了?你说你喜欢我啊?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是喜欢你,可是你要我一辈子呆在这种边境破城吃糠咽菜吗?”
“梦妮啊,你要把我逼疯了。”
“如果哥哥你能给我我想要的,我就永远属于你。所以你别急嘛。”
“我愿意为你坐事,天地可鉴啊,所以……”小李忙着赌咒发誓。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
“你可不能反悔哦,我的好哥哥。”
“当然的了,但是,你要我做什么呢?”
夜深人静时,一名唐军的下级军官悄悄地潜入了兵器库房和火药仓库中。
西突厥可汗大帐中,可汗老乙问:“就五百张弓弩和十牛车火药吗?就只能拿到这么点吗?”
阿提利说:“大汗,给我多点时间,我能拿到更多的。”
老乙生气地一拍桌子,说:“我们都积蓄这么长时间了,我要敌人一半以上的弓弩和火药。”
“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鸡鹿州城中,阿牛、梦妮和一名唐军下级军官三人正在悄悄地对话。
阿牛说:“什么?你办不到吗?你现在反悔可就晚了。你已经偷了那么多了。我要是报告上去,你会有什么下场呢?”
梦妮在一边加油添醋道:“除了死,还会有什么呢?”
“你明天晚上再去偷最后一次,偷了这一次,我们就走了,如果我们死了,我们一定会让突厥人把你牵连出来,记住了,就明天晚上。”
校场上,韦洪正在训练士兵,李校尉因为训练不专心,被小韦抓了出来罚扛木头。
“你快说啊,你到底怎么了?我不会吃了你,但是今天中午你也别想再吃饭了,如果不会打仗,那还算什么军人,突厥人抓到你的时候,你有种别抱怨。”小韦对小李训话道。
“我不会的,不管是突厥人还是其他的什么敌人,我都快死了。”
“你到底怎么了?非要我揍你一顿,你才满意吗?”小韦道。
“副将大人息怒。我会把他好好处理的您冷静些。”身边的兵曹庄宇道。
“起来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懂了吗?快回话啊。”小韦大喝道。
“我知道了。”小李有气无力地道。
“滚吧,我叫你滚。”看着小李走了,韦洪问小庄:“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
入夜,小韦走到了兵器库旁边巡视。只有张正聪一个人在。
“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啊。”小韦问。
小张回答:“我在整理今天训练使用过的弓箭。”
“作为校尉是不用亲自干这些事情的。我派几个人过来帮你吧。”
“呵呵,不用了,我都整理好了,我再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傻小子,我走了。”
“副将大人走好。”
小韦走了,正聪正在去拔取靶子上的羽箭。
“嗖”地一声,一支羽箭从身边射了过来,命中了正聪旁边的一个箭靶。
“臭小子,别玩了,都吓死我了。”小张说着,回头一看原来是仁轨,赶忙跑过去道:“将军大人。”
“来,正聪,你辛苦了,这把射雕弓跟随我数年了,我把你儿子的名字刻在上面了,现在送给你。你现在自已用,以后就给孩子用吧。”
仁轨用的这张弓古铜色的弓身好似一轮弯月上面零星的镶嵌着两颗珍珠,简单古朴,尊贵却又不显奢华。银色弓弦经过时间的洗礼,却丝毫不见松弛,依旧紧绷在弓身上,既优雅又庄严。
“大人,这怎么好意思呢。”小张有点手足无措。
“送给你,你就拿着吧。”
仁轨回到屋子中,看见书案上有一封信,他用眼神询问赵振威。
振威道:“这是值班的人交给您的信,是家在洛阳城的士兵的家人给您的感谢信。”
“洛阳城吗?”仁轨打开了信,看了起来,渐渐地仁轨的皱起了眉头,决定去看看张正聪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正在悄悄偷运弓箭的张正聪被仁轨逮了个正着。
正聪被五花大绑押到了大堂前,仁轨道:“我们都知道了,说吧,你可知偷偷贩卖武器给敌军,该当何罪?”
仁轨拔出了战刀,说:“我要将你就地正法!”
“将军大人,不要啊,你了解正聪的,一定有内情,不然他不会做这种事的。”小韦急忙出来阻拦道。
“闪开!”仁轨怒喝道。
韦洪又对着小张道:“你快说吧,这一定有冤屈吧。”
“这是真的,我就是卖武器赚钱。”
“跟你把武器运到突厥的人是谁?谁是城里的内奸?”仁轨厉喝。
“是酒馆老板蒋阿牛。杀了我吧,我罪该万死,将军大人。”
“你给我闭嘴。”小韦喝道。
小韦转过来求情道:“将军大人,这里面肯定有苦衷给他解释好吗?没有理由的话,他不会这么做的。这次,这次请放过他吧。他是我们部队里的神射手啊,如果没有他,我们会很吃亏的。”
“私卖武器给敌人,就等于出卖了弟兄们,其罪当死!”
“大人,饶了张校尉吧。”众人求情道。
“够了,谁再求情,我就杀了谁。我这辈子活得像畜生一样,但是在这里我当了校尉了,还有了自己的部下,将军大人把我当人看,但我却背叛了他,所以你们别求情了,我确实犯了罪,就别说是误会了。大人,快杀了我吧,杀了我!”张正聪泪流满面地大叫道。
仁轨在心里道: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但是我别无选择。
“大人,我知道你现在还很难下决定,但是只有我死在你手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