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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知道你现在还很难下决定,但是只有我死在你手里,其他人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正聪道。
仁轨举起了战刀,狠狠地斩了下去。
“把他的人头挂在城门上去,立刻去给我把酒馆的蒋阿牛等人抓来。”
韦洪领兵到了阿牛的酒馆中,恶狠狠地道:“给我仔细搜查!”
结果一无所获,唐兵蔡琨道:“大人,他们肯定跑了,我们错过了。”
阿提利带着阿牛等人逃跑回了西突厥叶护达头处。
达头道:“什么?你们失败了。”
“亲王,是消息走漏了。”阿提利解释道。
达头对阿牛道:“是你泄露的消息吗?”
阿牛说:“你怀疑我吗?”
张正斌赶忙说:“我们万万不敢啊,我们什么也没会说,不是我们啊。”
“你们可以背叛大唐,谁又能保证你们不会背叛我们呢?”达头怀疑道。
“您不能这么想,如果我们要背叛突厥,我们为什么还要回来呢?我们最后都和阿提利将军在一起,怎么又会泄露消息呢?”梦妮赶忙出面解释道。
仁轨站在城上,想着那封从洛阳来的信。
信是张正聪的妻子写来的,信上写道:正则将军刘钧鉴,感谢您能让我们能吃上饱饭,能天天有肉吃,有新衣服穿,感谢您照顾我们一家人,孩子他爹说这辈子都无法报答您的恩情了。我和我们的孩子都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将军大人照顾好我家正聪吧。,,。请:
第八十四节民生多艰()
你们驻军拿了我们六成以上的粮食,只留下来的那点粮食只能维持我们活着,连饱食都不够,许多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如此活下去了。——唐朝农民
仁轨心道:我不应该杀你,我应该杀我啊,我错在没有分清敌我,所以要惩罚我,我错在愚蠢地同情阿牛没有钱,所以要惩罚我,战斗,胜利我杀了你,同时也是杀了我自己的仁慈之心。
韦洪和正聪的属下们在缅怀着正聪。士兵于才拿起了仁轨送给正聪的弓道:“张校尉当时用这把弓的时候是多么开心啊,他说要传给儿子的,是那么开心。”说着就哭了起来。
士兵王映道:“住嘴,别像个娘们那样哭了。他不配我们流泪,他把武器和火药卖给突厥人,他是我们整个唐军的叛徒,他该死,他难道不该死吗?”
“这里面有隐情的。”
“没错,除非有极大的困难,不然他绝对不可能那样做的。”李校尉道。
“笑话,有什么隐情,有什么困难?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卖兵器给突厥人,可恶,我不会同情他的。”王映道。
“你不知道隐情就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了,你自己闭嘴吧。你知道正聪为什么看到家信会哭吗?那是因为他的家里有五个小孩,两个老人加他的老婆一共八口人都靠他一人养活,他的父母没钱看病,小孩吃不饱,他老婆希望他能早点回家去做点小生意养活家人,照顾孩子,我很傻地把他的事情告诉了梦妮,韦副将大人,我迷上她了,所以上当了,我要是知道她的本意,我绝对不会让他认识正聪的。”李校尉流泪道。
仁轨看到张正聪的妻子来信后知道仅凭正聪的俸禄基本是只能维持八口人吃糠咽菜的,而他家能天天吃肉,有新衣服穿,就说明了正聪不是仅靠俸禄养家,一定做了不法之事。
“李明啊,还有这会事啊。”小韦也是泪流满面。
“韦副将大人,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实在没脸活下去了。要不是我,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李明道。
“啊,原来如此啊,气死我了!”王映大叫一声,冲出去,走了。
众唐兵听闻,无不落泪。
韦洪拿着仁轨送给正聪的弓找到了仁轨道:“将军大人,这是张校尉的遗物,士兵们说是你送给他的。”
仁轨拿起了弓,上面刻着“斯年”两字。这是仁轨替张正聪儿子起的名字。出自《诗经?大雅?下武》:“于万斯年,受天之祜。”斯年的意思是用于祝国运绵长。
仁轨道:“你把这把弓送到张正聪的家里去吧,这把弓送给他儿子,告诉他的家里人,正聪是和突厥人战斗牺牲的,正聪是个勇敢的战士,就这么说吧,从我的俸禄里支五十两白银一起送去吧。”
王映用一壶浊酒在正聪的坟头上祭奠他。
李明带着几个唐兵过来对小王道:“你说他该死,但是你在干什么呢?”
“他罪有应得是一回事,但是我看他在大冬天这么冷,我想我总该请他喝一壶,给他暖暖身,再见了,张大哥,走好。”
“我们一定要亲手消灭敌人,给张大哥报仇。”
“别担心你的家里人,他们还有我们的。”
“张校尉您安息吧原谅我们目前什么都做不了。”
众人在追悼着正聪。
李明叫道:“全体肃立,三鞠躬!”
仁轨召集兵曹庄宇来议事,仁轨道:“西突厥经历长期休养,正在厉兵秣马,而且还得到了我们大唐部分的良弓和火药,敌我力量对比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我们再向安西都护府求援吧。”
“除非兵部肯派兵,不然没有多大的用处,现在国库空虚,兵力防备不足,你是知道的,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
仁轨巡视宛州城,看到了在地里耕种小春作物的农民,他灵机一动。他找到了当地的族长进行劝说。希望农民能加以训练成为民兵队伍,战时出战,平时农作,农闲训练,拿正规士兵一半的薪金,受伤和优抚和士兵一样。
族长道:“大人,您想要我们农民参军吗?不行啊,我们现在耕种的人手都不够呢。”
小庄道:“如果宛州城被突厥人攻破,那么你们都只会沦为突厥人的奴隶啊。”
“哼,我们才不怕呢,我们会结寨自保呢。”一名青年农民道。
“可恶,刘将军大人在此,你别没大没小的。”小庄喝道。
“庄兵曹,没关系的。”仁轨道。
“将军大人,很对不起,但这也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是听了朝廷的昏庸命令,才会迁徙到这苦寒之地来的。”族长说。
“我们让你们来当兵,还不是保护你们,如果宛州城都破了,我才不相信你们的破山寨还能抵挡住突厥人的大军。”小庄道。
“不用担心我们,你还是担心下我们种地能收获的粮食吧,就算我们被突厥人杀了,我们也无所谓,收成这么差,还要交重税,我们的妇女和小孩都吃不饱,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一名壮年农民道。
“对,反正现在我们活得这么艰苦,我们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们还没死。”青年农民道。
族长说:“将军大人,容我说句真话吧,你们驻军拿了我们六成以上的粮食,只留下来的那点粮食只能维持我们活着,连吃饱都不够,许多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如此活下去了。”
仁轨缓慢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看来我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向你们提出了这种无理的要求,对不起了,我们走了,告辞。”
族长楞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入夜,族长到仁轨的府邸中,找到了仁轨。
仁轨给族长倒了一碗水酒,说:“族长喝酒,喝了它,暖暖身吧。”
“谢谢。我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请将军大人一定要饶恕我们啊。”
“等一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白天我从你们当中理解到了不少大小具体事宜了。我没有关心你们的日常生活,非常抱歉。”仁轨诚恳道歉。
族长详细地解释道:“不是的,将军大人,白天看到我们农民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就想到了我年轻的时候,我什么都经历过,许多事情都做过,他们也经历过许多事情,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是犯法被流放过来的,有的是破产来的,有的是被兼并了土地后来的,经历了痛苦和悲伤之后,心越来越硬,特别是在这朝不保夕的边境上,看不到更多的希望。如果说还有一点点盼头的话,那就是希望能积攒些钱下来自己的后代再回到中原和故乡去。”
仁轨和族长交谈完后,带着振威巡查营房,喃喃道:“还是应该需要给一点点盼头啊。”,。请:
第八十五节重拾希望()
岁月不饶人啊,一切都变了。它可以无形地吞噬掉一个人的理想。——源直心
小女子想要的东西比钱,只要大人肯给,还是给得起的。——肖薇
长安城中,源直心请河阳县令周兴喝酒。
周兴在担任河阳县令期间,政绩斐然,皇帝李治把小周召到了长安,想要提拔他。然而,有人上书皇帝,指出周兴没有通过科举考试,李治因此改变了提拔周兴的念头。但周兴多次请托官员,提拔。宰相们并未告知他,最后只有魏玄同告诉他:“周县令,你可以走了。”周兴相信是魏玄同妨碍了自己的提升,便深深怀恨魏玄同。
小周意兴阑珊,道:“想不到大唐不问家族,到是要问科举啊,没有科举的,就不是人才了吗?皇帝不破格提拔有能力之才,那么将来必是武后的天下啊。”
“哦,想不到周县令对帝后之争也有啊?”直心道。
“哈,哈,哈,我可不敢妄言帝后之争,我只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小官而已罢了。”
“我到是认为就算将来皇帝驾鹤登天后,武后登基为帝也不是件坏事。”
“可从来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小周吃惊道。
“太宗皇帝和现在的圣皇一登基的时候都想好好干番事业,可到后来还不是沉溺于声色犬马。反而就是因为从来没有过女皇帝,那么她就会尽最大力量去做得更好。”
直心喝了口酒,道:“陛下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对国事也没有兴趣了,我还能从哪里再找希望呢?”
“哦,尚书大人今天是怎么了?下官可从来没见您这么沮丧过啊。这可不像尚书大人啊。哈,哈。”
“哈,那我该像什么呢?”
“今天就让我们忘记了那些烦心事,尽情喝酒吧。”小周洒意地一仰脖子,把手中的酒尊一干而尽。
“岁月不饶人啊,一切都变了。它可以无形地吞噬掉一个人的理想。”直心深有感触地道。
“请问是陛下的理想,还是大人的理想?”
“两个都有,对于大唐来说。忘记初衷的人,也不是陛下一个人。”
“忘记初衷,没有希望,所以尚书大人才会请求一直在家病休吧。那么大人您现在有什么好的打算呢?”
“哈,或许我该回到我的故乡去守一亩方塘,课一群童子去吧。其实我本来还可以为大唐做些事情的。”
这时候,门外面响起一个声音道:“小女子是薇薇问我可以进来为两位大人弹奏一曲吗?”
周兴道:“大人,薇薇是长安目前最出名的歌姬,是我让她来弹曲助兴的。”
“好,那就让她进来吧。”
一名二八豆蔻年华、打扮靓丽的抱着古筝走了进来。
周兴道:“大人,那个以前长安很出名的天秋是薇薇的师傅。薇薇现在的名声也很不错,很有才华的,你先给尚书大人念首诗吧。”
薇薇道:“尚书大人,县令大人他过誉了,薇薇才疏学浅,又怎么敢在两位大人念诗呢。”
周兴质问道:“你这人啊,怎么回事,不念诗来这里干什么呢?”
“小女子想和两位大人讨论一些有趣的话题,不知可否?刚进门时听到尚书大人想回乡下去当一名私塾先生吗?那大人希望您的学生从您的这里学到哪些东西吗?教他们放弃理想吗?那么你就不用去了。这个世界本身不是已经教他们放弃理想了吗?”
周兴大惊失色,喝道:“你这个卑贱的女人,怎么敢说这种话。”
酒席草草地散了。
过了几日,薇薇来到了直心的府上,求见直心。
直心觉得薇薇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就接见了她。
“肖小姐见鄙人,有何事?”
“我是来给大人唱诗的,如果有酒的话,就更好了。”
“我听说小姐名气很大,不付够钱是不会随便为人唱诗的。”
“没错,小女子也希望大人能够给我一笔钱。”肖薇笑道。
“可惜本官家徒四壁,不是有钱人,我可付不起那么高的钱。”
“小女子想要的东西比钱,只要大人肯给,还是给得起的。”
“比钱的东西我也能给得起,那是什么东西呢?”
“大人您半天的时间。”
薇薇带着直心来到了长安城外的一处犯人做工的采石场。这些犯人多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