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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忠烈岳李孟护国演义-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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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先去!”一挺蛇矛枪杀来。查克不花摆刀相迎。大战了五十余合,查克不花见汤琼枪法过人,难以取胜,便虚晃一刀,败下阵去。琼暗想:我且取了金镖在手,看你有何本事!便催马追去。查克不花听得身后銮铃声响,料定汤琼追来。仍取出飞镰来,猛地回身飞出。汤琼看的真切,亦将金镖打出。只听得当医一声,阵前众将见一道白光过后,首级已然落地。查克不花笑道:“无知南蛮!妄用金镖当吾宝贝,自取其辱!”当下恼了徐悦:“哎唷唷,罢了罢了!汤兄弟,你英灵不远,待我为你报仇!”催马直取查克不花。余玠阻拦不住,只得命孟瑛、夏贵、苗再成、胡应雷四人一同杀上阵来。五人五马五样兵器,直杀得查克不花一口刀上下翻飞:青龙出水藏刀献,迎敌碰面劈头砍,左手推刀往右掖,搬头献纂觅心点。自古兵刃刀为尊,裹手带臂连肩斩,孔雀开屏防抹鳅,仙人解带拦腰斩。勉强杀了八十余合,查克不花见宋将以多欺少,不敢力敌,一勒坐骑跳出圈外,拖刀败回关中。众将追赶不及,只得抢回汤琼尸首回营。孟珙听闻折了汤琼、聂斌,涕泣不已。徐悦亲见义兄惨死,誓要报仇。幸得众人拦着,不得出营。

    孟珙哭了多时,问余玠道:“义夫方才出阵,可曾看清了那番将用的何等暗器?为甚么如此利害?”余玠道:“不甚清楚。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汤兄弟人头已然落地。金镖亦被打落,足见此物非寻常暗器。”珙曰:“吾遍查兵器谱,似这等百步内取人首级者未尝闻也。”正说间,忽报岳珂求见。孟珙命入,珂曰:“元帅,方才在阵前虽只见一道白光,末将却看的真切。那暗器非比寻常,百步内去人性命,凡练成者,一旦打出,从未失手。”珙急问曰:“到底是何物?”珂曰:“此物名唤削首飞镰。吾父在时,曾言此物乃天下至邪暗器。只因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削首飞镰杀人于无形,只见一道白光,人头登时落地。”余玠问道:“驸马可有法破这削首飞镰?”珂曰:“吾父曾言,秦家撒手锏可破此物。须乘他诈败时追赶上去,以连环撒手锏一击毙命。然此法一旦有失,则性命难保。”珙忙道:“不可!驸马金枝玉叶,又是岳家唯一后人,绝不能行险。”珂曰:“元帅放心,只须三日功夫,待我将撒手锏练的熟惯了,必能破敌。”余玠道:“元帅,查克不花守在武关,若不除此人,则难以进军中原。”珙曰:“罢了,明日且命各位将军一同上阵,围住查克不花。吾与徐悦在阵前用神箭取他性命。”

    次日临阵,余玠、孟之经、胡应雷、夏松、岳珂五将一同出阵,一阵枪搠、锤打,将查克不花困在正中不得脱身。查克不花刀法未精,哪里经得住五将一齐夹攻?直杀得汗透衣甲,刀法大乱,急呼道:“孟珙!尔等欺我人少,如此相逼,算甚么好汉?”孟珙在阵前听得,心中暗喜,遂命徐悦放箭。悦左手执画雕弓,右手抽出狼牙箭来。箭镞浸泡了剧毒,见血封喉。悦拈弓搭箭,暗暗祝祷:汤兄在天之灵,且看我一箭要了番狗性命!但见一道华光,狼牙箭直扑查克不花面门而来。查克不花与五将相斗正酣,不防射来一支冷箭。幸得坐骑通灵,一跃而起,以身护主。狼牙箭正射在马眼中。那马却是良驹,吃了痛仍不惊走。孟珙大惊,忙张弓搭箭射去,不想只射去了查克不花金盔。

    查课不花暗想:再在此处便不死于枪锤之下,性命亦难保了!趁五将愣神功夫,跃马跳出圈外,赶回城中。岳珂见势不好,暗道:“此时使他回城,岂非纵虎归山?”挂好了提炉银峰枪,摘下金装双锏来,道声:“查克不花,哪里走!”纵马赶去。余玠大惊:“驸马快快回来,穷寇勿追!”查克不花见岳珂追来,只得返身再战。但见岳珂这对锏:出手双龙纹尾,下打枯树盘根。托锏挂印惊鬼神,暗藏白蛇吐芯。翻身白猿献果,换式巧纫双针,阴阳锏,上下分,藏龙锏,紧护身。摘星换月取命,双龙闹海追魂。查克不花战了十余合,见四将复来,虚晃一刀便走。暗中又将削首飞镰取出来。岳珂看的真切,忙将左手锏飞出,道声:“番奴着法宝!”又将右手锏飞出。这原是追命夺魂的技法,唤作马上连环撒手锏。查克不花吃了一惊,回身将削首飞镰抛出。只听得“当”一声,金锏将削首飞镰打落尘埃。后一支锏直奔面门,查克不花躲闪不及,被打的满面是血,跌下马来。珂恐其未死,绰提炉枪飞马赶上,照心口又是一枪,将尸体挑起多高。

    武关城上众将见查克不花已死,四散奔逃。岳珂斩了首级,率军冲入关中,孟珙亲率大军紧随其后,大破关中人马。亲登城楼,取下吕悦首级。与众将进了帅府,珙命人设摆灵堂,奉上查克不花首级,率众将祭拜吕悦、聂斌、汤琼三将。珙亲为祭文一篇,读至伤心处,众将无不涕泣。

    凭吊毕,余玠道:“元帅,如今武关已得,三秦门户洞开,我等当引兵西行,先取京兆府,再挥师北向。”珙曰:“义夫所言甚是。武关既定,其西有牧虎关,南有竹林关、紫金关、漫川关,北有白阳关、铁锁关、鸡头关。吾欲分兵而行,当先定南北六关。”玠曰:“元帅所言甚是,牧虎关可令庭芝起本部兵马克之。吾愿请令去收南方三关。”珙曰:“义夫平南也可,本帅便率军取北三关。”当下,余玠引兵三万,大将夏贵、夏富、夏柏、王坚、岳珂随行。孟珙留吕文信、吕文福父子及苗再成镇守武关,亦率三万军及吕文德、吕师夔、徐悦、向世璧、孟瑛、张珏六人取北三关。欲知二人取关顺利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166章 孟璞玉分兵取六关 向世璧贩酒授中军() 
    话说孟珙与余玠分兵,自引军北上攻取三关。三关头一座便是白阳关,关中镇军元帅名唤闫忽德,善使一口三尖刃刀,武艺过人。另有一僧人称作赛诸葛苏格庆,精通兵书战策,熟读汉家五经,排兵布阵、阴阳术数无一不通。这一日,忽有小番来报闫忽德说宋元帅都督孟珙引大军来取关口,把一家平章爷恼得火起:“不知死的南蛮,竟敢来犯我关口?待魔家下关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苏格庆道:“孟璞玉多谋,平章多加小心!”闫忽德披挂提刀,率五百小番摆二龙出水阵杀出关来。

    闫忽德见宋军军容齐整,旗号鲜明。正中一员大将,背插八杆护背旗,头戴凤翅兜鍪荷叶盔,身穿索子天王甲,掌中横一口虎头墨麟刀,颌下三绺须髯已泛花白,看年纪似有五十上下,正是大宋元帅孟珙。珙见闫忽德:身长八尺开外,面如重枣,双眼暴突,掌中一柄三尖两刃刀,胯下青骢卷毛马。问众人道:“谁去擒了此贼,壮我军威?”孟之经道:“孩儿愿往!”珙曰:“不可轻敌!”之经答应一声,摘下七星锤杀来。闫忽德见一宋将杀来,问道:“来者何人?”孟之经道:“孟元帅麾下,你家公子老爷到了,看锤!”七星锤盖顶砸来。闫忽德忙横刀招架,一双英雄在关下杀得难解难分,锤去刀来寒光现,南朝虎臣遇北将。杀了四十余合,闫忽德见孟之经锤法骁勇,膂力过人,虚晃一刀便走。孟之经贪功追去,眼看追上,但见闫忽德回转马来,双腿一磕飞虎镫,从脚镫里打出一枚镖来,正打在孟之经左肩。之经大叫一声,跌下马来。两旁手当即擒下。

    阵前孟珙见长子被擒,问道:“何人与我去救?”徐悦、孟瑛道:“元帅放心,我二人去救得公子回来!”催马举兵刃杀来。闫忽德见二人杀来,忙摆刀大战二将。正杀得半酣,只见从关中走出一僧人,正是苏格庆。他见闫忽德大战二将不下,从袍中取出两只铜铃来,口中念动神咒,忽地将两只铜铃打出。孟瑛、徐悦只顾厮杀,不防僧人铜铃打来,正中胸口,将护心镜打得粉碎,落下马去,照旧擒了。

    孟珙见三将被擒,恼羞成怒:“番奴欺我太甚!”即要出阵,吕文德忙道:“元帅身系三军安危,万万去不得!还是先回营去,再议破敌之计。”珙无奈,只得收兵回营。派出连环探马,皆报未见首级号令。文德道:“公子等非寻常战将,一旦斩了反为不美。监押在关,定有计谋。”珙曰:“可叹本帅一世英名,用兵三十余年,不想廉颇老矣,连连失机。”吕师夔道:“末将曾闻闫忽德极好饮酒,每每饮至烂醉如泥,旁人无敢劝者。酒中独好马**酒,自守关以来,捉了几个汉人在山中驯养母马,酿造酒曲,每日五更时分便将酒送入城中。不如差人劫了送酒人,潜入关****曰:“所言甚是,不知此事何人做得?”向世璧道:“末将跟随元帅多年,未见寸功。既是吕将军有两策,末将便扮作送酒之人,伺机入关。”珙起身道:“入关作内应凶险异常,贤弟千万小心!”世璧道:“元帅尽管放心。”

    次日四更时分,向世璧换了装束,只将一对熟铜锏挂在腰间,往终南山下等候。果见一人押着五十坛美酒前往白阳关。世璧抽出双锏跳将出来,道:“呔!你这厮好好将酒留下,饶尔性命。如若不然,定打碎你的狗头!”那人见向世璧面如重枣,凶狠异常,连忙跪地告饶:“爷爷,小人是奉关中闫忽德老爷的命,押酒入关。若是迟了、少了,便要将小人斩了!还请爷爷饶了小的,去别家劫罢!”世璧道:“唗,你这厮好不识抬举!我且问你,姓甚名谁,这终南山上有几个人在驯养马匹?”对曰:“小人名唤杜三。山中共有五人,平常都是小人送酒入关,他四个在山上照料。”世璧又道:“你可有子嗣?”对曰:“有个儿子,流落他方,不知到何处去了。”世璧道:“既说得明白,且将酒留下,放你走罢!”杜三谢了恩,转身便走。世璧正欲走时,忽地想起:不好!若是他往关中报信,如何是好?忙回身将锏撒手飞去,正杜三后脑。可怜:血溅衣裳一命休。

    向世璧见他已死,将死尸拖入林中掩藏,兀自藏了双锏,押着酒瓮入关来。那关中守兵不认得世璧,拦阻道:“嗳,哪里的人氏?敢在白阳关下撒野?”世璧道:“楼上的军爷,我乃是送酒人的儿子,我父有病,特命我来为平章爷送酒。”守兵见状,只得开城盘问,世璧对答如流。守兵不敢阻拦,只命两个军士随世璧同去帅府。

    帅府中,闫忽德闻报说杜三病重,差儿子前来,心下起疑,召苏格庆问计。格庆道:“且将驯养马匹之事一一盘问,若推说不知,便是真的。若是说的一字不差,定是假的。”闫忽德大惑,问道:“军师一发胡说了,这为何说的清的倒是假的?”格庆道:“寻常百姓,哪肯将官家之事尽说知妻子的?况送酒并非军情要务。若是对答如流,必是宋军奸细劫了杜三,逼问清楚。平章且试之,便知一二。”闫忽德深以为信,急召向世璧入府。世璧进了帅府,见过闫忽德、苏格庆。闫忽德问道:“你是杜三的儿子?”世璧道:“然也,小人名叫杜贵。吾父病重在床,动弹不得,故命小人前来送酒。”闫忽德又问:“这山中三百匹战马可驯养的膘肥?若是掉了膘,你父子人头难保!”闫忽德本是假意试探,那山中何尝有三百匹马?不过五十余匹,且非战马,母马也。世璧暗想:这番狗怎地如此多疑?怎知他山中有多少马?只得道:“小人来时,家父只说送酒,未曾说这山中有马匹几何。”孰料这一说,倒全了性命。闫忽德又道:“平日你父皆是五更进城,你比他健壮许多,为何迟了一刻?”世璧道:“小人路途不认得,家父虽有指点,却在山林中兜了半圈。”正值此时,忽见两个小番来报:“禀平章爷,五十坛酒俱已入库,却有一对熟铜锏一起送来,不知是何人的。”世璧忙道:“平章爷,这锏是小人的。”苏格庆听见此言,冷笑道:“你这送酒来的拿锏做什么?莫不是以为我等俱是狼虫虎豹?”世璧道:“非也。只是这山中猕猴甚多,最喜偷酒。小人想这送与平章爷的酒怎能为牲畜偷去?便带一对熟铜锏在身,若遇强人、野兽,或可护身。”闫忽德道:“这样说来你也会武艺了?且将锏法使来看看,本老爷也可指点你一二。”世璧暗想:不若趁机显显手段,也免得他轻看了。便道:“平章爷在上,小人献丑了!”把两枝熟铜锏,使将开来。起初还见他一上一下,或左或右,护顶蟠头,前遮后躲,舞到后来,但听呼呼风响,万道寒光,冷气飕飕。这两根锏宛如金龙摆尾,玉蟒翻身,裹住英雄体,只见金光不见人。

    这回锏使起来,把个闫忽德、苏格庆欢喜得手舞足蹈,不一时,把五十六路锏法使完了,跪下禀道:“平章爷,锏法使完了。“闫忽德喜曰:“好,好,好,锏法果然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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