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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忠烈岳李孟护国演义-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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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李乾元兵退数十里整顿人马,尚有五十余万人马。乾元谓众将道:“今日本帅误中宋人奸计,失了襄阳。然江陵尚在我手,今夜率军杀回襄阳,困住宋皇君臣。”众将皆以为然,乃趁夜进兵,将襄阳城围的水泄不通。李乾元命人比城结营,安设鹿角蒺藜十二重,防备宋人突围。次日天明,孟元帅不及升帐议事,早有中军官来报:“启元帅得知,城外金兵黑压压一片绵延数十里,将城池团团围住了!”元帅大惊,急召众将至城楼观看,果然:百万番兵围绕十门,齐扎营盘,共有十层皮帐。旗蟠五色,霞光浩荡。杀气腾腾,枪刀威烈森森。朝廷听得此报,唬得冷汗直淋,目瞪口呆。宋慈启奏道:“既有番兵围绕十门,请万岁亦上城窥探光景如何,再图良策。”宁宗曰:“先生之言有理。”天子带了宋慈齐上城楼。往下一看,但见:征云惨惨冲牛斗。杀气重重漫十门;风吹旗转分五色,日照刀枪亮似银;赛铃马上叮当响,兵卒营前番语情;东门青似三春柳,西接旗幡白似银;南首兵丁如火焰,北边盔甲暗层层;中间戊已黄金色,谁想今番又围城。

    果然围得凶勇!众将搔头摸耳,吐舌摇头。天子皱眉道:“宋先生、孟元帅,你看番兵势头利害,如之奈何?倘一时失利,被他攻破城池,便怎么处?”慈曰:“陛下龙心且安。臣略懂阴阳之术,吾主眼下遭些厄运。日后得解。”孟元帅道:“圣上莫忧,待臣率军出城叫阵。”命徐温、邓圭、诸葛逵、汤博四人各引一万精兵把守四门,与魏昌、关鹏、岳纲等杀出城来。见李乾元立马横刀站在阵前叫道:“孟宗政,你这狗子还不出来见我!”元帅大怒:“番儿休狂,帅爷在此!”乾元道:“前者你家韩侂胄与你主逼宫,杀了正宫国母,今日定要报仇!”元帅顾左右道:“番儿如此嚣张,何人与我擒此叛逆?”只见一人纵马掣枪杀出阵来,叫声:“李乾元哪里走,陈爷在此!”众人视之,乃陈孝庆也。乾元冷笑道:“败军之将,还敢言勇?你家西平王如何,何必前来送死!”孝庆大怒,把亮银抢串一串,照心口刺去。乾元道声“来得好!”,将手中刀一提,磕出枪去,抡刀便砍。杀了二十余合,孝庆力怯,枪法渐乱。元帅叫声:“不好!陈将军枪法要乱了,何人再去救?”魏昌叫声:“末将去也!”将双枪一并杀上阵来。二人双战李乾元,仍不占上风。

    李乾元见他二人来攻,暗想:在此空费功夫,不如诈败,用飞刀胜他。便虚晃一刀,叫声:“南蛮子好厉害,某家去了。”魏、陈二将贪功心切,骤马追来。元帅忙道:“穷寇莫追,当心他有暗器伤人!”二将不曾听见,拼命追去。乾元回头看得真切,将大刀挂好了,右手摘下两把飞刀猛的回身打去。二将只见一道青光夺目,胡乱舞枪去挡。这如何挡得住?孝庆被飞刀穿喉而过,落马而亡。昌被打中肩头,吃痛不住,险些落马。乾元大笑,回马来战魏昌。昌强忍刀伤,仍执定双枪,大战乾元。走了不到五六合,刀伤疼痛,被乾元一刀挥于马下。孟元帅看得真切,啊唷一声,落下马来。欲知孟宗政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第93章 孟元帅沙场受苦 陆冀王闯营搬兵() 
话说陈孝庆、魏昌双战李乾元,被飞刀所害。岳纲帐下旗牌官牛成、孙登见了,亦杀上阵来。不想杀了不到三十合,皆被斩于马下。孟元帅大怒:“李贼伤我大将,留下命来!”岳纲在旁道:“元帅莫忧,待老夫擒他!”一挺提炉枪直取李乾元。乾元道:“西河王,你乃岳门之后,何必为昏君卖命!”纲道:“大宋江山,容不得你等冒犯!今日伤吾旗牌官,岂能饶你?”一抖银枪直刺。岳千岁这条枪:动如蛟龙猛如虎,快似银电疾如风。李乾元这口刀也是名家传授,与纲杀了八十余合,只见一派刀光剑影。

    李乾元自恃刀法利害,不将岳纲放在眼中。今日大战方知岳家枪之名不假,寻思再用飞刀取胜,便一勒坐骑跳出圈外。纲知其心事,便道:“李乾元,你也无甚本事,不过依仗飞刀利害,你且看来!”将银枪挂了,摘下铁臂弓来——此弓乃西夏王宫铁匠打造,月华公主回宫探亲,带回平凉府。乾元也不管他,摘下一把飞刀来,叫声:“着法宝!”纲眼明手快,拈过一枝紫羽箭开弓射去,只见一道红光,与那道青光相碰,化作飞灰去了。乾元大惊,又放了一刀,纲照旧射去。如此五六次,连破了他七把飞刀。纲笑曰:“李乾元,你这九把飞刀皆破了,还有何本领?”放了弓,摘枪复杀来。乾元大惊,调转马头便走。纲喝道:“贼子纳命来!”乾元疾走时猛地想起,他下山时定鼎真人暗授他三枚金镖,亦是天下奇毒淬成,乃保命之宝,不遇危急不可轻出。乾元暗暗拿了金镖在手,见岳纲策马追来,忙回身一镖飞来。纲躲闪不及,正欲拿金锏去搪,已然打在右臂。纲疼痛难忍,栽下马来。

    孟宗政见岳纲落马,忙催马来救,正迎上李乾元。宋军急忙抢了岳纲回阵。再看二将各自逞凶杀在一处,杀至百十余合,乾元不敌,败走一镖打去。岳纲阵后望见,叫声:“元帅当心!”急忙将一柄金锏撒手飞去,与飞镖相撞。孰料那飞镖乃仙家法宝,不同凡物。只见金光一闪,镖正打在孟宗政左膀。孟元帅强忍了疼痛,口称:“李贼,还有何本领,且使出来罢!”乾元只见一道金光,镖即不见了,也不知孟宗政是否中镖,将刀一挥,引军撤下去了。孟宗政也知杀不出重围,缓缓撤回阵中,轻声道:“进城坚守!”陆文龙见孟元帅负伤,忙道:“贤侄伤势如何,快进城疗伤才是!”众将拥着元帅进了帅府。

    方进得帅府,岳纲、宗政便觉头重脚轻,一个趔趄,幸得众将扶着,不致跌倒。宁宗闻岳千岁、孟元帅受伤,急急叫了几名御医来看。御医看了伤口,见其四周红肿,直流黑水。宁宗问道:“御医,二人伤势如何?”御医中有一人名安神甫,乃神医安道全的后人,谓文龙道:“禀皇上,元帅与千岁中的乃是西域奇毒练成的金镖。此毒遇血即固,彼时看着无血,实则腐蚀皮肉,侵入血脉,不出五日,人便死了。”陆文龙在旁听了大怒:“元帅受圣上厚恩,都督北伐大事,如若有事,大军交付何人?”神甫道:“老千岁毋忧,在下可用祖传拔毒膏保住孟元帅与岳千岁虎体无恙。只是若十日之后仍不得解药,便是华佗再世,也无救的了。”众将闻知,无不大骇。宁宗更是垂泪道:“不想北伐方才告捷,元帅便有性命之忧。”安神甫只得动手割去腐肉,清洗伤口,涂了拔毒膏。宁宗命众将好生照顾二人,径自回了。

    陆文龙急急赶至内室,谓宁宗道:“圣上,吾军被困襄阳,元帅受伤,想来近日杀不出城去了。”宋慈道:“圣上,北伐事大,不可急躁。今唯命人杀出重围去,由京城再发大军前来,方可护城。”宁宗曰:“城外金兵数十万,营寨外鹿角十重,纵是全军杀出,也难以突围。”慈曰:“全军虽不可出,有一人出城便可。”文龙道:“宋先生又来了,这等大军在彼,如何杀得出重围去?”慈曰:“老千岁岂不闻前朝太宗秦王被困穆阳城与锁阳城时,卢国公程知节不顾生死,一人一骑破开重围,往长安报信。”文龙道:“先生莫不是欲老夫杀出重围去搬兵麽?”慈笑曰:“老千岁辅保四世君王,立功无数,爵封王位。今圣上被困,老千岁可敢不去?”文龙叹曰:“要说老夫年少时,双枪在手何惧天下英雄?如今年逾八旬,风烛残年,力不从心了。”宁宗亦道:“老爱卿,朕与全军性命寄托尔身了!”文龙忙跪倒施礼:“圣上呵,臣年迈八旬,不比壮年扫北征西,疾病多端。况且到临安,必从东门而出。李乾元飞刀利害,老臣若出去,有死无生,必为肉泥矣。”朝廷说:“宋先生,当真陆老爱卿年高老迈,怎能敌得过李乾元那口大刀?可惜西平王不在了,不如孟五将军去走一遭罢,他那条枪还可去得。况陆千岁风中之烛,只好伴驾朝堂,安享富贵。若叫他出去,分明送他残生性命,反被番邦耻笑。”慈曰:“陛下,动也动不得他。臣算就阴阳,万岁洪福齐夭,老千岁乃一员福将。李乾元虽有飞刀,邪法多端,只伤无福之人,有福的不能受伤。故尔保冀王千岁出去,万无一失。若说孟五将军,他本事虽高,怎避得番帅飞刀之患?此去兵不能退,又折一员栋梁。”陆文龙见宁宗满面愁容,宋慈却胸有成竹,便道:“自古道:‘食君之禄,与君分忧’。国家有难,情愿舍身而报国,生死皆由天命,就死不为寿夭。”当下整了整铠甲,又穿了三层铠甲,罩了一层藤牌编成护甲,取下那对八宝金线枪,擦得锃明瓦亮,骑了玉面紫骅骝,别过宁宗及众将,趁夜开了东城门,杀出城去。

    远远望见金营,陆文龙正了正头盔,紧了紧绊甲丝绦,将双枪一提,催马杀至营前,用双枪拨开好几重鹿角,又将缰绳一勒,纵马越过寨门,杀入金营。凡遇到的金兵,枪挑搠杀,双枪上下翻腾。番儿急来报告李乾元:“元帅爷,宋军一个老蛮子手持双枪杀入营中来了!”乾元大怒:“南蛮子真是大胆,传令摆阵迎敌!”当下提了大刀出帐来,见陆文龙骁勇异常,双枪杀得金兵金将抱头鼠窜,无人能当。乾元叫声:“老蛮子哪里走,看刀罢!”照头顶便砍。陆文龙大怒,将双枪交十字往上一架,只听“嘡”一声,震得文龙双臂酸麻。乾元赶上又是一刀,文龙闭眼等死,不想天灵盖上忽地显出一条白龙,张牙舞爪,架住大刀。乾元大骇,跌落马下。那白龙护住陆文龙身体,保着主人在金营中大砍大杀,直杀得四营人马人人惊恐,千余员大将无一人能挡。乾元又想将金镖打来,也被一道白光收了。陆文龙由东营杀入,杀至西营,再至北营,又杀至南营,众番儿哭爹喊娘,无处躲藏。从南营又冲杀至东营,奋力打开寨门,扒开鹿角,冲杀出营去了。原来陆文龙自出了城门,天上武德星君急忙奏明玉帝,帝曰:“白龙身居帝王之命,却不登帝王之位,故此一生无灾无祸,善始善终。且替他开了灵智,保他杀出行营。如今正该炳灵公出世,令他辅佐宋邦,噬灭金朝。”武德星君得了圣旨口谕,来至南天门外,用手望地上陆文龙一指,白龙护主,故此冲杀无阻。

    李乾元见陆文龙杀出了大营,方定了心。查点人马,见四营将官死于双枪下者极多,不下五十余人。众兵将被他杀去三万余人。乾元惊骇不定,向人打听方知是冀王陆文龙,感叹昔日朱仙镇英雄尚在。忙下令众人日后见着陆老蛮子,万不可轻敌。陆文龙杀出营去,惊魂未定。袍甲上早已血染,只得将袍甲脱了,换了一身蟒袍,往京城而来。

    却说南岭山上,薛弼当年救了孟珙,留在洞中,拜为师父,教习兵法。晓得宋宁宗被困锁阳城,孟宗政有难,目下应该炳灵公出世保国,父子团圆。不免唤徒弟下山,叫他前往襄阳救驾,使他父子相逢,又能建功立业,有何不美。叫声:“徒弟过来,有话要对你说。”孟珙听见师父呼唤,忙到蒲团前跪下,说:“师父有何吩咐。”王敖老祖叫声:“徒弟,你今灾难已满,应该离我仙山。今有北国李乾元作乱,宋天子有难襄阳城,汝父与岳千岁被飞镖所伤,我命你下山,前往襄阳城救驾,致使父子相会,平定北番回朝,其功不小。”孟珙听言,叫声:“师父,弟子蒙师父相救,情愿在山中修道,学长生之法,不愿红尘中去走走。”说罢,泪流不止。薛弼说:“徒弟,你命该享人间福禄,修道之中你无缘,根行浅薄。你此去有大功于国,以救汝父。你若不听我言,不忠不孝之罪人也,焉能修道得成?”珙道:“师父,弟子本事低微,才疏学浅,武艺手段平常,如何到得北国,杀退番邦人马?倘一失手,岂非败坏师父仙名?不能救驾,父子又不能会面,这便如之奈何?”薛弼点头说:“是,果然不差。此去到北国,关关有大将,寨寨有能人,焉能到得黄龙府?李乾元又利害不过,岳千岁、西平王尚且伤在他手。”吩咐仙童:“去取那十件宝贝出来,付与师兄。”仙童领法旨,取出递与孟珙。薛弼说:“徒儿随为师修炼多时,临行赠汝此十桩宝贝,可能破得番邦,你要好好收藏,后有用处。”珙视之,乃卷沿八楞紫金荷叶帅字金盔,索子天王龙鳞甲,刀枪不进;一双利水云鞋,穿上会五行遁术;一杆佛母紫金枪,原是上山时带着的;一柄七星丧门剑,一支十三节枯骨亮银鞭,朱雀袍,宝雕弓,三支鱼尾箭,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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