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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儿嘿嘿笑道:“徒儿请那两个人吃饭,有三个原因。”
“说说看!”
“这其一,徒儿是为了从他们二人口中了解一下长安的情况,毕竟他们二人都来自长安!”
“了解长安的情况?”老叫花打量着张宝儿:“你了解长安做什么?”
张宝儿正色道:“师父,我们总不能在陈州做一辈子乞丐吧?徒儿将来想去长安发展!”
老叫花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才冷声道:“你以为长安是那么好混的吗?那可是天子脚下,随便拎出来一个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高门世家,哪个不比你强上十倍百倍。你连陈州的事情都搞不定,何谈去长安发展?真是痴人说梦!”
张宝儿胸中燃起熊熊火焰,顿时被老叫花一盆凉水浇灭了。
老叫花说的没错,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张宝儿性命保得住保不住还不一定呢,去长安更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见张宝儿神情黯然,老叫花心中有些不忍,轻咳了一声:“去不去长安发展,咱们以后再说,你先说说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第二个原因是徒儿感觉那个武公子不像普通人,想通过喝酒探探他的底!”
“那你探出来了吗?”
张宝儿摇摇头:“没有,不过,徒儿知道了武公子来陈州的目的!”
“什么目的?”
“他是来寻找失踪的好朋友!”
“失踪的好朋友?”老叫花目光一闪:“他的好朋友也是长安人?”
“应该是吧!”
“他说没说他的朋友长什么样?”
“没有!武公子带了朋友的画像,但放在客栈了,他改天让徒儿看了画像后,再帮他找那位朋友!”
老叫花点点头,对张宝儿吩咐道:“等他给你看了画像,可别忘了告诉师父一声,他那位朋友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张宝儿奇怪道:“师父,您怎么会对武公子的朋友感兴趣?”
“师父是想帮你找到他那位朋友,毕竟师父对陈州比你熟!”老叫花顿了顿,继续问道:“还有第三个原因是什么?”
张宝儿挠挠头道:“师父您说过,吕捕头号称酒仙,要想和他搭上话,就要在酒上做文章。徒儿知道自己的酒量差,所以想着让他们二人陪徒儿练练酒量!”
听了张宝儿的话,老叫花忍俊不禁:“酒量哪能一下子练出来,你这不是临时抱佛脚吗?”
“师父说的是!”张宝儿讪讪笑道。
老叫花打趣道:“练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宝儿拍拍脑门道:“徒儿到现在还头疼呢?”
“你们三人喝了多少酒?”老叫花随口问道。
“两坛‘女儿红’!”
“什么?两坛?”老叫花惊的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第十八章 收徒()
醉霄楼的“女儿红”是陈州最烈的酒,每坛五斤。老叫花喝了半辈子的酒,三斤“女儿红”下肚也受不了,他们三人居然能喝两坛,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嗯!没错,是两坛!”张宝儿点头道。
老叫花似乎不信:“你们三人谁喝的多?”
“我们三人差不多吧!”
张宝儿记不大清楚到底谁喝的多一些,反正是你一杯我一杯的,估计着也差不多。
老叫花打破沙锅问到底:“他们二人也是清醒的?”
张宝儿摇摇头:“陈掌柜喝醉了,武公子虽然没有醉,但路也走不稳了!”
“我的乖乖!”老叫花忍不住咋舌道:“从没见你喝过酒,没想到你还是天生的海量!”
老叫花的称赞是发自心底的,张宝儿至少喝了三斤“女儿红”,还能如此清醒,可见他还是有潜力的,至于他究竟能喝多少,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凭张宝儿现在的酒量,老叫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自己很能喝吗?老叫花夸张的表情,让张宝儿很是迷惑。
在张宝儿的潜意识里,古人喝酒都是很厉害的。譬如说武松,过景阳冈之前,喝了十八碗酒,还打死一只斑斓猛虎。再譬如说大诗人李白斗酒诗百篇,那可是酒中仙,自己根本就沾不上边。
“好小子!”老叫花拍拍张宝儿的肩头:“凭你现在的酒量,和吕捕头已经不相上下了。改天我请客,你和吕捕头比试比试!”
老叫花脸上露出了惬意的表情,他似乎已经看到吕捕快醉倒的窘态。
“师父!”张宝儿小声喊着。
“还有什么事?”老叫花回过神来。
“徒儿还有一件事求您老人家帮忙!”
“求我?”老叫花狐疑地看着张宝儿:“什么事?”
张宝儿把穆千赖着自己拜师的事说了。
老叫花嘿嘿乐了:“世上还有这等事?这个穆千也算是个有趣的人了!”
“有趣个鬼呀!”张宝儿头疼道:“徒儿都快被他烦死了,求师父您出面告诉他,就说您不同意徒儿收他为徒,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这个穆千在哪里?”老叫花问道。
“他在外面候着呢!”张宝儿指了指门外,没好气道。
老叫花思忖道:“这样吧,你去把他喊来!”
张宝儿点点头,朝门外扯着嗓子大喊:“穆千,你可以进来了!”
“好嘞!师父,我来了!”
话音刚落,穆千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张宝儿指着老叫花对穆千道:“这位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有话要对你说!”
“师祖在上,请受徒孙一拜!”说着,穆千麻利地跪倒在地,“咚咚咚”就连磕了三个响头。
张宝儿对穆千的厚脸皮已经习以为常,可老叫花却是头一次领教。
磕完头后,穆千并不起身,只是眼巴巴地盯着老叫花。
老叫花只好对他抬手道:“起来吧!”
“多谢师祖!”穆千很麻利的起身,站在二人面前。
张宝儿不乐意了,对穆千一撇嘴道:“你别一口一个师祖的,我师父可没有同意我收你做徒弟,你就死心吧!”
老叫花止住了张宝儿,向穆千道:“你说说,为何要拜宝儿为师?”
“第一,他是孤儿我也是孤儿,我们俩身世相同。第二,他的赌术比我强,我要拜他为师学赌术。第三,别看他现在是个叫花子,可我觉得他将来大有前途,都说人往高处走,水住低处流,拜他为师说不定我还可以沾沾光呢!”穆千一口气说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穆千的这番话听上去很不靠谱,但细细思量,似乎多少也有点道理。
老叫花沉默了好一会,冲着穆千点点头:“我同意宝儿收你为徒!”
“师父!您怎么……”张宝儿一听老叫花这话便急了,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叫花打断:“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老叫花对穆千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宝儿的徒弟了,改天我为你们正式举行个仪式!”
“多谢师祖!”穆千再次跪倒在地,向老叫花叩头。叩完头也不起身,又转向张宝儿:“师父在上,徒弟向你磕头了!”
张宝儿没想到最后竟会是这样的结果,别提有多郁闷了。
……
天蒙蒙亮,穆千睁开了眼睛,发现一个黑暗一动不动站在自己面前。他吓了一大跳,正要发问,却被黑影捂住了嘴。
“别吱声,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黑影贴在他耳边轻声道。
穆千听出来了,是老叫花的声音。
昨晚老叫花同意张宝儿收徒,穆千正式成了张宝儿和徒弟。师祖和师父都睡在土地庙里,穆千也主动要求住在土地庙,本来就非常狭小的土地庙变得更加拥挤了。
穆千跟在老叫花身后,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老叫花要对自己说什么。
出了土地庙,走了大约十来步,老叫花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盯着穆千。
老叫花如箭一般的目光,让穆千觉得浑身都自在,他结结巴巴道:“师祖,您不是有话要说吗?”
老叫花开口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穆千心头一紧,赶忙道:“师祖,我昨晚都说了,我叫穆千,打小就是个孤儿!”
老叫花不说话了,但目光愈加锐利,将穆千从头到脚整个犁了个遍。
穆千额头冒汗了,连后背都湿透了。
老叫花的脸上冷的像结了冰一样,良久,他再一次说话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接近宝儿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宝儿在我心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甚至超过了我自己的生命,所以,我不允许宝儿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假如我发现你对宝儿有什么不良企图,那你的下场就会是这样的!”
说话间,老叫花从地上捡起颗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握在手中,老叫花的手再张开时,鹅卵石已变成了粉状。
老叫花的这一手,骇得穆千面如土色,两腿禁不住抖动起来。
“师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张宝儿站在门口,奇怪地看着他们二人。
“哦!刚起来没事,我和徒孙聊会天!”老叫花脸上的冰冷杂耍般地瞬间变成了笑意。
……
第十九章 鼓动()
“你别跟着我行吗?求求你了!”张宝儿苦着脸对穆千道。
昨夜,老叫花答应穆千拜张宝儿为师,穆千有了尚方宝剑,张宝儿到哪去,他都像跟屁虫一样,乐呵呵跟在身后,让张宝儿苦不堪言。
“不行!”穆千摇摇头:“师祖吩咐过了,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穆千这分明是拉虎皮做大旗,老叫花并没有这样吩咐过。张宝儿哪里有心思去分辨穆千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能在心中暗自埋怨老叫花,不该同意收徒一事。
张宝儿不再理会穆千,气呼呼闷头朝前走着。
穆千赶紧追上张宝儿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呀?”
“走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张宝儿没好气道。
穆千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在榆钱街一个普通人家的小院门前,张宝儿停了下来,稍一驻足便要上前叩门。他的手刚触及门环,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转过头来对穆千叮咛道:“待会进去了,你一句话也不准说,听见了吗?”
穆千拍着胸脯道:“师父,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哑巴,保证一句话也不说!”
常昆正在院里光着膀子举石锁,余光瞥见张宝儿走进院来,他将石锁放在地上,擦了把汗向约定招呼道:“是宝儿呀,有事吗?”
“常把头,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张宝儿轻声道。
见张宝儿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常昆点点头道:“你先等会,我去换身衣服!”
常昆进屋后,张宝儿四下打量着常昆家的小院,看上去十分简陋,可见常昆的日子过的并不富裕。
常昆是个光棍汉,一个人住在这里。按理说,常昆的条件还算不错,可不知为什么,他始终没有成家。
不一会,常昆穿好衣服出来了,他瞅了一眼张宝儿身后的穆千,奇怪地向张宝儿问道:“宝儿,这位兄弟眼生的很,你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张宝儿犹豫道:“常把头,这是我徒弟穆千!”
“你徒弟?”常昆惊讶不已,旋即又想起了什么,笑着对张宝儿道:“是昨日你在好运赌坊收的徒弟吗?这事已经传遍了陈州城!”
张宝儿苦笑道:“我当时只想帮赵掌柜解围,压根就没想那么多,谁知他非要拜我为师。我师父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也同意了。你说我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收徒弟嘛,可我没办法,让常把头见笑了。”
常昆拍拍张宝儿的肩头:“自古英雄出少年,收徒弟不看年龄大小,我觉得你师父做的对!”
说到这里,常昆看向了穆千:“你既然拜了师,就好好对待宝儿,宝儿虽然年龄小,但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的!”
穆千点点头:“常把头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我师父的!”
常昆点点头,拿了小板凳招呼二人院子中间坐下。
常昆向张宝儿问道:“你不是有重要事情和我商量吗?说吧,什么事?”
张宝儿清了清嗓子道:“常把头,您的仁义榆钱街的老少爷们都铭记在心,为了大家伙您可没少吃苦。大家给您交份子钱,那是大家心甘情愿的。可是,到了您手里的份子钱,大多都白白给了雷老虎,这太不公平了!”
常昆盯着张宝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宝儿郑重其事道:“我代表榆钱街的老少爷们,强烈要求常把头以后不再向雷老虎交份子钱!”
“代表榆钱街的老少爷们?”常昆哑然失笑:“你能代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