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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盈点点头:“女儿知道!”
“就连那些奸佞之人诬陷父王,父王也从未找陛下辩解过一句!你让父王去为张宝儿求情,父王做不到!”
李持盈急了,口不择言道:“父王,你说的这些女儿都知道,可是这一次,这一次不一样!”
“不一样?”李旦莫名其妙地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张宝儿揭露了静宁金矿案,他是个大英雄!”
“大英雄?”李旦苦笑道:“在我朝,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做大英雄!郎岌、燕钦融哪个不是大英雄,可最终的结局又如何?盈盈,你不懂,这就是命!”
“父王,张宝儿是孩儿的好友,求父王一定要救救他!”李持盈哀求道。
“张宝儿的事情父王也有所耳闻,盈盈,你听父王的,谁也救不了他!”李旦拍了拍李持盈的肩头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从府上支些银两,慰藉一下他的家人,也算尽了朋友的心意!”
“父王!”李持盈扑通跪倒在李旦面前,满眼含泪道:“请父王一定要救他一命,女儿求父王了!”
“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李旦皱起了眉头。
“父王若不答应,女儿便不起来!”看得出来,李持盈是铁了心了。
李旦奇怪地看着女儿,沉默良久,他吐出了一句话:“给我一个理由!”
李持盈坚定地看着父王,同样沉默良久,盈铿锵答道:“因为女儿喜欢他!”
……
安乐公主府的卧房之内,李裹儿正在对着铜镜涂抹着胭脂,武延秀站在她的身后,静静望着李裹儿。
李裹儿看着铜镜内武延秀的,头也不回道:“延秀,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事吗?”
“裹儿,外面的传言你听说了吗?”武延秀问道。
“长安城的传言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个传言?”李裹儿眉头一挑。
“关于静宁金矿案和张宝儿下狱之事!”
“我听说了!”李裹儿不动声色道。
“裹儿,这事是你做的吗?”武延秀又问道。
李裹儿与武延秀关系颇好,有事从不瞒武延秀,她点点头道:“没错,是我做的!”
“裹儿!”武延秀斟酌道:“你能不能放张宝儿一马?”
“不可能!”李裹儿气呼呼地站起身来:“上一次母后就让我放了他一马,可他却不知好歹,坏了我的大事,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过他了!”
武延秀静静盯着李裹儿,没有说话。
李裹儿狐疑地盯着武延秀:“怎么,延秀,你认识这个张宝儿?”
武延秀与张宝儿的关系,他并没有告诉李裹儿,以前没有,现在当然也不会说。
武延秀摇摇头:“不认识,我只是不想听外面的人非议你!”
“让他们说好了,我才不怕呢!”李裹儿微微一笑道:“只要延秀你不说我,别人怎么说我才不管呢!”
武延秀也笑了笑:“我怎么会说你呢,只要你高兴,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
李裹儿上前轻吻了一下武延秀:“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才是真的对我好!”
“好了,裹儿,你先休息吧!”武延秀回吻了一下李裹儿:“几日没有练功了,这两日得补上,就不陪你了!”
李裹儿知道,武延秀有练功的习惯,她也不在意,只是叮咛道:“自己注意点,别太累了!”
“我知道了!”说罢,武延秀离开了屋子。
……
京兆府大牢内,一张桌子放在牢房外的栅栏边上,桌上摆着酒菜。
张宝儿坐在牢房内,古云天坐在牢房外,二人在喝着酒相谈正欢。
“古大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每次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我身陷绝境之际!”张宝儿笑着说道。
“有这回事吗?”古云天歪着头问道。
“绝对没错!”张宝儿郑重其事道:“第一次是在陈州,当时香山寺内发生变故,若不是你后来出现,估计我就得死在那里了!”
听张宝儿说到这里,古云天摇摇头道:“据说那一次,你和桓国公是从秘道内死里逃生的?”
张宝儿点点头。
古云天奇怪道:“按理说,你与桓国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这次你出事怎么不见他出面?”
张宝儿笑了笑道:“要么是他不知道,要么是他不便出手,毕竟此事涉及到安乐公主,我想武大哥也很为难。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妨碍我们做朋友,我依然认他这个大哥!”
第二百三十章 三人对酒()
古云天正要说话,却见一名狱卒战战兢兢来到古云天近前,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都说刑部总捕头古云天的脾气不好,京兆府的狱卒们只是耳闻,这一次可是亲眼见识了。切不说京兆尹与典狱官对古云天接管对犯人的看管佯作不知,不闻不问。单是古云天对狱卒的指气颐使,便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古云天先是让狱卒们给张宝儿的牢房送来桌椅,这样无理的要求在京兆府大牢里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见没有人动弹,古云天径自冲到狱厅,揪住典狱官二话不说便狂搧了一顿耳光,只搧得典狱官面目全非以不停告饶,亲自将自己办公的桌椅送到了牢房,古云天这才作罢。
古云天的这副作派,让狱卒们不禁乍舌。
接着,古云天丢出一锭银子,让狱卒去购置酒菜。
只是因为比古云天规定的时间晚了半柱香,那倒霉的狱卒便被古云天饱以一顿老拳。
古云天杀一儆百,让狱卒们人人自危。
天暗了,古云天又吩咐狱卒上油灯。
这回狱卒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油灯,但还是没有逃脱被揍的厄运。
原因让人哭笑不得:只上了一盏灯。
按古云天的意思,至少要上四盏灯,他要和张宝儿秉烛夜谈。
这下可好,但凡古云天再有什么吩咐,狱卒都不愿来伺候了,可又不敢耽搁,无奈之下,只有抓阄来决定。
这次来的狱卒因手气不好,只得硬着头皮来见古云天。
“什么事?”古云天横了一眼狱卒,看得出来,他对狱卒的打扰很是不满。
狱卒心里一哆嗦,还没来得及说话,从他身后闪出一人。
古云天看了来人,心中不由苦笑: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他们刚谈到武延秀,武延秀就出现在了面前。
古云天见武延秀身上佩着剑,不由心中生出警惕,毕竟他是安乐公主的夫婿,此事又涉及到安乐公主,莫非他是……
张宝儿笑着道:“古大哥,你不用担心,武大哥是不会有恶意的!”
说罢,张宝儿对武延秀道:“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坐吧,正好有酒呢!”
武延秀缓缓坐在了古云天身旁,瞅着张宝儿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张宝儿淡淡道:“武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在曲江画舫那次喝酒吗?你说过,这天下事,若当回事便是事,若不当回事那就不是事,安乐公主的事情你从不过问,哪怕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你也无所谓,只要她喜欢便好!”
“我是说过这话!”武延秀承认道。
“我与安乐公主之事,肯定让你很为难!你喜欢安乐公主,只要她想做的,你都不会阻拦,哪怕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你也不会介意。可是,我是你的朋友,又是你的兄弟,你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我猜测,你肯定会来。这样,你既可以保护我,又不用去阻止安乐公主做她要做的事!要不然,你也不会带着剑来,我猜的没错吧!”
武延秀不置可否,又问道:“宝儿,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你说,不管我怎么做,都不妨碍我们做朋友,你依然认我这个大哥!这可是你的心理话?”
张宝儿反问道:“你觉得呢?”
武延秀低头,半晌不语。
古云天冲着狱卒挥挥手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狱卒如获大赦般的转头飞也似的跑了。
良久,武延秀这才抬起头来:“宝儿,你猜的一点也没错,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可别怪我!”
听武延秀这么说,古云天这才放下心来。
张宝儿将手伸出栅栏,从桌上端起一碗酒,对武延秀道:“咱们之间,有必要说这些吗?武大哥,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来,我们喝酒!”
三个人,就在这大牢里,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喝着,聊着。
张宝儿喝尽了一碗洒,抹了一把嘴道:“古大哥,第二次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候我正被赌坊的人追杀,生死关头,也是你突然出手救的我!我敬你一碗!”
“没错,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你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古云天打趣道。
“该不该喝?”
“该喝!”
二人又喝了一碗。
“第三次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是我出镖在蝴蝶谷的时候,当时我正被那些骑兵用强弩指着,命悬一线之时,你杀死了领头之人,再次救了我一命!我再敬你一碗!”
古云天笑了笑:“那一次若不是受相王所托,我也不会去跟你们这趟镖,自然也就救不了你了!要算你就算在相王头上吧!这碗就不算了!”
“上次在静宁县,又是你带着手下把我带回了长安!这碗总该喝了吧?”
古云天摆手道:“这碗也不能喝,那事都是你自己解决的,我只是恰好赶到了而已!”
“那这一次呢,这次应该是第五次了,若不是你再次出现,恐怕现在我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你说我是不是太命硬了?”张宝儿嘿嘿笑道:“这一碗你总该喝了吧!”
“这一碗的确该喝!”古云天赞同道:“我也觉得奇怪,那么多的人都想要你的命,而你却能好端端活到了现在,这也算是一大奇迹了!”
二人再喝一杯。
武延秀一边喝酒,一边听他二人聊着,面上也泛着笑意。与张宝儿在一起的时光,他的心总是很宁静。
就在这时候,又有个狱卒苦着脸来了,不待古云天发作,他赶忙点头哈腰道:“总捕头,张宝儿的家眷前来送寒衣,不知可否入内?”
“是小桐来了,太好了!”张宝儿听了,顿时喜形于色。
“快快请她进来,若有怠慢有你们好看的!”古云天对狱卒挥着拳头。
“是,是,小的遵命!”狱卒飞奔而去。
不一会,江小桐与影儿进来了,她们的身后并没有狱卒跟着,想必那些狱卒谁都怕被古云天寻晦气,干脆不露面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魏闲云探监()
江小桐隔着栅栏看了一眼张宝儿,却并没有打招呼,而是先向古云天施了一礼:“小桐见过古大哥,辛苦古大哥了!”
古云天欠身还礼道:“弟妹客气了!”
“这位是……”江小桐看了一眼武延秀,又向张宝儿问道。
“小桐,这位是武大哥!”张宝儿介绍道。
“武大哥?”江小桐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突然一变。
张宝儿当然知道江小桐心中所想,他笑着解释道:“小桐,你可别想多了,安乐公主是安乐公主,武大哥是武大哥,他们不一样,武大哥是我的好朋友!”
听张宝儿这么一说,江小桐这才向武延秀见礼道:“见过武大哥!”
武延秀朝江小桐点点头,又对张宝儿道:“你很有福气!”
“那当然了!”张宝儿一本正经道。
古云天叹了口气,对江小桐道:“弟妹,这事闹的,你可千万别急呀!”
古云天本以为江小桐会一脸悲戚,惶恐无助,乱了分寸,谁知她却镇静如初,不慌不躁,不禁暗自点头。
江小桐这才看向了张宝儿:“宝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中计了!”张宝儿苦笑道:“安乐公主逼卢雨在我面前自尽,目的是嫁祸于我,让我为卢雨偿命,用卢雨的一命换我一命!”
“既然是嫁祸,自然会有破绽,难道就不能找到证据,揭穿她的阴谋?”江小桐思虑道。
“弟妹,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古云天在一旁解释道:“想要找到破绽其实很简单,只需仵作验验尸体,一切就都清楚了。问题是安乐公主铁了心想要宝儿的命,京兆府没有人敢得罪她,肯定也就没有人为宝儿出头了!”
“那怎么办?难道只有等死吗?”江小桐一听便急了。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等,但却不是等死!”张宝儿不似江小桐那般着急,他缓缓道:“只要最后的判决没有下来,就还有机会!”
江小桐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