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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就有了朝廷大臣的支持,想要搬倒韦皇后,的确相当困难。”
李隆基听罢,面上神色变换不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观我们这边的情况,天子已立,名正言顺,兴兵政变师出无名。羽林军中虽然有陈玄礼与葛福顺两人帮我们,可他们官职不高,就算他们愿意一起政变,但他们手下的士兵听不听他们的,我们无从所知。长安的兵力不仅仅只有羽林军,还有万骑、飞骑和府兵,在这些军队中我们基本上没有任何力量。再说了,刘幽求和宋璟等人虽然有智谋,但人微言轻,与宗楚客他们的影响有天壤之别。在这种情况下政变,确实是胜算不大,风险不小。”
“宝儿,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劝我放弃吗?”李隆基盯着张宝儿问道。
张宝儿摇摇头道:“不!我的意思恰恰相反。”
“哦?”李隆基眼中放出光来
“尽管形势不利,但却不能再等了。因为时间拖得越长,韦皇后的势力越稳固,越难以动摇;同时,准备时间越长,郡王这里暴露的可能性也越大。”说到这里,张宝儿目光炯炯道:“与其如此,还不如背水一战。郡王,你敢不敢冒这个险?”
第七百一十三章 试探()
李隆基胸脯上下起伏,过了好一会,他一挥拳道:“赌一把,干了!”
张宝儿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临淄郡王,不过郡王也不必过于担忧,只要计划周密,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说到这里,张宝儿突然严肃道。“郡王,有一件事你得心里有数。”
“什么事?”
“郡王将来上位最大的障碍,不是韦皇后,不是相王,也不是你的两位兄长,而是……”说到这里,张宝儿停住了。
李隆基心中一惊,忍不住问道:“是谁?”
“太平公主!”张宝儿一字一顿道。
“什么?是她?怎么可能?”李隆基难以置信。
“太平公主的野心并不亚于韦皇后。”
“难道她也想做皇帝?”
“很有可能!为了达到个人目的,她暗中已经做了不少事了。”
张宝儿将中宗被毒死、自己王府被袭击以及上官婉儿被逼自尽的实情说于了李隆基。
李隆基瞪大了眼睛:“这都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张宝儿叹了口气道:“若郡王速成之后甘愿做一个傀儡,或许还能相安无事。可她太了解郡王了,知道郡王不会听命于她,所以她会想方设法阻止你上位,说不定会不择手段,所以我才让郡王及早做好应对准备。”
李隆基没想到还有这种节外生枝的变故,他问道:“宝儿儿,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宝儿也不隐瞒,将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于了李隆基,言罢张宝儿再三交待道:“今日,我俩所说之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事不机密必受其害。”
……
已经是二更时分了,住在临淄王府的张宝儿还没有睡,他正坐在桌前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窗棂被一道迅猛的刀光破开,一个人影身法如电,已经掠入房内。还没等张宝儿有所反应,那人的刀已经逼到了他的咽喉上。
那人的刀在张宝儿的咽喉处停住了,张宝儿的镇定让他有些意外,。
张宝儿看看眼前的刀锋,轻叹道:“师兄,你来了?”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宝儿。
这人正是法正主持的弟子狼天,其实也是法正的儿子。法正算是张宝儿的师叔,故而张宝儿称呼狼天为师兄。
当年,宝山寺被焚,古云天从火中救也了狼天,魏闲云将他带回了长安。
张宝儿面上一片温和:“我只是试探一下太平公主会不会来杀我,没想到她的心肠果然狠辣。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派你来。”
狼天收回了剑,笑了笑道:“闪电一门就剩下我们二人了,你比我有出息,师伯与师父在天也可以瞑目了!”
“师兄,这两看过的还好?”
“我加入了秋风堂,为了把我培养成一流的杀手,太平公主特意为我请来江湖中刀法顶尖的十位刀法名家授我刀法。很快我就领悟到了那些刀法名家的刀法精华,并将那些刀法融会贯通自成一路,就算那十位刀法名家联手也无法胜我。这几年来,我总共为公主杀了二十三人。”
说到这里,狼天平静道:“她让我来,我不得不来!”
张宝儿点点头,喊了声:“华叔!”
一个身影如游鱼般一滑到了狼天身侧。
张宝儿朗声笑道:“华叔,你试试我师兄的功夫!”
狼天会意,手中的长刀已经狂风般挥出,在一弹指的时间里,他已经向对方攻出了自己刀法中最精妙的十式。
狼天的刀法果然精妙,华叔不敢怠慢,用尽全力与他周旋。
过了百余招,张宝儿笑了笑道:“好了!”
二人停了下来,张宝儿对狼天道:“师兄,不好意思,得让你受点伤了,不然你回去不好交待!”
狼天点点头:“我知道!”
言毕,狼天将刀从右手换到左手,一挥刀将自己的右臂切下。
张宝儿大吃一惊:“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狼天脸色惨白:“她不是好糊弄的,不这样她是不会信的!”
华叔赶忙给狼天上了药,狼天对张宝儿道:“我留在她那里,可能对你用处大些!”
“师兄!”张宝儿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一出临淄王府,狼天迅速止住了血,便开始大步狂奔,往公主府而去。
虽然失去了一只手,狼天却并不感到可惜,因为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仅右手会用刀,他的左手也会用刀,并且比右手还要快,所以他还能做杀手!
突然,狼天停了下来,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借着月光,狼天认出了面前之人,不禁失声道:“伍管家!你怎么来了?”
没错,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太平公主府的管家,狼天只知道他姓伍,也像其他人一样称呼他为伍管家。伍管家是太平公主的心腹,每次刺杀任务都是由伍管家下达给狼天的,包括这一次刺张宝儿也是一样。
伍管家冷冷地看着狼天,眼中满是讥诮之色:“你果然失手了,看来公主殿下没说错,你不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狼天从伍管家脸上看出了杀机,他的心不断往向沉。
“我是失手了,但我会向公主殿下解释的!”狼天沉声道。
伍管家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冰冷而阴沉:“不用了,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公主殿下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要干什么?”狼天又惊又怒。
伍官家冷冷地说:“我奉公主殿下之命,送你一程!”
狼天怔住了,突然他疯狂地大笑起来。
笑毕,狼天不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
伍管家的瞳孔猛然收缩,也大笑起来:“狼天,你现在连手也没有了,难道我还杀不了你吗?”
狼天冷然道:“我是没有手了,但我还是杀手!”
狼天的话还未说完,伍管家已经出手了。
作为太平公主的头号心腹,伍管家一身武功自是不凡,他实在想不出,失去了一只手的狼天凭什么说自己杀不了他。
等到伍管家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狼天,身子慢慢倒下去了。伍管家做梦也想不到,狼天的左手会比他的右手更可怕!
……
第七百一十四章 变数()
李隆基坐在张宝儿面前不由佩服道:“宝儿,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太平公主今晚肯定会派人来行刺你。”
张宝儿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让郡王去与太平公主商量政变的事,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并且今晚就住在你这里。她知道了这消息,若不出手就不是太平公主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李隆基愤然道。
……
这一天,张宝儿早早就起床了,连早饭也是在祥和客栈的客房内吃的。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和李隆基谋划了很久的政变,将于今晚正式发起。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计划妥当,只要按部就班却做,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不知怎么回事,张宝儿心中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可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耐心等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张宝儿在客房闭目养神。
约莫到了丑时时分,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张宝儿听出这是听风堂的暗号,他对门外道:“进来吧!”
来的是燕谷,他一进门便急急说道:“宝儿哥,出事了,临淄郡王派人来给你传个口信。”
为了保证李隆基那里的消息能够及时传递过来,张宝儿让燕谷专门挑了几个可靠的人,安排在李隆基身边,没想到这么快李隆基就用上了。
“不要急,慢慢说!”张宝儿示意燕谷先坐下。
“王毛仲突然失踪了,郡王担心事情已经败露,想终止政变的计划,特让人来问问宝儿哥的意见。”
张宝儿听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起身在屋内踱起步来。
王毛仲和李宜德是张宝儿在潞州最初买来的壮奴中,他们二人的身手都不错,当时张宝儿还设法让他们全都脱离了贱籍,他们因此对张宝儿感激不尽。后来,张宝儿让王毛仲与李宜德跟了李隆基,专门保护李隆基的安全。
李隆基对王毛仲与李宜德非常信任,回到长安后,李隆基不管去哪里,王毛仲与李宜德始终会跟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既然是心腹,李隆基政变的秘密自然不会隐瞒他们二人,不仅如此,李隆基还让他们在政变当中担任着重要角色。按照计划,李宜德将跟随李隆基亲自杀入皇宫,王毛仲则负责与羽林军的陈玄礼、葛福顺联络。
如今,政变在即,王毛仲却突然失踪了,不仅切断了李隆基与羽林军之间的的联系,而且很有可能让李隆基陷入危险之中,李隆基想中止政变也在情理当中。
思忖了好一会,张宝儿这才对燕谷道:“告诉郡王,王毛仲的失踪只有一个可能,他害怕政变失败自己受到牵连,所以躲起来了。若是他被韦后的人抓去或者主动去告密,长安城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不能因为王毛仲的失踪而停止政变。或许王毛仲现在还在犹豫观望之中,一时半会不会去告密,但若停止了政变,就很难说了。至于羽林军那边,我会亲自去联络,让郡王放心,按照原计划进行便是!”
“宝儿哥,我明白了!”燕谷点头而去。
……
右羽林军营地陈玄礼的屋内,葛福顺焦躁不安道:“老陈,这王毛仲怎么还没来,临淄王那边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陈玄礼虽然也有些心浮气躁,但他还是劝道:“应该不会吧,老葛,你也别急,我们还是再等等。”
陈玄礼话音刚落,便有亲后进屋来报告:“启禀中郎将,羽林军高大将军派人来,指名要见您,现在正在营门外等待!”
葛福顺听罢,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中宗暴崩之后,韦皇后将长安内所有军队的主将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心腹,羽林军是守卫皇宫的主要力量,自然也不会例外,现任的羽林军大将军就是韦后的外甥高嵩。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高嵩派人来指名道姓要见陈玄礼,莫不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想到这里,葛福顺紧张地站起身问道:“来人是为了何事?”
“他只说是有要事,奉了高将军的将令,只能当面说于陈中郎将。”
葛福顺还要说话,却见陈玄礼向他摆了摆手,对亲兵道:“将来人请到我这来。”
“是!”亲兵应诺转身而去。
“老陈……”葛福顺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陈玄礼倒是坦然了许多,他笑道:“老葛,事到如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高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们先见见来人再说。”
葛福顺无奈道:“也只好这样了。”
……
陈玄礼仔细打量着亲兵领进帐来的这人,他身着羽林军军服,面目很是陌生。
“未将见过陈中郎将!”那人向陈玄礼行了军礼。
陈玄礼起身道:“不知高将军有何将令?”
“这……”来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亲兵,并未说话。
“你先下去吧!”陈玄礼向亲兵挥了挥手。
待亲兵下去后,陈玄礼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倒想听听你们俩有何话可说?”来人突然笑了。
葛福顺觉得情形有些不对,他从腰中拨出佩刀恶狠狠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