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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时将至,契奚联军与潞州团练在车阵前列队,中间空地上,一百名杀气腾腾的契丹与奚族勇士立在那里,而潞州团练的一百人还未到场。准备决战的契丹与奚族勇士赤着上身,手持钢刀静静地等待着。
李失活与李大酺也在张望着,他们不明白唐军为何迟迟不动。
就在此时,张宝儿带着两名侍卫来到场中。
张宝儿还是一袭没有任何灰尘的白衣,身后的两名侍卫正是华叔与狼天。
张宝儿来到那一百人面前停了下来,目光越过这些人,落在他们后边骑马观战的李失活与李大酺身上,他一抱拳问道:“二位酋长准备好了吗?”
李失活回礼道:“准备好了,不知定国公的人为何迟迟不上场?”
张宝儿笑道:“怎么没上场?这不早已上场了?”
“在哪里?”李失活四下张望,但没有什么发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张宝儿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
李失活心中一震:“莫不是定国公……你们三人……要挑战我百名勇士?”
“怎么?我三人辱没了你百名勇士?”张宝儿目光一凛道。
“那倒不是,只是……”李失活呐呐不知该如何往向说了。
张宝儿正色道:“李酋长,你也是带兵打仗之人,应该明白胜负并不取决于人数的多少,怎会如此拘泥?”
张宝儿见李失活面上依然有犹豫之色,故意道:“李酋长可莫是小看于我,我张宝儿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我是大唐的定国公,你以为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小觑于我,也许会败的比上次更惨!”
听了张宝儿这话,李失活不再言语了。
面前这主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说的一点没错,看来自己的确有些大意了。虽然李失活不知道张宝儿三人如何战胜契丹军中最勇猛的这一百名勇士,但他从张宝儿的神情中看出,张宝儿对此战志在必得。
“那好,既是定国公主动要求,那我就不说什么了。”李失活面上也凝重起来。
张宝儿又道:“在下有个小小要求,请李酋长同意。”
“定国公请讲!”李失活点头道。
“他们二人是我的侍卫,我们三人都没有披带甲冑,就不用脱去上衣了,可否?”
“没问题!”对于这点小小的要求,李失活怎会不同意。
“那好,我们就开始吧!”张宝儿沉声道。
“等等!”李失活突然问道:“定国公,你们难道连兵器也不用吗?”
“这就不劳李酋长操心了!”说着,张宝儿指了指面前的百人道:“他们手中有,我们取来用便是了!”
话音刚落,便在观战的契奚联军中引起一阵骚动。
张宝儿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要徒手从契丹人手中夺来兵器使用,然后再用夺来的兵器打败这些勇士。
场中那一百名赤膊的契丹勇士更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齐齐怒目盯向三人,恨不得把生吞活剥了。
张宝儿此话非常无理,与之前的的彬彬有礼截然不同。
按理说,李失活应该非常生气,可他他现在却一点也生气不起来,反倒是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安来。
“准备燃香计时!”李失活沉着脸命令道。
张宝儿回过头来看着华叔与狼天,二人朝着张宝儿微微点头。
张宝儿朝着他们笑了笑,又回过头来扫视着场中的那一百名契丹处奚族勇士,他的目光那么深邃,让人看不明白。
“计时开始!”随着李失活一声令下。
一百名强壮的汉子嗷嗷叫着冲向了张宝儿三人,张宝儿居前,狼天居左后,华叔居右,三人如同磐石一般动不动,看着越来越近的契丹人……
……
开元二年八月,契丹酋长李失活和奚族酋长正式归顺大唐。
开元二年十月,大唐定国公张宝儿陪同李失活与李大酺,一起到长安参见大唐天子李隆基。
大唐天子下诏,复置松漠府与饶乐府,以李失活为松漠都督,封松漠郡王,授左金吾卫大将军。以李大酺为饶乐都督,封饶乐郡王,授右金吾卫大将军。东平王李续外孙杨元嗣的女儿封为永乐公主,许嫁于李失活。以宗室女固安公主许嫁于李大酺。
……
初冬的长安,无论向蓝白调和而成的天空凝望,还是朝衰弱无力的树木远眺,被凄冷的风轻抚过的画面,总是抹上一层厚厚的凉意。一片肃杀,从云层上射不下一丝的阳光,天灰蒙蒙的,只差白雪飘舞了。
与外面的琴瑟寒风相比,定国公府的客厅内却是暖意盎然。
数月前,张宝儿与狼天、华叔三人力战契丹百名勇士。据说,这一战三人仅用半柱香时间,便将一百人屠杀的干干净净,没留下一个活口,三人浑身是血,如同天神一般屹立在那里,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第七百九十六章 武才人()
与之前张宝儿预料的并无二致,草原民族向来信奉武力,崇拜勇士,他们所展示的强大杀伤力,不仅没有引起契丹与奚族的仇恨,相反他们齐齐跪倒在地,对三人顶礼膜拜。也正因为这场厮杀,让李失活与李大酺当即决定,率领部族归附大唐。张宝儿一战成名,成为了大唐的英雄。
尽管张宝儿出征之前,就告诉过李隆基此战必败,可是李隆基还是没想到,薛讷竟然败的如此窝囊,与契丹人刚一照面便一溃而不可收拾。多亏了张宝儿力挽狂澜,生生用团练兵阻住了契丹人的进攻。不仅如此,最终还收服了契丹与奚族,这可是自则天皇帝以来,大唐在边境上取得的最大收获。
……
“宝儿哥,武才人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燕谷向张宝儿禀报道。
“这么快?”张宝儿惊异道。
张宝儿回来之后,去后宫看了赵丽花的儿子李瑛,返回的时候无意间听宫女们议论,说宫中的武才人如何得势。
张宝儿长了一个心眼,回来之后便让燕谷去打听打听武才人的情况。他没有想到,这才过了两日,燕谷便来了。
“宝儿哥,你不是告诉过我,要保证在长安城内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皇宫是长安城中的重中之重,为了能打听到皇宫内的消息,我发展了十来名太监做眼线,宫内大小事情基本上是一清二楚。”
张宝儿无语了。
自从韦皇后与宗楚客等人伏诛,燕谷的大仇得报,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听风堂的发展上,打探消息的效果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张宝儿不由叹了口气,燕谷今年才十五岁,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他的肩上,这让张宝儿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燕谷见张宝儿不说话,以为他在责怪自己擅自做主,赶忙道:“宝儿哥,我是不是……”
张宝儿知道燕谷会错意了,赶忙摆手道:“谷儿,听风堂交给你全权负责,我很放心。这件事情,你做的漂亮,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只是你一定要做的隐密保险,若是让别人察觉了,反而不美了。”
“宝儿哥,你放心,这我心里有数。”燕谷脸上绽出了笑容。
“给我说说武才人的情况!”张宝儿颌首道。
“武才人本名叫武乐菱,是则天皇帝的侄孙女,她的父亲是恒安王武攸止,母亲杨氏。武才人年幼时父亲病逝,被送入宫中由则天皇帝抚养。神龙政变后,武乐菱沦落为一个小宫女。听宫中太监说,武才人性情乖巧,善于逢迎,也不知她通过什么手段引起了陛下的注意,很快就博得陛下的欢心,年初的时候被封为才人。如今,武才人逐渐变成专宠专房,日夜陪侍在陛下左右。武才人恃宠生骄,不但轻视其他妃嫔,就是入谒皇后,也多有失礼。据宫中传言,陛下欲将武才人升为昭仪。”
张宝儿听罢,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唐后宫除了皇后以外,另设有正一品的四妃,分别是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正二品的九嫔,分别是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正三品的婕妤九人。正四品的美人九人。正五品的才人九人。正六品的二十七世妇、正七品御女二十七人、正八品采女二十七人,全称八十一御妻。还有六尚各司,分管宫内车马服饰。
武乐菱受武家牵连被罚为宫娥,能以如此小的年纪,获得李隆基的宠爱,被封为正五品的才人,已是不易。若传言是真的,武乐菱从正五品的才人成为正二品的昭仪,这简直就是当初武则天的翻版。若武乐菱真的得势,恐怕赵丽花在宫中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张宝儿点点头道:“宝儿,你要继续关注这个武才人,有了什么变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知道了,宝儿哥!”
……
燕谷刚走,定国公府又迎来了两个客人。
“楚国公,你可是稀客,”张宝儿一拍姜皎的肩头哈哈大笑道。
“定国公,你莫喊我楚国公,这让我有些不自在,再说了,这样也生分了!”姜皎赶忙道。
“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喊你姜掌柜比较顺口些!你还是喊我张公子吧!”张宝儿点头道:“你今儿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美的一脸苦笑道:“张公子,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来来来,请坐!”
“林甫见过定国公!”姜皎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张宝儿先是一愣,继而点头道:“林甫兄!客气什么,赶紧坐!”
“谢过定国公!”李林甫向张宝儿施一礼。
三人坐定,张宝儿问道:“姜掌柜,咱都是自己人,有事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姜皎叹了口气道:“张公子,我此次是为了林甫的事而来的……”
姜皎与张宝儿说话的时候,李林甫怔怔地望着张宝儿。
张宝儿的年纪比李林甫小了许多,可当年在潞州的时候,张宝儿的所作所为还是让李林甫相当钦佩的。李林甫想不明白,张宝儿如何摇身一变,从一介百姓就成了大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再想想自己的仕途,李林甫心头一阵黯然。
当初,李林甫是听了张宝儿的劝,从潞州来到长安可谓是踌躇满志。
大唐都城长安,生机勃勃,商贾云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色人等,神采飞扬。长安城中的热闹场面吸引着李林甫,每每走在长安的大街上,他的眉宇间不免显示出淡淡的愁意,来往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不起眼的他。他们为之注目的是那些达官贵人,皇室贵胄,每当这些人威风凛凛地招摇过市,路人无不停步,欣羡之情溢于言表。这种场面长安城中不知上演了多少幕,但人们还是不厌其烦的看着,看着……
作为旁观者的李林甫也常常被人群拥来挤去,好像水中的浮萍在浪花中漂摇。当人们恢复了平静,忘却了一切之时,李林甫的失落之情一次更比一次难以排遣。他也在心里却不止一次地说:以我李林甫之才,难道还不如那些酒囊饭袋?终有朝一日,我李林甫也会八面威风,为人仰慕。
第七百九十七章 李林甫()
虽然有着雄心壮志,便李林甫到长安以来一直无所事事,直到他的舅舅姜皎也来到了长安,他才有了出头之日,也才算真正做了官。
在唐代,做官有三种基本途径。一是科举,只要是读书人,会写诗,就可以参与科举考试,从而获得做官资格。但科举做官的人数是很有限的,每年也就十几、二十个名额。所以在整个官场中,科举出身的比例相当小。也就是说,虽然这是条可行之道,但绝对是一条极为狭窄的独木桥。没有非常高的水平,想都不要想。
第二个途径则是杂流入流。这些吏员经过漫长的升迁,最终可以进入到“官”的阶层,也就是九品之内。九品之内的官,称为“流内官”,所以,从“吏”升到“官”,就叫“入流”,否则叫“不入流”。这个途径升官的人数量很大,但能继续升迁的空间已经很小。按规定,杂流入流的人只能做中低级官员,不许做高官。由于前面漫长的吏职升迁,就已经耗掉了一个人大部分的生命。九品官,对大多数科举出身者只是起点,但对大多数吏员,却几乎就是终点。当然,整个大唐中,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张宝儿,他便是走的杂流入流这条路,没有几年便成了大唐的定国公。
第三个途径则叫门荫。就是官员子弟,可以先从一些皇帝侍从卫官,比如“千牛备身”、“监门直长”等开始起步,然后进入官场。这些人的起点和科举出身者差不多,但因为才能普遍逊于科举出身者,所以仕宦前景不如科举。有些擅长官场之道、又有有力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