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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柜这也是好心,道出李持盈与李奴奴的身份,让张宝儿知道个轻重,提醒张宝儿陪个不是赶紧将此事揭过,若李持盈真的较起真来,不但张宝儿要倒霉,恐怕自己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几日来,张宝儿没少折腾李持盈,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听胡掌柜这么一提醒,他有些回过神来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皇亲国戚,而自己只是个普通百姓,惹急了她似乎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第七十五章 端倪()
想到这儿,张宝儿朝着李持盈与李奴奴施了个礼道:“二位郡主,之前有所冒犯,请两位郡主见谅!”
被张宝儿打压了多日的李持盈,见张宝儿服了软向自己道歉,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故作大度地摆摆手道:“才懒得跟进你一般计较呢,好了,这事不提了!”
胡掌柜趁机转移了话题,向张宝儿催问道:“张公子,刚才赌牌九的情形你也见了,不知可看出什么端倪?”
“大概看出些名堂!”张宝儿沉吟道:“但一时还没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胡掌柜叹了口气道:“这帮人肯定不是为了赢钱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砸天通赌坊的牌子。张公子,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若再这样下去,输银子事小,可天通赌坊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李持盈奇怪地问道:“胡掌柜,天通赌坊是长安第一大赌坊,这些人怎么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来砸场子?”
胡掌柜苦笑道:“除了乾坤赌坊的人,在长安城谁还敢这么做!”
太平公主与安乐公主两分天下,长安城人人尽知,天通赌坊与乾坤赌坊幕后的东家就是这二人。太平公主固然权倾一时,安乐公主难道就是吃素的么?
乾坤赌坊早就对长安第一赌坊的钟头垂涎三尺,正因为有安乐公主的背景,乾坤赌坊才敢大摇大摆来踢场子,李持盈对此对此当然也是心知肚明。
也不知是不是对安乐公主不满,听胡掌柜这么说,李持盈突然冷笑道:“太平姑姑手下不是有个秋风堂嘛,堂中高手如云,派人将这些人除去不就成了?”
“郡主说笑了!”胡掌柜尴尬道。
“什么说笑了!”李持盈冷冷望着胡掌柜道:“秋风堂的大名长安城谁不知道,你别告诉我,秋风堂没做过这样的事!”
胡掌柜不知李持盈这是怎么了,说翻脸就翻脸,他惹不起李持盈,只能耐心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若他们在赌场输了之后,除去也就除去了,不会有人过问。可问题是他们现在风头正健,死死压着我们一头,在这个时候除去他们,正好就中了乾坤赌坊的奸计了。他们若有个三长两短,人人都知道这是天通赌坊干的,谁还敢来赌钱呢?所以,万万不能做这样的事情!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必须在赌桌上彻底赢了他们!”
张宝儿突然问道:“胡掌柜,对方是否每次都像今日这样,刚开始只是互有输赢,直到十几把后才稳占上风?”
“不错,几乎每次都是这样。”胡掌柜回忆道。
张宝儿叹了口气:“从对方的表现来看,肯定是对胡掌柜手中的牌心知肚明,甚至连你如何配牌都能看穿,难怪胡掌柜总是输多赢少。”
胡掌柜摇头道:“我开始也有这种怀疑,不过牌是我亲自挑选,一日一换,绝对不可能有问题。要说他们在拿牌的时候在牌上做了暗记,也不可能瞒过我这赌场老手啊。”
张宝儿还清楚的记得,老叫花临死的那个晚上,在陈州宝山寺的大钟殿内,法正说起当年他们师兄三人为小师妹而进行的那场赌局,法正亲口承认是用了磷粉作暗记才胜了老叫花。当时张宝儿并不在意,此刻想想,估计蓝衫公子就是用了这个法子。
想到这里,张宝儿叹道:“胡掌柜,据我所知,有一种用磷粉做成的特殊涂料,少量涂在牌背面,旁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异状,只有经过苦练的神目,才可以看到磷粉那极淡的幽光。”
李持盈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们借拿牌之机,用磷粉涂在牌背面,做下了记号?”
“我也是猜的!”张宝儿斟酌道:“我发现那个中年文士在赌牌时,很少看自己的牌,而是全神贯注去盯胡掌柜牌的背面,这就说明了问题。每次胡掌柜配好牌,他便会用独特的手势告知身旁的蓝衫公子和另外那个老者,他们三人针对胡掌柜的牌作针锋相对的搭配。虽然这方法不能保证把把俱赢,却大占赢面,时间一长,自然包赢不输。”
“这不太可能吧?”胡掌柜似乎并不信:“我在赌坊打了一辈子滚,这目力也不算差,怎么就看不出什么记号?”
张宝儿笑道:“这等神目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夫根本练不出来,练这种神目通常并不是为赌,而是为了练暗器。若我猜得不错,那中年文士一定是个罕见的暗器高手。不过从对方的手法来看,却并不算道行高深的赌客,只是利用其特殊的本领作假罢了。”
李持盈突然道:“要真是这样,那我有一个办法!”
“郡主您说说!”胡掌柜惊喜地看向李持盈。
李持盈得意洋洋道:“很简单,胡掌柜你换一种赌法或者换一副牌,这不就行了?”
李持盈说的这是纯属外行话,张宝儿听了不由摇头笑了笑。
李持盈最见不得张宝儿这副表情,她恶狠狠瞪着张宝儿:“我说的不对吗?你笑什么?”
胡掌柜怕二人再次闹僵,赶忙主动向李持盈解释道:“郡主,咱们赌坊是开门做生意,客人有权选择赌坊中的任何赌具。另外,没有特别的理由咱们不能随便换牌,以免换走了赌客的好运。这规矩任何赌坊都不敢坏,不然就砸了自己的招牌。”
听了胡掌柜的解释,李持盈白了一眼张宝儿,不说话了。
李奴奴在一旁问道:“张公子,你既然能看出他们的手段,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张宝儿思忖了好一会,这才对胡掌柜道:“胡掌柜,麻烦你安排人把刚才你们用过的那副牌九拿来。”
胡掌柜心中一喜,忙问道:“张公子莫不是已经想到了破解之法?”
张宝儿泰然自若地点点头:“我大概有个想法,但还需要验证一番,虽然不能说万无一失,但总好过坐以待毙。明日他们来之前,我会来找胡掌柜商量应对之法的!”
张宝儿的镇定令胡掌柜信心倍增,立刻让人将那副牌九送来,他相信张宝儿一定有办法解决此事。
李持盈与李奴奴再次对视一眼,很显然,她们都不想错过看这出好戏的机会。
……
第七十六章 龙虎斗()
第二天傍晚时分,李持盈与李奴奴早早便来到了天通赌坊。
胡掌柜的屋里,张宝儿与胡掌柜相谈正欢。
李持盈见胡掌柜已不似昨日那么忧愁,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喜色,心知张宝儿肯定已经有了对付那帮人的办法。
李持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张宝儿将如何去做,张宝儿却摇摇头道:“现在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李持盈气的一跺脚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了你能死呀!”
张宝儿却不急不恼,气定神闲道:“你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管往下看,若不想看走人便是了,不会有人拦你的!”
“你!”李持盈气的眼中冒火,正要反唇相讥,却被李奴奴劝住了。
要换作以往,李持盈早就一气之下离开赌场了,可现在却不同,她很想看看张宝儿如何出奇招治服那帮人,只能气哼哼的不言语了。
胡掌柜在一旁看了不禁暗暗称奇,张宝儿竟然把李持盈这个煞星治的服服帖帖,真应了那句话:一物降一物。
蓝衫公子跟以往一样,带着两个同伴,在众赌客羡慕和膜拜的目光中,大咧咧坐在赌桌前,胡掌柜则站在那里,满面微笑地盯着他们。
比起前几日来,胡掌柜今日精神焕发,蓝衫公子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见胡掌柜并没有开赌的意思,蓝衫公子有些沉不住气了,拍着桌子道:“胡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拒赌吗?”
胡掌柜呵呵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开赌坊哪有拒赌的?我只是想告诉公子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蓝衫公子饶有兴趣道:“什么重要的事情,胡掌柜只管说来!”
“今日赌牌九,这庄不是由我来做,而是由敝坊的张宝官来做庄!”说罢,胡掌柜朝着一旁的张宝儿招招手道:“张宝官,来见见客人!”
张宝儿笑嘻嘻地来到胡掌柜身边,朝蓝衫公子作了个揖:“今日就由我来陪几位客官玩玩吧!”
蓝衫瞅了一眼张宝儿,心知这肯定是胡掌柜请来的帮手。他心中暗忖:能让长安赌王看得上眼的,岂是等闲之辈,看来自己得小心应付了!
胡掌柜接着道:“张宝官不但赌术精湛,对各种出千的伎俩也知之颇深。胡某也有些薄名,向来不服人,但对张宝官却佩服的五体投地。胡某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公子,待会若公子落败了,希望也常来天通赌坊玩,胡某将一如既往的欢迎公子!”
听了胡掌柜这一席话,蓝衫公子心中再次“咯噔”一下,心中暗忖:莫非胡掌柜已经知道自己出千了?按说不可能呀?那胡掌柜为什么要说这一番话呢?
一般来说,赌坊里赌术再高的庄家,也不敢说自己稳赢,可胡掌柜却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难道这个姓张的宝官赌术真的高到了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蓝衫公子有些心虚地向张宝儿看去。
张宝儿还是笑嘻嘻的模样,蓝衫公子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阴谋的味道,张宝儿的笑容里分明有种狐狸般的狡黠。
越看心中越是没底,未赌先怯这可是赌场大忌,蓝衫公子狠狠晃了晃脑袋,努力稳住心神,对张宝儿道:“既是如此,本公子倒要领教领教,张宝官请!”
胡掌柜一直打量着蓝衫公子,蓝衫公子的神色变换也都瞧在眼中,心中不由暗暗一笑。
听蓝衫公子这么说,胡掌柜点点头:“你们来,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胡掌柜施然离开,将赌台留给了张宝儿。
张宝儿码好牌,掷了骰子,然后中规中矩地发牌,四人正式开始厮杀起来。
蓝衫公子这几日名头很响,已是赌客们心中不败的赌神了。
刚才,胡掌柜将张宝儿捧的那么高,认定张宝儿做庄必会赢蓝衫公子。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精彩的龙虎斗,赌客们没有人再去别的赌台下注,将这张赌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持盈与李奴奴哪是这些粗野汉子的对手,被毫不留情地挤出了圈外。
二人正着急之际,却见胡掌柜从圈中出来。
胡掌柜见李持盈与李奴奴的窘状,笑着道:“二位郡主,请随小的来,小的给二位安排了一个观战的好地方!”
听胡掌柜这么说,李持盈与李奴奴乖乖跟在了他的身后,胡掌柜带着二人从侧面的楼梯上了二楼。
天通赌坊的赌台都设在大厅内,小厮、账房、还有那些庄家和宝官住在二楼,胡掌柜和高级宝官则住在赌坊的后院里。
张宝儿那张赌台正上方的楼廊位置,早已放好一张方桌与三张木椅。
桌上不仅沏了上好的茶,而且还摆放着各式点心。
显然,这胡掌柜是专门为李持盈、李奴奴准备的。
胡掌柜指着座椅对李持盈与李奴奴道:“两位郡主请坐,咱就在这里看好戏吧!”
与灯火通明的大厅比起来,二楼的楼廊显得暗了许多,虽然远比不得大厅热闹,但居高临下,赌台内的一切情景尽收眼底,不能不说是个观战的好地方。
李持盈对胡掌柜的安排满意到了极点,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向赌台内看去。
与昨日的随意不同,蓝衫公子今日明显慎重了许多,配牌考虑的时间也比昨日长了许多。
李持盈眼睛瞅着赌台,嘴巴却没闲着,向胡掌柜问道:“胡掌柜,你刚才说那番话,也太抬举他了。他的赌术是不错,可未必就能赢得了那三人!若是他输了,你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
胡掌柜当然知道李持盈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正要答话,却听李奴奴道:“我倒觉得胡掌柜是有意这么说的,这里面恐怕有深意吧?”
胡掌柜赞赏地看了李奴奴一眼:“金城郡主说的没错,是张公子教小的这么说的,这里面的确有深意!”
“真的有深意?”李持盈扭过头来,盯着胡掌柜问道:“什么深意!”
“这是张公子对付这帮人六管齐下其中的第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