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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勉强来了。
“哦,那我们上船吧!”李持盈朝着大船指了指道。
张宝儿这是第二次游曲江了,这一次的画舫明显比上次气派多了,他看了一眼豪华无比的大船,只是朝着点了点头。
上了船,张宝儿才发现了刘玉等一班纨绔也在,他又瞅了一眼李持盈,并没有说话。
见了张宝儿,刘玉同样也是一脸的郁闷,早知道李持盈请的是张宝儿,他打死也不来了。
“嗷嗷!”其他人不知道刘玉的心思,大声喊叫着便开了船,也不去理会是否吵了别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纨绔子弟()
平日里,刘玉想请这二位郡主赏光,二人连正眼也不带瞧,今日听闻两位郡主主动要用他的船一游曲江,他怎能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谁知李持盈请来的却是张宝儿,想想让次在镖局门口的场面,刘玉就觉得丢人的不得了。
两位郡主各带了一个侍女,当然王府的刘伯也跟着。
公子哥们有说有笑,有几人心痒难挠,眼珠子勾着直欲滴出涎水来。
李持盈一见这帮人的嘴脸,心中觉得不快,冷冷道:“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别弄出这色眯眯的恶心样子来!”
众人先是一愣,忙不迭点头,又开始喧哗起来,问安的,攀交情的,卖弄才学的,显露身家的,不一而足。
自始至终,张宝儿只是一人闲坐品茗,不理公子哥们的胡闹,于这众人嘈杂之中,看着茫茫曲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持盈的心思一直在张宝儿身上,见他独自不语,以为是自己冷落了他,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榻,向张宝儿招手道:“宝儿,来,坐这边来!”
张宝儿回过神来,见李持盈在向自己招手,赶忙摇头道:“不用,这边挺好!”
张宝儿不待见自己,让李持盈觉得很没面子,瞪了他一眼便独自生起闷气来。
李持盈不高兴了,让刘玉觉得心中很不爽。自己又是出船又是出力,变着法想博得美人一笑,谁知李持盈却理都不理自己,反而对一个镖局的趟子手如此上心,这让他不由对张宝儿敌意愈深。
刘玉强压下心中怒火,走到张宝儿面前拱手道:“张公子,上次多有得罪,请不要往心里去。”
张宝儿瞅了刘玉一眼,起身不卑不亢道:“我早就忘了!”
“不知张公子在镖局里每月的薪酬有多少?”
“每月二十两银子!”
每月二十两银子是张宝儿刚入镖局时的薪酬,至于现在每月拿多少银子,他也懒得告诉刘玉。
“二十两?”刘玉听罢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那些纨绔子弟也跟进着笑起来。
张宝儿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李持盈见张宝儿的脸色阴沉下来,心知不妙,抄起一个琉璃杯便扔向刘玉,娇声斥道:“混帐,他是我的客人,怎容你们在这里撒野!”
李奴奴也是一脸怒容:“瞧你们一个个什么德性,若是再胡乱鼓噪,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连素来以文静著称的金城郡主也发怒了,刘玉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赶忙向李持盈与李奴奴二人谢罪。
李奴奴指着张宝儿对刘玉道:“要谢罪也是向客人谢罪,客人若不计较也就罢了,客人若是不依,那你也只有跳河的份了。”
向一个趟子手谢罪,这太丢份了,刘玉可怜兮兮地看向李奴奴,可李奴奴却别过脸去,故意不看他。
无奈之下,刘玉只好敷衍着向张宝儿拱拱手道:“刚才刘某失礼了,请张公子莫怪!”
张宝儿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便又坐了下来。
刘玉站在原处尴尬无比,心中更加气恼。
却听一人哈哈笑道:“听郡主的话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大丈夫能屈能伸,刘兄可万万莫往心里去。”
说话的正是宗暄,他见刘玉暗自生气,便上前打了个哈哈,给刘玉个台阶下。
刘玉强压下怒火,勉强笑了笑:“宗老弟说的没错,听两位郡主的话不是丢人的事情。”
宗暄对李持盈与李奴奴道:“郡主,酒菜已备好,我们不如便饮酒边品诗,如何?”
李持盈点点头:“就依你们!”
众人在船上分了几桌坐定,便开始饮酒作诗,好不热闹。张宝儿却觉得无趣,如坐针毡一般左顾右盼,只盼着他们赶紧结束。
宗暄不怀好意地对张宝儿道:“张公子,大家都作了诗,你也吟上一首吧?”
张宝儿摆手道:“我不会吟诗,这种游戏还是你们自己玩吧!”
宗暄扭头看了一眼李持盈与李奴奴,心中不由暗忖:两位郡主处么会与如此粗鄙之人交往。
李持盈与李奴奴见识过张宝儿作诗的水平,连崔湜都赞赏有加,这帮浑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见张宝儿一口拒绝了,便心知他根本就瞧不上这班公子哥。
刘玉对吟诗也不在行,他心痒痒得厉害,想卖弄一下博得美人一笑,便叫人拿过长剑来,要与人演武。众人哪是他对手,见他发疯,都笑而避过。
刘玉眼珠一转,扯了嗓子对张宝儿道:“张公子,别理他们这些假斯文,你既然是镖局中人,咱们来练上几个回合。”
张宝儿上下打量着跃跃欲试的刘玉,一本正经道:“我虽然是镖局中人,但只是个趟子手,不会武功,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可不在行!”
刘玉一听便傻了,便口不择言道:“文的也不会,武的也不行,张公子到底会做些什么?”
张宝儿听了也不气恼,扫视了一圈这些纨绔子弟,笑嘻嘻道:“我会做的多了,只怕你们未必能做的到!”
张宝儿这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这些浪荡公子仗着自己的家世,无不眼高于顶,自视甚高,他们不相信在长安城还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如今,一个小小的镖局趟子手,竟然如此大言不惭,怎能不让他们义愤填膺。他们不依不饶地鼓噪起来,要张宝儿给他们个说法。
刘玉与宗暄相视一笑,这张宝儿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众怒,看他如何收场。
张宝儿站起身来,不屑地看着这些人,傲然道:“那好,现在我就做三件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不服气的可以站出来,你们当中若有人能做的到,别说是给个说法,就是向你们下跪赔罪也没问题。”
张宝儿的话语掷地有声,顿时将这帮人的气焰压了下去。他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由打鼓:他难道是不露相的高人,不然怎会如此话大?
刘玉见这些公子哥都不言语了,知道他们被吓住了,心中不由暗暗着急,冷哼一声道:“不要光耍嘴皮子功夫,行不行先做了再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桥归桥路归路()
张宝儿点点头,也不言语,走到角落的一张空桌前。
桌上摆着十几坛备用的“女儿红”,刘家的船上从来不会缺少酒水。
张宝儿拿起一个坛子掂了掂,大约有两三斤重,他拍开了酒封,众人瞪大了眼睛。张宝儿扬起脖子仰面向上,将酒坛举过头顶便往嘴里倒。只见他喉头耸动,却不见半滴酒洒出来,仅仅数息之间,便将一坛酒全部倒入口中。
将空酒坛扔在一边,张宝儿又拿起一坛酒,依法炮制,不一会便将三坛酒倒入了肚中。
连喝了三坛之后,张宝儿向边上撤了一步,向众人做了个手势。他意思很明白:该轮到你们了。
李持盈与李奴奴见过张宝儿的海量,倒不觉得怎样,可这帮子公子哥们却彻底傻眼了。他们虽然经常花天酒地,可没有人能像张宝儿这般一口气喝上三坛“女儿红”。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着头不敢上前。
刘玉也明白,就算有人豁出去勉强喝三坛,那肯定当场就得醉死过去。喝也是丢人,不喝也是丢人,刘玉陷入了尴尬之地。
关键时刻还是宗暄挺身而出,他朝着张宝儿做了一揖:“这个我们确实做不到,但张公子说有三件事情,不知这第二件是什么?”
张宝儿依旧不说话,他笑了笑大步走到了李持盈面前,盯着李持盈看了好半晌。
李持盈不知张宝儿何意,但她从张宝儿眼中看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张宝儿慢慢坐在了李持盈身旁,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李持盈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脸一直红到了脖根,羞喜交加的神情有说不出的温存。
刘玉等人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还是那个带刺的美人吗?李持盈含笑的样子,灿若夏花,让众人几欲癫狂。
坐在李持盈旁边的李奴奴见此情景,也是一笑,却半是失落半是羞涩。
就在众人神魂颠倒之时,张宝儿又有了动作,他轻轻地吻在了李持盈漂亮的脸蛋上。
李持盈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她没有想到张宝儿如此大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自己一口。她本想将张宝儿推开,可似乎已经不会动了,双手完全不听使唤。
张宝儿起身,走到那帮公子哥中间,又做了个与上次一样的手势,当然还是同样意思:该你们了。
众人看着张宝儿,如同看着妖怪一般。
张宝儿挑衅般地看向刘玉:“你,去!”
“我……”
刘玉看了一眼李持盈,有些蠢蠢欲动。
李持盈此刻已经醒过神来了,她冲着刘玉大吼道:“你敢动一动,信不信我立刻阉了你!”
刘玉被这一声河东狮吼惊得噤若寒蝉,心中忍不住腹诽:刚才还是一只小绵羊,现在却变成了母老虎,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张宝儿见他们不说话了,微微一笑道:“不知诸位可否从这里游到岸上去。”
从船上到岸边至少也有一里多远,这些纨绔公子自小生活在长安,个个不识水性,都是旱鸭子,别说是游了,估计一入水就会变成为秤砣。就算真有一两个不怕死的,也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肯定游不了这么远。
张宝儿不再理会这些公子哥,远远朝着李持盈一抱拳,朗声道:“两位郡主,今日接受你们的邀请,张宝儿在此谢过。我与你们是不同两条道上的人,今日一别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便不再有任何瓜葛,两位郡主保重,就此别过!”
说罢,张宝儿转身一个猛子扎入曲江当中。
李持盈脸色变得苍白,她急忙冲到船边,朝江中泛起的涟漪大声喊道:“你这个混蛋,给我回来!”
涟漪过后,江面又恢复了平静,可哪还有张宝儿的影子。
李持盈脸上显出一丝狠色,不管不顾地从船上一跃入水。
“盈盈!”
“郡主”
“快快救人!”
船上顿时乱作一团……
……
龙壮正在屋内闭目养神,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一名镖师进来对龙壮道:“总镖头,金城郡主指名要见你!”
“金城郡主?”龙壮一个激灵问道:“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
龙壮不敢怠慢,赶忙迎了出去。
“不知金城郡主驾到,有失远迎,恕罪!”
李奴奴一脸憔悴道:“龙总镖头,我来只是想找张宝儿,你能告诉我他去哪了吗?”
龙壮道:“真是不巧,宝儿昨日出镖了!”
“出镖了?”李奴奴眉头皱成了一团。
“是的!”龙壮解释道:“按理说昨儿的这镖轮不着他去,可他却死活非去不可,怎么劝都劝不住。”
“这趟镖要多久?”
“大概要一个月!”
“一个月!”李奴奴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好?”
“怎么了郡主?”龙壮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李奴奴又问道:“龙总镖头可知道江小姐住在何处?”
“知道!”龙壮点点头。
“可否派个人为我引个路?”
“没问题!”
……
“谷儿,你宝儿哥走了几日了?”江小桐无精打采地问道。
“小桐姐,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宝儿哥昨日才刚走!”燕谷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影儿在一旁打趣道:“小姐可不是记性差,而是犯了相思病。”
“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江小桐嗔怒道。
不待影儿说话,却见华叔走了进来:“小姐,金城郡主要见你!”
“金城郡主?”江小桐有些狐疑道:“她找我做什么?”
“她没有说!”
江小桐略一思忖道:“让她进来吧!”
李奴奴一进门便向江小桐施礼道:“奴奴见过小桐姐!”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