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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穿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但是当房俊穿越到那位浑身冒着绿油油光芒的唐朝同名前辈身上,就感觉生活全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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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想,还是理想?()
本来不喜欢对于书评区说什么的,不过看到是穷人老大在,那就聊几句,谁叫人家打赏多呢,人家是vip中p……(???)
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呢?
教育只是读书认字吗?
体系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能想明白这几个问题,那么你就不会认为我写的这些超前。
从货币诞生的那一刻起,资本主义便已经存在,因为货物有了自己的价值,便会存在差价,我认为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种子。
无论人们有没有意识到它,它都已经存在。
唐朝人会不会接受资本主义?
我认为会,只要货币存在,事实上资本主义就已经存在,所以,无所谓超前不超前的问题。如果这本书写的是史前文明,那么毫无疑问是超前的……
可为什么我们发展了几千年,却让这颗种子在始终愚昧落后的西方生根发芽,而且最终长成参天巨树呢?
一个字:儒!
儒家学说便于统治者对于人民的统治,它让人民的思想禁锢在脚下的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归一种最本源的生活状态,安分守已、乐于天命。
所以,统治者将儒家学说有利于统治的因素鼓吹到极致,将其他所有一切不安分因素全部扼杀。
什么是不安分因素?
*。
那一份始终埋藏在人类灵魂深处的*。
得到一个大的,却还想要更大的;得到一个好的,却还想要一个更好的;赚了很多钱,却想要再赚更多钱;当了大官,却还想要当更大的官;当了将军,就想着当皇帝;当了皇帝,就想着统一四海、制霸全球……
为什么资本主义在我们的历史上无数次的萌芽,却终究一次又一次的夭折?
因为统治者不允许它的存在!
它让人们贪得无厌、始终不堪安于现状、始终去追求更大的利益!
那样的人民,怎么去统治?
可问题是,人类进步的动力是什么?
还是*!
永无止境的*!
所以巴黎公社灭亡了,苏联崩溃了,生产队完蛋了……至于我们的所谓的“中国特色”,不说你也知道。
一个压抑人们*的社会,其结果是必然的,因为这违反了自然的法则。
当然,毫无疑问,人类社会的终极状态,不然是*。但*所需要的土壤,实在是太挑剔、太严苛,而无论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都是一个向*迈进的阶段。
至于李二陛下会不会接受资本主义?
这要看资本主义和李二陛下的统治权之间是否会产生矛盾。如果前者威胁到了后者,那么不用说,李二陛下分分钟消灭掉……
但是,你要知道,李二毕竟是一个不一样的帝王,至少和绝大多数的帝王不同。
咱不说道德,因为这老小子毫无道德可言……咱只说进取心。
不仅李二陛下,有唐一朝,始终没有丧失进取心,这跟北宋的有心无力、南宋的偏安一隅、明朝的外强中干、“我大清”的宁为友邦、不予家奴截然不同。
儒家的思想在唐朝也尚未发展至巅峰,外部、内部的条件都很成熟。所以,我认为在这样一个时代,有这样一位帝王,复制一下“日不落帝国”的伟绩,并非不可能。
最最最起码,咱这是yy小说,总要写点过瘾的东西。
吞并棒子国、殖民鬼子国、策马毛子国、大地之上尽是府兵、七海之内皆是唐船……多特么带劲儿?
若是没有一个新颖的、系统的理念去支撑,任何一个传统的封建王朝都不可能做到这些。
这本书可能不会写那么遥远,但是起码要有个想象的空间不是?
这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理想。
人如果没有理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这是谁说的来着,太特么有道理了,人才啊……
当然,要是写爽了,也不排除一口气写到大唐的旗帜飘荡在每一个太阳升起的地方,谁知道呢……
第一章 神,请让我再死一次()
大唐,贞观十二年冬。
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遥认微微入朝火,一条星宿五门西。
卯时初,诺大的长安城仿似一头亘古巨兽蛰伏在黑暗之中。
星月无光,北风萧萧,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簌的落满街巷屋脊,踏着厚厚的积雪,一行行举着火把的车队从各个里坊刚刚由坊卒打开的坊门走出,汇聚到朱雀大街,浩浩荡荡的前往承天门,准备上朝。
早朝时辰将至,然则梁国公、尚书左仆射房玄龄的府邸却是人声吵杂、乱作一团。
将至花甲的房玄龄一身朝服,负手站在庭院当中,仰首望着铺满积雪的屋顶,满面忧色。
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正坐在屋顶,手里拎着个酒坛子,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长吁短叹。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跑过来,“噗通”跪在房玄龄面前,膝盖顿时没入一寸厚的积雪中。
“呜呜……老爷,都是我的错,没有看住二少爷……呜呜……”
小丫鬟俏儿是二少爷的贴身侍女,刚刚睡醒,才知道二少爷天不亮就跑到屋顶喝酒,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二少爷可是病了好多天,这才刚刚见好,万一受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心里自责没有及时发现二少爷的行踪,小丫鬟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屋里一阵脚步杂乱,主母卢氏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口中急问:“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房玄龄叹口气,指了指屋顶。
卢氏显然刚刚起床,头发尚未梳理整齐,一抬头看见屋顶“听雪饮酒”的二儿子,顿时大叫:“儿啊,你且下来,这天寒地冻的,莫要冻出个好歹……”
次子遗爱前些时日出城狩猎不慎坠马,磕了后脑,一直神志不清昏睡不醒,房府上下尽皆焦虑。
这刚刚见好了,怎么又顶风冒雪的跑到屋顶上去了?
难不成是摔坏了脑子?
这么一想,卢氏更是心急如焚,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屋顶的少年却是无动于衷,一副仰首望天思考人生状。
房玄龄阴沉着脸,虽然也很是担心二儿子,但是一大清早的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实在是不成体统。
喝了一声:“赶紧下来!”
少年依旧不动,却俯身看过来。
院子里燃起火把风灯,积雪反光,正好看清楚少年的脸。
样貌敦厚,浓眉大眼,青涩的脸上带着稚气,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袍,身材并不魁梧,却结实宽厚。
少年看看房玄龄,又看看卢氏,终于开口说道:“我不娶高阳公主!”
这话一出,满院皆静。
房玄龄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勃然大怒:“逆子,要找死吗?”
少年梗着脖子一脸倔强:“要我娶高阳,我就死给你看!”
房玄龄气得胡子都翘起来,狠狠盯着眼前这个二儿子:“此乃陛下赐婚,岂容得你一个黄口孺子拒绝?你将天家威严置于何地?更何况,‘尚公主’乃是何等的荣耀,你居然拒之不受,简直荒唐!”
房玄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这个混球宰了了事!
皇帝金口御赐,谁敢不受?
就算真的不想接受这份荣耀,可不敢说出来,也就只能心里想想而已……
那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以死相逼怕是没有效果,不由得苦了脸,苦苦哀求:“要不……跟皇上说说,不要高阳行不行,咱换一个?”
房玄龄愣住:“……换一个?”
你特么当大唐公主是什么?
大白菜?
这个看不上,扒拉扒拉再换一个?
简直就是找死!
房玄龄血灌瞳仁,仰天咆哮:“孽畜!给老子滚下来!”
……
房玄龄火急火燎的赶去上朝,时辰已经过了。虽说当今天子对于似他这等肱骨旧臣颇为宽容,等闲不会斥责,但是数年来兢兢业业的房玄龄责任心颇重,绝不会仗着天子的宠信放任自流。
房府厅堂的四角摆放了几个炭盆,炭火正旺,屋子温暖如春。
房俊的心里却一如屋外的冰天雪地,拔凉拔凉的……
前一刻还在县里主持全县大力发展农村机械化耕作的工作会议,怎么脑袋一晕眼前一黑,就特么穿到唐朝来了?
穿了也就穿了吧,哪怕是全省最年轻处级干部的锦绣前程没有了也不是不能接受,穿越这种不科学的事儿谁知道它啥时候发生?
穿到唐朝也算不错,四海臣服、国大民骄的滋味咱也品味一回。
可是特么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偏偏变成房遗爱?
名传千古、乌龟的典范、超级绿帽王、会发光的绿巨人!
莫非自己和这货同名的缘故?
房俊的名字是自己的老爹取的,老汉就是一典型的乡下泥腿子,没上过学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儿子取得这个名字跟古代一个大大的名人重名了。
直到房俊上了初中,才知道历史上还有一位姓房名俊字遗爱的仁兄跟自己同名。
说起那位仁兄,呵呵,名传千古啊……
可现如今,自己居然穿越到了这位一千多年前的仁兄身上?
额滴神,这是要闹哪样?
都怪老爹啊,要是给自己取名叫房仕龙多好……
房俊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他可以忍受贫穷,可以接受挫折,可特么打死也无法忍受变绿!
桌上精致的小菜丝毫吸引不起他的食欲,胸口像是被千斤大石堵住一样,好心塞……
“儿啊,好歹吃一点,这个葵菜馅儿的小馄饨是你最爱吃的,还有醋芹,最是开胃……”
母亲卢氏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用筷子不停的往房俊的碗里夹菜,就差给喂到嘴里了。
尽管郁闷的要死,房俊还是心里暖暖的。
无微不至的关心、浓浓的母爱,让他想起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母亲。
一向被视为骄傲、有出息的儿子突然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该是何等的伤心欲绝?
房俊强忍着担忧和悲痛,夹起一个馄饨塞进嘴里,却是食不知味。
“你说你这孩子也是,那么多人在场,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要是传出去,陛下还不得发火?再说了,高阳那丫头我瞅着挺不错啊,身段儿好,长得还俊,又是金枝玉叶,更甚得陛下宠爱,你咋还瞧不上?”
卢氏有些不满,口中埋怨着。
一提这事儿,房俊胸口就堵得慌:“娘啊,爹最听你的话了,你让他跟皇上说说,这门亲咱不结行不行?”
高阳公主啊!
那可是千古传奇的女性,追求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婚|外恋的典型代表……
特么就让我给摊上了?
卢氏嗔怪的打了儿子一下:“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爹最听我的话……”
想了想,好像儿子说的也不错,就接着往下说:“这事儿啊,怕是真由不得你。这阵子陛下被那个《氏族志》闹得正上火呢,据说申国公主持编撰,将崔姓列为氏族第一等,还有传言说是五姓七宗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不与皇族通婚……陛下很不满,这时候你要是再闹这么一出儿,你让陛下怎么想?好啊,五姓七宗看不上咱李氏皇族,你房家也看不上?你想想,能行吗?”
卢氏苦口婆心的劝导儿子,可那神情怎么看都像是一只高傲的公鸡,神采风扬。
呃……
忘记了,人家卢氏那可是正宗的范阳卢氏嫡女,还真就瞧不起有胡人血统的李氏皇族……
可是这跟自己有个毛的关系?
他也知道想让天子收回成命肯定很难,可问题是如果自己真的按照原本的命运轨迹娶了高阳公主,绝逼会为了避免帽子变绿趁着某个夜黑风高的时候把那个娘儿们宰了……
可话又说回来,宰了皇帝老子的闺女,那结局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
思来想去,房俊居然发现前后左右都是死路,怎么走都是死棋。
无解……
他郁闷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无声的呐喊:神啊,能不能让我再死一次?
第二章 定计()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整天,到得傍晚,整个房府银装素裹、冰雕玉砌一般。
房俊心里堵得慌,回到书房搬了一个胡凳坐到窗前,将窗子推开一道缝隙,冷风扑面、雪粉飞扬,心情这才舒坦一点。
院中墙角几株枯梅枝干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