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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瀑布汗……
纨绔就纨绔呗,还最有人情味的纨绔?都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前些天不是还弄出来一个什么“长安四害”吗,这一转眼你们这帮家伙就黑转粉了?
最让他惊奇的是,那人这么一说,居然不少人高声回应,很是认同。
人群并没有围上来,大家也都没走,而是微微散开,让开一条道路。
并没有电视剧里头见到皇家便跪地磕头的境况,大家很是好奇的打量着高阳公主和晋阳公主,毕竟平素这样的金枝玉叶可不容易见到。
晋阳公主还好,小丫头今儿很高兴,甚至活泼的冲大家晃一晃手里的走马灯,奶声奶气的说道:“这是姐夫给我赢回来的,好不好看?”
“好看!”
“哈哈,晋阳公主殿下真是可爱啊……”
“而且殿下跟房二郎的关系真的很好啊,刚才我就一直注意着,房二郎可是背着殿下走了好远的路!”
晋阳公主更加得意了,甚至趴在房俊肩头,凑过小嘴儿在房俊脸颊上亲了一口。
人群里哄笑生更大了,大家都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
倒是高阳公主被这么多人注视,平素的跋扈嚣张在就不翼而飞,窘的俏脸通红,手足无措。
好半天,才脱离纠缠的人群。
房俊一身大汗,心知不可能继续待着这几位逛街了,否则指不定出什么状况,便吩咐禁卫将两位公主以为亲王护送回宫。
高阳公主浑身不自在,恨不得飞回宫里去才好,晋阳公主却是依依不舍,拉着房俊的手不松开,直到房俊许下无数承诺之后,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房俊这才喘口大气。
幸好这是在皇家同平明关系极佳的贞观年间,若是放到别的朝代,保准得惹出点大事不可!
刚刚松了一口气,忽然见到远处自家一个家仆急忙忙跑过来,一路冲撞无数行人,惹得骂声四起,他却丝毫不顾,径直跑到房俊面前,满头大汗,惶急的说道:“二郎,不好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家国公算个锤子(上)()
房俊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怎么回事?”这家仆分明就是之前护卫在大嫂和武媚娘身边的,某非出了什么状况?果不其然,那家仆惊慌道:“少夫人和媚娘姑娘,被一群人堵在绸缎铺子里……”房俊二话不说,让那家仆带路,扯着小妹和李玉珑的手赶过去。尚未散去的人群见到房俊如此匆忙,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任其通过。不远处一家绸缎铺子门前,围了一大圈人。那家仆在前头驱散围观游人,房俊紧随其后,进了铺子。铺子里两帮人泾渭分明,两相对峙。房家家仆站成一排,将大嫂杜氏和武媚娘挡在身后,其中好几人脸上带伤,衣衫破碎,明显是曾被殴打。大嫂杜氏正嘤嘤哭泣,武媚娘不住的劝慰。另一帮人则趾高气扬,各个身躯粗壮,脸上带着狠历,虽然穿着普通家仆的衣物,但相顾之间神情傲然,有几个甚至面上带着刀疤创伤,一见便知不是普通的奴仆,倒更像是一群出身军伍的兵卒。为首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见到房俊走进来,上前一步略微拱手,微笑道:“在下乃是……”房俊伸手,制止他说话,问在场的一个家仆:“说,怎么回事。”那中年人面色一僵,料不到房俊如此无礼,不过自家理亏在先,也只好忍了,再次拱手道:“在下乃是……”刚一开口,房俊已经一个箭步窜过来,当胸就是一脚。“蓬”的一声闷响,中年人矮小瘦弱的身躯被这一脚踹得倒飞出去,撞在背后的墙壁上。房俊冷冷说道:“某再跟家仆说话,你没见到?不知死活的东西,某管你是谁!”中年人身边的这些家仆反应得有些慢,实在是想不到房俊居然二话不说就抬脚踹人,这也太霸道了吧?当即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大声呵斥。有两个人赶紧跑过去扶起那中年人,却见他勉强站起,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嘶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再次向房俊拱手道:“在下乃是……”房俊看都不看他,盯着自家的家仆:“说,到底发生何事!”那家仆是个嘴皮子利索的,飞快的将前因后果叙述一遍。方才大伙被人流冲散,杜氏和武媚娘并未着急,身边有家仆护卫,也不虞出什么差错,便一边向房俊那边靠拢,一边欣赏着景致。恰好路过一个绸缎庄子,两个女人便走进去,商量着是不是买一匹花式好看的绸子,做几套夏日的衣衫。正在这时,一伙人耀武扬威招摇过市,刚好经过铺子门口,为首那年轻人一眼就瞅见杜氏和武媚娘两个。杜氏虽不及武媚娘明艳,但出身书香世家的花信少|妇自有一股恬然娴静的温润气质,加之长相亦是清丽脱俗,再加上旁边的武媚娘,当真犹如莲花并蒂、梧枝连理。那年轻人当即便进了铺子,出言调戏,还轻佻的去摸杜氏的脸颊。房家仆人怎会容得他如此放肆?立即阻止,却被他年轻人指使下人殴打一顿,好在有人认出这乃是房家的女眷,那年轻人这才悻悻作罢,当先而去,留下矮小中年人想跟房家人道个歉,不知者无罪嘛,起码有个转圜。房俊大怒,调戏良家妇女都调戏到房家头上了?冷着脸,吩咐几个家仆将几位女眷都护送回府,然后带人过来,现场只留下两人。杜氏擦擦眼泪,小声叮嘱房俊:“二郎,切莫惹事!”她虽被调戏几句,到底也没怎么吃亏,深知房俊的脾气,就怕他不依不饶,惹出大|麻烦。房俊轻哼一声:“嫂子且先回去,欺负房家人,那就必须付出代价!”杜氏大急,还待再说,却被武媚娘轻轻拉着,耳语了几句。武媚娘到底有见地,明白这事儿若是不讨个说法,明儿就会满大街的谣言房家软弱,人尽可欺。目送女眷离开,房家吩咐留下的两个家仆:“守在门口,不许人进来,亦不许人出去。”两个家仆领命,站在门口,将围观者挡在外边。那矮小中年人终于得到说话机会,喘着气艰难说道:“在下乃是……郧国公府上管事,先前是吾家少爷不识得贵妇家眷,有些失礼,还望二郎看在国公与房相同朝为官的份上,担待一二。”说着话,胸口还闷闷的传不上气,眼前一阵阵发黑。都说这位房二郎是个棒槌,今儿算是见识了,二话不说上来就踹人,果然够剽悍……不过见他安排人守在门口不许旁人进来,大抵也是有些低调处理的意思,便稍稍放心。原来是郧国公张亮的家人?那又如何!欺负了房家人,仗着名头就想息事宁人?想的倒挺美!房俊背着手,不搭理他,在屋里溜达一圈,眼神四处乱瞟。直到看见墙角有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这才施施然走过去,伸手拎起掂了掂,稍嫌短了点,不过轻重倒挺趁手。郧国公府上这些个家仆,俱是百战沙场下来的老兵,对于危险的嗅觉极其敏锐,见到房俊拿起木棍,就知道不好!果然,房俊抡起木棍,照着离得最近一人劈头盖脸就砸下去!那人猝不及防,硬生生被这一棒敲在脑袋上,顿时软到在地,血流满面。这些战场下来的老兵绝对不白给,反应很及时,呼喝一声,就把房俊围在当中。那矮小中年人一看不好,急的满头大汗:“给我住手!”自家本就理亏在先,这要是再把房玄龄的二儿子给打了,陛下岂会轻饶了自家国公爷?无论亲疏远近亦或是功劳地位,咱家这位国公可是拍马也及不上人家房玄龄!他这一喊,张家的家仆倒是真听话,老兵嘛,对于命令下意识的就回去服从。可他们停手了,房俊可没停!一根木棍舞得虎虎生风,根本不顾头脸,一顿猛敲猛砸!待到张家家仆意识到不还手不行,却发觉根本拿这个黑脸的少年无可奈何!这家伙不仅身手矫健反应敏捷,兼之体质出众力大无比,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打得一众张家家仆惨不堪言!矮小中年人这才明白房俊那句“外面的不许进来,里边的不许出去”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关门打狗啊……等到房家的家仆将几个女眷送回去,带着一大群家仆呼呼啦啦赶回来的时候,整个绸缎铺子里躺了一地张家的仆人,各个头破血流断手断脚,哀嚎一片,凄惨不已。围在绸缎铺子外面的观众全都傻了眼,都说这房二郎如何如何能打,如何如何棒槌,今儿算是开了眼!那一屋子六七个彪形大汉,被他一个人拎着根棍子想打兔子死的从头锤到尾……“全都给我拖着,咱们去郧国公府上,请郧国公给吾房家一个交代!”房俊吩咐家仆道。“诺!”众家仆一哄而上,原本护卫杜氏和武媚娘的那几个家仆这个解气啊!还得是咱家二郎,什么国公爷,呸!惹了咱,照打不误!张家那中年管事哆哆嗦嗦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都把人打成这样了,你还不算完,还要要一个交代?房俊却是理都不理他,拎着棍子走在前头,身后一大群家仆呼呼啦啦的跟着,各个或是拽着胳膊或是拖着腿,将一干张家家仆就这么拖着,招摇过市,径直向延寿坊郧国公府行去。沿途游人见此热闹,岂有不瞧之理?于是,上元夜的长安城,便出现了一幕堪比花灯更为惹人眼目的热闹事……定时上传设置错了,我有罪……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家国公算个锤子(中)()
太极宫里,红彤彤的灯笼高高挂在宫墙屋檐,将平素庄严肃穆的禁宫内苑妆点得橘红一片,多了份喜气洋洋的活泼。
往昔大气都不敢出的宫女内侍们,今日也都轻松起来,偶尔凑在一起小声谈论着宫外的灯会,猜测着今年上元夜,陛下会不会微服出城,与民同乐。
内苑的妃嫔们,也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虽然出宫游玩是不可能,但相处得来的坐在一起,吃吃酒说说话,出几个灯谜乐呵乐呵,也能心神一畅,一年的沉郁一扫而空。
自从长孙皇后殡天西去,后|宫无主,陛下又迟迟不立新后,这诺大的禁宫内苑之内,便一直有暗潮涌动。
自有那心思高傲者,奢望着能取悦陛下,一朝敕封,统|率后宫。但更多的则并无奢求,只求陛下雨露均沾,日子太平安宁。
是以,平素禁宫之内的妃嫔贵人们,为了避免误会,极少相聚在一处,似上元夜这般温和的气氛,极是难得。
可惜这般轻松的气氛也未能维持多长时间。
当神龙殿里一只花瓶被陛下摔到地上,整个禁宫立时进入紧张状态,宫人们个个噤若寒蝉。
李君羡单膝跪在陛下榻前,甲胄之内的单衣已被汗水浸透。
李二陛下脸色铁青,太阳穴的青筋虬结暴凸,极力压抑着愤怒的喊声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以为朕这个皇帝是个摆设,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
内侍们在墙角跪了一排,李君羡相当于独自承受李二陛下滔天的怒火,心里战战兢兢,苦不堪言,连带着自然是将罪魁祸首房俊大骂一通。
李君羡久侍君前,看得出此次陛下的愤怒,比之拳打齐王、作诗败坏魏王名声尤甚,若是此时房俊在这里,李君羡可以保证,即便是房玄龄也挡不住陛下的怒火!
居然敢给晋阳公主殿下乱吃东西?
居然还敢说出“责任由我担”这种话?
李君羡都不知道是应该说这混蛋到底是无知还是无畏,不知道晋阳公主那就是陛下的心头肉、掌中宝?
晋阳公主自幼体质虚弱,易得病,兼之生母长孙皇后已经故去,是以陛下怜之爱之,对这个小公主,可以说比那些儿子更为看重!
打齐王也好,骂魏王也罢,陛下只是愤怒而已,这次给晋阳公主吃宫外的糖葫芦,陛下那是真的想杀人!
李二陛下压抑着怒气,问道:“那混蛋现在在哪里?”
李君羡答道:“刚刚去了郧国公张亮府上。”
李二陛下一愣:“他还跟张亮有交情?”
李君羡飞快的将灯会上发生的事情述说一遍,上元夜这么重要的节日,全城开放宵禁,几乎所有百姓都走上街头,“百骑”自然要撒开网,将所有风吹草动都掌握。
房俊将郧国公府一干家仆堵在绸缎铺子里一顿痛打之事,早已传遍京师,“百骑”怎么可能没有消息?
“呵呵!”李二陛下冷笑一声,“这是要大闹郧国公府?”
李君羡略一迟疑,点头道:“很有可能。”
“蓬”
李二陛下抬脚踢翻了面前的案几,咬牙大骂:“这个混蛋行子!也不知怎就有这般好运道?”
心中怒气无处发泄,再次把手里的茶盏也丢了出去,随即站起身,负手走出寝殿。
不了了之了?
李君羡可不这么看!
陛下这次是真的怒极,之所以没有发作出来,是因为房俊去了郧国公府……
若是换了旁人,或许不知这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