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无首乱糟糟一团,每有一个章程。
诸葛地从天而降,及时的解决了这个问题,既能斩除奸贼匡扶王室,又能功勋显赫加官进爵,哪个不是一脸兴奋,亟不可待?
军中各自率领军队前来的将领们纷纷围聚到诸葛地的周围,大表忠心,尽皆请战!
诸葛地意气飞扬,在马上一挥手,大声道:“诸位,请随我杀敌!咱们数万大军强攻王城,岂是那伽独奸贼所能抵抗?明日一早咱们便破城而入,王宫之内,论功行赏!”
“且慢!”
跋陀罗首罗和可伦翁定将将赶到大营门口便见到这一幕,急忙出言制止。
“呦,这不是大相么?”
“探马来报,说是整个王城都被叛军占领了,四城更是重兵把守,大相居然能够逃出来?”
“该不会是投降了伽独奸贼吧?”
“那可是大相!怎么可能投降?”
“怎么不可能?否则为何要拦阻我们攻打王城立下盖世功勋?定然是受了伽独之命,前来阻扰我们……”
诸葛地身边的将领们自然认得这位权势赫赫的大相以及备受范镇龙信任的帝师可伦翁定,纷纷交头接耳恶意猜测……
诸葛地脸色阴沉,士气刚刚被他鼓噪起来,自然应当一鼓作气猛攻王城,现在被跋陀罗首罗这么一搅合,难免士气低落,攻城之时只怕不能一帆风顺。他倒不在乎多死几个人,都是一些奴隶平民,死就死呗,可万一进攻王城受阻不得不依赖唐军襄助,那可就非是他所愿意见到。
他希望得到唐军的支持,但那最好是在大局已定之后由唐军震慑国内纷乱的局势,若是攻打王城的时候便不得不借助唐军的力量,那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能一样么?
唐军不是善人,诸葛地还没天真到唐军毫无所求便帮他登上王位……
他瞪着跋陀罗首罗二人,怒斥道:“尔等深陷王城却能脱身而出,本身已然大有嫌疑,不过念及大王昔日对尔等之信重,我暂且捕鱼尔等计较。可是这般拦阻大军诛杀奸贼拨乱反正,尔等意欲何为?”
跋陀罗首罗差点没气死,我将家小都舍在城内,此刻还不知道是不是被杀个干净呢,你居然怀疑我投降了伽独?
就算是投降,也只会投降唐人好不好!
话又说回来,若是我当初投降了唐人,现在还能有你在这里人五人六的觊觎王位?
不过现在形势严峻,诸葛地的身份倒是真的能够收拢人心,有他顶在前头,那就是一杆大旗,讨伐伽独叛军名正言顺,只得忍着怒气,上前几步来到诸葛地马前,鞠躬施礼,而后劝道:“某对大王忠心耿耿,焉能投靠叛军?若非知道城外有勤王之师可以拨乱反正,此刻某必然已经战死城中!只是眼下叛军势大,况且依某之见,怕是叛军已然勾结了唐人,得到唐人的支持,这般贸贸然攻城,很有可能导致林邑国这些诛除逆贼的根基折在唐人手中……”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都踌躇了。
若是伽独与唐人勾结在一起,那可当真是麻烦,就算能够攻下僧伽补罗城,恐怕也得伤亡惨重……
“哈哈哈……”
诸葛地端坐马上,仰天一阵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周围的人莫名其妙……
跋陀罗首罗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疯子,这什么时候了你还笑,你笑啥?
可伦翁定是个憨直刚烈的性子,心中对诸葛地早有成见,此刻见他轻易便掌控了这支勤王之师,自然愈加不满,戟指怒叱道:“国难当头,你还在这里装神弄鬼,有何资格带领大家杀回王城,诛锄奸佞?”
诸葛地也不恼火,止住笑声,轻蔑的看了一眼可伦翁定,道:“帝师有所不知,此间所有人,都没人能我更有资格率军杀回王城!”
可伦翁定怒道:“放屁!你不过是被大王贬斥的一个废物,焉敢如此大言不惭?在场之人皆是大王之心腹亲信,谁说这话都行,唯独你不行!”
这话等于直接挑开了诸葛地心中的伤疤,他脸上肌肉猛地一阵抽搐,死死瞪着可伦翁定。
可伦翁定岂会怕他?怒目而视,毫不退让。
气氛紧张,周围火把烈烈,谁也不敢出声。
一个身负王族血统,甚至有可能是现在世间唯一拥有范氏王族血统的人,天然的拥有继承国王之位的资格;一个是大王最最尊重的帝师,虽然眼下大王大抵已经归天,然而可伦翁定之声望却非是谁都可以请忽视之的……
这两个人掐起来,帮谁?
好在诸葛地没让大家纠结太久,他收起眼神,向身后招了招手,道:“介绍一位朋友给大家认识,大家就知道为何我说此间唯有我有资格率军杀回王城了。”
自他身后一人策骑缓缓向前,脱众而出。
这人相貌平常,身上穿着平民衣物,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件物事,高高举起。
四周的火把明光,照在那间物事上头,旁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纷纷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低呼,跋陀罗首罗更是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物事乃是一块腰牌,祥云纹饰,中间是个大大的“唐”字!
“唐人!”
“他是唐人!”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唐人在这里?”
“不是说唐人支持伽独反掌作乱么?”
“到底怎么回事?”
议论纷纭,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诸葛地一脸得意,大声道:“我已经与唐人达成协议,唐军将会派遣精锐军队襄助我等诛除叛军,所以,此刻王城之内的叛军已然是孤掌难鸣,只要吾等万众一心,攻必克,战必胜!”
跋陀罗首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臭不要脸的!
叛军半夜的时候才发动,你这边却已经跟唐人达成了协议……感情唐人拉拢我没成功,转头就去找你这个废物去了?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答应下来,否则何必看这个废物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反攻()
跋陀罗首罗拦在诸葛地马前,耐心劝诫道“若非有唐人之支持,伽独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此等犯上作乱之事?可现在又有唐人前来支持于你,足见叛乱之事其中必然有唐人之阴谋,大家还需三思而后行。”
他本来是亡命逃出僧伽补罗城求援的,自然应当第一时间将援军带去攻打僧伽补罗城挽救尚有可能活命的范镇龙与自己的妻儿部族,此刻却因为整支部队的掌控权尽数被诸葛地夺取,反而耐下心来劝阻要“三思而后行”……
他身后的帝师可伦翁定没那么多心眼儿,更没有太多的权力追求,怒视诸葛地,大声喝叱道“尔既受到先王与大王两任国王所惩戒,不得为官不得参政,此时居然敢蛊惑军队揽权夺位,实在是居心叵测,与那乱臣贼子又有何异?”
诸葛地大怒“某身负王族血脉,自然有责任挽狂澜于既倒,尔这老匹夫满嘴狂吠,与大相千方百计阻挠某前去王都救驾平叛,难不成你二人已经投降那奸贼伽独助纣为虐?”
三人就在阵前吵个不休……
火把烈烈,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这些勤王的军队此刻感觉很荒谬。
他们原本是被国王范镇龙下诏自全国各地汇聚过来的,目的是将占据了林邑国土地且日益嚣张企图掐断林邑国经济命脉的唐人赶下大海,结果刚刚到了地头,王都政变,国王陛下很可能已经被叛军屠戮,现在大家却又要在唐人的支持下去攻打自己的王都……
诡异的转变,令大部分兵将无所适从。
现在这几位最有身份地位的人又争执不下,谁忠谁奸,谁对谁错,简直令人难以分辨,不知所措……
诸葛地肺子都快气炸了!
眼瞅着顺顺利利将这数万军队揽入囊中,只要反攻入僧伽补罗城擒杀伽独,他就是拨乱反正的英雄,理所当然的继任国王之位。有巨大的功勋在身,又有唐人在背后支持,谁敢反对?谁能反对?
却偏偏蹦出跋陀罗首罗与可伦翁定这两个变数……
那伽独也是无能透顶,就这么两个人怎么就看不住,早早的宰了多好?
他身后的那位唐军代表微微策马上前两步,来到诸葛地身边,低声道“大军阵前,若是继续纠缠下去,不仅士气低迷,更会动摇您的地位……快刀斩乱麻,尽早祛除隐患为上。”
说着话,心里满是鄙夷。
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心志果决心狠手辣?现在你被人家拦住,只知道一味的争执有个毛用?道理这种事谁说谁有理,总归会有狡辩之词,只靠一张嘴谁能服谁?
磨叽个球,砍了就完了……
诸葛地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
是呀,我跟这个丧家之犬争辩什么?既然要当大王,那就得有大王的魄力!现在正是非常时刻,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岂能在此地耽搁时间错失良机?
真真是咸鱼当的时间长了,都忘了大海是什么模样……
诸葛地心胸豁然开朗,大喝道“此二人妖言惑众贻误战机,完全不顾此刻王都之内危若累卵的大王与文武群臣,定然已经投降伽独那个奸贼,来人!将此二人给某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放在身前的手松开缰绳,竖掌成刀,隐蔽的轻轻一斩……
虽然被范氏父子投闲置散打压多年,可到底有王族血脉,富庶的生活特定的权利还是有的,身边自然也有亲兵部曲。此刻身旁的亲兵闻言会意,当即奔出十余人,上前便将跋陀罗首罗与可伦翁定摁倒在地。
身为亲兵,自然对自己的主子性格了若指掌,刚刚见了诸葛地那右手轻轻一斩,便知其意,几个人摁住跋陀罗首罗和可伦翁定,有两人拔出刀来,大喝道“胆敢反抗,受死!”
手起刀落,两股鲜血喷出,两颗斗大的头颅落地,滚了几滚方才停歇。
跋陀罗首罗的头颅恰好滚在诸葛地马前,仰面向上,两眼大睁神情可怖,死不瞑目。
数万兵卒猝不及防,等到反应过来,那两人已然人头落地,死得不能再死……
一众兵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大相,一个帝师,皆是国王范镇龙宠信之人,在朝中权势滔天,居然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这位拥有范氏王族血脉的继承者,还真是心狠手辣……
诸葛地趁热打铁,振臂疾呼道“此等奸佞,背弃大王,人人得而诛之!尔等即刻随某攻打王城,拯救陛下,拯救黎民,取一场泼天的功劳!”
“杀!”
“杀!”
“杀!”
数万兵卒振臂呼应,杀气腾腾!
谁不眼红这等功勋?若是国王死了,那么眼前此人便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大家跟着他便是从龙之功;若是国王没死,大家前去歼灭叛军斩杀伽独拯救大王与水火之中,那便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无论哪一种情况,升官晋爵指日可待!
至于是否能够战胜王城之内的叛军……那是个问题么?
且不说眼下数万军队数倍与叛军,身后还有唐军支持,稳操胜券!
当即,数万大军士气振奋,潮水一般向着远处烧红了天空的僧伽补罗城冲去……
僧伽补罗城。
王宫之内,鲜血染红了石阶,尸体躺满了庭院。
政权更迭,就意味着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无关善恶,无关对错,只要你想将到手的至高权力紧紧的攥住,那么就必须将所有的隐患一一清除。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死人更安全的……
伽独是奴隶出身,从最卑贱的淤泥之中一步一步挣杀出来,每一步都伴随着杀戮和鲜血,死亡和残酷。他从不将人命当回事,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在他眼中,只要是挡在自己千金路途上的就必须铲除,哪怕是国王也一样。
身上随意的披了一件袍子,敞开着胸膛赤着脚的伽独从寝殿之内走出,殿内那张象牙龙床上,王后洁白丰润的胴体蜷缩成一团,正微微颤抖着轻轻啜泣……
伽独坐到榻上,接过亲兵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微微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王后珠圆玉润的美妙。
以往每每进宫觐见大王,他都对王后那曼妙的娇躯垂涎三尺,现在心愿得偿,狠狠的骑在胯下尝到了滋味儿,那种征服这片土地最尊贵女人所带来的畅快,令愈发觉得权力之妙处……
殿外脚步匆匆,一个心腹部将快步入内,神色有些惊慌,到了伽独身前单膝跪地道“大将军,大事不好!刚刚手下兵卒前来禀告,说是大相与帝师已经逃出城外,府中仅余家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