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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丈夫,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镇子上的圩市……
千古以降的习俗,男尊女卑的现实,将女子死死的束缚,不仅束缚了她们的身体,更束缚了她们的灵魂和思想。
某种程度上来说,在这个时代里,能够勇于提出到处去走一走、看一看的女人,已然可以标贴上“进步青年”、“反抗命运”的标签……
房俊自然不会听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屁话,女人虽然顶不了半边天,但在后世照样可以创造出三分之一的国民生产总值,而在古代,这一部分的能力完全被压制了。
什么是强国?
强国最基本的一个标杆,就是人口。
如果能够解放出占比人口一半的女性参与到社会生产当中,大唐庞大的人口基数将会愈发傲视全球。
当然,也是绝对不可能在唐朝实现的……
房俊想了想,说道“我这一次南下事务众多,怕是也没机会陪着你们。不若等到来年开春,届时江南船厂建造的几艘大船都将竣工下水,我把它们派来长安,接上你们一路风风光光前往江南,岂不更好?亦可以顺带着将长乐公主和兕子带上,小丫头没出过远门儿,定然稀罕得不行。”
高阳公主哼了一声,搁在房俊胸口的纤手一下子往下移去,抓住了把柄,威胁道“老实交代,带上兕子是假,顺带着拐带长乐姐姐让你有机可趁才是真,对不对?”
要害被捉,房俊脸色都变了“你这疯婆子速速松手,你要谋杀亲夫还是怎地?”
高阳公主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不屑道“软塌塌好似鼻涕虫一般,谁稀罕?”
武媚娘在一旁吃吃地笑。
这就不能忍了……
房俊恼羞成怒,一把将高阳公主翻过来,自己则翻身便将其骑在身下,一抬手,“啪”的一声在翘臀上狠狠拍了一记,怒道“谁是鼻涕虫?”
高阳公主吃痛,尖叫一声,像是鱼儿一样扭动不休,不服软道“你是你是你就是……”
谁知她这么扭来扭去,将房俊刚刚连番恶战之后剩余不多的火气给扭了出来……
房俊伸手就把公主殿下的亵裤扯了下来……
后臀一凉,清晰的感受到房俊的变化,高阳公主顿时懵了,两条小细腿不停的扑腾,可是她那么点力气,如何能将精壮如牛的房俊掀下去?扑腾了几下,自己累得喘不上气,房俊依旧在身后稳坐如山跃跃欲试,赶紧偏过头,惨兮兮的看着乐不可支的武媚娘,哀求道“媚娘救我。”
武媚娘果断摇头“才不要,刚才已经把我自己搭进去了,现在就劳烦殿下多多担待吧。”
高阳公主料不到武媚娘这般干脆的拒绝,顿时不满道“他收拾完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咱俩得团结起来对抗邪恶!”
谁邪恶?!
房俊气得狠狠又拍了一巴掌,雪白的臀尖儿一片绯红。
武媚娘眨眨眼,忽而一笑“你当他是铁打的呀?折腾完殿下你,怕是就没力气再折腾我了……”
高阳公主顿时怒道“媚娘你好奸诈!你……嗯哼!”
窗外月色正浓,夜风吹皱池水……
翌日清晨,房俊顶着黑眼圈儿爬起身,侍女服侍着洗漱的时候哈欠连天,惹得侍女们纷纷掩口娇笑。
房俊叹了口气,暗暗叫苦。
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昨夜连续奋战几近子时,最后实在是灯枯油尽无以为继,放在武媚娘哀哀求饶声中鸣金收兵……似这等毫不节制的床第之欢,最是伤身,往后定当注意才行。
只是昨夜想到即将别离,再加上妻妾小意逢迎,这才情难自制……
用过早膳,穿上官袍,李二陛下派来的内侍前来,说是皇帝命他即刻入宫。
房俊便知道,李二陛下这是下了决定,命他前往江南整顿皇家水师,出海与高句丽的水师寻求一战,将之歼灭……
等他来到太极宫,被内侍引着进了神龙殿一侧的书斋,便见到李二陛下一身常服端坐在书案之后,李绩、李道宗、程咬金、尉迟恭、李大亮、张士贵等一众猛将名帅尽皆在座。
房俊上前先是对皇帝施礼,继而对在座诸位一一施礼,这才坐到最末的位置。
没办法,无论辈分还是资历,这等非正式的场合下,他这位检校兵部尚书也只能敬陪末座……
刚刚坐下,便有内侍奉上香茗。
房俊拿起茶盏,先打了个哈欠,这才缓缓的呷了一口。
程咬金捋须微笑“年青人,不能仗着身板儿好恢复快便毫无节制,这等事纵然快活,可若是年青是不知惜力,到了吾等这样的年岁,就怕是有心无力了……呜哈哈!”
说到最后,促狭的大笑起来,标志性的魔性笑声响彻书斋。
李绩微笑不语,张士贵则笑道“大好男儿,若不能餐牛斛饮、夜御十女,有何快哉?”
他与房俊素来亲厚,出言替房俊说话。
程咬金嗤之以鼻“忽峍小儿,你可拉倒吧,就你那杆银样蜡枪头,也敢吹嘘夜御十女?当心风大闪了舌头!”
“忽峍”乃是张士贵本名……
众人大笑,张士贵倒也不恼,只是摇头苦笑,这个混世魔王若是一天不损人,那就浑身不自在。
李道宗年纪轻一些,也跟房俊关系不错,规劝道“还是应当注意一些的。”
并未深言,点到即止。
程咬金驳斥道“虽然忽峍的话吹牛皮,可也在理儿。酒色财气,乃是男儿之本尊。若是这也克制那个克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陛下富有四海、御极天下,不也是夜夜笙歌后宫佳丽如云?男人,就得敞开了活!”
李二陛下原本是想要敲打房俊两句,莫要贪恋床底之事,可是被程咬金这么一说,再想想这方面自己实在是没什么资格教训房俊,只得悻悻的瞪了不知是随口胡言亦或是存心给自己添堵的程咬金一眼,咳了一声,正色道“说正事儿……”
。
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敷衍的尉迟恭()
皇帝陛下心虚,将话题转移开,别人都缄默不语,唯独程咬金咧开大嘴,哈哈大笑“陛下心虚个甚?”
李二陛下气得牙痒,但是多年相处,知道这老混球的性子,越是跟他较劲就越是没完,最后混不吝的劲儿发作不管不顾大吵大闹,还能当真处罚与他?只能是皇帝自己生闷气……
不理这个老夯货,李二陛下道“房俊昨日向朕奏请,意欲趁着冬季到来之前发动水师出海,寻找高句丽水师之主力,一战而定,为开春的东征奠下坚实之基础,亦能鼓舞全军,提振士气。诸位爱卿皆是惯战沙场之名将,一起来参谋参谋,是否可行?”
房俊定下心,等着聆听各位名将的意见。
岂是严格说起来,在座这些人便是帝国之内军权最高、资历最老、经验最多的军方人物,大家济济一堂商议国事,很有一些后世“軍事委員會”的味道和雏形……
“微臣以为可行。”
首先出声的乃是李绩。
此君现在是尚书左仆射,宰辅之首,又身负李靖之后“军方第一人”的荣誉和声望,可谓庙堂之砥柱、朝臣之翘楚,却依旧风轻云淡少言寡语,一副世外高人闲云野鹤的模样。
话不多,但是立场清晰,极有分量。
江夏郡王、吏部尚书李道宗随即点头附和“东征之时,陆路必定乃是主力,然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若是能够在陆路之外确保海路的安全,则无论战局何等崩坏,都能够保持辎重运输之畅通,数十万东征大军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李孝恭渐渐隐退,已然退出帝国权力中枢,江夏郡王李道宗接过他“皇族第一名将”的地位,论起宠信程度较之李绩更甚。
这两人首先表态,且态度一致,几乎已经给今日的议案定了调子。
当然,会场便是利益的角斗场,每一场会议都是利益的一次角逐,没人愿意将自己利益双手奉上,哪怕是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亦要全力伸张,绝不可老老实实苟且同流……
尉迟恭轻咳一声,比房俊黑得多的脸上满是郑重之色,迟疑着说道“按说房驸马此提议确实乃老成谋国之举,未虑胜先虑败,兵法之上策也。只是有一个问题不知房驸马想过没有,大海之上无疆无界一片茫茫,高句丽之海岸亦是长达千里,可以驻扎水师的良港众多,现在距离入冬已经不足一月,距离北风大盛、海水结冰也不过两个月。如此仓促之时间内,若想要寻找到高句丽的水师主力,无异于大海捞针,一旦兴师动众却无功而返,非但不能提振士气,会不会甚至适得其反?”
按理来说,尉迟恭的说辞不无道理。
皇家水师浩浩荡荡出海寻找高句丽的水师谋求决战,这消息必然无法隐瞒,高句丽那边肯定能够收到风声。谁都知道大唐皇家水师纵横七海所向无敌,区区高句丽就算再是自负骄傲,亦不可能与皇家水师正面碰撞,决一雌雄。
他们唯一的胜算,便是躲避锋锐、伺机偷袭……
当然,在座者尽皆是人中之杰,都看得出尉迟恭之所以反对房俊,绝不仅仅是战略上的原因。
尉迟恭性情敦实,不事谄媚,对李二陛下忠心耿耿,这一点毋庸置疑。
然则他却讨了一个琅琊王氏的女子作为续弦……
至于“黑白两夫人”那只是民间传说……
琅琊王氏侨居江南数百年,虽然在仕途之上已然渐渐偃旗息鼓不成气候,但是底蕴深厚枝繁叶茂。尉迟恭之后妻与王雪庵非是一支,乃是出自东晋宰相王导第三子王洽一脉,算得上是琅琊王氏的嫡支正朔。
王洽乃是“书圣”王羲之的堂弟,据说两人自好情如手足,而且此人“众书通善,尤能隶行”,也是个书法家……
谁都知道江南士族不愿卷入东征,现在江南的侨姓、吴姓联合在一起,大家只想安安静静的发财,不愿将钱财粮秣被朝廷征缴以作军资。作为昔日侨姓领袖的琅琊王氏,自然更是首当其冲。
只是未曾想到江南士族在遭受房俊打压之后,居然换了深得皇帝宠信的尉迟恭作为在朝中的代言人……
这的确有些出乎预料。
然而更让人出乎预料的是,尉迟恭公然反对房俊之战略之后,未等在座各人仔细琢磨透彻其中的意味依旧连带的反应,这位已经端起茶盏慢悠悠“伏留伏留”的喝了两口,上身往后靠在椅子背上,阖上双目,养起神来……
这份作态,谁还能不解其中之意呢?
我老婆是琅琊王氏的闺女,我自己也从琅琊王氏那里得了不少好处,所以在这里我代替琅琊王氏说出了他们的意愿。至于你们大家是否赞同、如何反对,那都由着你们,反正朝堂之上畅所欲言,咱又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只是表个态而已,对不对?
所以,接下来你们大家就尽情发挥吧,只要别骂娘,老子全当听不到,什么也不会说……
众人哭笑不得。
琅琊王氏以为攀上了这位皇帝心腹作为高枝儿,结果闺女送过来让这个夯货祸害了好多年,遇到正事儿却如此含糊敷衍,若是知道了此刻之真相,怕是提刀来跟尉迟恭拼命的心思都有……
李二陛下也无奈。
这老黑看似粗豪毫无机心,实则深谙明哲保身之道,眼下几乎军中所有势力都倾向于房俊的提案,若是尉迟恭极力反对,不仅站到这些人的对立面,而且于事无补。
做法是没错,可是你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好歹那也是你的岳家,好处占尽了却不办事,太狡猾了……
如此,方略算是确定下来。
至于具体如何实施,则是兵部之内需要考虑的事情,这亦是房俊屡次为兵部争夺权力之后的结果。这是符合情理的,朝堂之上只需在大方向上确定战略,若是如同以往那般朝臣尽皆发言,谁都可以左右具体战术,则避免不了的拖沓繁杂。
兵部的职责是什么?
你只需告诉我打谁,至于怎么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当然,似举国东征这种程度的战争,水路由房俊而决尚有可能,你难道还能指望皇帝御驾亲征的陆路大军听从兵部的调遣?
兵部的权责再高,也必须置于皇帝之下,这是毋庸置疑的。
除非房俊不想好好混了……
大事议定,李大亮便唏嘘道“与房相同殿为臣十数载,此刻当真羡慕他能够泛舟南下,领略江南水乡之风韵。等得再过几年,某上不得马拉不得弓,也得效仿房相那般悠游山水,放逐田园才行。”
此君出身官宦世家,乃泾阳当地有名的大族,其父官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