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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刚刚虽说举止有些轻狂,非要与人家女眷对话着实有些无礼,但也并没有太过分的言谈与举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武娘子只是房俊的妾侍又非是正室夫人,自己心中仰慕想要亲近有何不妥?
侍妾,那是等同于财物一般的存在!
放在诗书传家的世家门阀之中,相互赠与侍妾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甚至被视为一种风流高端的雅事。
你房俊就算不愿意将侍妾赠予给我,也不能就说我犯了天条十恶不赦吧?
这么一想,窦德威又有些硬气起来……
至始至终,马车内的武媚娘即为发声,亦未露面。毕竟此事因她而起,若是她再参与其中,难免有损清誉。
房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他踱步来到窦德威面前,问道:“你是窦德威?”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手里的马鞭指了指马背上的窦德威:“你先下来!”
对方本就魁梧,又坐在马背上,自己跟他说话得仰望,这让房俊甚是不爽。
窦德威却不答应,眼珠子扫视着四周清形,发现周围的仆役劳工已经渐渐散去开始在码头管事的主持之下搬运战船上的货物,或许可以策马加鞭的逃掉……
心里坐着准备,嘴里哼了一声:“某自骑马,与你何干?”
房俊气乐了,王八蛋,调戏老子的女人,还在老子面前嚣张?
那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房俊手一挥:“将他给本侯下马!”
“诺!”
身后两个亲兵应了一声,矫健的身形猎豹一般窜出,两柄精钢横刀纷纷出鞘,刀芒闪烁,直奔窦德威冲去!
窦德威魂儿都快吓飞了,大叫道:“房俊,你敢杀我……”
话音未落,两柄横刀已然齐齐斩出,将窦德威胯下良驹的前腿一齐斩断。
两股鲜血标射而出,健马发出“希律律”一声惨嘶,一头栽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使得健马翻滚哀嚎,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码头。
窦德威猝不及防,随着马匹倒下,倒霉的是一只脚在马凳里未来得及抽出,一下子整条腿都被健马压在身下,顿时被沉重的马身压断。幸好他身后带来的部曲反应快速,急忙将他从马匹身下拽出来,否则剧痛的马屁在地上翻滚哀嚎,几个滚儿就得把窦德威压得全身骨头都断掉……
围观的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是房二棒槌,出手真是狠呐……
刘仁景更是彻底服气,房二就是房二,管你什么窦家不窦家,惹到头上就是干!
窦德威倒也有种,断了一条腿却死死的咬着嘴唇闷不吭声,疼得一张小白脸愈发惨白,满头都是冷汗,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房俊,恨不得一口将房俊咬死。
房俊微微一哂,向前两步。
窦德威的部曲急忙上前挡住,刚刚是猝不及防被对方伤了马腿将窦德威摔在地上,这时候若是还让房俊伤了窦德威,他们这些部曲还要不要命了?
主辱臣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房俊一瞪眼:“都给本侯推开!”
身后的兵卒哗啦一下上来一群,个个手按刀柄虎视眈眈的瞪着几个窦家部曲。
刘仁景看得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言不合就拔刀,真特娘的霸气啊!
窦家部曲蔫了,犹犹豫豫的退了几步。地上满是马血,带给人强烈的刺激和震撼,没人敢不把房俊的话当回事儿。
喝退了窦家部曲,房俊站在窦德威面前,这回是居高临下的看着窦德威,语气轻蔑:“不要以为那些老不死的站在后面给你们撑腰,你们就能为所欲为!本侯眼里一向不揉沙子,谁招惹了本侯,谁就得付出代价。一个人可以做任何事情,只是要能够承担所带来的后果。只是本侯想要给你一个忠告,别说是你,就算是那些老不死的惹了本侯,那后果也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房俊就不信,若不是得到了什么承诺,这个窦德威就敢站出来明目张胆的跟自己作对?
现在的窦家可不是二十年前,李二陛下一直在打压外戚的影响力,他可不想恢复前隋孤独家在朝堂之上的庞大势力,那是乱政之根由。
窦德威脸色阵青阵白,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在房俊的威势面前,他连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文臣与武将的差别,文臣想要搞你,会一连串的阴谋诡计在朝堂之上将你孤立然后彻底打击,而武将则直接得多,这些手掌兵权的家伙根本懒得跟你废话,直接动用武力碾压!
窦德威知道自己若是敢再说半句硬气的话,房俊真的敢将自己这条已经断掉的腿直接剁掉……
看着房俊的黑脸上那满不在乎的神情,窦德威咬紧了牙,悔的肠子都青了!
平素行走于各家门阀之间,耳濡目染那些掌控着世家资源高高在上就连皇族都不放在眼里的耋老们抱怨着房俊的恣意妄为,口口声声要将房俊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狱,自己便认为房俊的倒台不过是迟早之事,心中更因此没了顾忌。
可他现在才明白,皇帝之所以任由房俊一手组建起皇家水师这样一支游离于兵部管辖之外的部队,就是要倚靠这支武力来保障房俊的未来。
只要有兵权在手,谁能动得了房俊?
窦德威垂头丧气,默然不语。
这一回,他所有的名声都毁于一旦,在房俊陡然回京之时,用他窦德威成就了房俊关中第一纨绔的威名,真特娘的悔不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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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三章 奉旨打劫?()
“教育又是如何?”
“很简单,普及全民义务教育!”
李二陛下不解:“何为义务教育?”
房俊道:“既是免费教育,由皇家承担教育费用。”
李二陛下道:“规模如何?”
房俊目光炯炯:“陛下颁布一道圣旨,全国所有的适龄儿童必须接受一定年限的强迫教育,且皇家必须承担费用、家庭必须支持!”
“嘶……”
李二陛下倒吸了一口凉气,瞠目结舌道:“你个混蛋也真敢想,这得多少钱?把朕的太极宫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简直胡闹!”
他没说房俊异想天开这条路不行,而是说自己没钱。
不仅皇家拿不出这么多钱,就连帝国财政也负担不起全体国民教育这笔费用,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一代又一代,永无休止!
但是房俊看得出来,从根本上李二陛下是赞同这件事的,只不过难度太大相当于给长城粘瓷砖……
因为李二陛下看得出这件事若是当真能够施行,将会给皇家带来怎样的好处。
李唐皇族的声誉,将会冠盖千秋,真正做到泽被天下!
将来所有的读书人都是由皇家提供的免费教育才能读书识字通晓微言大义,你好意思掉转头来造皇家的反?
李唐皇族将会获得古之未有的支持度,谁造李家的反,谁就是跟全天下的读书人为敌!
但是问题还是放在那里——这得多少钱才能办得成?
房俊信心满满:“陛下没钱,甚至国家财政也拿不出这笔钱,但是……东大唐商号有啊!”
“东大唐商号?”
李二陛下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曾经有这么一个占据了大部分股份的商号,可是……这个商号怎么可能这么有钱?自己完全不知道啊!
房俊攥紧了拳头:“现在的东大唐商号还很弱小,但是在皇家水师的支撑下,必将成为超越世间所有商号的庞然大物!”
李二陛下疑惑道:“这个商号现在有多少钱?”
房俊干脆道:“现在没钱。”
“……”
李二陛下眼珠子瞪起来了,你特么逗我玩呢?
房俊眼睛里散发出一股狂热:“现在没有,但是我们可以立刻开展贸易,卖丝绸,卖茶叶,卖瓷器,卖震天雷,甚至可以去抢去夺!总之,肯定能赚取足够多的利润支持陛下去完成全体国民的免费教育!陛下,只要免费教育办起来,用不了二十年,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是您的门生,什么世家门阀,什么九品中正,什么簪缨世族,统统都是昨日黄花,全部都将成为历史当中的尘埃!”
李二陛下怒道:“放屁!朕会看不出这个免费教育带来的好处?只是你个混账居然想要通过一个商号跑出去肆虐天下赚取来的钱支撑起免费教育,千秋之后,史书之上当如何评价朕?”
这不是将朕的名声臭大街了么!
他自然明房俊的想法,这个东大唐商号就是放出来的一条猛兽,会在别国为所欲为巧取豪夺来攫取庞大的财富支撑国内的发展,但是这样的不义之财,岂不是将他李二陛下的名声钉在了耻辱柱上?
房俊信誓旦旦道:“历史?历史会说您是超越了始皇帝的真正的千古一帝!我们的子孙后辈世世代代都会承受您的恩惠,所有的华夏子民都将沐浴在您的浩荡圣恩之中!”
“啥?”
李二陛下以为房俊傻掉了:“还会有人说我的好话?”
房俊理所当然道:“当然!历史是什么?历史就是成王败寇,只以成败论英雄!当全天下的人都在享受着您带来的恩惠,谁会说您的一个不是?”
东印度公司往亚洲倾销了多少鸦片?
那个伊丽莎白女王纵容海盗劫掠了多少财富?
后世人们是如何评价她的?
不仅自己的国人感恩戴德,就连别国都感叹于这种财富积累的手段!
所有的资本积累过程,都是一个血淋淋的剥削故事,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李二陛下摇头道:“真当朕不知道你这小子的心思?可以预见,若是朕当真答应了此事,你将会率领这个商号掠夺全世界的财富,以供我大唐之崛起所用。可是如此一来,岂非就成了‘奉旨打劫’?”
他有些迟疑,也有些意动。
李二陛下的骨子里,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德君子,否则也干不出玄武门事变,更干不出将兄弟的老婆都收进後宫享用这么龌蹉的事儿……
摆了摆手,李二陛下说道:“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说说军制怎么回事儿?”
房俊知道李二陛下已经心动,不过这件事上没有打铁趁热一说,只能等他自己过了这道坎。
“现在大唐日益繁荣,民间愈发稳定,民生必须提到一个快速发展的高度。可是府兵制这时候就会显示出缺点来,本应务农的时节,去不得不进入军中服役,这将会极大的影响农业生产。现阶段,可以考虑募兵制与府兵制公举,渐渐的由募兵制取消府兵制。”
职业军队才是未来的方向。
不可否认,在大唐建国之初府兵制因为起独特的制度极大的减轻了国家负担,但是当社会逐渐稳定、经济日益繁荣的今时今日,府兵制却成为阻碍生产力发展的因素。
房俊这么一说,李二陛下当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
心里愈发惊异起来:这房俊有才天下人都知道,但是怎地对于国家政策制度竟然如此了若指掌,宛如掌上观纹一般?更难得的是他提出的这几点看似胡闹,细细思之却发现的确有可行之处!
莫非当真就是天生的宰辅之才?
这个时候,李二陛下对房玄龄也有些嫉妒了。
“生子当如房遗爱”啊……
“你所提的这几点皆事关重大,无论成与不成,皆不能急于一时。这样,你闲暇的时候写成奏折,密呈给朕,朕也好生斟酌斟酌。”
斟酌什么呢?其实就是你说的天花乱坠,可是朕根本就没弄明白……
语言的艺术就在于此。
房俊眨巴眨巴眼睛,腆着脸说道:“那啥……微臣现在每天都闲暇啊。”
李二陛下看着房俊一脸摇尾乞怜的萌态,顿时失笑。
没见过要管能要得这么明目张胆的,还能不能有点矜持、要点脸?
心情一好,就打起官腔:“你很闲么?那正好,兕子这些日子总是不肯好好吃饭,还时不时的闹着要听你讲故事,朕哪里敢将她送到江南去?既然你回来了,又没什么事,那就负责哄哄兕子,让她每天乖乖的吃饭。”
房俊眼睛都瞪圆了:“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李二陛下也瞪眼:“怎地,替朕哄哄兕子,很委屈你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看朕的闺女?”
房俊是真委屈啊:“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想说……陛下可否想过了,以后让臣干点什么?”
“干点什么?想得到美!你在江南这一桩桩一件件,朕替你操了多少心,挨了多少骂你知道么?就给朕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