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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般,世家门阀岂非成为汉家儿郎眼中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寇仇?
长孙涣彻骨生寒……
*****
家族血脉,乃是这个年代人们心目中的头等大事,所以大多数人都会为了家族传承不折手段,甚至不惜背负千古骂名。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价值观。
哪怕混账如武氏兄弟,在眼见着祖宅不保的情况下,亦难免心焦如焚,悔不当初……
武家正堂内,吴王李恪派来的书吏趾高气扬,连茶水都不肯喝一口,只是站在堂中说道:“吾家殿下命某前来告之二位,昆明池畔的工程坍塌大半,非但延误工期,更造成严重的舆论后果,已有多位御史言官在核查此事,相比不久之后便会在陛下面前弹劾吾家殿下,吾家殿下想压也压不住了……不过殿下念在房侍郎之情面,不忍公事公办,二位要么将那些房舍彻底推倒重新盖起,要么放弃资质由殿下另择他人前来接手,否则若是被御史们捅出去,二位的麻烦可就大了……还请速速决断,吾家殿下还等着回信儿呢。”
武家众人站在堂上,面如死灰。
武元庆硬着头皮道:“还请这位回去回复殿下,再给某一些时间……”
“呵呵……”那书吏一脸不屑的冷笑一声,眼皮子都快飞上房梁了,讥讽道:“素闻武家兄弟文不成武不就,除了败坏家业一无是处,还真是所言非虚呀……放出殿下念在房侍郎的情面,故而武娘子求上门的时候网开一面,给予你家参与昆明池畔临时市场建设之资质,结果你们还真是不争气……既然如此,那某这就回去,只是还请二位尽快决断,否则有什么后果,就非是吾家殿下可以担待了。”
言罢,这位书吏扬长而去,只留下武家众人面面相觑,一片哀叹……
片刻之后,善氏声音尖厉,破口大骂道:“那老娼妇简直狼心狗肺,家中已然濒临绝境,她们却置身事外,跑出去享福享乐,家主当年何不休了她?最好是连带那几个赔钱货也一并赶出家门,买入妓馆让她们尝尝千人睡万人骑的滋味儿!”
这话说得着实难听,不提武媚娘三姊妹,那杨氏好歹也是武士彟的续弦正妻,你说她千人睡万人骑,那你把武士彟当成什么?
武元庆、武元爽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坐到椅子上,即便心中不爽善氏之言辞,却也并未喝止。
实在是他俩心中也满腔愤怒!
杨氏与武绣娘母女两个说是去房家求武媚娘出手相助,结果居然来了个一去不返,被武媚娘留在房家府内吃香的喝辣的,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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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章 调戏贵女()
每个人都有脾气。
只不过有的人掩饰的好,有的人克制不住,也有的人肆无忌惮。
将自己的脾气掩饰得再好的人,也会随着内心挤压的情感达到临界点之后疯狂的发泄出来。
每个人都需要发泄,生活的辛酸苦辣憋在心里太久,若是一朝宣泄,会对阴郁的心情有一个放松的效果,若是始终憋着,那样会让人疯掉……
平素一贯以端庄娴雅示于人前的长乐公主,内心之苦闷又有谁知?
不知为何,这位性情娴静的公主殿下,每每在面对房俊之时都会打破自己的清冷形象,变得愈发贴近市井之间那些浅嗔薄怒的女子……
可知是她自己想不通?
便是房俊也因为拍桌子这个极不淑女的动作惊得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面前又羞又恼的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拍完桌子,自己已经羞得连耳尖都红透,目光游离不敢与房俊对视,强撑着道:“好好说话,不然就……就……出去!”
总算悬崖勒马,话到嘴边将那个“滚”字给吞了回去,不然还不知面前的房俊是怎样一副嘲笑的脸孔。
说脏话?
哪怕是死,长乐公主也不能接受这个……
房俊咽了口口水,不敢太过造次,否则谁知道恼羞成怒的长乐公主会否做出将茶杯摔在他脑袋上的惊人之举?
略微正经一些,房俊问道:“不知殿下召微臣前来,有何吩咐?”
长乐公主也收敛心神,深吸口气,清声说道:“乃是为齐王殿下求情……超市那件事情,的确是齐王不对,只求利益罔顾情份,实是大大的不该,还希望房侍郎气度宽宏,不与计较。”
不知为何,房俊看着长乐公主一副端庄贤惠的样儿就心里痒痒,急欲有一种将这份矜持肆意打破,欣赏刚刚那羞恼交加的动人样儿的慾望,因此便故意蹙眉说道:“素闻殿下兰心蕙质、温柔婉约,今日一见,方知见面不如闻名。殿下既然知道齐王不对在先,因何不劝他到微臣面前负荆请罪,反而要微臣宽宏大量原谅于他?可见殿下心中其实并无公平可言,一切不过是凭借远近亲疏来说话,实在是令人遗憾。”
长乐公主秀眉微蹙,心中隐隐有怒意升腾。
这是谁远谁近的问题么?现在齐王陷入困境想要求你,那么你自然是站在上风之位掌握主动,我希望强者表现风度去宽宥弱者是正常的逻辑吧?难不成还得弱者前来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这分明就是刁难人嘛!
花容隐隐有些暴躁,不过却极力压制着,只是眼皮跳了跳,秀眸盯着房俊,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般不依不饶,岂不是有失大丈夫风度?”
房俊故作愕然:“殿下是这么认为的?”
长乐公主点点头:“大丈夫胸怀四海,岂能因区区恩怨睚眦必报?房侍郎乃是大英雄、真豪杰,自当襟怀广阔气吞山河,异日成就不世之功勋,出将入相,流芳百世。”
这话还真就不是恭维,为了取悦房俊不计较李佑而说出来。
在长乐公主心里,曾经舍生忘死单枪匹马挽救她于绝境之中的房俊,的确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加之房俊平素的一桩桩功勋,长乐公主对他即为崇敬,甚至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这世间,便无能够难得住他的事情。
当然,若非有求于房俊,以长乐公主清冷恬淡的性子,这等近似于肉麻的话语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房俊顿时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下巴抬起,傲然道:“殿下有眼力!既然微臣在殿下心目中这般高大伟岸,微臣又岂能令殿下失望呢?没说的,您说原谅齐王,那微臣便原谅了!”
长乐公主气得差点骂出声……还能不能有一点矜持了?
好歹你也是个当朝大员,难道不应当谦让一番说上几句谦逊的话语么?
这般一脸“非我莫属”之神情,让她怎么继续接话?
一肚子的说辞,都被房俊这厚脸皮给打败了……
气得瞪了房俊一眼,长乐公主索性直言,否则被房俊这般乱打岔,今日怕是什么事情也说不成,便道:“既然房侍郎已经原谅了齐王,那齐王现如今陷入困境,房侍郎可否伸出援手?”
这话说出口,长乐公主心里对李佑满是怨念,为了这位不争气的哥哥,她今日算是在房俊面前丢尽了颜面……
房俊却丝毫没有对长乐公主忍着羞恼开口求情抱以任何同情,反而理直气壮道:“殿下此言差矣!微臣固然原谅了齐王殿下,可是也没说一定要帮他呀?不过话又说回来,微臣固然与齐王没有多少交情,但是与殿下却是同生共死、心有灵犀……”
“闭嘴!”
长乐公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羞恼,愤然喝叱道:“到底帮还是不帮,一句话!”
房俊悠然道:“帮还不帮,这就要看殿下的意思咯,到底是微臣看在齐王的面子上帮他,还是殿下求微臣帮他?”
这一刻,看着房俊贼兮兮的嘴脸,长乐公主真想拂袖而去,免得再受他言语之上的调戏。
这个混蛋,把本宫当成烟花柳巷那些毫无尊严的歌姬么?
可是一想到房俊的棒槌脾气,却又不得不忍下来。
这人脾气最是执拗,若是铁了心的想要坑齐王,恐怕齐王最终要么破产,要么将超市关闭丢尽颜面……
一贯云淡风轻恬淡娴雅的长乐公主此刻压抑着心底的恼火,秀眸瞪着房俊,两排细密的白牙紧紧咬着,一字字道:“是本宫求你!”
看着长乐公主羞恼交加的模样,房俊心中大爽,乐不可支道:“哎呦,殿下此言差矣,咱们可是同生共死、心有灵犀……”在长乐公主几欲喷火的眼神注视下,房俊赶紧收住话头,续道:“咱俩谁跟谁?如何用的上求不求的,您说话,我办事,绝不含糊!”
长乐公主终于明白,这个混蛋明摆着就是故意调戏自己,自己越是羞恼不堪,他就越是高兴!
真想挠死他啊……
苦苦忍着心中暴虐情绪,长乐公主吸了口气,道:“那超市现在境况不佳,不知房侍郎可有妙策,能够扭亏为盈?”
心中一阵气苦,被房俊胡搅蛮缠惹了一肚子气,这会儿才算是说到重点,这个混蛋……
房俊优哉游哉的将桌上的茶水饮尽,抬眼大量着长乐公主莹白如玉的脸颊染上红晕之后的娇艳无匹,不觉心神皆醉,随口道:“那殿下说是,微臣是有呢,还是没有呢?”
长乐公主被房俊亮晶晶的目光盯得一阵心慌,娇叱道:“问你呢,你有没有,本宫如何知道?”
房俊嘴角一挑,发现这女人逗弄起来还真是有意思,这副羞恼不已的模样儿比之平素不近烟火的清冷好看得多,继续不着调的问道:“有还是没有,那就要看殿下是否打算付出点什么……”
长乐公主秀眸倏然转冷,面罩寒霜,纤手一指门口:“出去!”
就算是调戏之言,也得有个限度。
因为房俊曾舍生忘死搭救于她,亦因为曾先后两次有过肌肤之亲,在长乐公主心里,其实并未将房俊与其他男人画上等号,未必有那等不伦之情,却实是觉得亲近得多。
否则房俊这一番胡言乱语若是换个人当着面儿的说,长乐公主老早赶人,甚至打板子伺候了!
但是房俊这最后一句,却是触及了长乐公主的底线。
给你积分颜色,就当本宫是那等人尽可夫的贱妇了么?
简直得寸进尺!
房俊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有些过分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辩解道:“殿下误会了,微臣非是指……那啥……不是那等事,所谓的付出,只是说会不会付钱……也不是……嗯,殿下应该明白微臣的意思?”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做得好!()
褚彦甫吓了一跳,居然是魏王的人?
还以为是房俊那厮恼羞成怒派人来捣乱,却不成想先忍不住的是魏王殿下。不过这个“振兴会”据说是由魏王牵头负责,关中的书商悉数抵制,以魏王刚愎骄傲的性格,生气恼怒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此一来就难办了,若是房俊的人,自然可以凭借家族势力施加压力,打人也好,损毁书籍也罢,最起码你也得赔钱吧?
可现在派人下手的是魏王……
你让谁去给魏王施加压力?
那可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啊!
看着一群大汉沉默不言的将书籍纸张尽数推到河里,“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于耳,褚彦甫只觉得心都在滴血,这可都是钱啊!
可他却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连靠近都不敢,谁知道这帮子魏王的手下会不会将自己也给丢进河里?
咬着牙,褚彦甫只能吩咐身边的书店管事:“速速回府通知父亲,请父亲决断!”
书店管事慌忙应了,领着两个人就急匆匆的返回褚家……
数十个彪形大汉的劳动力是很强大的,即便如此,也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将这个仓库里所有的书籍纸张尽数推到河水里。这些书籍纸张浸过河水,算是全部报废了……
说话那个为首的年轻人站到褚彦甫面前,点头道:“算你识相,若是胆敢阻挠吾等,吾家殿下有话,打折了腿,一并丢进河里……不过你也不用肉痛,一共十七家书商,你家只是第一家,稍后某会一家一家的找过去,所有放在这个码头上的属于尔等的货殖,一件不留,全部丢进河里。殿下有话,尔等若是不服,尽可以去京兆府告状,或者刑部也行,大理寺亦可,总之,爱上哪儿告上哪儿告!”
褚彦甫敢怒不敢言,只能怒视以表达自己的不屈。
那年轻人说完,又补充道:“差点忘了,房家的武娘子说了,自今以后,这十七家书商的所有货殖物品,不得在码头经营周转。大道朝天,房家的码头伺候不了诸位,诸位就请另辟商路吧。”
言罢,引领着一群大汉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