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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般,被外人见了,说不得就以为他上赶子捧房俊的臭脚……
这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深吸口气,宇文节道:“若是王爷当真想要断了陛下敕封您前往新罗的念想,倒也不是没办法……”
李元景双眼一亮,连忙道:“计将安出?”
宇文节瞅了李元景一眼,缓缓道:“陛下无论将哪一位皇室子弟敕封为新罗王,都必然是一件褒奖之事,以奖励的名义进行敕封。故而,王爷只需自污名声即可,惹出一点祸事,闹出一些争议,则陛下再无将您敕封新罗之理由。”
人家新罗女王请求内附,并且献上国祚,大唐作为天朝上国,总不能敕封哪一位皇室子弟是因为此人犯了错,故而对其进行惩罚,这才将其敕封为继任新罗王的理由吧?
这让新罗女王情何以堪?
让大唐颜面何存?
李元景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按理说,宇文节的计策既简单又有效,一举便能断绝皇帝意欲将他打发到新罗的心思,而且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然而,李元景不想这么做……
自从武德九年的那一夜,自己眼看着这位身为次子而被百般打压,处境凶险举步维艰的二哥率领一众心腹在玄武门杀了个血流成河、天地变色,一举杀出了一个逆而篡取,杀出了一个锦绣江山!
从那时起,李元景心里的野望便在疯狂滋长!
他陡然发现,原来,逆而篡取并非是想象那般艰难,没有继承皇位的身份也不是彻底绝望,只需要一场兵变,一场杀戮,任何一位皇子都有可能荣登大宝、手执乾坤!
包括他李元景!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暗中绸缪,秘密策划,拉拢朝中权臣武将,慢慢的打造出一个围绕着他的小团体。只需要时机成熟,只需要一个机会,他就将重演当年玄武门的那一幕,逆而夺取,君临天下!
因此,他平素爱惜羽毛,尽皆全力的扮演一个“正义仁厚”的贤王形象,岂能愿意在这个时候自污名声,自毁前程?
万万不可。
“此事……略有不妥,还需从长计议为好。”
李元景只能敷衍道。
宇文节却心中一沉……
对于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太平王爷来说,其实自污是最好的保身之道,没见到李孝恭那等功勋盖世的宗室亲王,都要营造出一个贪财奢侈的形象给陛下看么?
似李元景这等亲王,名声是最没有用的,反而会成为取死之道。
陛下之所以忌惮李元景,正是因为他的名声太好,身边都是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陡然之间出现这么一朵白莲花,谁看着不扎眼?
若说李元景心底没有什么野望,打死宇文节也不信。
他再也不提此事,只是将话题绕开,说了一些不相干的东西,过了一阵,起身告辞道:“衙署之中尚有诸多事务,着实不敢耽搁,还需赶回去及时处置才是,臣下暂且告退。”
李元景颔首,亲自将宇文节送到门口。
看着宇文节离开,反身回到花厅之内,薛万彻亦起身道:“末将予人越好去平康坊饮酒,便不打扰王爷了,先行告辞。”
李元景心中烦闷郁结,也不挽留,亦送了他出门。
之后并没有在花厅内久坐,径自回到了后宅,进了左边跨院的一处精致的院落。
他来到门外,屋内听闻到脚步声,有两个侍女挑开门帘,见是自家王爷,急忙施礼,一人回首道:“姑娘,王爷来了。”
屋内便传出一个娇嫩软糯的嗓音:“外边天儿冷,还请王爷快快进来。”
这嗓音悦耳动听,又轻又柔,听在人耳中,却仿佛被一根柔软的羽毛在心尖尖上轻飘飘的撩拨了一下,顿时心痒难耐……
李元景心中一热,脸上浮起笑容,抬脚入内。
屋内温暖如春,墙角的青铜兽炉内不知燃了何种香料,似有若无的轻烟丝丝缕缕飘飘袅袅,充斥着一种令人心神浮动的甜香,似乎就连血脉的流速都微微加快。
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繁复瑰丽的花纹演绎着奢侈与华美,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案几,一枚白玉瓶放在上面,斜斜的插着几支刚刚剪下的红梅,瘦枝嶙峋,花瓣粉白,煞是好看。
一个穿着粉白色衣衫,外头罩着一件藕荷色的杯子,百褶长裙曳地的绝美女子,正盈盈站起,秀美无论的俏脸上恰到好处的闪现一抹喜色,红润的樱唇微启,柔声道:“王爷可曾用膳?奴家让人给您备了酒菜,正在厨房那边温着呢,这就让他们取过来。”
李元景心跳加速。
看着那张宜嗔宜喜、眉目如画的俏脸,脑子里便浮现出那褪去衣衫之后纤秾合度莹白如玉的娇躯,盈盈一握的腰肢,袖长笔直的秀腿,以及那销魂蚀骨令人魂牵梦绕的娇喘细细,羞涩呢喃……
只觉得浑身血脉贲张,迅速往某一处涌去,未用任何挑逗,便已经昂然耸立!
李元景顿感年轻的岁月似乎重新降临在自己身上,那股子许久未见的冲动令他再也忍耐不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揽住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大嘴便想着雪白袖长的粉颈啃去……
“哎呀,王爷您轻一些……讨厌,还有人在呢,不要……”
浅嗔薄怒,欲拒还迎。
李元景大手一挥,屋内几个侍女连忙低着头,脚下迈着小碎步,忙不迭的退出屋子,关好房门。
屋内,李元景的大手已然掀起百褶裙的裙摆,探了进去,寻幽探胜,无所不至……
“王爷,干嘛这么急,哎呀,簪子都掉了……”
“这可不怪本王,谁叫你这个妖精这般迷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嘻嘻,王爷难道是将奴家当做猪蹄子么……哎呦,轻点……您先别急,那件事进行得如何?”
李元景急吼吼的身子倏地一顿,继而叹了口气,将手从美人裙摆下抽了出来,泄了气一般转身坐到榻上,抓起案几上的茶杯一口饮尽,郁闷道:“事情出了点意外。”
美人儿娇喘吁吁,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裙,也不顾钗横鬓乱,就那么依偎在李元景身侧,纤纤玉手为他斟了一杯茶,问道:“是何意外?”
李元景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恐怕陛下会将本王敕封为新罗王,前往新罗继任。”
美人儿颇为意外,秀眸闪现诧异,奇道:“好端端的,怎么敕封您为新罗王?奴家听闻,那新罗不是有女王在位么?难道大唐对新罗用兵,将其占领了?”
她平素不敢外出,只能躲在王府之内,亦不与生人接触,所以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新罗内附之事,却是毫不知情。
李元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还不都怪你那个老相好?”
美人儿愕然,老相好?
谁呀?
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 豆腐西施()
见到美人儿一副娥眉微蹙、玉容疑惑的模样,李元景哼了一声,道:“是房俊那个棒槌!难不成明月你忘记了这位故人?哼!当初这长安城里,关于你们二人的风流传闻可是不少!”
美人儿只是有着一瞬间的恍惚失神,继而便上前揽住李元景的胳膊,半边柔软丰盈贴了上去,玉容如同染了一层胭脂,就连晶莹的耳珠都有些泛红,娇羞无限,美眸之中水光盈盈,泫然若泣道:“王爷平白冤枉人!奴家固然曾身入青楼,却守身如玉,这副身子侍奉王爷之时,已然是完璧之躯,莫非王爷不知?”
美人如玉,清泪如珠。
那一抹哀怨娇羞,纵然是铁石心肠,亦要化作绕指柔……
更何况是素来温柔多情,怜香惜玉的荆王殿下?
李元景赶紧反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脸色却依旧难看:“汝冰清玉洁,本王岂能不知?只是当初坊间谣言鼎沸,想必非是空穴来风,纵然汝能在房俊垂涎之下保持清白之躯,但口舌之福、手足之欲,想来必是任其为所欲为的……”
此言一出,他自己心中一震。
不过是一介歌姬,不过是逢场作戏,自己怎地居然连这点小事都要吃飞醋?
难不成……自己确实对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动了真情?
这可万万不行!
自己是堂堂大唐亲王,胸有壮志豪情,欲求霸业宏图,岂能与一个棋子一般的歌姬动了真情?
眼下虽然不得不与此女背后的势力合作,那也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若是当真有一天自己风云际会直冲九霄,这些人统统都得死……
美人儿却早已泣不成声,香软的身子依偎进李元景的怀里,悲戚道:“奴家少逢家变,凄苦无依,不幸身入红尘,又岂是自愿?纵然存了保留清白之身,交付心仪男儿之心意,却又怎敢得罪那等权贵纨绔?奴家只愿余生侍奉王爷,做牛做马,绝无二心,望君怜惜……”
怀里搂着这幅香软的身子,李元景顿时再起反应,翻身将其摁在榻上,一把撩起裙摆钻了进去,嘴里含含糊糊说道:“是是是,是本王的错,可本王亦是因为爱煞了明月,才会这般刻薄,来来,让本王好生安慰美人儿,今日便侍奉美人儿一回……”
美人儿俏脸飞霞,顺势倒在榻上,口中娇喘细细。
只是那一双直直望着房梁的美眸,却充满了怨毒……
我本佳人,奈何身世伶仃,身不由己?
冬日关中,天刚微亮。
红日尚未升起,远方山峦之间隐有薄雾漂浮,山梁、城墙、屋脊、道路,尽皆被未曾融化的白雪覆盖,清冷肃寂。
通往骊山农庄的街道上,早已有行人匆匆。
如今的骊山农庄,早已成为一处小型的集镇,自长安、潼关、新丰、咸阳等关中各地赶来的商贩前来此处,收购附近温棚出产的各种蔬果,贩运至各地售卖,又从各地带来特产货殖,以供附近的农夫、脚夫、店铺购买。
当年千余难民无家可归,幸得房俊上书皇帝,将其收拢于此,加上原本房家农庄的庄客、佃户,几年来已然聚拢了大量附近的贫苦农民、小商小贩聚集而来,渐渐形成骊山附近最大的聚居地……
两匹骏马自山下缓骑而来,鲜衣怒马,路上的百姓商贾却并未在意。
在这骊山农庄,平素不知有多少长安城内各个王府、公主府、甚至是皇宫大内的管事前来采购蔬果,这些人各个气势不凡,趾高气昂,然而有哪个敢随意纵马扰民、欺压良善?
须知,这丽山农庄,乃是房二郎的地盘!
到了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窝着,是狗你也得闭上嘴巴,免得惹祸上身!
当真了惹了事儿,真当那极度护短的房二棒槌是吃干饭的?
甭管皇亲国戚亦或是世家公子,锤不死你……
两匹骏马慢慢悠悠,来到农庄范围之内,在一家早餐店的门口停住,马上两个锦衣华服的骑士翻身下马,径自将缰绳拴在店铺一侧的一排大槐树上,然而一前一后,走进早餐店。
临街的店门口敞开着,因为时间太早,尚未有几桌客人。
不过后厨白气蒸腾,一股香味儿飘扬出来,引人食欲……
一个食客坐在门口的一张桌案旁,等着自己买的食物送出来,闲极无聊,便开口笑道:“店家真是好眼光,这处店铺可是整个丽山农庄一等一的福地,不知多少人想要将其盘下,却落到了你家,想必花了不少钱财吧?”
后厨布帘子挑开,一个布衣荆钗的花信少妇款款走了出来,腰间为了一条围裙,素面朝天简约朴素,但一张极美的容颜却是风韵犹存,系着围裙的腰肢亦是纤细,并未如寻常妇人那般臃肿起来。
那食客的眼睛便亮起来,一双眼猥琐的在妇人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上流连,贪婪之色尽显无疑……
那妇人视若不见,只是爽利的笑道:“花多少钱也只得呀,若是吾家闺女被房二郎身边的部曲看上,那可是修了八辈子的德,吾家也想先前的店主那般,跟着闺女吃香的喝辣的,哪里用得着这般起早贪黑,辛苦做活?”
说着,将手中一个瓷碗放在食客面前。
碗是粗瓷,但碗里的豆腐脑却晶莹剔透,宛如白玉……
那食客便伸手去接碗,却顺手在妇人的手上摸了一把。
“啪!”
那妇人反手便将食客的咸猪手打掉,柳眉倒竖,叉着腰嗔怒道:“好啊你个段老二,吃豆腐是假,来占老娘便宜是真吧?真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问问农庄这一亩三分地儿,哪个赶在老娘身上占便宜?当心吾家那汉子恼火,操刀子剁碎了做包子馅儿!”
刁蛮凶悍,利索泼辣。
那食客却也不恼,反而腆着脸,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