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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话说出一半,却已被张亮一脚踹翻在地,张亮大怒道:“死伤大半?那尸体和伤者,可曾带回来?”
还尸体和伤者?老子我能活着回来就不错啦!谁又心思去管那些死鬼?
可他也知道,把死伤留下,就等于把张亮给彻底暴露了,每一个军士都是在兵部有堪合文书登记在册的,只需一对照,张亮想抵赖都不行。
等到那时候,如何面对房玄龄以及陛下的怒火?
恐怕现在,义父杀自己的心都有……
幸好自己机灵啊,抢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第二百六十八章 药方?()
袁横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恭恭敬敬的双手奉给张亮,说道:“义父,此乃那房俊面对生死存亡之时亦无比看重的东西,孩子拼了命的杀进去,将此物夺来,想来必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此是何物?”张亮奇怪的接过锦盒,上看下看,不过他这人天性谨慎,没敢贸然打开,怕一打开盒子就从里边飞出一支毒箭……袁横一窘:“孩儿倒是打开看了,不过义父您知道,孩儿不识字……”听闻袁横打开过,张亮放心了。这是一个精美的楠木锦盒,木质纹理直而结构细密,有淡淡的香气,微微侧过用烛光一照,金光闪闪,有金丝浮现,是上等的金丝楠。此木多生长于蜀中山谷河道之中,虽然木质奇佳,但运输太过困难,因此世间少见,贵比黄金。这样的一个盒子,所装之物必然重要至极。张亮摁下一个机括,盒盖自己弹起,里边铺着红色的绸缎,一张摺叠得板板整整的宣纸放在上面,只不过那宣纸上有一个乌黑的手印,想来便是袁横所留。张亮将其展开,细细一看,脸上浮起古怪神色。“人参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归身二钱酒洗,黄芪三钱,香附米二钱制醋,柴胡八分,怀山药二钱炒,真阿胶二钱蛤粉炒,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这特么是一个药方?”张亮有些懵,房俊将一份药方装在这个盒子里,难不成是上面神丹妙药?“药方?”袁横也有些懵逼,挠了挠头,想不明白。张亮将这份药方放回盒子里丢在一边,等有闲暇的时候找一个郎中问问便是,现在头痛的是如何跟李二陛下和房玄龄解释。若是能够一举将房俊控制,自然会仔细清理不留下任何证据,但现在那么多军士留下,即便是死了也必然查得出来历,他想抵赖也不行,这与他的初衷严重不符,使得他陷入完全的被动。你去找房俊的麻烦,李二陛下可以不理,毕竟这算是私人恩怨,皇帝再怎么偏向房俊,也不会公开站在房俊一边指责自己这个开国功臣,何况此事确乃房俊不对在先。但是擅自调动军队夜袭军器监的工坊……若是换了一位暴虐的帝王,分分钟砍了他张亮的脑袋!你要造反啊?虽然李二陛下很有可能不会看他脑袋,这也是张亮敢于如此嚣张行事的底气,但是一顿眼里的申饬是免不掉的。“无能之辈!这么多人怎会不得手?”张亮简直无法理解。袁横跪在地上,绘声绘色的将房俊扔出土雷一事详尽的道出。他并没有夸大,不是他不想,而是在他眼里,那东西已经是天底下最最不可思议的超级武器,他贫乏的语言已经不能再去夸大哪怕一分一毫了……可张亮不这么想。火光冲天?声震四野?还天崩地裂?我去你的娘!你咋不说是雷公降世、电母下凡,专门跟你作对呢?张亮一百个不信,将袁横狠狠踹了几脚,赶将出去,自己则愁眉苦脸的坐着,这帮无能的玩意,可算是将自己害惨了!张亮后悔的要死,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亲自出马呢……*********子时已过,神龙殿依旧灯火通明。李二陛下愁眉不展的坐在书案之前,翻阅着手边的奏折,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愈烧愈烈,毫无睡意。自开春以来,滴雨未降,整个关中都被这场罕见的旱灾笼罩,田地里的禾苗干涸而死,河道水位下降,无数百姓在天威面前凄惶无助、默默垂泪!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之时久久不雨,便代表了这一年的收成算是完全绝收了。虽然房俊带领着工部水部司一边晓谕各县下发水车图纸,一边在关中各处指点、领导各地赶制水车,但毕竟是杯水车薪,居于喝道附近的天地尚可得到灌溉,可是那些远离河道、甚至垦于山地之中的耕地,完全没有一点办法。民以食为天,没有粮食,便意味着要有百姓饿死。没有粮食,天下便不稳固,一旦被别有用心者煽动、利用,一场场民变几乎立刻就会发生。向自己的子民举起屠刀吗?李二陛下再是铁血,再是无情,也做不到这一点。百姓是他的根基,是浩荡的河水,他只是一艘浮在水面的船而已,没有百姓,他去给谁当皇帝?一旦民变发生,史书上对他的评价,将会低到一个什么程度,完全可以想象。这是李二陛下最最在乎的事情!哪怕让朕去死,也不愿留下一个千古骂名!可就是这么一个全部官员都应该同心戮力,帮助百姓度过难关、稳定朝局的时候,偏偏还有那些死不悔改的混账趁势而出,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什么兵者社稷之危,劳师远征实是灭国之道;什么帝王无德,上天必将警示;什么得位不正,必遭天谴……好吧,你们背后嘀咕几句,朕大度,不和你们计较。可是居然敢让朕下诏罪己?!简直个个该死!李二陛下看着这些奏折,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颁下旨意,将这些国家的蠹虫全部斩杀干净!杜家、韦家、薛家……还有崔家,山东清河也大旱了么?居然也跟着凑热闹!朕就不该在编撰《氏族志》的时候,将这些家族列为三等,而是彻底将其排除在世家之外!李二陛下明白,这是在报复,报复他在《氏族志》中将这些门阀世家的等级都给降了不止一级,这对于他们视若性命的名声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同时,他们也是借着这次旱灾,想他展示肌肉。皇帝又如何?也就是在编撰《氏族志》的时候动动手脚,玩玩阴招,明面上,你敢把我们怎么样?李二陛下真的不敢怎么样!帝王一怒,血流漂杵,伏尸百万?纯粹扯淡!关中世家、五姓七宗、江南豪族,这些天底下最顶尖的门阀,相互之间联姻不断、利益纠缠,同气连枝,一旦这些家伙达成某个共识,立马就会烽烟四起,天下大乱!李二陛下自认自己天下无敌的军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扫平叛乱,可是那又如何?到时候山河破碎,百业凋敝,焦土一片,生灵涂炭!贞观起始直到现在,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将全部毁于一旦。即便再次平定天下,李唐皇族统治这个帝国的根基,亦将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这是李二陛下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情况!而那些世家门阀,亦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的对他发难!现实面前,哪怕是一代帝王,也得束手束脚,不得不底下高昂的头……想到这里,源于郁积的怒火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无奈和伤感。《罪己诏》啊,这玩意一发出去,自己的名声算是再添了个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污点……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隆隆的闷响。李二陛下陡然一振,打雷了?他霍然站起,大声问道:“何人当值?”李君羡自外间匆忙入内,还以为李二陛下发生了什么意外,见到陛下并无大碍,才松一口气,单膝跪地道:“陛下有何吩咐?”“外边,刚刚可是打雷?”那隆隆之声只是响了几下,便悄无声息,李二陛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李君羡恭声道:“确有声响,但末将听来,却是自南边传来,怕是地龙翻身,并不像是打雷。”地龙翻身?李二陛下脸色一跨,一个旱灾就让这帮混蛋上蹿下跳不得消停,这要是再来一个地龙翻身,还不得闹上天去?苦也!过年的时候下雨,现在下雪,这都是什么天……估计是地球要毁灭了啊,月票啊推荐啊什么的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投给我吧o((≧▽≦o)!
第二百六十九章 埋人()
李君羡常伴君侧,岂能不知李二陛下心中想法?君臣两个,相对无言。心中却同时在想:这贼老天难道真的在跟朕(陛下)作对?便在这时,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跑来,跪地禀告道:“陛下,新丰侯房俊,在外叩阙,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禀告!”李二陛下一愣,猛然想起房俊前两日所说的话。难不成,这隆隆如雷之声,是这小子在实验那个什么新式武器?终南山到这里可是隔着不近,居然还能听到如此大的动静,这是什么武器?可你特么什么时候实验不行,非得三更半夜实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最关键是,害得朕以为是打雷了要下雨,白白欢喜一场……顿时心情不爽,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命他明日天亮再来,朕要安寝了。”那内侍滞了一下,奓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陛下,奴才观那新乡侯,浑身血迹、盔甲散乱,怕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李二陛下一愣,心想也是,没有天大的事,他房俊敢半夜叩阙?浑身血迹、盔甲散乱……莫非实验武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乱子,闯了大祸?大抵如此了,这家伙能耐不小,可闯祸的本事,可比能耐大得多……“那就让他进来吧!”反正没睡,看看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内侍领命而去,李君羡站起身,静立一边,不言不语。自打骊山行苑突厥人“犯阙”之后,朝廷震动,很是惹起一阵风雨。作为“百骑”的首领,李君羡没有在事先察觉阿史那结社率的异动,难辞其咎。李二陛下虽然并未斥责,但李君羡自己却惶然难安。这也就是李二陛下,若是换了别的帝王,他李君羡这个直接责任人便是砍头都不为过!但是李君羡自己也知道,“百骑”首领这个职务,自己是当不下去了,只等陛下衡量好合适的人选,自己便卸去任职,前往君前效力,戮力报国吧……足足盏茶功夫之后,房俊才被内侍带了进来。一见到房俊的惨状,不仅李君羡吓了一跳,便是李二陛下也吃了一惊。唐律规定:“非军伍之中,不得着甲。”这指的是明光铠之类,那玩意即对铁料的要求高,有极难打制,实在是太稀少了。房俊穿了一件皮甲,却横七竖八布满刀痕,深处已经割透。脖子上有一道刀伤,索性不深,但渗出的鲜血已经将内里的白色中衣染得血红。浑身上上下残败不堪,还充满了被火烘烤过一般的痕迹。李二陛下惊呆了:“怎么回事?”“陛下……”房俊干嚎一声,“噗通”便跪在地上,大哭道:“求陛下给微臣做主!”磕了一个头,抹了一下眼睛,再抬起头时已是泪如泉涌,号啕不已。没办法,袖子上的姜汁擦多了,眼睛火辣辣的疼……李二陛下大惊失色。这小子混账不假,但是一向硬气,这也是李二陛下自认为自己为数不多的欣赏房俊的地方之一……可是现在,这个倔强的小子居然哭得如此肝肠寸断,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难道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到底发生何事,速速到来!君羡,快将他拉起来,这么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李二陛下沉声说道。李君羡心里也是好奇,闻言快步走过去,伸手拉起房俊的肩膀:“有何事,起来再说!”然后……李君羡面色古怪的瞅了房俊一眼,姜汁擦那么多,眼睛不疼么?房俊敏锐的发现李君羡的异样,心里也有些窘,给了对方一个眼神。李君羡会意,自是不会去管房俊的幺蛾子,更不会去无聊的拆穿他的把戏,不过心里也好奇,这小子要干嘛?房俊被李君羡拽起来,一脸悲愤:“陛下!就在刚刚,微臣的新武器试验场,被一群绝不少于五十人的贼寇趁夜袭击,微臣率领一众卫兵拼死抵抗,却仍旧死伤无数!逼不得已,微臣只好使用了刚刚研制好的新式武器,才将贼寇杀退,可是……等到微臣收拾残局,救治同僚,却发现那些贼寇,乃是有军中悍卒所装扮!最严重的是,那些贼寇居然趁乱将新式武器的配方抢走了!陛下,此武器威力无穷,足以开山裂石、杀人无算,若是流入别有用之人手中,将是极大的隐患,还请陛下替吾等死难弟兄做主,亦将那纵兵作乱之人绳之以法!”李二陛下盯着房俊看了一会儿,见这小子又是悲伤又是愤怒,还有那么一丝委屈,完全不似作伪,心里边沉了下去。纵兵假扮贼寇,趁夜突袭军器监的作坊,还掳走新式武器的配方……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干?而且有一个疑点:“尔可确定,那不下于五十人的贼寇,俱是军中悍卒所扮?”房俊斩钉截铁:“千真万确,陛下不信,可立即派人查实。军卒具有名册,一查便知真假。”李二陛下自以为发现了蹊跷之处,怒声斥道:“据朕所知,你那些卫兵都是你从农庄里带出来的吧?总计不过十几二十人,居然能杀退五十名悍卒的冲锋?是你傻,还是朕傻?”李君羡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