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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商朝,成为辅佐商汤夺取天下的开国元勋。
“治大国,若烹小鲜”说的就是这位。
当然,尚有位经历跟伊尹大抵相似,但名气更犹在其上的名人,叫做姜尚……
渐渐的,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展和阶级关系的变化,使原来的“世卿世禄制”失去了应有的基础,出现了三种新的选士制度:“军功”、“养士”和“客卿制”。所谓“军功”就是以功得禄,以功授爵,其中秦国的军功制影响最为深远,秦**功制突出两点,其是凡立有军功者,不问出身门第、阶级和阶层,都可以享受爵禄;其二是宗室贵族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仅凭血缘关系就可以获得高官厚禄和爵位封邑,从而造成战国时代“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于卒伍”的特点。
所谓“养士”,是高门贵族以其威势蓄养各方来客,以便为其效力,最著名的就是战国四公子,其中又以门客三千孟尝君最为著名……
由秦及汉,出现了多种人才选拔方式并行的局面,选官办法其实有四种:“纳赀”,“任子”,“察举”,“征辟”。
由曹魏而始,,曹丕接受吏部尚书陈群建议,实行“九品官人法”,即“九品中正制”。
在州、郡设大小中正官,负责按家世门第和道德才能,并博采舆论,从上上至下下分九等品评地方士人,供朝廷按品级授官。
九品中正制是“察举制”的展,它将选官权由地方收归中央,人分九等在人才学分类上是种创新,选才标准趋于周密。魏、晋时期门阀统治的加强,至东晋后此制弊端丛生,中正权重,品评随意,世族门阀把持中正,控制选举,最终造成“高门华阀有世及之荣,庶姓寒族无过进之路”。
九品中正制,已成为门阀统治国家的工具……
某种意义上来说,科举制度其实是跟完善的用人制度,彻底打破血缘世袭关系和世族的垄断。“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大部分有能力的寒门学子进入社会上层,掌握政治资源,获得施展才智的机会。
科举制度,在定程度上有利于公平公正,冲破了世家大族垄断政治资源的局面,遏制了世家门阀势力的展。
但是其最为显著的作用,却是由此扩大了官吏的来源,巩固了封建统治基础……
当然,科举制度的后期从内容到形式严重束缚了应考者,使许多人不讲求实际学问,束缚思想,成为阻碍科学技术和社会展的毒瘤。
现在的大唐,最大的隐患不是来自边疆外域,而是来自内部的门阀世家。历代以来,每逢天下板荡,皇权不稳,这些世家门阀便会跳出来维护自身的利益,轻则废君、立君,重则携起手来改朝换代,将中原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正是因为熟知历史走向,所以房俊才知道李二陛下必然都会将科举搬上台面,借此成为抵消抗衡世家门阀的工具。亦是因此,房俊才会显出活字印刷术,给李二陛下烧把火助把力递上柄尖刀,顺带着也那谋取功绩,作为跟李二陛下就赐婚事讨价还价的资本。
可是谁成想,李二陛下笑纳了大礼,回头,就不讲究的将房俊给卖了……
当科举的主考官?
若是放在明清两朝,这个位置能抢破头!因为这就意味着本次科举的所有学生理论上都将成为主考官的“学生”,在拉帮结派舞弊营私的朝局中抢夺了大批优质兵力。这些学生只消得有那么两个日后功成业就,就足以让主考官受用不尽。
可现在是唐朝……
且不说同年、座师等等词汇尚未明,由地域、年份而来的派系更未出现,当这个主考官点好处都没有,单单只是那些恨科举而入骨的世家门阀,便会将这个主考官视为眼中钉!
现在外界尚在因为活字印刷术之事,使得世家门阀们恨不得将房俊活活剐了,若是再接手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主考官职务,怕是晚上回家就得有刺客上门,要割掉自己的脑袋……
傻子才干这事儿!
房俊当即将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般:“微臣才疏学浅,德行鄙薄,如何能当得此等重任?还请陛下另选贤明,主持科举大事。否则若是因为微臣的无能而导致陛下的千秋大业受损,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语气铿锵,意志坚定,神情坚毅,看似完全没有丝转变心意的可能。
这破差事谁爱干谁干,反正咱不干!
李二陛下当真恼火了,眯着眼,咬着牙:“当真不干?”
房俊坚定的摇头:“不是不干,是干不了。”
“呵呵!”李二陛下怒极反笑:“还有你房俊自认干不了的事情?当初毛遂自荐想要沧海道行军大总管的官职,不是神气活现的好像这世上的事情就没有件能难得住你,朕这个巍巍大唐没有你简直就玩不转般?”
闻言,房俊气得想要骂娘!
你说你好歹也是代明君,怎地时时刻刻惦记着威胁臣子?
合着咱要是不干这个主考官,这沧海道行军大总管就又次泡汤了?
简直岂有此理!
老虎不威,你真当病猫?
房俊怒从心头起,当即直起腰板,目光凛凛的与李二陛下对视,慨然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陛下非得要微臣来当这个主考官,君命不敢违,那微臣也只有途可走!微臣……遵命便是!”
最后句话,却是悲愤出口,说完,挺直的腰板便弯了下来……
李二陛下被他前半段话语弄得火冒三丈,怎么地,想跟朕玩诤臣那套,死也不从命?不过虽然恼怒,心底却也有些小小的欣慰,都说此子油滑奸诈,殊不知亦有此等刚硬的脾性!
谁知最后句话却令李二陛下目瞪口呆,时没回过神儿来。
合着你这是答应了?
说好的不卑不亢呢?说好的铁骨铮铮呢?说好的刚硬诤臣呢?
却原来只是个贪生怕死、升官财的佞臣,只要有了好处,什么原则都没了……
李二陛下这下子怒火冲天,正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撸起袖子,个箭步窜到房俊近前,抬脚就是顿猛踹。
“窝囊废,怕死鬼,小人,佞臣……娘咧,你个瓜怂倒是再硬气会儿啊?再硬气会儿,老子还真就欣赏你的强项姿态,还真就不用你当这个主考官了……没出息的东西,老子踹死你……”
第四 百二十四章 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禁卫内侍们守在殿门之外,闻听大殿之内陛下的咆哮、嘭嘭嘭的闷响、新乡侯的狼哭鬼嚎,各个心里纳罕,面面相觑。
这位侯爷可真是不一般,几乎每一次进宫都能惹得陛下火冒三丈,隔三岔五就得拳打脚踢一番,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怕是九族都不知道给抄了几回了,偏偏这位啥事没有,官位照做,爵位照升,实在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大殿里,李二陛下踹了一通,发泄了心中火气,气喘吁吁的坐回锦榻之上,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半壶茶水。虽然当年也经历过戎马岁月,上阵杀敌不在话下,可毕竟年岁渐长,今年将尊处优疏于操练,这身子骨已然荒废许久,踹了这么一阵,别看这小混蛋哭爹喊娘凄惨无比,实则屁事儿没有,反倒是自己被震得两脚酸麻。
这小子确实皮实,一身骨肉仿佛铜皮铁骨一般,很是结实。
上过战阵、杀过敌酋的李二陛下不似那等生于深宫高墙长于妇人之手的孱弱帝王,对房俊这等皮实孩子最是欢喜,心里的火气早就散了,并不介意这小子再自己面前耍花枪。
“听说,你小子设计出一种有四个轮子的马车?”李二陛下的思维有些跳跃,刚刚因为主考官之事踹了房俊一顿,紧接着却提起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四轮马车……
“是……”房俊呲牙咧嘴,浑身酸疼,看着李二陛下的眼神就有点幽怨。
好好说话不行么,非得踹人?
“听说,你那马车要一万贯一辆?”李二陛下神色有些不善。
房俊察言观色,心下不由一紧。
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是见咱这边暴利,所以眼红了想要分一杯羹?绝对有可能!这位可不是什么好鸟,从来都是见到便宜就想占还从来不肯吃亏,玻璃作坊那件事,直到现在房俊都还在心疼得直滴血,这又看上四轮马车了?
眼珠一转,房俊赶紧说道:“陛下,臣要向您弹劾韩王、宋国公、夔国公、永兴公……这些亲王国公食君之禄,却并不忠君之事,一粥一饭,不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不念物力维艰,生活奢靡作风腐敗,动辄上万贯的花销,却不知凭借他们的俸禄以及田庄的产出,何以支撑他们这等靡费?因此,微臣弹劾这几位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之罪……”
李二陛下一脸茫然:“啥……啥罪?”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之罪!”
“啥意思?”虽然字面的意思很浅显,很容易让人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面对这么一个新鲜的罪名,李二陛下还是有些理解不能……
房俊侃侃而谈:“此罪,是指国家公务人员的财产或者支出明显超过合法收入,而且差额巨大,尚且本人不能说明其来源是合法的行为。”
抱歉了各位,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打消李二陛下动自家马车的主意,只能拖出来各位当挡箭牌了……
李二陛下明显有些愣忡。
虽然这说法新鲜,而且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仔细这么一琢磨,却发现居然真的很有道理……
有的时候,处置一个贪官很容易,但是想要拿出确凿的证据却很难。毕竟这年代既没有录音有没有监控,想要收集证据简直难如登天,想要毁灭证据却轻而易举。
如果一个官员真的对自己的巨额财产来源解释不清楚,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财产都是非法所得!至于如何非法所得?无外乎貪污、受賄、侵佔他人資產……正常的来源怎么可能积聚起巨额的财产?又怎么可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岂不是说,若真的能有这么一个律例,根本无需证据即可直接定罪?
一瞬间,李二陛下真的有些心动……
可是随即他便想到这项罪名的不妥之处。
不说别人,但说房玄龄,他能说得清楚自己的财产来源吗?
绝对不能!
作为大唐的官员,收入的主要来源既不是俸禄亦不是皇帝的赏赐,而是田庄的产出。每一个官员都有一份职田,为官一日,这份职田的收入便归其所有,等到不担任这个官职,这份职田便将由官府收回。除此之外,那个官员士绅不是大批的购买土地?这些土地因为地域不同,所种作物不同,土壤贫瘠肥沃不同,产出自然也不同。
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谁家的收入能说的清楚详细?
若当真颁布这么一条律例,说不得就得天下大乱,朝中弹劾不绝,构陷成风……
想到此处,李二陛下瞪眼斥道:“若然是个佞臣,居然想要引诱朕自毁长城吗?”
房俊眨眨眼,状似不解:“难道陛下不认为巨额财产来历不明是个大问题吗?长此以往,那些王公贵戚朝廷官员,便可肆无忌惮的敛财……”
“滚你的蛋!”李二陛下没好气的骂道,他算是看出来这混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不想送给自己马车,想要打岔么?
想得美!
“素闻你家那四轮马车设计精妙,乘坐安稳,华美异常!你且报个价来,朕要购置一辆,以作郊游时乘坐。”
房俊一张脸都抽抽起来……
还是没躲过啊!
敢跟皇帝要钱么?
不能够啊……
“诺……”房俊无奈,只得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皇帝订车,怎么也不能太过敷衍,这一下子,几千贯就算没了……
李二陛下这才满意,也不理会房俊心不甘情不愿仿佛被人宰了一刀也似的颓丧样,骂道:“小小年纪偏生就如此爱财,长大之后还了得?多将心思放在正事上,给朕好好办差,说不得什么时候朕看你成器了,就把你这侯爵往上升一升。”
房俊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
忽悠谁呢?
一个沧海道行军大总管的职位,就把咱忽悠得慾仙慾死,又是玻璃又是活字印刷术,把人当傻子呢?
“诺!微臣定当牢记陛下教诲,兢兢业业,克己奉公,鞠躬尽瘁,尽心尽责……我是大唐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与火箭争速度,和日月比高低,一天等于二十年,**在眼前……”
李二陛下脑袋都大了一圈儿,实在是拿这个惫懒的小子没法,只得怒斥道:“滚蛋!”
“诺!”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房俊施礼,告退。
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