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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满眼都是小星星的看着房俊在那边耀武扬威,而那位风姿俊秀佛法精深长得很好看的和尚,却在她心里地位一落千丈……
眼前发生的一幕,再一次正是了房陵公主姑姑的理论:男人长得好看是没用的,你得看他是否心有锦绣,是否能撑起女人的这一片天,是否能在外头呼风唤雨的同时,还能对你心存怜爱,更重要的,是否能有一个强健的体魄……
嗯,高阳公主想到“污”的地方,巴掌大的小脸儿便禁不住红了起来,羞涩难当,娇艳欲滴。
姑姑不是好人呢,什么话都说……
房俊没心思管高阳公主怎么想,他现在看着这个花和尚就来气,不仅要在**上打疼他,更要在精神上摧毁他,让他千夫所指,让他声名尽丧!
娘咧!
敢撩我的妹,活腻歪了吧?
他看着神情已然散乱的辩机,将下巴高高抬起,趾高气扬的说道:“所以,别拿你那看似清高的出家人身份说事儿,那不是你的凭恃,反而是你的耻辱!你们这些歪嘴的和尚,玷污了佛主的清名,玷污了佛法的纯洁,你们都是佛门的罪人!”
这家伙明显得理不饶人,而且“偷换慨念”玩的很溜。
毕竟,有和尚放高利贷不假,有和尚干坏事也是真,可人家辩机没干啊!
人家只是在大街上跟你的马子聊聊天而已……
辩机脸色灰白,神情慌乱,面对眼前的一切,他所精修的佛法全然不管用,以往伶俐的唇舌辩论佛法时候的纯熟老练也踪影不见,心里一片沮丧茫然。
难道果真如他所说,佛门清净之地,早已污秽不堪至此了么?
那我一直坚守的佛心,却置身于如何污秽遍布的境地之中,又如何来保持那种纯粹的信仰?
这一刻,鼻子上的疼痛,却不及心中信仰飘摇带来的疼痛之万一……
就在此时,寺门前的争执已然因其了寺内的注意。
西明寺寺门大开,几十个和尚一涌而出,为首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一脸凶相,上前推开围观的群众,怒斥道:“佛门清净之地,何故再此大声喧哗?惊扰了佛祖降下灾祸,岂是你们能承担得起?”
话未说完,便见到辩机单薄的身子倚在大树下微微发抖,鼻子上的血迹已然干涸,但月白色僧衣上那鲜艳的血迹却宛如一朵朵艳丽的梅花……
那和尚勃然大怒:“尔等凶徒,不知此乃世外清修之地否?简直卑劣无知,愚昧不可救药,吾等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与你等小民争执,乃是大慈大悲,却非是怕了你等,谁打的人,给贫僧站出来!此乃出家人清修之地,还有没有王法?”
他这张嘴小民,闭嘴小民,又是卑劣又是愚昧,顿时激起民愤。
一个臭鸭蛋从人群里飞出来,正好砸在这和尚的光头上,蛋壳碎裂,污秽的蛋汁流了一脸,形象狼狈到极点。
那和尚怒气勃发,大吼道:“佛祖尚且做狮子吼,出家人也不是随便欺负的……”
耳旁却陡然听到一声喝叱:“打得就是你出家人!”
然后,一只醋钵大的拳头在眼前陡然放大,紧接着眼前一黑,脑袋里“嗡”的一声震响,狠狠挨了一拳。
他身边的那些和尚一看,顿时不干了,在咱们寺庙的大门口打咱们的人,这不反了天了?
顿时一拥而上,将打人凶手房俊紧紧围住,拳脚棍棒一起招呼。
房俊长啸一声:“席君买,与某并肩作战!”
席君买精神一振,颇有一种回到西域面对突厥狼骑之时的热血激昂,闻言大喊一声:“诺!”便纵身跳入战团,紧紧护在房俊身旁。
房俊身手矫健力大无穷,面对这些武僧全无压力,一阵“砰砰”的声响,拳拳到肉招不落空,打得面前的和尚鬼哭狼嚎。席君买则是尸山血海里锤炼出来的身手,亦是大开大合一往无前,面对十几倍的敌人,怡然不惧。
这主仆二人犹如虎入狼群狼如猪圈,揍得一群和尚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一旁的辩机瘦削的身子宛如风中残叶颤抖不休,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嘴唇不停的蠕动着,一颗心早已在风中凌乱……
第五百一十章 打了也白打()
西明寺的寺门前一片混乱。
围观群众起先还为房俊感到担心,毕竟西明寺出来的这些和尚各个身轻体壮体型矫健,一见便知是寺内的武僧。虽然房俊早已名声在外,众人深知他武力值惊人,但好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数太多,难免吃亏。
可是紧接着,房俊随着那一句“打得就是出家人”悍然出手,却让大家目瞪口呆之余,终于见识到了房俊的真正实力。
“不愧是咱长安城第一号大棒槌,这身手,啧啧啧,没谁了!”
“听说房二这个棒槌的外号是有来历弟,据说那家伙什儿像个大棒槌……”
众人大汗。
自古二楼……
“那可不?人家能纵横长安,你当是唬人啊!”
“你这话我不爱听,人家房二可不仅仅是窝里横,在西域也横!率领着神机营在西域大破突厥狼骑的时候,人家也一点不怂,每战必前,那是这个!”
这人晃了晃大拇指,一脸钦佩。
“就喜欢房二这暴脾气,说打就打,管你和尚还是尼姑,惹毛了咱,就揍你没商量,霸气!”
“你可别瞎说,若不是这像个娘们儿似的和尚惹了房二,人家显得跟他过不去?再者说了,人家只是打和尚,何曾打尼姑了?你这话传出去,保不准就给房二招黑。”
“我咋瞎说了?就房二这脾气,那是尼姑没惹到他,惹了他,照打不误!”
“这话我信!不过话说回来,若当真是尼姑惹了房二,人家房二就是令一套招数对付了,嘿嘿嘿……”
“那是!你瞅瞅房二这身手,像头小老虎似的,一身都是劲儿!等闲的小尼姑,怕是三五个不是对手……”
“我跟你讲,现在的那些个师太啊,最喜欢房二这样的,年轻力壮器大活好,这若是得了房二的教训,那就得哭着喊着求包養……”
“你可拉倒吧!人家房二有的是钱,又有侯爵在身,跟那个师太玩玩也就罢了,怎么可能去包養她们?”
“唉,你们说的这个跟房二相好的师太,是哪个庵堂里的?”
“好像是城南终南山里的……”
歪楼了……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眼见着房俊领着一个小跟班儿就将一群西明寺的武僧揍得找不着北,有些手痒的群众就偷偷凑上前去,抽冷子给战团外的和尚来上那么一下……
和尚也怒了,凭白招惹了房俊这么一尊凶神也就罢了,你们这些吃瓜群众也想落井下石浑水摸鱼?便将他偷偷占便宜的家伙拽住,一顿揍。
这下子算是麻烦了,大家伙一看,你打不过房二拿我们撒气是吧?一哄而上,乱战一团。
本来就被房俊跟席君买打得抱头鼠窜的和尚们这算是倒了大霉,人群一拥而上,根本分不清个数,一顿拳脚就迎面招呼过来,彻底跪了……
眼见和尚们依然溃不成军,尚未过瘾的房俊只得无奈收手,大喊道:“多谢各位乡亲拔刀相助,只是县衙的差役马上就到,此事自有房某顶着,诸位赶紧散了吧!”
随着他这一声喊,群众们也知道凭白打了和尚那可是大罪,纷纷对房俊表示赞赏:“房二好样的!”
“够爷们儿,有担当!”
“改日来这崇德坊,请你吃酒……”
乱哄哄说些不着调的话语,然后一哄而散,留下一地鸡毛……一地和尚。
果不其然,人群刚刚散去,县衙的衙役便气势汹汹的赶过来。
“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在佛门清净之地斗殴?是谁,跟老子站出来!那个谁……娘咧!房二爷,您咋在这儿捏?”
那领头的衙役受到线报,说是有人把西明寺的和尚打了,赶紧带人来查看。这年头,无论和尚还是道士,那都是朝廷命令支持的,牵扯到这两者,都是大事!
他咋咋呼呼的一顿呼喝,却见到平素狗仗人势的手下们一个两个都像是乖宝宝一样站着不动,自己的一个心腹还不停的给自己眨眼,那眼皮都快抽筋了……
什么情况?
领头的衙役有些莫名其妙,你们这帮家伙不都最喜欢这种能够顺水摸鱼的事故现场么,怎地今天都改性了?
然后他一回头,便见到鹤立鸡群一般站在寺门前的房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真真是“鹤立鸡群”,因为唯有房俊跟他身后一个身形矫健的小子站在,左右躺了一地的光头和尚……
领头的衙役顿时心里一个哆嗦,这位爷怎地在这儿?
旋即便明白了,感情今儿这帮和尚没看黄历,出门惹到这位凶神了……
房二那是什么人?他是万万不敢招惹的,赶紧点头哈腰的表示态度。
心里却是直哆嗦,娘咧!我这嘴怎地就这么贱,没搞清楚状况呢,就满嘴喷粪,这位该不会恼火起来吧?
偷着看看房俊脸色,并无不悦之色,这才放下心。
“咱家大人自打上任以来,就一直念叨房二爷您是他的恩主,若是没有您的仗义相助,就没有他的今时今日!一直想着去府上给你磕头谢恩呢……”领头的衙役低眉顺眼的凑到房俊跟前,好生谄媚。
房俊有些奇怪:“你家大人是哪个?”
“我家大人姓李,名讳唤做义府……”
房俊愕然。
李义府?
此地乃是萬年縣,那家伙不是刚刚参加完乡试么,怎地就成了一县长官?这不符合逻辑啊……
不过说起来,李义府若是称呼房俊一声“恩公”,那房俊还真担当得起,若不是房俊在乡试之时“解衣赠之”,那李义府大概就得放弃这次考试了。
只是想想此事,房俊就满满的全是心塞,自己居然一手将这个大奸臣拽进官场,真是造孽呦……
“李义府是萬年縣的县令?”
“那倒不是,李大人是咱们县丞,不过县令病重,已然上书告老,现在朝廷还未分配新任的县令……”
房俊点点头,不过即便是县丞,也算是有了出身,也不知道李义府这个戏法是怎么变的,怎地从一个考生就一步成为了县丞?
只是虽然萬年縣有熟人在,但此事涉及到佛门、高僧、公主、侯爵……如此高的规格,萬年縣自然无权审理,必须呈报大理寺,由大理寺亲自审理,亦或授权刑部审理。
高阳公主在一旁的马车内,心思纠结,很是忐忑。
这个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我是跟辩机再次幽会吧?
公主殿下越想越是不安,便掀开车帘,冲房俊招招手:“房俊,你过来!”
房俊回头瞅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对那领头的衙役道:“此事,房某一力担之!时辰不早,某先回去,明日若是需要某至县衙亦或大理寺,派人通知一声便是,绝不至于令阁下难做!”
那衙役被房俊称呼一声阁下,顿时骨头都轻了二两!
这位爷是谁啊?
是房俊!房相的公子,皇帝的女婿,当今的侯爵,带兵的将军,当朝大员!
能跟咱这么客气,那显然当咱是个人物!
当然,也可能是咱家县丞大人的人情在里边……
衙役当即胸脯拍的砰砰响:“您老且回家歇着便是,这一身又是泥又是土的,是的回家洗个澡松快松快……”
旁边的和尚顿时不乐意了!
那个领头的武僧叫道:“凭什么啊?他来我们佛门清净之地大打出手,这打完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了,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那衙役怒道:“少跟老子扯这些没用的,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背地里干些什么男盗女娼的勾当真以为没人知道?给你脸称呼你一声大师,否则你也么屁都不是!这位是谁?堂堂礼部尚书、新乡候,房俊房二爷!人家说的明白,随传随到,你还想咋地?”
第五百一十一章 崩塌的重生()
和尚不忿道:“可他打了我们这许多人,怎低也要羁押起来吧?万一他畏罪潜逃怎么办?”
衙役胸脯一挺,掷地有声道:“此事是我处理,若是房二爷逃了,拿我问罪便是!”
和尚一脸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这官官相护,乃是天下定例,一个和尚能有什么法子?
房俊冲那衙役点点头:“谢了!敢问如何称呼?”
人家如此周全,还不就是为了一段香火人情?自己也非不近人情之人,甭管三教九流还是虾兵蟹将,难保有一天用到人家的时候,结个善缘,未尝不可。
一句“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