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房家人全部领旨谢恩。
房俊挽留王德喝杯茶歇歇脚,王德却婉拒了,言道宫内尚有事务,且要回去复命,待房俊收了圣旨之后,便告辞离去。
唐朝的圣旨还未到明清之时要当做无与伦比的宝贝那般不可亵渎,臣子收到圣旨之后要束之高阁妥善收藏,等闲不许示于人前。堂中房家人将那份圣旨穿来穿去,啧啧称赞。
最激动的就要数卢氏……
房玄龄的爵位是梁国公,这个爵位将来只能有长子来继承。若是放在以往,这没有什么问题,房遗直作为嫡长子继承家业和父亲的职位天经地义。
但是在房俊强势崛起之后,这个“天经地义”就显得不那么牢固了,尤其又娶了高阳公主,更是水涨船高。一旦房俊对这个爵位动了心思,以他本身的强势,再加上高阳公主在背后撑腰,房遗直怕是无法与之对抗。
兄弟之间为了爵位争斗不休,那就是败家的征兆……
现在,卢氏则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
这就是开国县侯了,还有高阳公主这个陛下最宠爱的女儿在,假以时日再进一层,成为一个开国县公、甚至是开国郡公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与国公的爵位也相距不远了,想必兄弟二人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爵位反目成仇、祸起萧墙。
而且成了驸马,想必亦不会以为以前那样因为一点小事就被剥夺了爵位……
高阳公主则微微噘嘴,有些不满。
“父皇太小气了,才给一个从三品的侯爵,好歹也要是个郡公啊,不然和别的驸马有何区别?”
在她看来,房俊原本就是侯爵,只是被剥夺了而已,父皇现在恢复爵位却未更进一步,有些小气了……
房俊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以后就要在南边混了,也不用时常上朝,传紫色或者绯色的官服也没啥大不了。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封地……
封地,是按照爵位来的。
比如房玄龄的梁国公,“梁”为春秋诸侯国之一,地址大抵在开封附近,房玄龄的封地便在此处。
至于比之国公底了好几个级别的县侯,封地自然不可能是这等古之诸侯国的显赫地方。
关羽的“汉寿亭侯”为何争论不休?
还不就是因为汉寿这地方在古代不出名!
据三国志卷三十六关羽传载,建安五年,曹操表封关羽为“汉寿亭侯”。关于“汉寿亭侯”是汉之寿亭侯还是汉寿之亭侯,历来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汉寿亭侯”的“汉”是表朝代名,“寿亭侯”为其爵位封号,封地在“寿亭”这个地方,或者根本就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即“汉”为朝代名说。另一种观点,认为“汉寿亭侯”的“汉寿”是地名,“亭侯”是爵名,即“汉寿”为地名说,是封地在“汉寿”的“亭侯”。
搞不好自己的“华亭候”就类似于“汉寿亭侯”的前一种解释……
自己搞不清楚华亭县是不是在贞观时期就已经设立,只好请教房玄龄。
房玄龄也有点懵……
那是当朝宰辅不假,总领全国政务也不假,但也不可能全国啥地方都听过、都有印象啊?
老房揪着胡子冥思苦想,依然想不起来这地方在哪儿。
房俊有点绝望了……
这时,韩王李元嘉见岳丈一脸纠结,便插言道:“华亭这个地方,本王倒是听过。”
说完,冷场。
房玄龄自然不可能去问自己的女婿“华亭在哪儿”,堂堂宰辅不知国中之地,有些丢人。
第六百五十八章 媚娘的天赋()
房俊对这个封地极为不爽。
从三品开国县侯的爵位确实不低,对于国家立国已久大势相对稳定的时期,这样的爵位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况且开国县侯的食邑是一千户,不提俸禄,单单这一千户的供奉,就足以让一个家族长长久久的兴旺下去。
但问题是,华亭镇能凑得足以前食邑么?
食邑指的是普通的农户,若是把军户加进来倒是要多少有多少,可房俊哪里敢那么做?
说到底,这个华亭镇就是个坑爹的所在
房俊心里不爽,脸上倒是未有表情,这点城府他还是有的。不过正所谓知子莫若父,自家儿子是什么样的品性,当爹的岂能不了解?
房玄龄也觉得这个华亭镇有点不像话,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不过他还是得开导房俊一番,万一这儿子犯倔、棒槌脾气发作再弄出什么风波来,有失体面不说,更容易被有心之人捉住把柄。
他沉声说道:“烈火烹油,非是长久之道。你现在可谓万众瞩目,一言一行都在旁人眼里,要懂得隐忍低调、锦绣于内的道理,方可在官场之上游刃有余。”
又是娶公主又是盛大的婚礼,现在又是升官又是晋爵,难免有眼热之人心怀嫉妒
陛下不论如何封赏,那都是圣心独裁,做臣子的唯有感恩戴德、恪尽职守而已,若是心怀不满、口出抱怨,岂不是对皇帝心怀怨恕,有不敬之心?
这罪名说大不大,以陛下现在对房俊的看重,定然为之一笑,不置可否。可说小也不小,一旦对景的时候,便会被别人翻出来加以攻歼,成为政治污点。
这是最基本的为官之道,简单来说,就是尽可能不将把柄示于人前,谨慎经营自己的声望。
养望,方可德重。
此乃官场之上百世不易之法门
回到后宅,高阳公主坐到椅子上,嘟着嘴儿,依旧闷闷不乐。
对于父皇非但只是让郎君恢复爵位,甚至赐了一个笑话一般的华亭镇作为封地,公主殿下非常不满意。
武媚娘并未去前院正堂,听闻了宫中内侍前来传圣旨的消息,亦第一时间知晓了圣旨的内容,她是何等的玲珑心窍,一看高阳公主的神情,便知道这位殿下是为何不高兴。
心底不由暗笑,还真是小孩子一样的性情啊
便莫名的心情愉快起来。
这样一个身份尊贵、虽然聪明却并无多少心机城府的正室大妇,对于妾侍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福分呢?起码相处起来不会太过艰难,亦不用整日里勾心斗角虚与委蛇
其实说起来,两人也只是相差一岁而已。但武媚娘的家庭环境,自幼便在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欺凌当中成长,若是不能每天算计筹划,如何能在那个家中存活下去?
论起心志之坚定、机谋之诡变,两个高阳公主亦是拍马难及。
秀玉和俏儿带着房俊去净手擦脸,武媚娘便坐到高阳公主身边,笑问道:“郎君升官晋爵,殿下为何不开心?”
高阳公主小脸儿紧绷,闷声道:“父皇太过分了,爵位只是恢复原位也就罢了,那个什么华亭镇,韩王叔都说了只是一个集镇,恐怕人影都没几只,如何能供奉郎君的爵位?”
武媚娘看着高阳公主郁闷的神情,忍不住轻笑一声。
高阳公主恼火道:“本宫在为郎君抱不平,媚娘不帮着本宫也就罢了,为何发笑?”
武媚娘越发觉得高阳公主单纯得可爱
这样的高阳公主,固然有些任性、有些倔强,说话做事只随本心并不考虑后果,但也正是这份单纯,却是武媚娘所没有的。或许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早已被酸楚的遭遇给磨灭了而已。
轻轻拉着高阳公主的手,武媚娘浅笑说道:“殿下何必着急呢?我来问问殿下,郎君这个右武卫将军的官职,算不算高?”
高阳公主想了想,说道:“又不是右武卫大将军,差了一个字,那可是天差地别!不过刚刚成为驸马便一步升到这个官职,也算是不低了。临川公主的驸马周道务自由长在宫中,甚得父皇器重,成婚多年,也不过是右骁卫将军兼任营州都督而已。郎君总管沧海道事务的职务,可是比一个营州都督强的多。”
武媚娘说道:“对啊,既然如此,可否说陛下对郎君深为器重呢?”
“这是自然。”
“那殿下再想想,既然陛下连这样重要的官职都能赐给郎君,却唯独给了他一个如此贫瘠狭小的封地呢?”
高阳公主眨眨眼,不解问道:“是呀,为什么呢?”
武媚娘被高阳公主萌萌的神态都笑了,忍不住捏捏高阳公主嫩滑的脸蛋儿。
高阳公主神情一僵,感觉自己被轻薄了,就有些羞恼,瞪眼道:“本宫可是大妇,媚娘你要尊重些”
“是是是,您不单是大妇,还是殿下呢,谁敢不尊重您呀?”武媚娘乐不可支,嘴上说着尊重,手儿却很自然的揽住高阳公主的细腰,甚是亲昵。
高阳公主觉得武媚娘的动作有些过分,但并未感受到不适,反而有些享受。她本就是娇憨的性格,崇拜强壮的男人,向往深邃的睿智。武媚娘心智成熟,表现出的精明少有人能及,高阳公主发现自己现在居然也挺依赖武媚娘的。
起码对武媚娘的亲昵很是乐意
“那你快说说,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高阳公主忍不住问道。
武媚娘露出深思的神色,柔声说道:“陛下圣心独裁,智慧无人能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必然含有深意。江南是什么地方?是江南士族的江南,当年隋炀帝那般骄纵不可一世,不还是拿江南士族没法子,最后甚至乖乖的常住江都以寻求江南士族的帮助?郎君贸然进入江南,想要将江南变成陛下东征的大本营,必然出动江南士族的利益,前些时日朝中御史言官群起而弹劾相公,便可见一斑。”
高阳公主听得聚精会神,觉得武媚娘此刻好有女诸葛的风采
武媚娘不知道高阳公主的心思,不过却很享受她近乎崇拜的目光,嘴角微翘,续道:“而放眼江南,杭州和建业是江南士族的根基所在,这两处地方经由这些衣冠南渡的世家几百年经营,自然是势力盘根错节,苦若金汤。郎君想要在江南开创一番局面,若是直接放在江南士族势力强劲的地方,必然受到阻
第六百五十九章 日后再说()
♂!
按例,臣子接了圣旨,无论升官亦或贬职都是要进宫谢恩的,当然,满门抄斩的除外……
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虽然唐朝远未达到明清两朝的封建集权,一句皇帝的坏话都不能说,说了就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但必要的尊敬一定要表示出来,这是态度问题。
华灯初上。
高阳公主指使着秀玉秀烟准备明日回宫的礼物。
公主出嫁,与民间一样要在三天之后回门儿。所不同的是,因为在出嫁之时宫里的妃嫔等都送了不同程度的贺仪,要在回门儿的时候回礼。
後宮佳丽如云,需要准备的回礼是个相当大的工作量。既不能遗忘了某一位,回礼亦要按照成亲只是所送贺仪的基础上加以斟酌,不能一概视之……
坐在椅子上的房俊看着正握着毛笔拟定礼单的高阳公主,打了个哈欠,随意说道:“这些事情安排秀玉去作就好了啊,何必你亲历亲为呢?都是固定的章程,有旧例可循,你这纯粹是自添烦恼。”
思路被打断的高阳公主有些不满,抬起小脸儿瞪了房俊一眼,娇哼一声说道:“你个棒槌懂什么啊?宫里的水深着呢,而且这些女人成天待在後宮无事可做,最是喜欢对这些家长里短的嚼舌根,往往都是不经意的小事就得罪了谁。我还要在父皇面前为你争取一下晋升一级爵位呢,可别得罪了谁说你的坏话,多不值当啊。”
原来是为了自己谋划,所以才这么费尽心力……但房俊并不感动。
他瞪起眼睛,不悦道:“警告你啊,虽然你是公主,但我可是你的郎君!夫为妻纲,出嫁从夫,你要对我保持必要的尊敬才行!成天‘棒槌’‘棒槌’的,成何体统?”
高阳公主其会怕他?
当即反唇相讥道:“本宫就说,怎么了?有能耐别冲本宫瞪眼睛,你去外边嚷嚷啊!全长安城的百姓都叫你‘棒槌’,你天大的能耐,能让所有人都不这么叫你?”
房俊怒了!
死丫头你是要翻天不成?
别的驸马怕公主,老子可不怕!非但不怕,还得使出手段将你降服才成,免得以后哪天“慾求不滿”就给老子戴绿帽子……
挽着袖子站起来,对秀玉和秀烟挥挥手:“该准备什么,该送给谁,秀玉你拿主意就好了。”
两个侍女看着房俊黑着脸,有些忐忑。可是又不敢当着殿下的面听从驸马的吩咐,她俩可是殿下的人,要时刻跟殿下保持统一阵线,不然岂不成了叛徒?
驸马生气没什么,还有殿下罩着呢,若是惹恼了殿下,那可就麻烦了……
两个侍女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