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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二郎英气勃勃才华横溢,不知有多少女儿午夜梦回之时泪湿枕巾,黯然销魂……
高阳公主有些羞恼的打了晋阳公主一下,想起当初在皇宫千步廊前与房俊初遇之时的情形,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谁能想到,现如今威风八面官威凛凛的房俊,当初亦有过这般可爱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可是将房俊厌恶到了骨子里,甚至觉得西明寺门前的那个和尚都比房俊顺眼得多……
可是泾水桥头房俊奋不顾身的舍身相救,算是将高阳公主的一颗心彻底征服。
女人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在最关键的时刻,能够挺身而出成为你的依靠的男人啊……
姐妹两个笑了一阵,晋阳公主微微喘息着说道:“所以啊,父皇是疼爱我们的,固然我们的婚事并不纯粹,但是父皇已然会最大限度的为我们考虑,那些真正飞鹰走狗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父皇是不会将我们这些女儿下嫁过去的。”
高阳公主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妹妹说的有些道理。
可知正所谓直面直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那些世家弟子人前都是人五人六的,谁知道背地里到底有多么龌蹉?当初长乐公主下嫁给长孙冲,整个关中多少人赞叹长乐公主嫁的好,多少名门闺秀暗暗垂泪……
可是结果呢?
却是长孙冲阴谋篡逆,流亡天涯,当初两个羡煞旁人的夫妻不得不已和离而告终,劳燕分飞……
说到底,女人嫁个什么样的男人,有着什么样的人生,那完全就是命。
而自己能够嫁给房俊,何尝不是最大的幸运?
那些曾经暗暗嘲笑自己嫁给一个木讷的傻子的人,现在得有多么的羡慕嫉妒?
高阳公主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晋阳公主将受伤的脚伸直,软软的小身子靠着高阳公主的肩膀,抬着头盯着高阳公主因为怀孕而略显丰腴的脸颊,秀眸闪闪,说道:“将来,我也要嫁给一个像姐夫这样的男人!”
高阳公主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吓人呢?
她柳眉微蹙,嗔道:“瞎说什么呢?你姐夫好也罢,坏也罢,天底下就那么一个,还到哪里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说不定将来就会有一个刚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呢。”
“能有姐夫写诗写得好么?”晋阳公主问道。
“这个……怕是有难度。”尽管实在安慰晋阳公主,但是高阳公主也实在不能违心,放眼天下,敢说诗才之上超越房俊的能有几人?怕是最最饱学的鸿儒都得说一声“房二郎才高八斗,吾不及也”……
“那能比姐夫更会赚钱么?”
“这个……怕是也难了点……”高阳公主皱眉说道。
关中“财神爷”岂是浪得虚名?高阳公主虽然不管家,但是作为大妇她自然是知道家底的,现在的房家说是富可敌国尚有一些夸张,但是金山银山富甲一方绝对不是虚言。就现在房俊赚下的这些财产,怕是子孙几辈子也糟蹋不完……
第一千两百四十七章 高阳公主的烦恼()
高阳公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说来说去的,岂不是在炫耀自己的郎君吗?固然房俊足够优秀,高阳公主心中也的确将房俊视为完美郎君,可是兕子对房俊依赖太重,再大一些这种依赖便会转变为钦慕,再到将来……
谁晓得会不会再由钦慕变为爱慕?
高阳公主是想要将晋阳公主这种潜在的变化扼杀掉的,可是现在虽然极力想要贬低房俊,让房俊在兕子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但是非但效果不理想,甚至截然相反。
现在说到赚钱……
谁能比房俊更能赚钱?
那还不如说诗词写得比房俊好更让人相信一些,毕竟诗词歌赋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难有一个统一的规则去衡量,哪怕是流传千古的名作,照样会有人嗤之以鼻。
但是财富是量化的,有多少就是多少,不管你服不服,半点虚假都没有……
“能比姐夫做菜更好吃么?”晋阳公主一迭声的发问。
“这个一定是有的,但是……”高阳公主说不下去了。
比房俊做菜更好吃的肯定会有,皇宫里的御厨单纯的厨艺来说是肯定比房俊强的,但是父皇会将兕子下嫁给一个厨子么?
怎么可能……
世家子弟当中,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者比比皆是,但是下厨……
怕是火都生不着。
“能比姐夫的官大么?”晋阳公主穷追不舍。
高阳公主有些恼了:“你还有完没完?”
怎么可能比房俊官还要大?
不是说比房俊官大的没有,但是能够爬到三品官职的都得是四旬开外,到了从二品的得多大岁数?朝中比房俊官职更高的也就是那么几个,父皇怎么可能将兕子嫁给那些老家伙?
“所以啊,十七姐你根本就在撒谎,分明没有比姐夫更好的男人了嘛!”晋阳公主嘟着嘴儿,有些不满。
高阳公主心说我那不就是安慰你么?
你还当真了……
房二天下地下只有这么一个,那自然是最好的,怎么可能还有更好的男人?可是房俊再好,那是姐姐的男人啊……
姐姐的男人是姐姐的,姐姐不给你,你就不能抢……
高阳公主以手抚额,一脸无奈。
死房俊臭房俊黑面神,闲着没事儿那么优秀干嘛?现在好了,万一兕子对房俊情根暗种,那将来可是个天大的麻烦。
她这时候烦恼于兕子被房俊的优秀所吸引,可却是忘记了,若非房俊这般优秀将她吸引,她怕是老早就将房俊晾在一边,跟个俏和尚卿卿我我、追逐火热壮烈的美丽爱情去了……
晋阳公主捏了捏小拳头,秀眸闪亮,说道:“所以啊,等我长大,也要嫁给姐夫这样的郎君!”
高阳公主抚着额头,无奈叹气。
头一次觉得原来郎君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谁都不是瞎子,好男人谁都喜欢,太抢手了哇!
这不,前头房俊就跟长乐公主有些不清不楚,现在兕子又这般倾慕房俊,连自家姐妹看红了眼忍不住要动手了……
这可怎生是好?
*****
书房里亦有火炕,房俊待到侍妾们给他换好衣物,便到了这边。
晋阳公主乃是大唐公主,是君,房俊是臣,虽然是在家中亦要讲究规矩,有晋阳公主在,他只能将正房让出来,自己跑来书房待着……
武媚娘在一旁沏了热茶,素手捏着茶碗,给房俊放到手边。
她本是陪着晋阳公主、衡山公主在花房那边欣赏一株将将绽放的牡丹,听闻房俊回府,晋阳公主一刻亦不多待便急匆匆的让侍女推着轮椅返回正屋。衡山公主却是稀罕牡丹娇艳,流连的不愿走,武媚娘只得叮嘱侍女一番将衡山公主安置好,这才返回来。
衡山公主比不得晋阳公主稳重端庄,最是顽皮淘气,万一玩疯了除了意外可就不好了……
房俊后臀刚刚换了药,不能躺着,肩胛小腹又皆有伤患,趴着也不行,便只能侧着身子将头枕在武媚娘丰腴修长的腿上。
在城外荒山野岭之中尚能徒步跋涉,这回到家中,反倒浑身刺痛四肢无力,稍稍一动便是难受非常,倒真是咄咄怪事……
武媚娘抚摸着肩胛处的伤患,心疼道:“郎君怎能这般冲动?你可不是孑然一身的市井游侠儿,这万一有个好歹,你让家主和夫人怎么办,让殿下和妾身怎么办?让我们腹中的孩儿怎么办?以后啊别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记着安全为上,无论当多大的官、立大多的功,都比不得你太平安康。哪怕因此被陛下治罪,妾身也愿意跟着郎君吃糠咽菜、流落天涯……”
房俊心中温暖,捏捏她弹性十足即便是隔着衣物亦感到腻滑的大腿,笑道:“为夫谨遵娘子之命便是,日后再犯,任凭处置。”
“谁稀罕处置你?”武媚娘红着脸,怀有身孕已然久旷多日的妇人被捏得浑身酸软,只得摁住那一只作怪的大手,另一手婆娑着房俊瘦削的脸颊,深情的注视着房俊的眼睛,柔声说道:“妾身的父亲去世得早,郎君可知妾身和姐姐妹妹在家中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没爹的孩子最苦,那种苦楚妾身可不愿自己的孩子亦要感受一回。所以啊,就算是为了咱们的孩子,郎君也得好好的,太太平平,长命百岁。”
房俊反手握住武媚娘纤细腻白的手掌,郑重道:“某记得了,媚娘且放心,某房俊一生一世,都会将家人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什么官职爵位,什么江山万里,哪里比得了家中亲眷的半根头发?”
没有人一个穿越者更加体会到亲情的重要。
其实房俊是个小富即安、得过且过的人,并没有成仙成圣名垂千古的执念,之所以风风火火的去搞发明、造舰队,满世界的杀人放火,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适逢其会而已。穿越者也有责任,来自后世的民族情感让他不能无视这个民族按照原有的轨迹盛极而衰,一步一步的滑落到历史的深渊。
明明自己可以试着去做一些,为什么偏偏要冷眼旁观呢?
那样他会良心不安……
武媚娘喜翻了心儿,那个女人受得住这等情话?
更别说眼前这个男人还是顶天立地的当世奇才,文采武功均是天下少有的顶尖之辈……
情不自禁的微微弯下纤细的腰肢,俯下头,奉上粉润的红唇。
香津玉液,丁香暗吐。
良久,武媚娘气喘吁吁的推开房俊的头,一把将深入衣襟之下将饱满果实攥在手里揉捏的大手打开,嗔道:“别作怪好不好?不行呢……”
不止她这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不行,便是房俊也不行……
这家伙身前身后伤痕处处,怎地还这般不老实?
房俊腆着脸,又将手伸过去,笑道:“某自然知道不行,可是怎么不运动,摸摸怕什么?”
“啪!”武媚娘又将大手打开,瞪眼道:“摸摸也不行,怪难受的,就这样挺好。”
武皇帝发威,房俊哪儿敢不从?
只得撇撇嘴,故作不屑道:“不摸就不摸,以后别求某啊!”
武媚娘哼了一声:“妾身才不求呢,谁稀罕似的……”
“呐呐呐,这是你说的啊?行,本郎君记着了,你武媚娘不稀罕难道别人还不稀罕?实话跟你说,咱房二现在大门口一站,大喊三声谁家女子愿意与我同寝?你信不信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能从咱家门口排队到朱雀门?”
房俊甚为不悦,瞪着眼睛反驳道。
武媚娘笑弯了腰,喘着气宠溺的捏了捏房俊的脸颊,笑道:“是呀是呀,咱家房二郎英俊无双潇洒倜傥……”
“够了啊!再说信不信某翻脸?”
房俊最烦谁说他英俊什么的,明显的假话啊,虽然他是那款阳光美少男型的,可是这年头这款类型不吃香,人家女子都是喜欢那种花美男……
第一千两百四十八章 生命()
武媚娘忍着笑:“是是是,郎君发话,小女子哪儿敢不听?不过要我说呀,别的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来不来说不准,东边隔了条街的民部主事林家的小女儿估计定然是要来的咯咯咯,哎呀呀,咱家二郎果然有魅力,迷的人家小姑娘神魂颠倒,居然不顾矜持主动求亲哎呦,别掐我”
房俊恼羞成怒,翻身就将手伸到武媚娘肋下的软肉上,怒道:“还敢再说?”
那姓林的民部主事长得一张鞋拔子脸,长白山似的,他家小女人今年芳龄二八,长得随她爹不说,还智障不是很傻的那种,就是有点缺心眼,也不知怎么的就相中房俊了,在家里不吃不喝大吵大闹,非得要嫁给不可。
他爹林主事无可奈何,只得亲自登门向房玄龄道明闺女的心意,并且言明只要房俊愿意纳他女儿做妾,便将家中祖传的一副顾长康的画作陪嫁过来。
此人倒是颇有心机,知道房家不差钱,人家房俊的官职比他高了好几级,权势也比他大,只要投房玄龄之所好。
不得不说,此人倒是掐的准房玄龄的脉门。儿子纳妾这种事情父亲是可以完全做主的,给儿子纳个妾又不损失什么,却能换回来一副顾长康的画儿
房玄龄心动了。
当即便将房俊从京兆府叫回家向房俊提起此事
房俊还在纳闷,问谁是顾长康啊?此人的画作很值钱么?
结果房玄龄气得不顾房俊身为京兆尹的事实,将其一阵鸡毛掸子好顿抽
此事成为府中笑谈。
后来房俊方才知道,原来顾长康就是那个人称画绝、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