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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武顺娘,早就成了一滩烂泥……
等到翌日清晨武顺娘被侍女唤醒,迷茫的睁开酸涩的眼睛,被白亮的日光刺了一下,这才清醒过来,直起上身想要爬起来,却浑身一阵酸疼,忍不住失声“哎呦”的叫了一声。
“武娘子,您没事吧?”侍女在外间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就是睡觉压了胳膊,有些麻。”武顺娘咬着嘴唇,羞涩难当。
岂止是胳膊?
浑身都还麻着呢……
扭头看看旁边空空的地方,心底掠过一种难言的失落。想想昨夜自己紧紧的依偎在那个健硕宽广的胸膛里,那是何等的满足何等的温暖,只是一觉醒来,却又放佛只是一场春夢。
了無痕跡……
自己这算是什么?
予取予求的蕩婦?
召之即来的情婦?
武顺娘咬着嘴唇,有些恍惚。
略略歪了歪头,便见到自己的俏脸呈现在床头梳妆台的镜子里。一夜雨露滋润,本就细嫩的肌肤愈发显得白里透红,没有了往昔的苍白憔悴,整个人仿佛注入了一丝甘泉一般水润明媚、娇艳瑰丽。
果然,女人还是离不了男人的……
屋外侍女的声音响起:“奴婢进去侍候您更衣吧?殿下和武姨娘那边还等着您用早膳呢。”
武顺娘回过神:“哦,进来吧。”
房门打开,两个侍女轻手轻脚的进来,一人端着水盆,一人捧着毛巾,先侍候武顺娘净面洗手,继而替她梳头理妆,又换了一套桃红色的工装长裙,整个人明艳秀丽。
“啧啧,武娘子真好看,好像比武姨娘也一点都不差,尤其着皮肤真好!”侍女轻笑着,恭维着,倒也不是一味的阿谀奉承。
武顺娘笑了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地垂下头,脸儿红红的,低声问道:“那个……二郎去了何处?”
昨夜就是这两个侍女服侍自己,房俊进到自己屋里来,她们不可能不知道的,武顺娘也就不担心自己和房俊的事情“东窗事发”,向来这两个侍女也必是府里婢女当中有些头面的人物。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替武顺娘整理这裙裾,轻声道:“二郎卯时就起了,在花园里打了一趟拳,用了早膳之后便出府去了衙门,说是吐蕃的大相前来大唐,陛下要他全程陪同。”
“哦……”
武顺娘松了口气。
最怕待会儿早膳的时候遇到房俊,那会有些尴尬。前后两次,都是房俊霸道的予取予求,武顺娘连个抗拒的机会都没有,这令她多多少少有些丧气,怎么就这么没矜持呢?
此刻闻听房俊不在,自然是自在得多。
“行啦,武娘子快快过去吧,不然武姨娘该等急了。”
“嗯。”
武顺娘起身,瞄了一眼镜子里粉面桃腮娇艳明媚的自己,唇角溢出一丝浅笑,盈盈迈步。
*****
“啊……哈”骑在马背上的房俊打了个哈欠,有些无精打采。
“呵呵,年青人应当爱惜身体,縱慾過度也不是什么好事。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保养修身,等到老了后悔也就晚了。”一旁的禄东赞纵马相随,老脸泛起笑容,不阴不阳的讥讽了一句。
房俊双手操控马缰,斜眼瞅了禄东赞,笑道:“感情大相这是有感而发,用您的苦涩经历对本官现身说法?嗯嗯,承蒙大相教诲,本官必然以你为戒,定当注意。”
“呵呵……”
禄东赞气得翻个白眼。
不过他虽然自诩智者,在吐蕃那地方也想来以雄辩滔滔而著称,但是在房俊这张利嘴面前,他还真就占不着什么便宜……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智者所不为也,便果断的闭嘴。
啼声嘚嘚,以房俊和禄东赞为首的一队骑兵出了城门,径直向着昆明池进发。
初春的原野薄雾蒙蒙,就连刚刚冒出土壤的草尖都浸润着淡淡的水汽,不时有农夫牵着耕牛带着斗笠穿行在田间地头,三五童子骑在水牛背上,在河边嬉戏游玩。
大片大片的田地已然平整出来,河边的水田方方正正已然蓄满了河水,就等着再过几日便是插秧的时节。
天地之间一派静谧而祥和。
禄东赞眼神在这四周游移,心中暗叹。
上天相待汉人何其厚也!如此肥沃的土地,如此充沛的河流,如此温暖的气候!膏腴遍地稻谷满仓,只要勤劳一些便能够丰衣足食,祖祖辈辈生活在一处村庄自给自足,何其幸福?
可怜吐蕃土地贫瘠气候寒冷,为了一口吃食,为了活命,吐蕃人不得不去更天争、跟命争!
何其悲哀?
深深吸了一口清冷湿润的空气,禄东赞看着一旁并骑而行的房俊,问道:“这大清早的,二郎将鄙人唤来,所为何事?”
此次前来大唐,禄东赞带着松赞干布的死命,务必要促成吐蕃与大唐的和亲,无论采取何种方式何种手段,势在必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吐蕃内部的反对势力已然蠢蠢欲动,松赞干布不想当真与大唐全面开战,吐蕃虽然纵横高原,但是相比于大唐,依旧不是一个等级的。可是为了压制内部的反对者,若是不开战,就只能采取和亲政策,利用大唐的力量来提升自己在吐蕃的威慑力。
昨晚思虑了半夜,直到天明时分禄东赞方才睡去。结果天刚透亮,便被房俊急吼吼的从鸿胪寺的驿馆之中拽起来……
房俊嘿嘿一笑:“清晨早起,呼吸天地元气,领略一番大唐的田园风光,岂不比窝在小小的驿馆之中更为有趣?大相虽然是吐蕃人人仰慕的智者,可毕竟未曾真正见识过大唐的风情,本官便略尽地主之谊,带着大相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禄东赞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会这般好心?”
房俊佯装不悦:“这话啥意思?谁不知道某房俊乃是出了名的义薄云天厚道人?大相远来是客,自当好生招待。”
禄东赞:“呵呵……”
信你才有鬼!
一队骑兵在原野间的道路上疾驰,柔和的晨风扑面,倒是令胸臆之间彻底疏朗宽阔起来,惬意自在。
走着走着,前方的道路陡然宽阔起来。
一处巨大的工地展现在眼前。
禄东赞目光微微一凝,心中颇为震撼……
无数的民夫工匠往来穿梭,各式各样前所未见的新式工具轮番上阵,一幢幢房舍拔地而起,不少地方依然建成一半,墙壁高耸结实,街道平直规划严谨,甚至就连路边的排水沟都铺上了一块一块的青石板。
也唯有大唐这等国力方能营造出这般宏伟的工程,听说房俊还想将东西两市彻底翻建,预计两三年的功夫,投入两万万贯!
而自家赞普想要修建一座宫殿用以迎娶大唐公主,并且作为以后的皇宫所在,所有吐蕃的工匠算计来算计去,预计要耗时三十年,耗资一百万贯……
这是何等的差距?
他微微测过头去看房俊,难不成这小子是想要向我展示大唐的富庶,以便让自己忌惮于大唐的强盛,熄了威胁大唐开战的心思?
禄东赞微微摇头。
若是当真如此,那房俊就有些天真了。
大唐越是富庶,就越会激起吐蕃的嫉妒心理,凭什么你就要占据着最肥沃的土地,我就得在高原之上守着贫瘠的山岭、经受这呼号的寒风、狂暴的大雪?
房俊未曾停留,策马自工地横穿而过,向着昆明池边前行。
禄东赞紧随其后。
人烟渐渐稀少,一面宽阔平静的水面出现在眼前,那边是大名鼎鼎的昆明池。
陡然之间,一声震天动地的闷响在禄东赞耳边响起。
“轰!——”
这一声闷响地动山摇,禄东赞大惊失色,茫然道:“发生何事?”
房俊嘴角微微挑起:“给大相看一样新鲜玩意!”
当先策马,向着湖边一处连绵的房舍驰去。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威慑()
清晨的昆明池畔薄雾飘摇,水波浩渺,静谧而迷人。
而那一声山崩地裂一般的闷响震得似乎连大地都在瑟瑟发抖,胯下的战马更是“希律律”一声长嘶,不安的踩着蹄子原地转着圈,鼻子不停的打着喷嚏,显得甚为焦虑害怕。
禄东赞也被吓得肝儿颤,听到房俊说是给他看一样新鲜玩意,茫然不解。
等到房俊策马向着湖畔那一排房子驶去,禄东赞这才看见自重重屋宇当中升腾起一股黑色的烟尘正袅袅升空,渐渐弥漫开来,遮天蔽日。
到底是什么声音?
怎地有这般巨大!
禄东赞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赶紧策马跟上房俊的身影。
这一排房屋临湖而建,都是一种简易高大的房舍,没有木料、没有青砖,清一水儿的光滑墙壁,禄东赞知道这是用水泥制成的房屋,虽然看似简陋,但是比起青砖木梁的房屋更为结实坚固。
门口处有禁卫把守,竖起了栅栏,房俊到得近前,掏出一块令牌展示一下,禁卫方才推开栅栏拒马,放其入内。以房俊之身份尚且如此严密,可见此处的安全等级高的离谱。
一行人策马而入。
一排排房舍鳞次栉比,整齐划一,显然经过最严密的规划。禁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是连一只苍蝇都别想混进来。
禄东赞与往前走越是惊惧,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这般守卫严密?
再想想刚刚那一声地动山摇的震响,禄东赞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只是他无暇多想,因为已经随着房俊来到一处诺大的空地。
禄东赞的目光一瞬间便被空地当中的那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所吸引,原因无他,正是这个东西正袅袅的冒出一丝丝的浓烟……
说是奇形怪状其实有些不恰当,那东西圆圆的长长的,架在一个铁架子上,一头微微抬起,很是规整的形状,只不过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见多识广的禄东赞完全不认识。
两个身穿马甲的兵卒正拿着一个长长的刷子伸进那东西里头使劲儿的蹭着什么,看得禄东赞一头雾水。
一个顶盔掼甲的武将迎了上来,在房俊马前单膝下跪行了军礼,恭声道:“末将不知房府尹前来,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无妨。”房俊随意的应了一声,甩镫离鞍跃下马背,手里的马鞭背在身后随意的甩了甩,问道:“试射的情形如何?”
那武将这才起身,没有回话,而是扫了一眼禄东赞。其余的人他都识得,都是房俊最忠心的部曲家将,可是这个胡子翘翘的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知道,此处现在可是大唐最最严密的地方,有关火炮的研发制造,一丝一毫的情形都能被外界侦查到,即便是朝中的诸位宰辅前来,都要手持皇帝的手令,否则一律拒之门外,不准踏入一步。
而房俊作为一手创建了火炮的发起人,才有自由出入的权力……
房俊见到他的目光,笑了笑,说道:“此乃吐蕃大相,陛下让某带着外国友人见识一番吾大唐之赫赫天威,好让吐蕃大相将之传颂到高原之上,促成大唐与吐蕃世代睦邻友好,你不必在意。”
“喏!”
武将应了一声,反正你才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你这么说了自然没问题。
而后他才说道:“各种数据都在测试记录之中,目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一些。只是经费有些捉禁见肘……”
房俊了然点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他自然知道经费为何短缺。
铸炮最难的是哪一点?不是技术,不是射程,不是威力,而是炮管的材料。对于任何一个时代来说,火炮炮管的材料都代表着当时最高水平的冶金技术。
火药在炮管里爆炸,推动炮弹发射,这种巨大的反应对于炮管材料的要求实在是太高。现在大唐的冶金技术虽然正在逐步提升,但是还远远达不到后世的水准,虽然每一次发射之后都会清理炮膛的沉积物,但是连续发射三五次之后炮膛材质便无法承受强大的爆炸而出现坑洼甚至变形。
这支炮管就算是废了……
而一支炮管的锻造且不说起所需要的黄铜、铁料,单单是繁复的工序便需要无数手艺精良的工匠,耗时累月的不断打磨。可以说,现在这处火炮研究所整个就是一个吃钱的貔貅……
幸好房俊已经命令华亭镇那边的火炮工匠整体启程,整个搬迁来长安,落户于这昆明池畔。
没办法,李二陛下见识到火炮的威力之后,虽然没有如同某一位圣主那般将技术死死的消灭从此不允许研制,却也知道这等威力巨大的武器一旦泄露出去制造方法,搞不好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