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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依旧心里没底:“限时限量是一定要的,但是如此一来,效果会否打了折扣?”
吝啬之人,总是希翼于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就,简而言之,就是还想马儿跑,还想马儿少吃草,最好不吃草……
李孝恭亦是性情粗犷之人,并不因李佑既是他的族侄又是皇子而有所忌惮,大咧咧的翻个白眼道:“殿下是不是糊涂了?房二明显就是报复你用长乐要挟于他,这才故意说什么敞开了吃!试吃的目的是让百姓都品尝到各地特产的美味,又不是让百姓都吃饱,限不限时限量有什么关系?”
被教训了一通,李佑倒也不恼,笑道:“幸亏有王叔在此坐镇,否则小侄还不得被房二给坑死?”
李孝恭呵呵一笑,尚未说话,便听到窗外楼下一阵喧哗。
两人探头去看,却见到几辆大车行至超市门前停下,车辕上蹦下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冲着超市门口的管事道:“在下乃是汉阳郡王府的家臣,奉吾家郡王之命,前来超市购物,往后府中一应用度,其中大部分皆会在贵超市采买。”
汉阳郡王李瑰,乃是河间郡王李孝恭的幼弟……
等到这位汉阳郡王府的家臣进了超市,又有一队马车前来,报上名号,却是郇国公府的家臣。
郇国公李孝协,其父长平王李树良,乃是高祖李渊之叔伯兄弟。
然后,络绎不绝的各家宗室车马辚辚,将超市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李佑看着眼前着一幕,兴奋道:“还是王叔有威望啊!小侄开业之时也曾前去邀请诸家宗室叔伯,答应得倒是爽快,却从未见人。现在王叔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果然非是小侄可比啊!”
他心里倒是没有多少嫉妒恼怒的情绪,只是庆幸听了房俊的主意将李孝恭拉入伙,有了李孝恭,等同于大半个李唐皇室都将关顾这家超市,赚钱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功夫去怨天尤人?
李孝恭矜持的笑笑,以他的影响力,宗室之内哪一家敢不给几分面子?
“殿下若是被这么一点成就搞得志得意满,却是要令老臣失望了。有朝一日,殿下可去江南船厂看看,那等舟楫连云之壮观,又岂是长安一隅可以见到?跟着老臣和房二,殿下赚钱的日子还多着呢。”
李孝恭极力蛊惑李佑站在他跟房俊的同一阵线,毕竟有些时候一个皇子出面,其实比他方便得太多。
大家齐心协力赚钱,不去管那些朝堂之上的波诡云翳,岂不快哉?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长安纷乱()
齐王殿下那家超市里的食物……可以随便吃?!
随着这个消息被证实,整个长安都沸腾了!
百姓们一边纷纷疑惑着齐王殿下这是被“善良之神”附体,还是被“败家之神”夺舍,一边兴奋难耐的涌入光德坊。
白吃啊!
在这个食物为天的年代,其诱惑力比之后世何止强上百倍?
于是乎,长安百姓全体出动,男女老少拖家带口携儿带女,齐齐涌入光德坊,在“试吃”的消息传出去半个时辰之后,便致使半个长安城陷入瘫痪,不仅仅是京兆尹马周头痛万分命令巡捕衙役严阵以待,便是太极宫内的李二陛下都给惊动了……
*****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长安!天子脚下、京畿重地,阖城百姓如此疯狂走动,万一发生什么祸患,那可如何是好!”
李二陛下急忙将李君羡唤来,疾言厉色的喝问。
不能怪李二陛下胆小,身为皇帝,面对京师之内如此大规模的百姓异动,换了谁都得两股战战,唯恐有人趁机作乱威胁到皇位……
李君羡也无奈,回禀道:“陛下恕罪……只是齐王殿下这个消息发布得着实太过突然,而城内百姓闻讯之后的行动又实在太快,末将只来得及将所有百骑尽皆派出去严防治安,彻查此事之起因并且守卫皇宫,尚未来得及向陛下禀告。”
谁特么知道那位齐王殿下发的什么疯?
好端端的居然放出去一个“随便吃”的消息,你有钱自然可以任性,不怕被长安百姓吃光了吃穷了那是你的事,可是这般忽如起来的搞事情,您就不能提咱们做臣子的想想?
李君羡心中怨念满满,虽然他并不认为齐王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动机和能力。
然而但凡发生一点意外,咱可就是死罪啊……
李二陛下隐现怒容,叱道:“齐王?这逆子是想造反不成?!”
李君羡忙道:“陛下息怒,齐王殿下绝无险恶之意图,不过是因为超市自开业以来的经营状况极其恶劣,是以不得不另辟蹊径。今日齐王先是与河间郡王合伙,继而便发布了一个‘试吃’的消息,所以才会导致城内百姓纷纷踊跃前往超市,还请陛下放心。”
听闻是这个原因,李二陛下稍稍放心,却依旧怒气为止:“这个逆子!以往都是房俊那个棒槌三天两头的不消停,现在房俊总算是沉下心在兵部做事情了,却又轮到他搞事情了?简直岂有此理!”
“呃……”
李君羡不敢隐瞒,道:“陛下明鉴。齐王这个‘试吃’的主意,就是房俊给想出来的。”
李二陛下:“……”
先是一愣,继而暴怒!
自己还以为跟那厮没关系呢,结果处处都有那厮的身影,这是想要打朕的脸么?
“简直是混账!那棒槌一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么?速速去将齐王与房俊给朕召来,朕倒是要看看这两个混账是不是不将长安搅合得乌七八糟就不舒服?”
“喏!”
李君羡领命,退走。
虽然说这事儿房俊有些冤,但正如陛下所言,长安乃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焉能行此儿戏之做法?
万一有那居心叵测之人借机行事,大家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
城南,房家湾码头。
码头上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来自各地的商船沿着水路汇聚如此,带来琳琅满目的货物,然后以此地为中心,再将货物运输至咸阳、泾阳等地,辐射整个关中,甚至会有一部分丝绸、瓷器、玻璃等等高档货物会下船装车,行销西域诸国,乃至更遥远的大食等国。
河道一侧,刚刚完成运输林邑国稻米的皇家水师船队奉命集结,等候开拔,返回江南。
苏定方坐在旗舰之内,将房俊交给他的《海权论》与超级战舰图纸珍而重之的放入舵楼的夹层之内,吩咐手下的校尉严查各艘船只。
半晌,一个校尉登船,禀告道:“启禀大都督,船队各艘船只皆以检查完毕,可以立即启航。”
“哦,”苏定方应了一声,并未第一时间吩咐开拔,而是问道:“那东西可曾安置好了?”
校尉忙低声回道:“已经安置好了,跟一批从檀香岛砍伐的檀木放置在一起,檀木贵重,不会有人轻易妄动,若非事先知道内情,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苏定方点点头。
此次之所以由他亲自押运这批稻米进京,便是因为房俊秘密致函给他安排的这个任务……现在那东西已经运抵京师,并且隐藏起来万无一失,自然完成任务。
“行了,擂鼓三通,打出旗号,舰队启航!”
苏定方沉声吩咐道。
“喏!”
校尉应了一声,连忙下了舵楼来到甲板上,正欲命水手擂鼓升旗,忽然见到码头上一阵喧哗,一大队兵卒全部武装策马而来。
这队兵卒足有数百人,各个胯下战马,来势汹汹,兵卒们手里挥舞着马鞭在前开路,见人就抽见人就打,甚至有来不及躲闪的商贾民夫被战马踩踏,码头之上顿时一片哀嚎乱作一团。
这队兵卒却趁势长驱直入,直抵停靠岸边的水师船队……
校尉反身想要入舵楼通禀,一回头,却见到苏定方已然见到异状,顶盔掼甲的下了甲板,面色凝重的望着来势汹汹的这一队兵卒。
来者不善呐……
须臾之间,那一队兵卒风驰电掣一般来到岸边,为首一人跨坐马背之上,望着船队厉声喝道:“苏定方何在?!”
此人中气十足,这一声喊仿若金铁交鸣,声动整个码头。
苏定方来到船舷之处,眺目望向岸边,见到喊话之人身躯雄伟,虽然坐在马上,却依然有一种渊渟岳峙一般的气魄,便抬起手抱拳施礼,朗声道:“末将苏定方,见过丘大将军……请恕末将甲胄在身,未能全礼,却不知大将军寻找末将,有何贵干?”
身为李靖的左膀右臂,苏定方自然识得右武侯大将军丘行恭。
却不知丘行恭这般气势汹汹的前来寻自己,所为何故……
两人一个船上一个船下,一个在码头上一个在河道上,丘行恭端坐马上,戟指喝道:“还敢跟老夫装糊涂?苏定方,速速让老夫的人马登船,搜查一番!”
苏定方也未动怒,丘行恭无论官职、资历、年纪等等都远超于他,军中等级森严,就算是丘行恭指着他鼻子骂娘,他也不能回嘴。
可这会儿一脑袋雾水,您骂我不是不行,可是这登船搜查却是所谓何来?
抱拳道:“还请丘大将军宽恕则个,水师自有规矩,末将身为水师统帅,却是不能任由大将军登船。”
丘行恭须发戟张,勃然大怒:“放屁!苏定方,是不是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心狠手辣的坏事,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敢一刀砍死你?尔若是速速让老夫搜船,无论结果如何,老夫自去陛下面前陈情,请陛下定夺,可你若是不让老夫登船,老夫便让你这些兵卒身首异处,为吾儿陪葬!”
苏定方浓眉紧蹙,暗暗感觉不妙。
这丘行恭虽然素来行事乖张,性情暴虐,但皇家水师可不是寻常的部队,这是名义上的皇帝陛下直属的私人军队!编制虽然在兵部,人事亦有兵部管辖,但军费军饷皆是出自皇帝内帑,谁敢这般无理取闹?
但丘行恭最后那句“为吾儿陪葬”,却让苏定方心里一跳……
身边的校尉此刻道:“丘大将军最是嚣张跋扈,反正咱们船上已经没有什么秘密的东西,大都督何妨让他上船搜一搜?否则若是闹大了,搞不好咱们刚刚卸下船藏好的东西,就有暴露的危险……”
苏定方断然喝道:“闭嘴!岂是如此容易?这丘行恭气势汹汹而来,完全不顾及调兵堵截水师战船会否受到责罚,可见必然内情重大,而且有着十足把握,不然如何面对事后陛下的责问,房侍郎的报复?事有蹊跷,立即命令下去,各船即刻起锚升帆,咱们走!”
听到那一句“为吾儿陪葬”就让苏定方觉得不妙,这等时候,为何要提起已死的丘神绩?
所以丘行恭想搜查,
绝对不行!
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尸体!()
“呜呜”
停靠在码头旁的水师船队响起一片号角声,继而便是沉闷的鼓声响彻两岸,鼓声中,一块块风帆自桅杆上缓缓升起。
丘行恭睚眦欲裂!
娘咧!
居然敢无视某的要求,想要开船离开?
暴怒之下,丘行恭大手一挥,厉声喝道“下马,给老子游过去,不许放走一条船!”
言罢,双手狠狠一勒马缰,胯下战马一声长嘶,四蹄发力,朝着苏定方的座船便奔了过去。
苏定方的旗舰一直停靠在码头边,这会儿起锚升帆,船舷刚刚离开码头一尺有余,却见丘行恭胯下的战马异常神骏,奔至码头边一跃而起,四蹄腾空,下一刻便跃至苏定方面前的甲板上,差一点就将苏定方撞倒在地。
战马巨大的重量加上飞越而来的前冲之力,若是撞上了,骨断筋折都是轻的,搞不好就是一团肉酱……
苏定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指着丘行恭厉喝道“丘大将军疯了不成?某乃是皇家水师都督,奉命前来长安运送稻米,尔这般猖獗狂妄,难道就不怕军法不容么?”
“去你滴娘!”
丘行恭怒骂一声,反身下马,一反手便将腰间的横刀抽了出来,雪亮的刀刃下一刻便搁在苏定方脖子上,面目狰狞,双目喷火,咬牙道“休要拿狗屁军法吓唬老子!怎地,是不是苏大都督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唯恐被老夫查出来证据,所以才急着开船逃离?”
利刃加身,苏定方却全无惧色,怒目瞪着丘行恭,厉声道“大将军休要自误!若是此刻下船,念在您以往之功绩,某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丘行恭怒瞪双眼,眼眸之中流露出森寒的杀意,大手微微用力,锋锐的刀刃已然割破苏定方脖子上的肌肤,一丝鲜血涌出,顺着雪亮的刀身缓缓流淌。
“再敢聒噪,老夫舍了这一身官袍头上爵位,亦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