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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要命了!
李泰两眼喷火,他现在就想一口将房俊给咬死,这厮怎地这么缺德呢?
李承乾自己自然知道受伤一事事关重大,极有可能引起某些心怀鬼胎之人推波助澜横生是非,便瞪了房俊一眼,无奈道:“二郎休要故意气青雀,不过是一时失手,碰破了一点皮肉而已,万万不可胡言乱语,横生是非。”
李治也劝道:“是啊,姐夫莫要胡说,万一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知道,会出大事的!”
房俊见到李承乾的伤口无碍,便好整以暇的坐着,斜眼睨着李泰,道:“哎呀,微臣这人嘴巴不严,一生气就爱乱说话,谁知道哪天生气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说出去了呢?”
李泰怒视房俊,脸都白了
看着房俊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恨得咬牙,却不敢造次。他倒是光棍的说一声“你爱咋咋地”,可房俊这个棒槌万一任性起来,当真见人便说而且添油加醋,事情就麻烦了!
他李泰可不是孑然一身,有王妃,有侧妃,有儿子一旦自己被朝中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给盯上,搞不好下场将会机器凄惨
这会儿可不是置气的时候。
可然他去哀求房俊别到处乱说,又做不到,心里正气着呢,只好起身冲着李承乾一揖及地,满是歉然道:“臣弟鲁莽,还得太子受伤,万死莫赎其罪矣”
这倒也不是演戏,人家太子从一开始便温言宽慰,又一直给拉着房俊,结果自己发脾气却把太子给弄伤了,怎能不心存歉意?
李承乾连忙伸手将其拽起,宽慰道:“你这又是何必?不过一点小伤而已,不当如此。话说当年孤这脚被健马踩断,又何曾埋怨过长孙冲?你且安心,二郎亦不过是故意气你罢了,断然不会出去乱说的。”
李泰心中一暖,若是太子想要收拾自己,只需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便没自己好果子吃。
若是说起才华文采,自己或许胜过太子一筹,可若是论起宽厚仁爱,自己照比太子,却是拍马难及
晋王府的御医急匆匆赶来,见到太子头上血流如注,差点吓死!
娘咧!
这是要刺杀储君么?
心里犹如揣着一只兔子似的忐忑不安,一句话都不敢问,唯恐问了什么犯忌讳的事情回头就给抄家灭门,死死的闭着嘴上前查看李承乾额头的伤势,认真清洗之后发现并无大碍,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殿下不必担忧,不过是破了一些皮肉而已,毋须包扎,只需涂抹一些外伤药膏即可,不日可愈。”
在场之人都吁了口气。
若李承乾伤势严重,事情就麻烦了
李治待御医将李承乾的伤口处置之后都赶走,并且严厉叮嘱不可多嘴,太子受伤一事绝对不可外传,等那两个御医吓得战战兢兢的走掉,这才招呼几人重新坐下。
气氛也稍稍缓和下来。
等宫女过来将残局收拾一番,酒自然是喝不成了,李治便命人沏上香茶,几人也挪步到一侧靠窗的地方。
李治亲自给几位兄长沏茶,一边幽怨的看着房俊,说道:“小弟幽居府中,闲来无事,整日里便是品茶读书,春天时候姐夫送来的好茶都喝光了,现在这茶还是从兕子那边讨来的,小弟品了几次,发现这茶跟姐夫送给我的完全不一样姐夫,您也太偏心了吧?”
李承乾奇道:“还有这事儿?不至于吧。”
瞅了房俊一眼,拿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仔细品味半晌,却是摇头一叹,默不作声。
李泰则是久未喝到好茶了,他前往西域之时倒是带了一些,可是李绩亦是个喜欢喝茶的,那么点分量怎能够两个人喝?没几天就喝光了,其余的时日只能以寻常的茶叶将就着。
喝了一口,品味一番,赞道:“好茶!”
然后瞅着房俊,道:“二郎不地道,都是兄弟,何以厚此薄彼呢?”
送给太子和晋王的是一种茶,送给兕子的却是另外一种,区别对待的意图太过明显,难免让人不爽。
房俊咳了一声,理所当然道:“兕子有气疾之症,孙道长特意叮嘱要多喝水,且最好是清淡的茶水,能够强心解痉、助力消化,于病情有好处。而且小女孩儿嘛,嘴刁一些,寻常的茶水难以入喉,自然要喝最好的”
李治咧咧嘴,郁闷道:“偏心!”
的确,自从第一次见到房俊开始,这位姐夫似乎就对自己很有成见,始终保持距离,并不过于亲近。反而对兕子却是爱护有加,宠溺得过分,只要是兕子提出来的要求,房俊几乎每一次都是竭尽全力的完成。
就连现在,皇宫里头常年不断的从东海运来的海鲜,也令李治眼馋不已
偏心的过分了。
李治很纳闷,他自觉自己还是很讨人喜欢的,长得好看,头脑聪明,又有年纪优势,皇宫里上上下下都对自己甚是宠爱,为何偏偏房俊却总似看不上自己?
搞不懂啊
房俊好笑道:“喂喂喂,晋王殿下,您这将要成为人父了,堂堂男儿汉,说出‘偏心’这等小儿女之言辞,不觉得丢脸么?”
李治脖颈一挺,道:“丢什么脸?到了什么时候,哥哥依旧是哥哥,姐夫依旧是姐夫,在你们面前,又有什么丢脸不丢脸?”
李承乾摇头失笑,道:“歪理邪说,人,总是要长大的。”
李泰神情一黯。
是呀,人总要长大,也终究会慢慢长大,每当长大,便会利益纠缠,恩怨纠葛,再不复幼时之单纯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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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夫妻()
房俊离开晋王府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天边的云彩渲染得一片瑰丽绚烂。
李承乾李泰兄弟紧随着出来,李承乾道:“要不要派禁卫送你一程?”
丘神绩之死,丘行恭是要算在房俊头上的,就算真凶不是房俊,起因亦是房俊。若非被房俊弄得充军岭南,又为何会在西津渡惨遭毒手?
丘行恭这人性情暴虐,发作起来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
房俊拒绝了李承乾的好意,指了指候在晋王府门外的家将部曲,笑道:“有弟兄们护着呢,万无一失,多谢殿下好意。”
李承乾不再多言,回头与李泰告别,上了马车,一众禁卫前呼后拥,返回东宫。
李泰瞅了房俊一眼,冷哼一声,在禁卫服侍下飞身上马,身形很是矫健……
看着李泰远去的身影,房俊叹了一口气:“军队当真是锻炼人的地方啊,肥的像头猪的魏王殿下,骑上马居然也能有模有样。”
身边的家将部曲各个面色古怪。
形容魏王殿下……肥的像头猪?
呵呵,放眼大唐,估计也只有咱家二郎这么一位。
“走吧,回府!”
房俊翻身上马,望了一眼天色,策骑而行。
今日本是前来探望晋王李治,却不曾想先后碰上李承乾与李泰,虽然过程不甚愉快,但是很显然三兄弟之间有了一定的默契。
作为皇位的争夺者,这三位李二陛下的嫡子有着超然的地位,一般来说,不可能再有别人能在皇位的争夺上胜过这三人,哪怕是素有“贤王”之称的吴王李恪。
无论李泰还是李治夺得皇位,都势必要依仗世家门阀的力量,必然造成世家门阀趁势坐大的不利局面。本来世家门阀在大唐的政治体系当中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若是再拥有一次彷如“玄武门事变”那样的从龙之功,则必将鼎盛至极点,无人可制。
历史上李治便是依靠关陇集团击败了太子和魏王,最终君临天下,虽然后来借由武媚娘之手对关陇集团极力打压,却也不过是扶持一家打击一家,世家门阀的根基并未削弱,甚至更胜以往!
只有历经唐末的割据之战,才将世家门阀打落尘埃,从历史的帷幕当中彻底消除。
然而那等代价太过巨大……
唯有李承乾顺利登机,将目前稳定的政治结构保持下去,再对世家门阀缓缓图之,方能提升寒门来与之对抗,达到朝局的平衡目的。
任重而道远啊……
*****
府里很安静。
老爹房玄龄也老娘又去了骊山农庄,这让房俊很是失落。
都不知道你们的儿子被丘行恭当做杀子仇人给盯上了,时时刻刻面对万劫不复之危险么?
作为父母你们还这样没心没肺的搞什么骊山几日游、温泉旅行,真的好么?
就连武媚娘都不在……
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干爽衣服的房俊觉得有些心浮气躁,这才想起最近忙的连轴转,已经好多天没有做哪些爱做的运动了,武媚娘这娘们儿对于事业的痴迷显然更重于床第之间的事儿,这让他很苦恼。
不过幸好还有高阳公主,以及好几个侍妾……
坐在书房里翻阅了水师那边送来的文书信函,又对右屯营的整编计划稍作修改,高阳公主便踩着莲步端着一盏香茶走了进来。
窗外的夕阳已然坠落,天边残余着一丝火红,从窗户斜斜的照进来,将书房里染成了几分橘红的色泽。
房俊抬头,便见到那橘红的光线映照在高阳公主的侧脸上,光线的明暗对立构筑出一张难以言喻的绝美容颜。
肌肤细腻洁白,显出羊脂白玉一般的剔透晶莹,一侧是橘红色的光泽、一侧是浅淡的幽影,在她五官分明的俏脸上营造出一份神秘之美,找不出一丝微瑕,犹如握在手里细抚多年、莹润细腻的象牙雕塑。
长长的睫毛卷曲上翘,映衬着一双明媚光彩流转,绝美的面容里蕴藏着三分稚气、三分温婉,三分妩媚,初为人母的女子尚未褪去的青涩之中,多了几丝明艳。
“咕咚”
书房里响起了房俊吞咽口水的声音。
此情此景,眼前这张端雅娴丽的脸庞,让人有一种见到口吐仙纶、不染人间烟火气的仙女一般的错觉。
高阳公主将茶盏轻轻放置在书案上,闻听到奇怪的声音,疑惑的抬头,双眸满是迷惑:“什么声音?”
房俊有些尴尬:“哦,大概是老鼠的声音。”
高阳公主秀眉微蹙,奇道:“老鼠?书房里怎会有老鼠?”
对于富贵人家来说,书房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地方,这里有许多价比黄金的藏书,若是有了老鼠,那可是遭了大灾,比之粮仓进了老鼠更加产生巨大的损失。
房俊却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错不开眼珠儿,眼神已然顺着优美精致的碎骨一路向下,停留在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那一抹素面绫锦的抹胸上头……
不知为何,本是一件平平常常的黑滑缎底的雅致鸦青色衣裙,一衬上她白哲细腻的乳色象牙肌,忽然就变得无比诱人;房俊的脑子里就开始想像着那一抹亵衣中裹着她高耸弹手的双峰,就恨不得扑上去撕得条条碎碎,一把攫住那对蹦跳弹出的坚挺……
等不及了!
房俊豁然站起,拉住高阳公主欺霜赛雪的皓腕,便拖进了一旁的卧房,推倒在铺了凉席的炕上。
“哎呀!你这人,疯了不成?”
高阳公主猝不及防,衣襟已经被一双大手拽开,粉脸顿时涨得通红,娇嗔道:“秀儿她们看着呢,哎呦……你快住手,天还没黑……唔唔……”
房俊堵住了公主殿下的小嘴儿,吵吵闹闹的烦不烦人?
这种时候,这张小嘴儿应该少说话,多做些别的事情才对……
门口的两个侍女羞红了脸,一个站在门口望风,以免被愣头愣脑的家仆闯进来,一个则脚步匆匆的去打水,等着一会儿收拾战场。大家族的侍女,总是经验丰富,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应当干啥……
卧房里的公主殿下已经被剥成了一只小白羊,咿咿呀呀的叫唤着。
初时还有些战斗力,咬着嘴唇勉力抵抗,娇躯酥软秀眸如水,只是在被房俊随意翻转过来之后,便迅速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有喘息之力,毫无招架之功……
等到侍女红着脸儿收拾了残局,房俊想要去看看儿子们,却被高阳公主拦住。小孩子觉多,傍晚吃过奶便睡下了,醒来估计得是半夜,若是这个时候被吵醒,就会乱了作息习惯,哭哭闹闹烦人的很。
房俊一想也是,干脆今晚就住在书房里。
窗外的月亮渐渐升起,银白的月光青霜一般覆盖了屋里的一切。
“媚娘怎么还不回府?”
房俊问了一句。
武媚娘是个事业型的女人,比之黏人的高阳公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类型。以往也时常会因为处置码头那边的事务导致留在城外过夜,房俊并不奇怪,只是因为有丘神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