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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晨在电话中,给顾建中胡扯了一通。
“冯老弟啊,打蛇要打死啊!我们的徐长官心太善了呀!”电话那端的顾建中不无担忧地说。
“呵呵,顾兄这几天要是不很忙的话,老弟接顾兄到上海来,给我们干社的兄弟们讲讲课,指导指导,怎么样?”
冯晨电话中邀请着顾建中。
“好!那我给徐长官报告一声,看徐长官有没有其他事情。”
顾建中答应着。
“那行,兄弟我在上海等着顾兄。”
第二天,也就是沈醉抓捕陆海防这天,顾建中带着童国忠、张亦农,来到了上海,冯晨把顾建中三人安排在华懋饭店住下。
在华懋饭店顾建中的房间里,冯晨、顾建中、童国忠、张亦农四个人围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对付有可能起死回生的顾顺章。
“顾兄,万一戴笠在委员长面前把顾顺章保出来了,他首先要对付的人,肯定是我们四个,所以我们要早做打算。”冯晨首先开口道。
“冯老弟,我看还是需要徐长官出面,由他在委员长面前坐实顾顺章的死罪,先下手为强,免得让戴笠抢了先机啊!”顾建中建议说。
“两位长官,我听说顾顺章在苏州军人反省院,私底下偷偷同共党分子有接触。”童国忠的一双三角眼咕噜噜地转着,在冯晨、顾建中的脸上来回看了看说道。
“噢?!有证据吗?光靠听说不行!”冯晨盯着童国忠问。
“嘿嘿,这个证据嘛,只要有这个事,证据还不好办?”
童国忠阴恻恻地笑了两声。
“哦!哈、哈、哈,好!冯老弟,证据的事情就交给国忠兄弟去办,事后有赏。”
顾建中明白了童国忠的意思,大笑着,把这个差事交给了童国忠。
“我想起来了,我有个亲戚在苏州军人反省院上班,有次他告诉我,顾顺章私下曾经说过,打算从反省院逃出来,刺杀委员长后,去投奔共党。”张亦农一本正经地说道。
“竟然有这等事情?看来这个顾顺章真该死!”
顾建中明知张亦农是胡扯八道,但还是装着一副吃惊的样子,望着张亦农说。
“亦农老弟,顾顺章扬言刺杀委员长的证据就交给你了,和国忠兄弟一样,事情办好以后有重赏。”
很快,四个人在华懋饭店统一口径,分别行动,算是判了顾顺章的死刑。
……
晚上,冯晨在华懋饭店餐厅,设宴款待顾建中三人。
冯晨请了在上海的王新衡、沈醉两人过来作陪。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王新衡和沈醉这才匆匆忙忙赶到华懋饭店,来到二楼餐厅冯晨提前订好的雅间里。
“实在对不起各位,让大家久等了。”
一进门,王新衡双手抱拳,向着等候在雅间里的冯晨等人,拱了拱手致歉道。
“王兄,又捞到什么大案了?这么忙乎?”冯晨让着王新衡、沈醉在餐桌跟前坐下,随口问了句。
“不满冯老弟,还真是个大案,今天戴长官已经从南京过来了,亲自在上海坐镇,所以今晚我同沈老弟不能过多饮酒。”王新衡坐下后说道。
“什么案子,竟然惊动了你们戴长官的大驾?”顾建中问了句。
“呵呵,保密,保密,不是兄弟我不信任各位,只是案子还在侦办中。”王新衡打着哈哈说道。
复兴社同调查科特工总部,历来相互争功,暗中不和,只是王新衡、沈醉同冯晨私交不错,这些人今晚才会坐在一起。
大家寒暄了一会,菜上来了,冯晨便招呼着众人开始喝酒。
当坐在冯晨旁边的沈醉,伸出左手端酒杯时,冯晨一眼扫到,沈醉的左手腕上,有一个殷红的牙齿咬伤的痕迹。
“沈老弟,你手腕怎么了?”冯晨端着酒杯关切地低声问道。
“让狗咬了一口!”沈醉低声回答道。
第一杯酒喝起,放下酒杯后,沈醉偏过头,低声告诉冯晨:“瓦尔莎西菜馆的那个服务生咬的,没想到吧?”
沈醉的声音很轻,但听在冯晨的耳中,不啻为一声炸雷,差一点没把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一下子懵了。
看来陆海防真出事了!
王新衡和沈醉就是在忙着办这个案子,怎么办?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在冯晨一愣神间,王新衡端起杯子,招呼着大家喝第二杯。
冯晨表面强颜欢笑,心里面却是翻江倒海!一直暗暗评估着,陆海防出事后,究竟会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
后悔!
冯晨非常后悔,自己不听安志达的忠告静默潜伏,果然引火上身了!
转而一想,冯晨认为,自己只是找罗伦斯借用了两次电台,同这个陆海防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只要罗伦斯和蔡淑厚安全转移了,自己应该没事。
因为心里有事,冯晨实在没心思闹酒,再加上王新衡、沈醉晚上还有行动,所以酒宴很快便结束了。
送走王新衡、沈醉两人,冯晨没敢在华懋饭店停留,同顾建中等人告辞后,匆忙赶回家中,他要把所有能证明自己共党身份的东西全部销毁。
以前太自信,太大意了!
第0137章 钓到大鱼()
沈醉忙了一天,主要是在审讯陆海防。
把陆海防引渡到侦缉队以后,沈醉立刻便开始审讯。
一过堂就查明,这个陆海防不是别人,正是在武汉被抓的陆独步的亲哥哥。
陆海防见到审讯室里摆放着可怖的刑具,早就吓瘫了。
“长官,我就是个跑堂的,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我一定不会隐瞒的。”
还没等沈醉开口,陆海防哆嗦着自己先表明了态度。
“很好,知道配合就好,免得你受皮肉受苦!”沈醉语调平和地说道。
“长官,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你叫什么名字?”
“陆海防。”
“我问的是你的真名字!”
“真名就叫陆海防,小名叫海子。”
“陆独步是你什么人?”
“是我亲弟弟。”
“你是为谁做事?”
“为苏联远东情报局的华尔顿做事。”
“华尔顿?他真名叫什么?”
“叫罗伦斯,他是苏联红军上校。”
“你什么时间加入他们组织的?”
“我1933年4月加入的。”
简单审讯了一下陆海防,沈醉内心里一阵激动兴奋,看来武汉方面毛人凤转过来的这个案子,是个大案,抽丝剥茧,会有很大收获的。
开始还以为只是牵扯到一个一般的共党地下机关,没想到是条大鱼!
想到这里,沈醉立刻给王新衡汇报。
“王大哥,案子牵扯到苏联远东情报局。”
“什么?远东情报局?姓陆的说的?”王新衡精神一震,望着沈醉问道。
“对!”
“呵呵,兄弟,看来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王新衡笑着说。
“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沈醉请示着。
“你继续审讯陆海防,要深挖,要把所有细节,所有牵扯到的人,都给我挖出来!我马上给戴长官汇报。”王新衡吩咐道。
沈醉离开后,王新衡立刻拿起电话,把调查情况向南京的戴笠做了汇报。
“戴长官,好消息!我们今天早上抓到的人,是苏联远东情报局负责人华尔顿的秘密联络员,他叫陆海防。”
“苏联远东情报局?好!太好了!你们要抓紧审讯抓到的人,注意严格保密,不能让华尔顿逃了,我这就到上海去。”
电话中的戴笠,显得同样很兴奋!
一直以来,戴笠的复兴社同徐恩曾的调查科特工总部,暗中较着劲,谁也不服谁。
徐恩曾的特工总部连续破获共党重要机关,多次受到老蒋的嘉奖,可是复兴社在这方面一直没有多大的建树,这让戴笠感觉很没面子,所以才三番五次派人,向顾顺章求教。
今天在电话里,戴笠听到王新衡的汇报,哪有不兴奋的道理?!
机会呀,机会!
没想到无意中钓到一条这么大的鱼。
戴笠坐不住了,匆匆忙忙从南京赶到上海,亲自坐阵指挥。
在沈醉的威逼利诱下,陆海防丝毫不敢嘴硬,竹筒倒豆子般,把一切都交代了。
最后,沈醉说道:“陆先生,你配合得很好,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但你必须协助我们把你的上司华尔顿抓住。”
“没关系,沈长官,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陆海防点着头答应着。
“那你同华尔顿每次见面是怎么约定的?”沈醉问。
“在瓦尔莎西菜馆那里,每次都是他不定时过去,除此,有重要事情,华尔顿会临时通知我接头地点的。”陆海防望着沈醉回答说。
“那这两天华尔顿通知过你接头没?”
“昨天下午通知我的,让我今天下午4:00整,在法国公园旁边的一条小林**上同他见面,向他汇报我弟弟到武汉的情况。”陆海防如实回答道。
“什么?今天下午?!”
沈醉一惊,脸色大变,忽一下站了起来,慌忙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是下午2:05分了,差一点就误了大事。
看到沈醉脸色大变,陆海防身子哆嗦了一下,怯怯地说:“沈长官,你马上带上我,到马斯南路上去等候华尔顿。”
“你小子,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告诉我?!”沈醉脸色铁青,指着陆海防质大声质问着。
“长官,你没问,我倒是忘记这件事情了,现在抓紧赶过去,还不晚。”陆海防惊恐地望着沈醉说。
陆海防知道,他同华尔顿昨天的预约,就是留给他出卖华尔顿的唯一机会。
错过今天,他就是想出卖华尔顿,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所以,他提议沈醉马上随自己行动,去抓捕华尔顿。
“沈长官,要是今天抓不到华尔顿,以后便没有机会了,华尔顿这个人警觉性强的很,我一旦失约,他肯定会马上转移。”陆海防催促道。
沈醉听懂了陆海防的意思,一旦此次失约,机警的华尔顿会果断地同他切割关系,彻底抛弃他,那将会彻底错失良机。
沈醉立即给王新衡报告。
王新衡亲自出马,布控抓捕!
为了慎重起见,王新衡又派人通知法租界巡捕房,配合自己的抓捕行动。
二点三十分左右,天空中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王新衡、沈醉同几名全副武装的便衣,押着陆海防,开着汽车来到了马斯南路上,隐蔽在指定的地点附近等候着。
一切安排就绪,王新衡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分,车外的雨越下越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么大的雨,华尔顿会不会来?”王新衡盯着陆海防问了一句。
“我们约定,风雨无阻,他一定回来的!”陆海防回答说。
“你给我打起精神,盯紧点,他出现了,你立即告诉我们!”
王新衡严厉地命令着陆海防。
“是!长官,只要他来,我老远就可以认出他。”
“最好别认错人!”
说完话,王新衡把怀表拿在右手上,紧紧地盯着时间,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四点整,在车子正前方,一个身材不高的欧洲人,穿着雨衣,打着洋伞走了过来。
由于雨很大,光线不太好,来人还打着雨伞,罗伦斯根本没有注意到周边环境微小的变化,也不象以往那样的警惕,而是继续向着约定的准确地点走去。
王新衡、沈醉和其他几个便衣助手,都瞪大着眼睛盯着雨中的来人。
“就是他,他就是华尔顿!”
陆海防惊喜异常地抬起手,指着车外雨中走来的那人,兴奋地低声说道。
“再好好确认一下!”沈醉低声命令道。
“没错!就是他,我对他太熟悉了。”
听到陆海防肯定的话语,车上的几名便衣,立刻推开车门,跳下车子,冒雨快速猛扑上去,将华尔顿按倒在雨地里铐上。
看到两名便衣,押着华尔顿走过来,陆海防急迫地恳求说:“两位长官,我不能同华尔顿见面,你们带我先走。”
“嗯,为什么?”
王新衡不解地问了句,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
“沈老弟,听他的,你先把车子开走。”
王新衡虽然不完全明白陆海防的意思,但还是按照他的请求,吩咐着沈醉,把车子开走,先把立功了的陆海防带离抓捕现场。
王新衡跳下车,招了招手,让守在附近的另一辆车子开了过来,把华尔顿押往法租界巡捕房。
路上,开着车子的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