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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就这么点胆子?!”
沈醉踢了一脚陆海防,只有得把他带了下去。
在证人无法作证的情况下,审判匆匆结束。
华尔敦虽没有任何证据与供词,但因他在法庭上骂了陆海防一声“叛徒”,就凭这两个字,法官证实他是共党。
最终,法院判处华尔顿有期徒刑十五年。
判决结束,在把华尔顿押解回上海的途中,复兴社的特务们都非常好奇地看着他,看他究竟讲不讲话。
可是华尔顿一上轮船,便和懂英语的几个特务们随便聊了起来。
“华尔顿先生,我们审讯你时,你为什么不讲话?”沈醉好奇地用英语问道。
“呵呵,沈先生,你说说,我们共产党人,如果在你们审讯时去作解释,这是不是一种祈求你们饶恕的懦弱表现?”
华尔顿微笑着,望着沈醉,摊开双手反问着。
“噢?原来华尔顿先生知道我姓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沈醉,还有戴笠、王新衡,我都了解,我们毕竟打交道了这么久,不了解你们,我怎么开展工作呀。”
“原来华尔顿先生还是个健谈的人,那你审判之前干嘛一字不吐?我感到很纳闷。”沈醉望了望华尔顿说。
“沈先生,我始终认为,对自己的任何问题,如果向你们交代,哪怕是我的姓名或住址,那都是最可耻的叛徒行为!”
“华尔顿先生,我很佩服你!如果你不是共党的话,我情愿交你这位朋友。”沈醉竖着大拇指说。
华尔顿在轮船上,同押解他的复兴社的一帮人,海阔天空地谈论着吃饭、喝水等生活方面的问题,一句话不涉及政治。
……
审判完华尔顿的第三天,冯晨接受了审判。
冯晨以“文化界思想犯”的罪名被送上法庭,相比于“危害民国”罪,这个名义应该说很轻,这与冯晨自己最初所估计的严重性相比,简直轻如鸿毛。
冯晨之所以能够“避重就轻”,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
一是,王新衡、沈醉,给冯晨弄了个“自首”的情节,有了“从轻”的理由。
二是,冯晨的那位民党“元老”父亲冯明轩,走了上层路线。
最终,冯晨被判处2年又9个月监禁。
判决过后,在军事法庭法官徐峥的斡旋下,冯晨见到了表哥苏明正。
“表弟,案子已经画上了句号,我已经联系好了,你不用去监狱服刑,明天会把你送往反省院去改造。”
“表哥,有这个必要吗?改造?你让我改造什么?”
“这是你们上海社会局吴局长安排的,吴局长的内弟黄金宝是湖北反省院的院长,你到反省院以后,直接去找他。”
其实冯晨早就认识吴文雄的这个内弟,黄金宝每次到上海时,都是冯晨出面招待,整天陪着他吃喝玩乐,二人也算是酒肉朋友。
第二天,当法警押着冯晨来到反省院时,早已接到消息的黄金宝,带着管理人员,亲自在反省院大门口等候,仿佛是在迎接一位贵宾。
办理完交接手续,当押解冯晨的法警们离开后,黄金宝笑着上前,握着冯晨的手说:“冯老弟,你来了,好,好,好,你就只当在我这里度假。”
“多谢黄兄关照了!”冯晨客气道。
“冯老弟,不用客气,到了这里,就是我说了算,你在这里先住上几个月,到时候要是烦了,想走就走。”
说着话,黄金宝带着冯晨,来到反省院办公区二楼,在一间套房跟前站定。
“冯老弟,今后你就住在这里,你先看看房间怎么样?要是缺少什么,尽管告诉我。”
黄金宝亲自打开房门,冯晨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简直同大酒店的豪华套房差不多。
“黄兄,我住这里不好吧,我可是来反省改造的。”冯晨望了眼黄金宝说。
“哈哈,老弟,我说了,在反省院我说了算,你能来这里是我的荣幸,再说了,昨天我姐夫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我不能委屈了你。”
“那多谢黄兄了!”
冯晨双手抱拳,朝着黄金宝拱了拱。
此后,冯晨算是正式在反省院里改造。
……
华尔顿的案子结了后,戴笠兴冲冲的回到南京,去见老蒋表功。
“校长,这次我们算是把苏联远东情报局连锅端掉了,彻底斩断了共党同共产国际方面的联络。”戴笠得意洋洋地汇报道。
“嗯,干得不错!”蒋介石指了指沙发说。
戴笠恭恭敬敬地在蒋介石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倾听着蒋介石的指示。
“雨农,那个冯晨是怎么处理的?”戴笠坐下后,蒋介石问道。
“以文化思想犯的名义,判了2年又9个月的监禁,现在送在湖北省反省院里改造。”戴笠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像冯晨这类人,同那些死不改悔的共党分子不一样,只要他真心悔过,还是可造之才嘛,冯文轩毕竟是党国元老,面子还是要给的。”
蒋介石心情似乎很好。
“是!校长,我会安排人,好好劝化冯晨。”戴笠答应着。
“雨农,最近有没有王亚樵的消息?”蒋介石话锋一转问道。
“他最近一直在香港那边蛰伏。”戴笠偷偷望了眼蒋介石,小心翼翼回答说。
“雨农,像王亚樵这样死硬和我为敌的人,不杀掉他,简直让我无法过安稳日子啊!”蒋介石拿起手边的拐杖,站了起来,在地板上捣了捣说道。
戴笠慌忙站起,低着头检讨道:“校长,上次在上海让他跑掉,确是是学生无能。”
“雨农,我不怪你,要是很容易就能把他除掉,那他就不是王亚樵了。”蒋介石在房间里来回度着步说。
“校长,我回去后,安排人立即去香港,这次一定把他除掉!”戴笠表着态说。
“这次你派人去香港,定要做到除恶务尽。”
蒋介石在地上再次捣了捣拐杖。
“对王亚樵的人千万不能留情,特别是他的得力干将华英豪,也不要放过了!一定要斩草除根,你可懂我的意思?”
“我懂了,校长!我这就回去布置去。”
戴笠向蒋介石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蒋介石的官邸,匆忙赶回复兴社总部,安排特务火速前往香港去行刺王亚樵。
第0150章 妻子被绑()
王亚樵自从被戴笠、徐恩曾和日本人三路追杀逼迫,无法在上海立足后,在冯晨暗中帮助下,带着妻子王亚瑛,由华英豪护送,逃到了香港。
此后,住在香港的王亚樵不顾妻子王亚瑛的劝阻,只身前往福州,参与了第十九路军将领发动的福建事变。
闽变发生后,蒋介石极为震惊,立即派大军镇压。
由于闽变未取得其他势力的支持,第十九路军内部亦有反对意见,在敌我实力悬殊下终告失败。
最后第十九路军主力被中央军击破,部分则向中央军投降。
最后剩下少量的第十九路军军官到广西投靠李宗仁重组,被收编的部队中级以上军官全被更换,第十九路军番号从此被取消。
闽变失败后,王亚樵避居香港一隅,日复一日,无所事事,不禁烦闷交加,喜怒无常。
此时,日本人亡华之势愈演愈烈,民党政府腐败无能,十九路军树倒猢狲散,自己的门徒亦散落在天涯海角。
这时候的王亚樵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王亚樵算是彻底明白了,仅凭自己的几柄枪是杀不出一个灿烂的天地。
他的敌人太多了,累死也杀不完。
王亚樵感到他所面对的是整整一个世界,全世界的黑暗仿佛都铺天盖地朝他压过来,而自己这双手是无论如何也擎不住这将倾倒的大厦。
精疲力竭的王亚樵几乎绝望了,他打算将余生付诸香港这片安宁的天地,在此终老,再也不管窗外乱哄哄的世界。
王亚樵深居简出,心境淡然。
可是,他想过平淡日子能行吗?
这天,王亚樵正独自一人在家中喝茶、看报,司机赵世发匆匆赶回来,神色慌张地告诉他:“九爷,不好了,夫人在买菜的时候被人绑架了。”
“什么?”
王亚樵一惊,丢掉了手中的报纸,站起来盯着赵世发问道。
“当我发现时,追过去,已经晚了,只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两名便装男人,把夫人架上一辆黑色轿车快速离开了。”
“是什么人干的?”
“不清楚,我猜想可能是戴笠的人。”
“你立即去把英豪给我叫来。”王亚樵吩咐道。
司机赵世发离开后,王亚樵颓然抱头坐下,他想到妻子王亚瑛多年来与他风雨同舟的患难情谊,心里不禁泛起无恨悲愤。
对于王亚樵来说,没有什么比劫夺他妻子王亚瑛刺激更大的事了。
即便在蒋介石和戴笠纷纷派出刺客,将他在上海追杀得无处存身,陷入绝境时也不曾畏惧的王亚樵,如今眼里竟汪起了泪水。
不一会,华英豪匆忙赶了过来。
“九哥,你不要太难过,我们马上商量个营救嫂子的办法!”望着伤心欲绝的王亚樵,华英豪劝解道。
“九爷,这是戴笠采取的掏心之术呀,咱们再也不能在香港这里坐视了,一定要给他们点厉害看看。”赵世发忍不住愤然叫骂起来。
“事到如今,不要再说这些无益的话了,夫人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必须马上想出个最好的办法,迫使绑架她的特务们慑于九哥的威名,马上交出夫人来!”华英豪异常冷静地建议道。
正陷入痛苦中的王亚樵,听到华英豪的劝告,忽然抬起头,望着华英豪说:“英豪,快快给我拿纸和笔来,我有急用!”
华英豪和赵世发不知王亚樵索要纸笔为何,都没有多问,忙把纸笔拿了过来。
妻子失踪,王亚樵判断必是戴笠所为,目的是想以此诱杀自己。
只见王亚樵稍一思索,含着热泪,挥笔在白纸上写下几行字来:
“好汉做事好汉当,亚樵欠债亚樵还。戴笠若敢动吾妻一根汗毛,必诛戴之一门九族,掘其祖坟,露尸曝骨。救吾妻脱险者,以亚樵全部资产答谢。”
王亚樵将这则声明写罢,掷笔于砚旁,吩咐华英豪道:“英豪,把这则启事,拿到各大报社,公开刊登!”
“九哥这个办法非常好!”
华克之见王亚樵写下的声明义正词严,心里十分高兴。
华英豪清楚,如果此事真是截笠所为,那他必然不敢继续与王亚樵作对,因为戴笠在浙江江山县老家还有个老母亲在,他一定害怕王亚樵报复!
……
绑架王亚瑛,果然有复兴社特务的影子。
戴笠派往香港执行暗杀王亚樵任务的人,就是当年在上海追杀王亚樵没能得逞的复兴社上海区副区长赵理君。
赵理君带着人,来到香港后,发现王亚樵仍然行迹不定。
有时候部下发现了王亚樵的踪迹,可是一旦前去,又会扑空。
就在赵理君彷徨无策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日本驻香港黑龙会的会长松本太郎来访。
“赵先生好,听说你到香港来,是为了追杀王亚樵?”进入赵理君住的酒店房间,松本太郎开门见山地问道。
“噢?松本先生的消息挺灵通嘛!”
赵理君让着松本太郎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赵先生,你要清楚,在对付王亚樵这件事情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松本太郎毫不客气,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说。
“松本先生一定有什么好的办法?”赵理君问。
“赵先生,我有一计,不知赵先生愿意听吗?”松本太郎卖着关子。
“哦,那就请松本先生说说,看是否可行。”
“我认为,与其行刺王亚樵,还不如先绑架他的结发妻子。谁都知道,王亚瑛和王亚樵是患难与共的夫妻,一旦把她绑架得手,那么诱捕王亚樵,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松本太郎望着赵理君,阴险地出着歪主意。
听了松本太郎的话,赵理君一阵沉默。
赵理君几年来,一直和王亚樵进行着生生死死的较量,他很清楚,要行刺王亚樵非常难,可以说不亚于上青天。
赵理君明白,即使他发现了王亚樵的踪迹,他的人也注定不是王亚樵的对手,他知道王亚樵不仅胆大心狠,而且枪法极好,可在几十米外不加瞄准即能开枪,同时又枪枪咬肉,弹无虚发。
沉默了一会,赵理君开口道:“好吧,就依松本先生的主意行事,可是王亚瑛又会在哪儿呢?”
“我的人早已经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