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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当真?”
“句句是实。”
王亚樵这才从开始的警惕中转为惊喜,继而又转为困惑。
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会儿妩媚动人,口齿伶俐,一会儿又冷若冰霜,且处变不惊,能言善辩,实在是个谜。
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的是东北抗日义勇军的人吗?
王亚樵在迷惑中尚未理清思路,丁香叶却已经起身告辞而去。
不过,几天后丁香叶又来了。
这次来,丁香叶与王亚樵之间就像久违的熟人。
丁香叶也毫不避讳王亚瑛,她同王亚樵海阔天空地闲谈,发展到漫步在河旁柳下,继而留连于歌厅舞池。
王亚樵虽然是一个职业杀手,然而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并非铁石心肠,冷血硬汉,而是风情万种,侠骨柔肠。
在王亚樵的一生中,同一桩桩轰动事件相提并论的是一件件风流韵事。
王亚樵最喜欢不同凡俗的女子,丁香叶的独特性格,奇异经历,加之她的柔姿媚态,使王亚樵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渐渐他们之间打得火热,在丁香叶有意的撩拨下,王亚樵把腰间的那把手枪终于转移到了枕下。
终于,在一个瓢泼大雨的夜晚,在丁香叶的住处,他们二人终于共枕同寝了。
王亚樵以杀场的骁勇,在这个难忘的夜晚,任凭一股难以名状的激情一泻而快!
在丁香叶的身上,王亚樵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勇武和自信。
一年来,精神颓萎、消沉低落的王亚樵,在与丁香叶的亲昵相拥中,在与丁香叶的耳鬓厮磨中,终于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王亚樵沉溺丁香叶的美色,令妻子王亚瑛和他的部下们十分担心。
大家纷纷劝说王亚樵远离丁香叶。
可王亚樵此时已心无旁鹜,他完全痴迷了,他舍不得丁香叶的妩媚娇柔,更舍不得丁香叶的善解人意,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
实在没办法,王亚瑛把华英豪找来,让华英豪好好劝劝沉沦女色中的王亚樵。
“九哥,我详细调查过了,这个丁香叶是个汉奸,她在为关东军情报机构服务。”华英豪小心翼翼地劝说着。
“不!她不是汉奸,她是抗日义勇军的人,她的身子是干净的,我睡她无恙!她要真是汉奸的话,她的身子是可耻的,我睡她也无罪!”王亚樵强词夺理。
“九哥……”华英豪不知道再怎么劝下去。
此后,华英豪终于掌握了丁香叶在香港不断同日特机关联系的情况,他更加为王亚樵担心,他同几位王亚樵的心腹商议后,决计杀掉丁香叶。
王亚樵知道后冷静地说:“英豪,还是我亲自来处理吧。”
一日,王亚樵约丁香叶,开车去郊外尖沙嘴散心。
车子行至一荒芜的山岗前,王亚樵下车移步,丁香叶紧随其后。
两人行走了好远,王亚樵默然无语。
丁香叶好生纳闷,正要上前探明究竟。
王亚樵突然转过身来,双眼注视着丁香叶良久,最后怅然叹了口气说道:“丁小姐,你我孽缘已尽,你走吧,再留下来,恐你性命难保。”
丁香叶大惊,知道事已败露,既如此,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
她随之镇静了一下心情,将她受命于日本关东军情报机关的内幕娓娓道来,丝毫没有一点保留。
最后丁香叶说:“我的任务是刺杀你,只是我没有动手罢了!有句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下不了这个手。”
“不要再说这些了,你我本来无冤无仇,各为其主,情场和杀场是两码事情。”王亚樵摆摆手说。
接着,王亚樵掏出一支手枪,递给了丁香叶,嘱咐道:“我们虽为露水夫妻,但毕竟也算夫妻一场,前面路途遥远,山高水流,风云莫测,这把枪,你留着防身并作个纪念吧。”
丁香叶热泪长流,猛然扑过去抱住王亚樵,伏在他的肩头痛哭。
丁香叶哭了一阵,抬起头,用泪眼同王亚樵相视良久,最后依依不舍地分手而去。
一年后,丁香叶在南京横遭车祸,死于非命。
有人说是日本特务机务对其惩处,有人说是戴笠对这个女间谍的制裁。
王亚樵闻之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
第0153章 同志误解()
王亚樵处理完同丁香叶之间的感情纠葛,送走丁香叶以后,把亲信华英豪、孙凤鸣召集到一起,商量着如何给戴笠以痛击。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我们商量一下,是否杀回上海去,戴笠把我们逼到香港这里来,可他还不罢手,你们说说该怎么办?”王亚樵首先开口道。
“九哥,我认为现在杀回上海还不是时机。”华英豪说。
“华哥说的对。”孙凤鸣附和道。
“照你们二位的意见,我们只有蜗居在香港,等着戴笠来追杀我们?!”王亚樵在华英豪、孙凤鸣的脸上,来回望了望问道。
“九哥,前两天我在尖沙咀那里,遇到共党特科负责人安志达,在一起聊了会,不如我们找到安志达,投奔共党也是个出路。”华英豪建议说。
“哦?安志达在香港?”王亚樵问。
“是的,九哥觉得我的这个建议怎么样?”
“英豪啊!不是我王亚樵不愿意投奔共党,只是不给戴笠点颜色看看,我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呀!况且现在共党不也是被老蒋追得疲于奔命吗?”
“九哥,干脆我和华哥到南京去,把老蒋暗杀了,然后我们再一起投奔共党!”孙凤鸣豪气冲天地说道。
“想暗杀老蒋,必须要有内应,最近干社的冯晨怎么样了?”王亚樵看起来非常赞同孙凤鸣的想法。
“九哥没看报纸?冯晨受远东情报局的案子牵连,已经被捕判刑,现在在湖北反省院接受改造。”华英豪说。
“什么?冯晨是共党?”王亚樵问。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是共党也不奇怪。”华英豪说。
“英豪,你能否联系上安志达,让他协助我们,潜回南京,伺机刺杀老蒋怎么样?在对付老蒋这方面,我们应该同共党是一致的。”王亚樵看了看华英豪,做出了决定。
“九哥,你目标过大,要是去南京的话,还是我同凤鸣老弟过去,可我们不放心把你和嫂夫人丢在香港。”华英豪说。
“没事,你和凤鸣这几天准备一下,马上赶到南京去,最好在民党召开四届六中全会时下手!”王亚樵吩咐道。
“这次我们一定要计划好,把各种细节都考虑到,争取一举成功!”孙凤鸣说。
“好,就这样定下来!”王亚樵一锤定音。
接下来,三个人又详细商定了,潜回南京的详细计划,采取什么方法隐蔽身份,用什么手段刺杀等等细节。
……
冯晨在湖北反省院里的日子过得很是逍遥,他根本不像一个接受反省改造的犯人,倒是像一个反省院的名义院长。
院长黄金宝,隔三差五地带着冯晨,在武汉各大酒店里吃喝玩乐。
冯晨行动上非常自由,可以读书,看报,打球,也可以写作,还可以请假外出办事。
黄金宝唯一给冯晨的附加条件是,为反省院当局办一本名为《改过》的刊物,帮助反省院实施“感化”犯人的教育。
每个星期,冯晨还会给犯人们讲一堂课。
在给犯人上课的时候,冯晨认真了一名很特别的犯人。
这名犯人叫张智勇。
冯晨年龄比张智勇只大一个多月,认识张智勇时,年轻轻的他竟然骨瘦如柴。
冯晨一直纳闷着,反省院的生活还说得过去呀,这人怎么瘦成这样?
冯晨感到特别好奇,想要弄明白里面的原委。
这天给犯人们上完课,冯晨特意把张智勇喊到了一边。
“张先生,我想同你聊聊,不知你愿意吗?”冯晨开门见山地问道。
“有什么好聊的?可耻的叛徒!”张智勇冷冷地回敬了一句。
“这么说来,张先生认识我?”冯晨不气不恼地接着问道。
“哼!”
张智勇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越是这样,冯晨对这个张智勇便越发好奇。
通过黄金宝,冯晨查阅了张智勇到反省院来的原因。
这个张智勇幼年读私塾,1926年在家乡汉阳县参加革命,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
1927年大革命失败,张智勇中断与组织联系。
翌年,在武昌先后入张楚中学、群化中学读书。
1928年2月在湖北省立十二中读书,接上组织关系,7月转为正式党员。
当年秋季,张智勇考入武昌艺专文科班,并负责武汉青年反帝大同盟的工作。
1930年2月张智勇又考入湖北乡村师范,任中共武昌区委宣传委员、武昌农民运动委员会书记,次年3月毕业赴襄阳任教,秘密从事党组织的发展工作。
1931年初,党组织派张智勇在湖北襄樊县,开辟鄂西北白区党的工作。
4月份,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被捕叛变,党在武汉的组织遭到严重破坏,主要负责人都撤离了武汉,至使张智勇再度与组织失去联系。
然而,张智勇没有消沉,他毅然离开小学教员的职位,返回武汉,联络了30多人,自行组成“武汉左翼青年联盟”,并在内部宣布接受共产党的领导。
同时,张智勇发起创办半秘密刊物“江天”,起草“武汉左翼青年联盟”宣言,四处散发、邮寄,他希望在继续宣传革命的同时,通过此种方式寻找到党组织。
1932年夏,张智勇终于接到远在上海的党中央的通知,命他到上海去接组织关系。
这次赴沪,张智勇肩负着重新建立武汉党组织的使命,因此,格外小心。
抵达上海后,张智勇听说规定的两个联系地点情况复杂,所以没有贸然接头。
他转而与中共江苏省委取得了联系。
张智勇通过江苏省委设法转信给党中央,让自己先由江苏省委恢复组织关系,并根据省委安排,参加上海沪中区委的宣传工作,负责联系几个工厂的工人通讯员,与印刷厂和铁工厂的党员接洽。
1932年9月初,张智勇接到党中央通知,经短期培训后,被任命为中共武汉特委委员兼青年团湖北省委书记,返回武汉,主持恢复和发展党的组织,指导学生运动。
返回武汉的张智勇,迅速在湖北发展起一批党员。
与此同时,张智勇在武汉建立起多个党支部,并领导武汉的教员、师范学生,开展了罢课索薪游行活动。
正当工作开展的方兴未艾,并向农村延伸时,情势突变,中共武汉特委书记叛变了,张智勇被出卖,遭到民党当局逮捕。
被逮捕后,张智勇从看守自己的守卫嘴中,套出了自己被捕的原因,他设法用暗语将消息传出,让有关人员及时转移,防止了党组织的进一步损失。
在接受审讯时,张智勇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共党身份,加上证据不足,没办法,当局以共党嫌疑的身份判处张智勇七年徒刑。
张智勇经历过大革命失败后的白色恐怖,目睹了大批革命志士在敌人的屠刀下大义凛然,英勇不屈的气节,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在宪兵监狱里,张智勇同敌人斗智斗勇,他利用刑事犯来整治叛徒,参加绝食斗争,以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编写、抄录诗文,在难友中秘密传诵。
最后监狱方实在没办法,这才把张智勇送到反省院来。
这些,是冯晨以后取得张智勇的信任后,张智勇慢慢告诉他的。
知道张智勇是自己的同志后,冯晨心里别提有多开心,有种见到家人的感觉。
虽然张智勇期初对他很冷漠,但冯晨一如既往地接触、关心他。
冯晨通过反省院院长黄金宝的关系,让张智勇得到了一些特别的照顾。
第0154章 外出送信()
慢慢熟悉了,一天晚饭后,冯晨把张智勇叫到自己住的房间里,给张智勇倒了杯茶水,两人有了第一次的长谈。
“智勇同志,你为什么说我是叛徒?”冯晨开门见山的问。
“难道不是吗?说说,你关心我究竟处于什么目的?”张智勇还是以那种冷面孔应对。
“是不是因为报纸上公开刊登的那篇声明,就是我被捕后写的那篇声明,让你认为我叛变了?”冯晨问道。
“你那则公开声明,反省院里的人都知道,你那就是向敌人低头认罪的表现,是思想不坚定的最好证明!”张智勇声色俱厉的指责道。
“智勇同志,我承认你说的对,可我写过以后,也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