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个用法,周扁也没有想好。
那望城台越来越近了,最近的已经到了二百五十步内,已经能望见那高台之上韩兵给劲弩上了弦,那蠢蠢欲动的样子直让人看了心中发毛。
而就在周扁想要下令试试用燃烧弹时,北边稍远处,中间那部分韩军中,一架望城台终于扛不住火力,几根支撑着的木柱被砸弯了,高台哇啦啦一下倒塌而下,动静很大,想必那高台之下的数十名韩兵,只怕也被砸死了不少。
周扁心中顿时一松,看来那望城台也不是那么难打,棚车都干掉了几十辆,也该轮到望城台了。不过想想也是,棚车数量多,是望城台的五倍以上,棚车为了遮挡士兵,迎敌面积自然也大,也就更容易被击中,而望城台只是一些木架撑起的高台,虽然高大,但中间却是空的,其截面积显然也就比棚车小很多,所以难以击中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总归不是无敌的,不像来自后世的投石器,架在城墙之后,远远的打你,你却还打不着它,应该就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守城器械了。
所以投石器对上望城台,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实际上,肯定一台投石器要比一架望城台威力大。
这么一想,心里又好多了,抬头一看,却见那数十架望城台全部已是临近两百步了,高台之上,韩军弩兵已经开始射击了,虽一时不知效果如何,但城墙上的士兵一下看见对方和自己一样高,心理上的压迫感只怕还是会造成一定的恐慌。
却在这时,又有一架投石器轰然倒塌,看其位置,居然又是定鼎门靠北边五百步处左右的。几乎同一位置,两架投石器先后被放到,难道是巧合?
稍微一想,周扁便将目光又投到了城墙之下,因为韩军前锋,已经有士兵抬着云梯冲到了城下,正要将云梯竖起。这还是离着定鼎门近一点的地方,那更远的上东门和南边的平门处也不知如何了,想来也已经就要开始攀上城墙近战了吧。
到了城下,韩军的进攻方式则依然和第一天一样,竖起云梯,士兵们顶着盾牌,别着长剑往上攀爬,也真是难为他们了,一手举着盾牌,另一手还要扶着云梯,却还要爬的飞快,想必也是练过的吧。
王室的防守方式自然也是和以前一样,扔石头,泼金汤,等韩兵离着城墙上面再近了时,就拿长矛往下刺。
虽然方式还是老方式,但交战双方依旧悍不畏死,就像是第一天的重复,一个个韩兵从云梯上掉了下去,但更多的韩兵又冲了上来,但与第一天不一样的是,王室新增的投石器明显比韩军新增的棚车要好用的多。飞石压制之下,城墙上的王室士兵明显压力小了许多。
看着双方士兵已开始短兵相接,周扁却不再像第一天那么紧张,哪怕城墙上的新兵多了许多,周扁依旧坚信守住城墙是没有问题的。
转眼间远处又有一架望城台轰然倒下,虽然好像隔了几里地远,但那动静一下子就将城门上众人吸引了过去。
而这时,正对着定鼎门的一万韩兵也冲到了城下两百步,这一万人一直是迈着整齐的步伐,而且中间夹着十架望城台,所以来的比两侧都要晚了许多,想必是韩军中的精英吧。与两边军队不同的是,这一万人一半是弓弩手,另一半则是盾手掩护着弓弩手,想必只是为了压制中间的定鼎门,而不像两侧一样是为了强攻城墙。
眼见那一万韩币就要开始射击了,周密等慌忙将大王请入城楼殿内,就在周扁将要进入大殿之时,又一架望城台轰然倒下,周扁回头一看,却还是先前倒下两架望城台那块附近。再一再二又再三,这就不是巧合了,周扁心意一动,立即安排樊馀前往询问。
刚在大殿里坐定,便听到定鼎门城门之外一片嗡嗡之声,往外望去,只见一片黑云冲上了天空,尔后直冲城门飞来。
又是韩军的箭矢,紧接着便听见殿外有人大呼,“注意隐蔽!”
若是韩军在中间一路只是射击,那要不要让军士们都躲起来不还击,以减小损失呢?反正中间这一路他们又不来攻,并且还在投石器攻击的范围之内,撤去弓箭手之类反而可以增援两侧,可以让王室有限的兵力得到最大的利用,那么要否下达此命令呢?周扁一时也拿不定了主意。
很快,第一轮箭雨就倾泄在了定鼎门及两侧百步之内,然而给王室造成的损失却并不大,因为定鼎门上守着的都是老兵,就算是新兵,在有了第一天守城经验的老兵教导下,也知道如何躲避了,所以周扁在大殿之内,一个哀嚎声都没有听到。
但是却有几十支箭矢是冲着大殿几乎平射进来的,好在亲卫们都反应的快,全部用青铜盾给挡住了。
果然,箭雨落幕后,便有军士进来汇报,这一轮大约只有数千支箭,除了有几人受伤之外,倒是没人死亡,看来韩军的劲弩,威力也不是那么大嘛。第一天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应该多半是因为士兵们经验不足以及木盾质量太差,战后周扁令军中将领专门做了总结和提出了应对措施,果然效果好了许多。
那军士汇报完后刚走,北边又匆匆跑来一名军士,“大王,健将军令小人前来汇报,北边上东门两侧五百步之内,均遭到了韩军的攻击,韩军已有云梯攀上了城墙,在我军的抵抗之下,尚还没有一名韩兵爬上城墙,健将军说了,现在还顶得住,望大王勿要担心!”
周扁点点头,嘱咐几句后,便让那人退下了。
接着又有一名军士从南而来,原来是南边平门的刘云差人来报,韩军已开始攻城,但目前还顶得住。
将其遣走后,周扁则陷入了沉思,韩军这是拉长了战线,难道真想以优势兵力让王室无力应对,还是另有阴谋?周扁一时不得其解。
但战争总归还在继续,不管韩军从哪而来,王室总要接着便是。想了想后,周扁终于下定了决心,让少师下令,将定鼎门附近的弓箭手全部抽往两侧,中间只留一千御林军和一千新兵。这样子的话,两侧就各有六千兵力,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投石器依然在一轮接着一轮的发威,定鼎门内外,一边是射箭,一边是抛石,如此对射,也不知能否给予韩军更大的杀伤。不想片刻后,那门外的望城台又倒下了一台。这可是好事,毕竟望城台给予的压力比起地面上的弩兵要大多了。
一会之后,樊馀跑了回来,“大王,某已经查清了,那三架投石器全是一台投石器所伤,刚才他们又打下了第四台投石器。这台投石器是由颜高手下几十名弟子操作的,领头的却是那个洛阳商贾之子申伯长,据说这方法也是申伯长所创。”
说着樊馀双手递上了两块石块,这石块都是周扁事先令民夫准备的,刻意砍成有菱角的样子,但与众不同的是,这两块石块被一条近一人长的绳索紧紧的系在了一起。
看到此,周扁的双眼顿时眯了起来,这不是后世十八十九世纪火炮年代惯用的链子弹么?将两个铁球用铁链拴在一起用火炮射出去,两个铁球交叉前进,中间的铁链更是横扫一片,在加勒比海盗电影中,这种专门针对敌舰桅杆的炮弹,其威力给周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的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居然就有人将之想出来了,其思维敏捷竟不下于来自后世的自己。
于是周扁笑了笑,“原来如此,这两个石块带着中间的绳索前进,虽然石块难以砸中高台下的架子,但绳索却很容易打在架子上,其力道足以给高台下的木架很大的损伤,由此看来他们能干掉四架高台,绝非偶然。”
“啊,大王一看就知道了,某还要那申伯长说了半天才懂。大王,那申伯长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是想起了小时候走路被地上的绳索绊倒,方才想出这个办法,一试果然有用。”樊馀将那石块放到了地上,除了少师和庞兴,几名护卫也好奇的围了上来看。
“这个法子的确有用,可推广至所有的投石器对付望城台使用,传令下去,所有针对望城台的投石器,全部使用这个方法。”周扁点了点头。
顿时便有传令兵征得少师同意后,抱起那两块石头跑了下去。原来那传令兵也是个小心之人,生怕说不清楚,搞错了大王的意思,便也不嫌重,干脆将实物抱了去。想到此,周扁又望向了樊馀,看来樊馀将之抱来,也是存了同样的心里吧。
回过头,周扁又冲身后的颜高笑笑,“这申伯长倒还不错,待韩军退去后,可引见给本王看看。”
颜高慌忙拱手,“大王过奖了,战后颜某一定将其带来,能得到大王的召见,此乃申家小子的福气。”
是人才,自然不会放过。呵呵一笑后,周扁摆摆手,又望向了殿外。此时,定鼎门外第五架望城台又轰然倒下,砸起一片灰尘和惨叫声。
虽然只能看到对面那高大的望城台,和一轮接一轮的箭雨,看不到南北两门处的攻击情况,但料来刘云和王孙建二人足以应付,自己居中指挥就可以了。
又过了一会,少师拱手告辞而去,他要去北边看看,然后庞兴也离去到南边的平门督战,大殿中顿时一片沉静。
这时一直跟在大王身后的养中桥发话了,“大王,这定鼎门外韩兵都躲在盾牌之下,弓弩难以射穿,臣在此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若让臣自己去北边,专门寻着那韩军兵官射杀之,或可取得奇效。”
养中桥说完,颜高也开口了,“大王,就让某也去南边吧,某之弟子尚且能思虑杀敌,某又怎甘落后?”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再增兵力()
这两人都是军中的神箭手,若真能点杀敌军军官,倒确实符合了自己的心愿,但周扁显然不会舍得让二人有失,于是周扁抬头望望,见那二人均是一身甲胄齐全,这才点了点头。
“也好,那你们自己小心。”
二人闻声行了个礼,便告辞而去。
在王室军中,也只有部分将领能穿全套甲衣和头盔,而这样的人还不足两千,王室也只能供应这么多了,若是有朝一日,普通士兵也能全身披挂,只怕如韩军进攻第一天那般的猛烈攻击下我军的伤亡就不会那么高了。
而这一切又都是王室穷困所致,于是周扁又思考了起来,难道还是自己发展经济的步子迈小了?比如烧酒和精盐等,生意只做到了附近的秦韩魏三国,比如铁矛等生意还未开展,还有那申不法搞出来的卫生纸,都还没有开始生产呢。看来自己还是得大量发展了,就如这投石器,开始时总想着保密,所以就造了那么几十台,而现在没有办法一下造了两百多台,果然一下就将韩军压制得抬不起头,看来自己一开始真的错了。
想着这些时,养中桥和颜高二人已经相邀着走到大殿后门,相要下城而去。虽然城墙也能到达两边上东门和平门处,但谁傻呀,韩军的箭矢可是一直没停,自然是从城下走安全些。
目送两人离去后,周扁又望向了城下,如今双方拼的你死我活,远处虽看不清,但仍能听到喊杀声传来,而周扁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双拳还是握的紧紧的,已经做到这样了,自己可一定不能输,哪怕身为大王,哪怕身为后世之人,若是一旦落入了韩侯手中,只怕也难以再翻身。
再说那养中桥和颜高二人,走到下城楼的楼梯处时,只见那养中桥拱手一笑,“颜公子,不若我们打个赌如何,看谁射杀的敌兵军官多,谁的少,就由谁买酒喝,如何?”
“某以为可以,百夫长以下不算,千夫长一人算十个百夫长,如何?”颜高答应起来也不含糊,这几天的交往,已经让这二人关系很好了。
“那若是敌军将军呢?”养中桥眯眼笑道。这个时代没有万夫长一职,统帅一万人就是将军了。
“你那边只有三个将军,若你能射杀一个,某直接买酒便是了,呵呵!”
说着话二人走到了地面,拱拱手告了个别,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匆匆奔去。以二人关系和傲气,杀了多少人,自己数着就是了,二人也压根没想过对方谁会瞎报数字。
而此时,定鼎门外又有一架望城台轰然散架,双方在南北两个城门处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烈日之下,韩兵前仆后继的顺着云梯往上爬,王室士兵也奋不顾身的倚着女墙杀敌,双方的死亡人数也都开始直线上升了。
两里之外,韩军后方大军之中,韩虎等一干将军望着那激烈的战场,均是面色凝重。
终于,韩进开口了。
“父帅,若是再不多压点兵力上去,只怕我军除了徒增伤亡之外,并无寸功可建。”
大将军还没开口,一旁的苏锐也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