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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这些诸侯一个个都精明的很,不会干吃亏的事,若是出兵无利益可言,定不会轻易出动的。”周扁插话道,心里却想着或许有什么办法能令楚兵对韩国大打出手就好了,他们打的凶,才不会将注意力放到弱小的河洛地区上。
“公子高见,正是如此,列国所争的,不管是地还是钱粮,无非是个利字,此点倒是与我商贾一般。”白圭叹道,轻轻夹起一口菜来,细嚼起来。
“不过倒是巧了,齐侯是去年上位,楚王也是去年上位,周大王也是去年登基,只是可叹我大周衰落数百年,却是远远比不得那两国啊。”周扁轻叹一声。
听了此话,白圭倒是略有反应,拿那朦胧的醉眼看了几眼周扁后说道,“听公子如此说,倒是忠心王室之人。不过兴亡之事还得王室自己操心,别人是帮不来的,如今三晋之祖,落魄时都只剩孤身一人,却还是挣了当今这般家业。”
这白圭倒是好见识,周扁心中一动,正身说道,“白公子所言确是正道。这个把时辰听公子道来,这天下列国便如在公子胸中一般,令某也收获匪浅,只是如公子这般大才,为何不出仕为官,若是公子求官必定会闻名于诸侯。”
“呵呵,若说在下沉心行商,不愿为官,公子必然不信。非是在下自夸,虽不比管仲吴起,也可为君主谋划一二,只是在下也思虑许久,却不知往何国去为好,显公子以为如何?”
“齐国如何,方才听兄台所言,齐侯求贤若渴。”
“齐侯来位不正,非在下所愿。”
“魏国如何,魏国乃当今第一强国,兄台前去必能一展胸中才学。”
“尚不知魏侯此人如何,不敢贸然前往。”
周扁脑中怎么也压抑不住一个想法,来我大周吧,可是话到嘴边,却硬扛着说不出口,现在自己拿什么去招揽别人,何况这人还没弄清楚身份及家世,换句话说就是还不够熟,周扁相信凭自己慢慢来,也必能振兴大周,所以也不必为了一时之冲动,毁了复兴的希望,如今行事犹如走独木桥一般,一步错,满盘输,宁可慢,不可乱啊,自己可没有本钱再从来。于是笑笑道,“天下列国众多,以公子之才,想必公子心中早有定议,却拿来考某,这不是难为人么?”
“呵呵,不瞒公子,在下近日确实偶有所感,已有大致想法,但此刻却还没做最后决定,故此还不便与公子说,往公子见谅。”
“好说好说,愿公子早日大展宏图,来,再请公子一杯。”说着周扁又举起酒盏,心里却想着,若是招纳不得,也必得结交,若是此人日后到那些个诸侯强国谋得高位,若与王室交好,也能相助王室一番。
又是一杯酒下肚,白圭已是摇晃起来,“其实公子之才,远在在下之上。某虽能据天时而定买卖,却终不如公子平白生出这世间无有之物,人无我有,做起来便如抢钱一般,在下不如公子也,在下不如公子也。在下喝醉了,公子不要见怪啊。”
“白公子太会说笑了,其实都是些小玩意,上不得大堂的,只能偶博世人一笑也,呵呵。”周扁脸色却是一窘,别人虽不知,但自己心哪会没数,其实自己搞的都相当于是作弊。
白圭又道,“公子太谦虚了,依在下之见,公子若真是专心行商,只怕不出数年便成天下首富,什么猗顿,什么郭纵,都要靠边站。公子大才,公子若是不嫌弃,便与在下先做个朋友如何?”
周扁慌忙点头。
“在下今日是喝多了,若是来日显公子有空,一定要来我白府做客,我家虽无好酒,但美食却是少不了的,我家住在洛阳城东北,北大街白府便是,公子一定要来。”说罢白圭冲门外大喊起来,“伙计,结账。”
“白公子这个朋友,某是交定了,今天既然是在某家酒店里,怎好还叫公子付钱,便由某请公子了。”周扁慌忙拦住。
“也好,公子这般,是看得起在下,某便先走了,贵家之酒,百喝不厌啊。”说着白圭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周扁见状,忙给樊馀使个眼色,樊馀倒也机灵,也没什么公子架子,立即便起身奔上前去将白圭扶住,搀扶着走到小间门口,自有酒店伙计接上扶着。
二人一道将白圭送至门口,白圭倒还不是很醉,大喊一声,便有一辆四轮马车驶来,车夫一见白圭立即跳下来从伙计手中接过,扶上车坐好。白圭冲周扁摇摇手道,“显公子,我先回去了,今日喝多了,真是告罪,告罪。公子有空一定要来我白府做客啊。”
周扁连连称是,再三保证,好一会才将白圭送走。四下望望,此时正是酒店客来客往之时,倒无人注意到这里,这才转身入内。
不料这一转身急了,正好撞在了一个出门的客人身上,两人扑了个满怀,那客人一见是个孩子,立即大骂道,“这是谁家的小孩,这么不长眼,怎么也没个大人管教管教。”
见了此景,樊馀挺身便要迎上,不料却一把被周扁拉住,只见周扁赔礼再三,好生告罪,那客人才嘴里仍咕嘟着离去。二人这才往店里走去,想起刚才场景,周扁忽然脑中一闪,自己现在分明只是个九岁小孩,如那客人所骂一般还需大人管教,怎的这白圭却拿自己当大人看,主动邀请相谈,大有蹊跷啊!太师他们是见惯了自己的奇特之处,所以不以为奇,而依白圭所言,他也只是见过自己数面,却能主动结交自己,定是知道了有关自己的确切消息,莫非自己店里有伙计将自己的事传了出去么?想着便转头向四周望去,只见人人忙碌,一时看不出所以。想来还是自己太高调了,不懂得隐藏自己,需知臣不密失其身,君不密失其国啊。嗯,今日就必须搬出去了,一定,要低调行事。
一走入自己居住的小院内,周密等人便围了上来,还不待停下脚步,周扁便大声呼道,“周密,可知今日错在哪里?”
周密听了一愣,却没争辩,倒是立即跪倒在地,“属下不知,望大王明示。”
继续走到主位坐下后,周扁这才开口说道,“樊馀,你来给他们解释。”有时,身为上位者,自然是要有一点架子的。
樊馀倒是嘴快,得令后没几句,便将方才小间里听白圭所说详细道来,周密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忙磕头谢罪。
周扁这时才起身将周密扶起,对部下松弛有度也是必要的。“起来吧,其实做保卫这些事情,我王室里是没有人教的,本王也是没想到这么多。本王并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不过从此往后,还是需要多加观察,多思考,努力改进自己的不足,护卫本王的任务日后只会越加艰巨的。”
周密忙应声称是。
周扁又正身坐下,“诸位听命,本王现在有两件事吩咐,要立即去做。第一个,刘仇,速速将白圭此人情况打探来,他家里有几个人,都做些什么事,他爱好什么,平常都和哪些来往,本王会令张虎协助你,如今他的手下倒是最多,又都是洛阳土生土长的,打探起这般消息来自然不在话下。”
一听第一个就叫到自己,刘仇心里大快,立即躬身领命。刘仇这小子很是机灵,周扁用着也很放心。
“第二件事,周密,你从子黑那里领一万钱,再带上两个人,去城内买间小院,不要太偏僻也不要太繁华,最普通的就行,不过院子要前后分明,住的下二三十人,不超过一万钱即可。”这时粮价是十钱一斗,一万钱可以买一百担粮食,想来也是差不多的,不过肯定买不到好宅院。如今招兵也好,扩大生意也好,样样都要钱,所以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听了此话,周密虽不解,但仍答应下来。又嘱咐一番后,周密与刘仇均领命而去。
没一会,却见子黑慌张跑入,“大王是要搬走了么,莫非嫌小的这里伺候的不好?”
第三十一章 招兵受阻()
看着子黑那急切的样子,周扁心中大是温暖,此人的确是真心对自己,从他叫子什么来看,应该也是王室的后人了,或许便是自己的一个堂叔或者堂兄之类,可惜的是王室经过几次大难后族谱也不齐全,又或者是先秦时期根本就不重视族谱,以至于查不到这些旁支到底和自己是个什么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文王子孙遍天下,这子黑对王室不离不弃便是其忠心不二的最好说明了。【 】
不过自己突然要离开这里,的确是得给主人一个理由,不然换了谁都不好想。
“子黑不要乱想,你这里好倒是好,只是你这里也太热闹了,前堂酒肆里人来人往,本王性喜幽静而已。并且本王搬走了,你们做起生意来岂不更加自在?免得还要分心照顾本王。”周扁笑道,想想还是不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子黑,毕竟他也只是个商人,自己只需他专心为自己经商即可,倒不必将这些不相关生意的事说给他操心。
不过想到生意却正是有话要问。于是周扁又说道,“子黑啊,你也知道刚才本王与那商人白圭交谈许久,你可认得此人?”
说到这,子黑倒是一下来了精神,“白圭这人啊,我刚好认得。白家祖上也是我大周大夫,但到了子黑父亲这一代却衰败成了地道的平民,不过白圭这人却异常聪慧,从小便流连市场之中,任何货物都要问个价钱与好坏来。到十几岁时便将祖上积蓄全部拿出,开始做些小买卖,不料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生意越来越大,如今已成为我洛阳第一大粮食商人,这些日子来经常到我天然居饮酒为乐,我们也借机与其谈成了几笔小买卖,若是大王与此人交好,日后我酒店里各种食材和清酒都不愁来源了。”
看来这白圭还真是大商巨贾啊,周扁心中一乐,看来就算为了把清酒价格拉下来,也需自己上门一趟了。不过听子黑所说,这人倒是真会做生意的,又那么精通时事,观察细微,真是难得之人才,如果真能拉到自己身边来就好了,什么时代,人才都是决定性因素啊,周扁不由动了心思。
“那你与那白圭熟吗?”周扁期盼的问道。
子黑却遗憾的摇摇头,不过想想也是,王室的这点产业在那些个真正富可敌国的大商人眼中看来,其实是不值一提的。
想了想周扁又道,“那猗顿与郭纵,你认得不?”刚才只听白圭话里提过,却没来的及问。【 】
子黑又是两眼放光,“说起这二人来,那可真是令天下行商之人艳慕不已啊。这两人那可真是富甲天下,便是白圭与他们比起来,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这猗顿乃是魏人,行走各国贩卖牛羊马等牲畜,又与齐国交好,贩卖齐盐与三晋和秦地,便是我洛阳城里,吃的也多是他家的盐。再说郭纵,乃是赵人,他经营的却是最赚钱的铁器,专为各国诸侯打造兵器,我洛阳城内也有一家他经营的铁器店,卖的是全洛阳最好的剑,公子若是有空也可以前往一观,不过他家在我洛阳生意不是很好,只因要价太贵。这两家当真是生意遍天下,其余人等均望其项背。”
原来一个是盐贩子,一个是军火贩子。嗯,看来是时候好好研究下炼铁技术了,前世里读过高中理科的,理论知识可是比这个时代任何一人都强,不怕练不出好钢材的。后世的美国为什么那么发达,在二十世纪一举超过了西欧强国,还不是因为发了二战的战争财啊。不过说起这盐,周扁心里倒是立即有了别的想法,这个时代的盐还是晒的海盐,颗粒特别大,含杂质多,这个倒是可以立即改改,弄出精盐来。
望着周扁正在发呆,子黑以为周扁也是为这二人惊叹,忙接着说道,“不过以大王之才,不出数年,必将是天下首富啊。”
听了这话,周扁不由大汗,真是在商言财呀,首富有个屁用,你家大王是大王,不是大商人,光有钱又能有什么用呢?不过说实话,国家的基础还是在于钱。
也不再多说,周扁挥挥手让子黑退下,自己则在院内走了起来,想起自己整顿王室产业,数月以来,但收入仍然有限,而手下人等,却无可用之才,若是真能得白圭为自己所用,该有多好。又想起韩楚正在交战,而魏国起兵南下,是真如白圭所料般,帮助韩国来了,还是如楚国所料般,抄韩国后院了?而王室目前最大的敌人便是巩邑,巩邑又受韩国扶持,怎么才能想个办法让韩国在此战中大败,甚至从此衰败下去呢?
一时心中没有主意,四下乱走,踢得院中石子直飞。忽听门口有人跑来,却是今日当值的护卫,拱手道,“公子,少师遣人来报。”说着身后又闪出一人来,神色匆匆,脸有疲色,只听那人跪倒在地道,“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