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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之气概确实令在下忍不住敬仰,以至于在下常常怀疑,大王是否真的只有九岁,行事说话竟有沧桑之感,一举一动无不显成熟之态,时常又有显山露水,乃是有大智慧的人,便是我白某,也要自叹不如啊。”白圭叹道。
“那白兄却为何尚未投效?”
“大王又没表面身份,而是自称显公子,大王隐瞒身份不开口,而白某又不是无人要,却是为何要自己贴上去?”白圭脸色一变,说道。
王孙满慌忙解释起来,“此乃小弟之错,没在大王面前提起白兄,大王初来洛阳,市井间形势复杂,所以大王行事自然谨慎,不敢轻易表露身份,望白兄勿怪,勿怪。”
“无妨,其实白某心思已定,只等一个契机。今日你我兄弟见面,便不再说其他的了,单述你我兄弟之情如何?来,再请饮酒。”说着白圭又端起酒盏,王孙满笑笑,只得也举杯一饮而尽。
不久,两人又各有一盏酒下肚,相聊正欢,却忽听白府管家慌慌忙忙的闯了进来,白圭顿时心中不悦,啪的一声将手中酒盏狠狠拍在桌上,吼道,“没见我正与朋友喝酒么,怎生这么没规矩。”
那管家慌忙跪下,“主家,非是小的不懂事,而实在是有大事要向主家汇报。”说着拿眼斜斜王孙满。王孙满如何不明白,见状正欲起身,却被白圭伸手将其按下,只听白圭冲管家沉声说道,“这是某的至交好友,你但说无妨。”
“主家,前几日刚走的那批商队,就是往郑都运酒的白三儿他们,在嵩山以南的古道中被山贼截住,白三儿以下全部伙计护卫都被害或下落不明,只有白三儿的妻侄儿河小乙一人逃了回来。”管家带着哭腔说道。
啪的一声却是白圭手中竹奢落地,大吼道,“我的商队不是还有武士相随么?真是岂有此理,快将那河小乙带来,某要亲自过问。”
待河小乙进屋跪下后,身上仍旧发抖不已,哆嗦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完,白圭才挥挥手让其和管家一起退下,原来那山贼早就埋伏好了,竟有数百人之多,看来倒也怪不到商队相随的武士身上。自那两人走后,厅中接着便是好一阵沉默,王孙满都能感觉空气中似乎挤满了愤怒和不甘。
见状,王孙满忙劝过几声,不料白圭却是不理,屋中便又是一片沉寂,良久,白圭才开口一字一句说道,“满大夫,如今之世,并非只有主子择臣,臣亦挑选主子。若此次你家大王能大展神勇,除尽这拨山贼,为我白家报仇,白某将从此臣服于大王,尽心竭力辅佐大王。”
见王孙满正要开口,白圭忙又补上一句,“满大夫此去不许提与我相见之事,要那大王主动前去平寇,而不是应我之请,某这才心服。满大夫能做到么?”
第四十四章 大夫归来()
成周城南,王室新招的兵丁正在操练着,小丙便是其一。
小丙本是洛邑人,仗着自己是家中老三,又还年轻有一把力气,平日又无所事事,这次王室招兵便报名了。这王室果然守信用,当场就发了二十钱,而小丙自然是交给老母保管,说是留着以后娶媳妇用,又说每月兵饷五十钱,如果是真的,那两年之后便有一千多钱,娶个美美的媳妇也足够了,所以小丙对未来充满了憧憬,训练起来也格外卖力。
王室对新兵那是没得说,入伍即发了军服,裤子虽不是开档的,但习惯了却发现比开档的舒服多了,尤其是休息时随便往地上一坐再也不会冰着屁股了,还好这坐姿虽不雅,但大家都这么坐,也就没人笑话了。而上衣虽然只到膝盖,没有洛邑的老兵穿的长袍威武,但跑起来却不碍事,所以小丙格外爱惜。见了老兵的皮甲,小丙也很是羡慕,不过听说得过些时立了功才能换穿,所以小丙心中也期待了起来,何时才能等到自己有立功的机会啊,也不知王室立功的标准是什么。
管着小丙这队的队长是郑机,听说曾是大王的贴身护卫,其人长得是人高马大,平日里不苟言笑,训练起新兵来是一丝不苟。今日矛术练过后,大伙又贴在一起聊天,只听有人叫苦道,这郑队长也忒严厉了些,训练而已,又不是去上战场,何必那么卖命。
小丙却是笑笑,劝道,“我听同乡说,他们那对的队长周战才是最严格呢,比我们这还严不说,连休息时间都没有我们这边多,莫看那周战年纪虽小,却动不动就罚人,谁若不服便单挑,不管你多大块头,两招下来定要将你放倒。”说着小丙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大王很器重周战,说日后必将重用呢。”说着还往自家队长的方向瞄瞄,生怕被听到了似的。
另一人也插道,“听说大王颁布了新法,以后若是有军功便要重赏,所以训练严一点也不是没有好处,哪怕不是为了重赏,也能在日后真上了战场时,有能力保住一条小命也好啊。”
又有人不屑道,“王室能有什么争战,招我们还不是为了撑撑脸面。”
一群人聊的正欢时,忽听一人惊喜叫道,“快看,那是大王。”众人顺着那人所值方向望去,果然远处便有一群人围着大王,而自己居然一直没发现。
听老兵们讲的多了,大王竟成了口中的传奇人物,小小年纪居然就带兵杀敌,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大伙便停止了口中的聊天,齐齐往大王方向望去,只见大王正和另一半大少年举剑对攻,双方互有攻守,看大王的架势,其剑法居然比自己还高,这一想便有不少新兵心生惭愧之感。
从严要求新兵不说,周扁自然也是日日训练并不放松,此刻正与樊馀比剑,周扁对这剑术也是体会日深,所以对攻起来,便是樊馀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丝毫不敢欺大王年幼力小。一局完后,众护卫大声喝彩起来。周扁转身从小侍女刘若水手中接过汗巾擦了擦汗,冲樊馀问道,“本王剑法如何?”
“恭喜大王,大王之剑法日渐高深,如不是某仗着力气大,便也要抵挡不住了。不过大王这剑也甚是厉害。”说着樊馀将自己的青铜剑伸到众人面前,周扁与那众护卫定睛看去,果见青铜剑上已有一道道小豁口,虽不深,但看起来很是刺眼。
再反观周扁手中新买的铁剑,剑身上却无一个豁口。众人不由叹道,“难怪韩魏等强国都要配置铁器,铁器竟如此锋利,只可惜太贵了。”
这剑是从洛阳最大的铁铺中买来,这铁铺的主人便是白圭口中的赵人郭纵,看来此人铁器生意做得大也自有他的道理。周扁却是笑道,“这把剑是他们店里的精品,所以卖的也贵,寻常铁器是没有这么锋利的。”其实秦始皇统一天下时,秦兵用的便是青铜器而不是铁器,可见铁器在这个时候还替代不了青铜器。
顿了顿,周扁又说道,“日后本王得空之时,也潜心研究一番,必会造出比这还锋利的铁器,给我王室诸将士一人配一把,定将领先于诸侯。”
说着便有人拍起马屁来,“大王连烧酒那么厉害的东西都造的出,何况这铁器乎?”身边都是亲近之人,所以烧酒是大王造的也就不需保密了。
众人说的正欢时,忽听远处有人向这里跑来,便有护卫上前阻拦,近了方才认出是多日不见王孙满大夫,便立即放行,让其直直跑到周扁面前。
一跑到大王面前,满大夫便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参见我王,愿大王万岁!”
“平身。呵呵,满大夫出使列国辛苦了,舟车劳累,何不多休息几日再来拜见本王?”周扁笑着将之扶起。
“大王,臣下昨天在洛阳已休息一天了,思虑着王命在身,故今早回的成周。多时不能随侍大王左右,幸而王颜不变,臣下之心终于了了。”
“呵呵,就你能说话。本王记得爱卿是出使的韩魏宋鲁齐吧,可有汇报的?来,我们随意走走,边走边说。”周扁着急问到,其实最关心的还是魏侯的态度,说着二人便向河边走去,护卫们跟在身后。
“回大王,列国态度一般,并未如何看重我王室,只有那齐侯多问了几句先王,又上贡了几匹丝绸,随后送到。其余韩侯宋侯和鲁侯,臣下连面都没有见到,尤其鲁国乃是三桓执政,别说鲁侯,便是三桓臣也是一个都没有见到。至于魏侯,则引臣下于国中视察了一番,其用意无外于借我王室之名来显他魏侯得位之正。臣下也与魏侯述说过,天子屡遭韩侯欺辱,望魏侯主持大义,不料那魏侯却只是哼哼带过,并不理会臣下。事后臣下又拜会了魏国重臣公孙痤,这才得知魏侯新即位时便险遭韩赵灭国,只因设计委曲求全于韩侯,这才保全性命,故此魏侯并不喜旁人提及韩侯,此事臣下事先不明,此乃臣下之过也。”王孙满边走边说道,说到最后便拱手低身,等待周扁责罚。
周扁自然不会去多加责备,却又不得不将之扶起,“无妨,我王室孤陋寡闻很久了,本王不会怪罪于爱卿。只是以后本王会加强对这方面的注意,多注意列国动态。那韩侯当时可是为了什么而放弃了灭掉魏国呢,爱卿可知?”
“不知,某在魏国也呆了些时日,但他们君臣上下都对这点讳口莫提。不过臣下还是从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话语中,探测出魏国上下对韩国仇恨莫深,想必不久便要复仇于韩。若真是这样,等再过些时,还望大王恩准臣下再次出使魏国。”
“也好,本王会令人关注魏韩两国。对了,前些日子韩国与楚国小打了一阵子,好像秦魏两国也参与了,却又突然退兵,你可知是为何?”周扁忽然想起此事,姜平并没打听到详细,所以一直心中好奇。
“这个啊,臣下倒确实有所耳闻。当时韩国约了魏国,楚国约了秦国,准备大战一场,不料秦国出兵晚了些,魏侯听闻秦侯出兵,便挥兵向西,将秦兵堵在了函谷关以西,秦兵过不来,楚兵自然就退了。而韩侯见魏侯擅自变更行军计划,也是心下大怒,又恐魏侯变心,所以也退兵往北防御魏国。这些是臣下从齐国回来的路上听人讲的,可信度不是很高。”王孙满说话倒也实诚。
“也罢,兴许就是这回事吧。本王已经开始了变法,其一,分田到户,其二,诸卿大夫加发俸禄,其三,新建军功制,满大夫以为如何?”周扁随意问道。
“变法非臣下之所长,既然是太师他们都同意了的,想必只有好处吧。另外,某听说大王新设酒厂,将新造的美味烧酒交于洛阳商人白氏贩卖于韩魏两国,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我王室于商道不通,又迫于周公压力不得在洛阳发展,只得选择与人合作。自满大夫走后,我王室与洛阳之间可发生了许多事,待有空时再讲于满大夫听。只是满大夫对我王室与白圭合作,可有意见?”周扁解释道。
“非也,某非有意见,而是昨天在洛阳天然居酒店中用膳时,偶听人说起,白氏的商队在嵩山以南的古道里被劫了,只有一个小伙计逃了回来,这件事在洛阳市井之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王孙满小心翼翼的说道。“听说这个商队正是运送烧酒的。”
“是吗,果有此事,洛阳市内真传的沸沸扬扬吗?”
顶着周扁疑惑的目光,王孙满不由低下了头,似乎觉得大王的目光一下尖锐起来,但想起白圭的再三嘱咐和自己拍着胸脯的保证,不得不咬咬牙说道,“正是。”
周扁一招手,姜平小跑了过来,只听周扁吩咐道,“姜平,你将昨日洛阳市内流传的消息一一说来。”
“是,大王。昨日洛阳市内值得注意的消息有二,一是有商人说韩国大规模向北调兵,二是齐国大商人陈莫在城南大街买了几栋楼,想必是要将生意开到洛阳。其他倒没有什么了,不过是些市井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
“可有洛阳商人白氏的消息?”周扁问道。
姜平肯定的摇摇头,“在下在洛阳洒了好几人,并无一人听闻有关白氏的消息。”
挥挥手让姜平退下,周扁冲一旁目瞪口呆的王孙满笑道,“却不知满大夫的消息是从何而来?”
第四十五章 南下练兵()
王孙满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多日没见,大王给人的压迫竟如此之大,而自己的一点小伎俩在大王面前似乎都无从是出,王孙满忙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大王恕罪,臣下有不得已的苦衷对大王说了谎,其实这消息是在白府中听闻,市面上并无人知晓,但白氏商队被劫却是事实无误,臣下不敢再有所欺瞒。【 】”心中不由暗骂道,白圭,你可真是害惨了小弟,也是,可能还是昨日酒喝多了,不然不会说出如此破绽的话来。
这次周扁倒没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