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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闻声却是疑惑,忍不住就要摸摸头,昨日喝高了,谁记得说了些什么啊,不过嘴上却是嗯嗯了起来。
望见太师模样,便知是记不得了,周公却是好心情,笑笑道,“太师好记性啊,昨日可不是说得胜归来之后便为寡人求得太傅一职么?”
周公虽贵为洛阳之主、一国诸侯,但却在王室只挂了个上卿之职,而先周威公也就是当今这周公的父亲却是挂着少傅之职,有了少傅的名头,周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王室之事了,所以周公对此却是极为在意。
原来竟是此事,或许是昨日酒后失言才答应下来吧,不过既然对洛阳已经是势在必得,所以此时倒是不必吝啬对周公的承诺,于是太师一拍脑袋,装作猛然记起的样子,“哦,是此事啊,好说好说,你看我这都老糊涂了,差点就把周公的大事给忘了。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了,王室以后还是得靠你们年轻人多扶持啊!”
周公闻声大喜,他可是知道太师在太后和大王心中的分量,如今当着这二人的面许下承诺,看来此事已是十拿九稳了,于是忙客套了一番。
一旁的太后却是皱起了眉头,虽说早已得知周扁的计划,太后仍是放不下架子来吹捧周公,于是太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道,“周公,时候已经不早了,该出发了。还得拜祭太庙呢!”
周礼有言,国之大事,在戎在祀,出兵是国家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慎重。不料周公却是摇头不同意了。
“太后多虑了,昨日寡人出发之前已经在洛阳祭过太庙宗庙和考宫了,所以成周这里便不需要了吧。兵贵神速,寡人这就要出发了,太后若是对大王还有什么交代,尽早说吧。”
昨日喝酒喝的稀烂不见你说兵贵神速,今天却正儿八经提出来了,还真是厚脸皮啊,虽说这周公在目前阶段被自己视为敌人,但作为自己的远房族兄,周扁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骂了起来,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而太后一听更是不悦了,这分明是对成周王室赤裸裸的欺负,需知王室是从洛阳搬到成周的,所以洛阳的祖庙最是正宗,所以周公这话便是嘲笑王室平日里无正宗的祖庙拜了。
于是太后柳眉一竖,张嘴便想开骂,却还是生生忍住了,一甩长袖,自个儿先走了,瞧那方向正是出宫门往太庙而去,周扁自知太后又要去祖先灵位前为自己祈福,于是一股温暖不由分说的又涌上了心头。
目送太后走后,周公却仍然兴致高涨,或许是昨日的酒还没全醒,咂了咂嘴巴,周公将手一挥,“大王,我们这就出发吧!”说罢便带头向前走去。
一行人随着领头的周公往南而行,没多远便出了王宫。只见宫门处守着一大队人,左手边是周密带队的近身护卫队,右手边则是二十名披甲的武士,瞧起来面色虽生,但看那全披着标志性的青铜甲衣,头戴着青黑色的头盔,便知是王室的虎贲了。
瞧见大王和周公走了出来,周密连忙迎了上来,冲大王和周公行礼。而等那队虎贲则一直站在一边,直等周密他们转到队伍的后方,这才迈着整齐的步伐迎了上来,金属甲片随着步子的迈动而哗哗抖动起来,虽然只有二十人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便连队伍最前列的周公也撇了撇嘴后退了一步。直到离着五步远时,那队虎贲才如山一般停了下来,半跪在地,冲大王和周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只听那领头的虎贲道,“奉太后令,某虎贲军队正吕不畏,特率本队虎贲,效力大王麾下。某等会不惜死命,护得大王安全!”
看这架势,竟是王宫之中最精英的士兵全在这儿了,太后毕竟还是心疼儿子,这下还真是将手中的力量几乎全掏出来了。真是母爱大于天啊,数十年一直在宫中守卫王室秘藏,从不出宫门半步的虎贲军,居然也被派了出来,周扁的心里怎一个感动了得。
缓缓调整一下喜悦的心情,周扁忙上前几步,将那吕不畏扶了起来,忽地想起这个名字竟格外熟悉,莫非便是那历史上的名人吕不韦?不过很快便摇摇头否决了,商鞅都还没出道的年代,只怕吕不韦的祖爷爷这会还没出生呢!不过既然已经心动,周扁便顺势问道,“却不知壮士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吕者,乃太公吕望之吕,某祖上与太公望同族。不,非也。畏,恐惧也。”吕不畏一本正经答道,看来这汉子倒也刻板。
“哦,原来是这几个字,诗曰,我闻其声,不见其身,不愧于人,不畏于天。真是好名字啊,不错不错!”这是诗经里的几句,周扁闲时也读过,所以记得。
那吕不畏正要作答,却听周公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还不快走,磨叽!”
周扁笑笑,忙吩咐吕不畏率队跟上,一群人折而向东,直往东门而去。却听周公走着走着还小声自语道,“什么虎贲,不过做做样子罢了。”知晓周公或许是嫉妒了,所以周扁笑笑只当没听到。
很快便出了东门,东门之外上百步便是新做的军营,挡住了东边的路,这是周扁特地这样做的,在东门前形成了一道屏障,若有来犯之敌便在东门外摆不开阵型了。于是众人又绕过新兵营,视线这才豁然开朗,只见广阔的平地上旗帜昭然,整整齐齐的几千军马候着,以前周扁只远远的在城墙上看见过洛阳与巩邑作战,今天倒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么多的军马,面色不由呆了呆。
望见大王露出震撼的表情,周公顿时乐了,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得意起来,周公笑了起来,“大王,有寡人这洛阳之师护着,王室可保无忧也!”
周公还真是野心外露啊,周扁只得点头回应道,“王室就全赖周公庇护了。”
听了大王顺从的话,周公心里只觉格外舒畅,竟难得的拉起周扁的手,向大军之前走去。这会周扁才有心思细细的观看这洛阳之师,只见大军之前竟有数十家驷马战车,战车在这个时代可是战场上的重型坦克,是国力的象征,想来这才是洛阳的真正军事实力,而以前周公和巩邑作战时却是因为没有获得洛阳所有贵族的承认,所以那会是没有战车出现的。
一旁与洛阳之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王室的军队,只有寥寥六百人站立在一旁,分为三队,均是两百人一队。这是按照周扁的要求,一队御林军老兵,一队新兵,还有一队成周卫戍师,分别由庞兴、子长和另一名百夫长带领。而王室更为可怜的是只有两辆战车,恐怕这还不能当做战车用,因为一辆是大王的座驾,另一辆则是少师的座驾。
炫耀似的邀请了一番,让大王去坐洛阳的战车,却被周扁拒绝之后,周公趾高气扬的向自己的大军走去,登上了一辆最豪华的马车,这马车与别的不同,有高高的顶棚,挡住了阳光,所以在这数千人马之中最为显眼,一下子便将王室的马车不知比到哪儿去了。
周公一声令下,数千大军拔起旗帜向东出发,王室的军队却跟在最后。周公自己则一马当先,超过王架的马车一个马身,带头向东而行,周扁只得立马跟了上去。
王师出征了,回头望望渐渐成了几个黑点的太师等人,周扁轻轻挥了挥手,心里默念道,太后太师你们放心吧,本王定会凯旋而归的。
而与此同时,一个极其普通的年轻男子,急匆匆的出成周西门往洛阳而去,这样身着伙计打扮的人每天进出成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竟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但为人所不知的却是,洛阳的变天就此揭开了序幕。
第九十四章 兵临巩邑()
无视周公越过自己一个马身的稽越无礼,行军途中,周扁忍不住的回头望望,只见数千洛阳大军延续近两里地,后面看不见的又无旗帜的便是王室军队了。而自己的马车之后紧紧跟随的,除了少师的马车,还有几十名护卫和吕不畏率领的虎贲。本来周扁还有些担心这身披数十斤铜甲的士兵走不走得动,现在看来却是多操心了,人家走的并不比没有披甲的周密他们慢,看来这可真是王室军队精英中的精英啊。
不过队伍的最后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王室的军队虽然人数少,装备差,但却是斗志高扬,一个个迈着整齐的步子,便是头也是高昂着的,若不是有军官强压着,只怕很快就要超过前面的洛阳士兵。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洛阳的士兵,个个无精打采,队伍散漫,不时还有士兵跑到一边打野,还有人好奇的看向身后被长官强令放慢速度的成周之兵,或许正在心想,同样是当兵的,怎么在王室当兵会有这么高的兴致,不过他们不久之后便知道,王室是多么的重军功,赏赐之重却是远非富有洛阳的周公所能比的。
不过王室的三个百夫长却是面色严肃,因为他们都被大王亲自召见过,知道大王的计划,不同于普通士兵的盼望军功,他们还对前程多了一丝淡淡的忧虑,非是他们不相信大王,而是此举实在太冒险了,但他们没有选择,军人的血性也令他们对于冒险有种与生俱来的渴望。
而行军途中却很是平静,周扁坐的这辆战车若以现在的目光来看足有三米宽,却只有一米多长,所以马车上一共可以横着坐三人,中间是车夫,左边坐着周扁,右边则被樊馀占据了。身为贵族子弟,樊馀自然是可以和大王同乘一车,并且他还身负着保护大王的重要职责。车上三人皆是跪坐着,车子略微有限颠簸,所以舒适度并不高,望向紧张的拄着长戟的樊馀,再回头望望紧随在后的少师,周扁不由笑道,“你们可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
由于隔着稍远,樊馀却是笑笑并未回话,看来他也是紧张了,是啊,数千人的大战场,王室这可还是许多年来第一次参加。无聊的周扁又把目光投向远处,只见周公却在车上睡着了,睡的随着车子的上下起伏东倒西歪的,真想不明白,这么颠簸的车上,他居然也能睡的着?
于是周扁只好自己想起事来,望着这洛阳数十辆战车紧随身后,周扁也不由意动了。战车起源于皇帝轩辕时,大规模用于战争是在夏朝,而成为战场上的主流却是在周朝了。战车固然有奔跑起来冲击力大,士兵在车上能在移动中射箭,而战车自己能如同移动堡垒般在战场上横冲直闯,等诸多优点,但不可避免的,战车还是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潮流中,原因无他,是更轻便,战斗力更强的骑兵代替了它。想到此,周扁不由又疑惑了起来,为何这时还没有骑兵,照说骑在马身上是件极其简单的事,并不难啊。
若是摸不清骑兵为何在这个时代里并未流行起来的原因,周扁是不会去发展骑兵的。以前训练士兵时,周扁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周扁看到王室马匹少,所以从未提起过,而是一直带头步行,不过现在王室即将迎来一次猛烈的发展,所以此事倒是不得不去关注了。
正思索间,忽然一阵马蹄声打断了周扁的思路,闻声望去,只见前方路上,一名士兵骑在马上往自己这边奔了过来。咦,这便是骑兵了么?这还是周扁穿越而来第一次看到有人骑马,于是不由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等那一人一马近了时,周扁这才看清那士兵居然是就这么骑在光秃秃的马背之上,周扁不由乐了,难怪这个时代没有骑兵,大家都是穿的开裆裤,就这么坐在马背上,马毛扎着屁股如何会舒服呢?想到此周扁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原来竟然是因为没有马鞍和马镫啊,后世只要看过古代战争片的都知道这两个东西,所以将这两个跨时代的东西发明出来,对于周扁来说没有丝毫难度,看来以后真有可能组建一支人无我有的骑兵队伍了,哈哈,周扁不由笑出了声来,穿越就是好啊,如同开了作弊器一样。
大笑了两声,周扁便发现不对头了,迎来身旁车夫转头投来的疑惑目光,周扁只得忍住了笑,板起脸来轻咳了两声,无论何时,自己都不能得意忘形啊。
那名骑士奔到战车之旁后便拉住缰绳,打转马身,回头同前面周公的战车保持速度一致。这骑士显然是个洛阳派出去的探子,喊了半天之后才将周公喊醒。幸好周公脾气还是不错,醒后只是揉了揉眼睛,周扁意料中的开口大骂却并未出现。
知道这探子必有要事汇报,周扁忙往前探出了身子,只听那骑士大声道,“主公,巩邑的公子班已经得知主公率军前来,正在遣散城门口的人,看样子是要出城迎战了。”
“此处离着巩邑好有多远?”周公问道。
“只剩十来里,转过这座山,便能看见巩邑城了。”说着这探子拿手指向前方,果然正前方一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