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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这田邑竟憋出了这么一句,下面立马闹开了,不过迫于田邑威严,也没人敢闹过分。周扁也是好笑,还真看不出,看起来老气横秋的田邑竟还有这一套。
接下来,宴会便在众人的疑惑和对田邑的骂声中结束了,想必回去后少不了许多人去打听精盐到底如何,不为别的,好奇心可是人人都有啊。
又是繁忙的一天啊,宴会结束后就已很晚了,周密等护卫一直守在门外,护送着周扁回到了宫中,而回宫的队伍中也多了一人,便是那田氏所送的田倩了。这小姑娘倒还挺懂事,一直乖巧的跟在巧儿身后,巧儿姐姐巧儿姐姐的喊个不停,还挺讨人喜欢的。
回到宫后,没想刘氏也迅速接受了田倩,安排好田倩后,还是由刘氏亲自服侍周扁睡了下来。一晚好觉之后,周扁再睁开眼,天已亮了,起床后却听侍者来报,太师已经等在殿里了。
太师这么早来必有要事,于是周扁顾不上吃早饭,便来到了偏殿里,却只见太师独自坐在那里,眉目间就写着不快,周扁不解道,“不知太师何事?”
见大王来了,太师立即站了起来,行礼道,“大王,老臣以为,昨日晚宴之事,大王还是过于草率了点。”
“何事,难道是本王收了田氏送的舞女么?”周扁疑惑起来,难道是怕与田氏走太近了么?
“非也,而是行商之事。老夫昨晚便想言之于大王,一来不欲在晚宴之上折了大王之尊面,二来晚宴散后时辰已晚,恐误了大王休息。但却是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大王,我王室身为天下之尊,以往与白府合作卖些烧酒便罢了,那也是私底下为之,而昨日王室竟公开言称要与臣子合作经商,实在是有损王室颜面啊!此事传出后,叫天下诸侯如何看我王室?河洛一商人么?”太师明显是有点动怒了,说着竟有些激动起来。
真没想到太师竟会这么想,看来洛阳人还是开放些,也是,洛阳这边的贵族谁家没点生意啊,而王室在成周时,也只有王室有产业,别的什么郑家、申家等都没有的,所以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
听罢太师的话,周扁却是笑了,“太师大人息怒。本王也是迫不得已啊,洛阳才刚刚到手,人心不稳,王室兵力太少,需要钱财招兵,救一时之急也。”
“那叫天下诸侯怎么看王室?呜呼!我王室可是大道所在,天下之共主,怎奈何却以商人而自居?”太师语气仍旧刚硬。
“那我王室不做生意,诸侯们就看得起了么?”
又是这句话,周扁感觉自己都说了许多遍了,或许太师心中也有数,但就是一时不愿接受而已,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事实,周扁反复想过了的,如今王室连王城洛阳都根基不稳,要想发展,还真的只能走经商的路,而这也正好是自己那后世学识的用武之地。太师气色稍微好了点,摇了摇头说道,“说来老夫也是疑惑,钱财就那么重要么,我王室招兵还需拿钱去收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王室效力,乃是无上的荣耀,也不知世人究竟是作何所想。”
周扁笑了笑,“这也是我王室式微,以后会好的,等大家都有钱了,就会重视荣耀了的。”
“以后?”太师自语一声,突然提高了声音,“大王,老夫冒犯请大王答应老臣,待王室日后昌盛之后,将王室产业都抛出去,王室不与民争利。大王可否?”
望着太师那仰着头倔强的样子,周扁心里也无语了,这个就这么重要么,不过最后那一句与民争利倒也是实情,政府自己做生意确实有点不像话,貌似后世也没有,嗯,那就合资吧,国有控股吧。不过,现在想这些太远了,还是先把眼前过去吧,先把太师糊弄过去吧,于是周扁点了点头,“太师,本王应了,只是不知我王室何日才能算是复兴啊。”
“大王,”太师郑重下来行了个礼,“依老夫看,以大王的英明神武要不了多久的,只要我王畿之地重现平王时的广大,只要诸侯列国每年都来朝贡,只要令由上出,诸侯列国不敢擅自征伐,便是我王室复兴之时。老夫相信老夫会活着看到那一天的。”
以往老说什么王室复兴,一直没人定个具体目标,直到今天太师说出,周扁这才意识到,以往自己想的不受诸侯欺凌,是不是太抽象了点啊。太师说的这三件事也确实都有理,将之量化了,仔细一想也确实可以看做是王室复兴的标志,可是自己想要的只有这么多么?周扁轻轻摇了摇头,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想着周扁伸手扶起太师,“太师大人,就依你所言,相信我,你会看到那一天的。待得我王室以武力震慑诸侯宵小时,没有人会胆敢犯我大周天威。”
“如此甚好,老夫方才冒犯我王了,愿我王不要介意。”
“自然不会,太师说哪里话,本王始终是太师大人的学子,随时接受太师的话。本王尚还没用早膳,不知太师吃了没,来,陪本王共进早餐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呵呵!”说着两人分君臣坐下,吩咐下去,立即就有侍女端了上来。
只是没想到这次出来贴身伺候的,却是昨日才进宫的倩女。只见这小美女已经换了身宫装,虽不如昨日那粉红色的舞衣艳丽,但更衬得豆蔻年华的少女娉娉袅袅了。显然这是刘氏的安排,看来刘氏并不是善妒之人,虽然并不是特别在乎,但能换个美女来伺候,哪个男人不高兴呢。太师却也摸着胡子笑笑,难得露出狡黠的目光,大有深意啊。
话说当上大王后,周扁还真没有一天闲的,这不,才吃完早饭,就有人来报,少师回来了。少师可是出使韩国归来,周扁忙起身迎了出去。
少师却是一脸的风尘和疲惫,显然赶路多日。周扁一见不由奇道,“少师大人,这郑都离着洛阳也就两三日的路程,这生搞的如此疲惫?”
少师离去都已有十天了,韩侯新败,不应该将王室重臣拒之门外而不见的,所以照说不必如此赶路啊,故此周扁有这一问。
少师边走边说道,“大王不知,老夫赶到郑都后,却没想那韩侯并不在郑都,而是在武遂城里与魏侯讲和,所以老夫又北上,好赶慢赶,终于是完成了大王的交代,那韩侯不会再计较了。”
“也是,韩侯刚刚大败,魏侯虎视眈眈,韩侯自然不会再得罪我王室,此乃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这韩侯竟亲自去了武遂,咦,传说这武遂不是被魏侯夺了么?”太师在一旁疑惑道。
说着三人便进入了大殿内,按高下坐下后,少师才答道,“太师大人,武遂城守将一直没开城门,而是仍由韩国溃兵被魏军追杀,这才保住了城池。据传,韩国此次损失之士卒至少四万人啊,如此大事,韩侯自然不敢怠慢,所以亲自率大军驻入武遂,恰好魏侯也在城外,两方诸侯便协商起来。最后一日,正好老夫赶来,便被韩侯拉来做了个见证,韩侯与魏侯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合约。”
“唉,诸侯纷争,死的都是我大周子民啊,不知何日才是个尽头。”太师悠悠叹道。
“对了,王孙满不是去见魏侯了么,照说也应该见到了啊,怎么不见他回来?”周扁想了起来,王孙满是和少师一同出城的,这少师绕了圈子都回来了,他跑哪儿去了?
“正要禀告大王,王孙满大人被魏侯留在身边,说要我王室的人好好见见魏军雄师。大王,看起来,魏侯立马就要率兵北上,去寻赵侯的仇了。”少师语气中似乎带点气愤。当今魏侯刚登位时,韩侯和赵侯可是差点灭了魏国的,所以既然这韩侯服软了,魏侯自然要找赵侯的麻烦了。当然,留王孙满的意义就在于耀武于王室了,所以少师也好太师也好,都有点情绪的,虽然王室被鄙视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周扁却是不在意,“也好,让王孙满看看这传说中的魏武卒究竟战力如何,回来后说与本王听,本王也好心中有数。”
“大王!”太师突然拜了下来,“三晋之事就不要管他了,只要他们不插手我王室之事即可。如今正是我王室自强之时,少师已经回来,农忙已快过去,还请我王下旨,开始招兵吧!”
这个确实是当务之急,周扁立即虚抬双手将太师扶起,“太师大人所言为是。如今我王室兵力太少,以前受周公限制,不敢在洛阳多招兵,而现在到了招兵的时候了。”说着周扁转向少师,“少师大人,本王命明日你便带人前去洛阳郊外招兵,务必要找些精兵来,以往一入军便有饷的方式就不必了,少师直接去招即可。”
“诺,老臣领命!老夫匆匆赶回,便是为了主持此事,能早一日招兵,便能早一日成军。老夫并不累,待别过我王之后,便可以去了。”少师拱手道。
“嗯,也好。洛阳赵骈是老臣,以前又管洛阳郊外周公之民,本王便命他来辅佐你吧,你可以持本王旨意直接去找他。”沉吟片刻后,周扁沉声说道。
立即便有机灵的倩儿地上竹简和漆笔来,周扁想了想,写上了“令赵氏辅少师于洛阳郊外招兵。王。”本来想写什么奉天承运,大王诏曰的,但是竹简上写字太困难了,只好作罢,于是写了这么个四不像的东西。吹干后便递于少师,想来赵骈看了这个应该会认账的吧。
望着少师匆匆离去的背影,周扁不禁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工作狂啊。只是,这次招兵结果会如何,还真令人期待啊!
不料少师一出门在王宫处,便差点被一个匆匆赶来的人影撞了个满怀,定住身子一看却是周战,少师顿时不悦了,“何事如此慌张,没个体统。”
周战见撞了少师顿时也慌了,连忙作揖赔不是,“少师勿怪,只是前几日大王吩咐将铁制矛头全交上去,不料我这一清却少了一把,到处也找不到,正要来向大王汇报呢。”
“莫不是清理死尸时给带走了?”少师也疑惑起来。
周战摇了摇头。少师沉吟片刻,终觉这不是个什么大事,便挥挥手道,“老夫知道了,此事自有老夫禀报大王,你可以走了。”
少师发话,周战哪敢不听,忙转身跑了。少师本来已经转了身面向王宫方向了,但仔细一想还是招兵的事要紧,便又往外走去了,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田家之道()
接着这两天间,洛阳城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贩夫走卒们依旧忙着各自的活,市井间依旧繁华一如既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洛阳换了主子有什么不同,但许多大贵族家都知道,洛阳,迟早会迎来一个全新的时期,但这新时期到底会如何,没有人能肯定,就像田家手中的精盐一样,至今除了田辛两家无人见过,所以没人能肯定它到底会给田家带来什么。
然而绝大多数人不确定的是,其实,洛阳的根底已经在发生变化,随着王室的强势入驻,洛阳已经拉开了一个壮丽新时期的帷幕,只是好戏尚还未上台而已。
就在少师回来的两天后,田府中也迎回了一位重要人物。只见一名长袍翩翩的华服中年汉子急匆匆的赶往后堂,沿途的仆从和侍女纷纷让开,生怕挡着了这面色略带着急的汉子的路。
只见这汉子径直走向后堂,退开主房大门,步子依然没有放慢的走入堂内,跪坐在一个老者的面前,“父亲大人,孩儿得了你的吩咐,不敢怠慢,便连忙从韩国新城邑赶回。路上孩儿也听说了王室要与我家合作生意的事,只是不知为何父亲大人选择了这精盐,那四轮马车孩儿是见过的,以孩儿看,这精盐再怎么玄妙,也不如四轮马车来的多啊,这四轮马车刚上市时可是惹得许多人关注,我们再贩往别国,获利甚大!”
这老者自然便是田府家主田邑了,耳听得大儿子赶了回来便是追问,田邑睁开了眯着的双眼,眼见这已是中年的汉子规矩的坐在自己面前,眼神中满是殷切,田邑满意的点了点头。
“俊子从新城赶回累着了吧,来,先喝口水吧。”田邑却没先回答,而是取了个水杯,亲自倒了杯水递上。
这中年汉子叫做田俊,见父亲并没着急回答,便伸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不想急了嘴角竟然漏了两滴,田俊伸手将水迹擦干后,又望向了面前的老父亲。
却见老父亲并未言语,而是从小几上取来一张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的递了过来。见父亲仔细的样子,田俊忙随手放下水杯,双手接过,放到手里一看,见是极细的白色粉末,白白的粉末像雪一样,晶莹透亮,光从外表看就可爱至极。难道这就是精盐么,还真是细啊,田俊疑惑的看向了父亲,只见父亲微微的点了点头。
田俊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