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乱唐-第1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敬在送信之后又返回了皇城与东宫的防区,尽管高力士大兵压境,咄咄逼人,但只要没经阵战,便不能先自乱了阵脚,该守的地方一处都不能放弃。

    卢杞与杨行本此时都来到了秦晋所在的室内,他们在等着中郎将立下决定。

    “中郎将,下令破门吧!”

    兴庆宫北面的兴庆门与龙跃门是卢杞与杨行本建议的重点攻击之处。

    这两处城门前者是宫城正门,后者位于北垣中轴线,只要破此二门,兴庆宫内军心必然崩溃殆尽。而高力士的威胁,在他们看来,与放屁也不遑多让。现在比的就是谁得动作最快,只要逮住了天子,一剑杀掉,依附于高力士的新军没了进军的目标,岂非就成了鱼蟹散沙?大事,自然也就成了。

    但是,中郎将的态度却让卢杞与杨行本分外着急,似乎中郎将还有所顾忌,而迟迟难下决断。

    其实,秦晋有了陈玄礼并未与高力士勾结的判断以后,也并非没动过立破宫城的念头,但是他却总觉得有一团阴云遮蔽在心头,一时不得要领。

    思虑良久才霍然记起,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兴庆宫内一直在护着李隆基的高仙芝。他不相信一个百战老将,如此沉寂,是因为对局势绝望了。

    而现在的神武军已然是孤军作战,所能够凭借的只有三千人,如果一战获胜,陈玄礼自会倒向太子,可一旦疏忽大败,也许此人又倒向了天子也未可知。

    正在犹豫间,宦官李辅国带着太子的命令赶到了军中。而他所带来的太子之命,让卢杞与杨行本俱是精神一震。

    只听李辅国用阉人特有的公鸭嗓口诵太子命令。

    “中郎将即刻尽起神武军,于今日午时之前击破兴庆宫,安定局面,勿使心怀不轨之人再有作乱的机会……”

    闻听太子命令,卢杞与杨行本都向秦晋投去了热切而又期待的目光。

    然而,秦晋的反应却让李辅国大失所望。

    “请内监回禀太子,昨夜太子曾亲口允诺,兵事于秦某放手,不置一指干涉,不知此话可还作数?”

    李辅国当即恼怒作色,指着秦晋的鼻子破口道:

    “秦晋,你敢违抗太子的命令吗?”

    秦晋岂会怕了李辅国的威胁,当即以冷笑回应。

    “太子处,秦某自会去请罪。然则刀兵一事,又岂是儿戏,凭借一个内监的空口白牙便下了决断?”

    李辅国万没想到,秦晋竟与自己针锋相对,甚至言语中还多有暗示之意,只气的伸手指点着秦晋,又不止该多说些什么才好,最后只能狠狠一跺脚。

    “好,很好,你等着,会有你后悔的一天!”

    重重说罢,李辅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神武军中军。

    这一幕却将卢杞和杨行本看了个目瞪口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中郎将竟拒绝了这个命令,甚至还狠狠得罪了太子身边的近侍。

    入夜,秦晋亲自到皇城查勘防御,卢杞则趁机调集本部人马,强攻兴庆宫兴庆门,却不料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抵抗,一直以弱势示人的宫城内守军忽的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仅仅小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卢杞的部众已经死伤超过百人。

    但卢杞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只能硬着头皮命令部众强攻。

    兴庆宫的宫墙仅有两丈余,充其量能与中县的城墙比一比,攻击难度并不大,是以卢杞准备了两种方案,同时进行。一路以三人难以环抱的原木冲击宫门,另一路则以云梯攀上城墙,希望以双管齐下的攻势,使得宫城内守军难以两厢兼顾,以达到尽速破城的目的。

    只要生米做成了熟饭,卢杞相信,中郎将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然则,现在的情况却让他进退不能。宫城内守军为了守城竟也无所不用其极,以滚烫的热油、热水一盆盆泼下,眨眼的功夫,因此而被烫伤的神武军士卒竟达近百人。紧接着,便是如簧羽箭齐齐射落,逼迫的神武军攻势不得不放缓。

    如果在这么强攻下去,神武军的人马本就不若,这么填命一般的消耗下去,只怕用不到天亮就得将所有人打光。

    卢杞见一计不成,便又心生一计,决定在宫墙下挖出一条地道,直通兴庆宫,如此宫城不攻自破。可是,地道才挖了一半,地底下便不知何故忽然涌出了水来,地道土方遇水坍塌,甚至还压死了不及撤出的十几个人。

    经过半夜的折腾,卢杞心有不甘的望着兴庆宫,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在军中的声名,今夜竟毁在了兴庆宫门墙之下。

    这次突袭宫城,他并没有拉上杨行本。杨行本虽然口中喊的畅快,但却十分听话,中郎将有所命自不敢违,可没有中郎将的命令,他却说什么也不肯配合。

    沮丧之下,卢杞忽的一眼瞄到了兴庆门上飘起的将旗,接着城楼火光的映照,一个斗大的“高”字,映入眼中。

    卢杞心神一震,这才恍然忆起,在兴庆宫内坐镇指挥的,不正是威震安西的高仙芝吗?原来还只当高仙芝已经成了木胎泥塑的老虎,现在看来他却是大错特错,瘦死的骆驼,毕竟要比马大多了。

    秦晋由皇城接到禀报后,兴庆宫的战事已经结束,神武军在兴庆门下遭遇了他的第一场惨败,虽然败给高仙芝并不丢人,但却有可能带来无尽的恶果。比如,陈玄礼会不会在得知神武军新败的消息后,有所动作,而倒向高力士?

    卢杞也算很有担当,意识到大错已然铸成以后,主动到秦晋面前请罪,只求一死而对死伤的数百神武军将士有个交代。

    “如何?想以死来逃脱责任吗?秦某偏不会让你如愿!”

    面对秦晋的斥责,卢杞抬起了头,不解的望着秦晋。

    卢杞本以为秦晋会对他严加惩处,而神武军中向来以严明军纪为重,像今夜这种造成重大恶果的行为,人头落地那是理所当然的。而此时听秦晋的口气却不打算对他处以死刑,他又如何能不心惊与迷惑。

    秦晋看着跪在面前的卢杞,心中有些懊悔,懊悔没有及时发觉卢杞的异动,而至铸成今日之错。万幸,夜间消息闭塞,高力士没能及时得到消息,否则他尽起大兵,出承天门,两线作战的神武军可能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但是,秦晋并没有就今夜之败而与卢杞多做纠缠之语,反而问道:

    “可知秦某今夜到皇城查勘,所为何事?”

    “末将不知!”

    “好!秦某现在就告诉你,神武军的转机今夜就在此处!”

    “啊?”

    在场之人俱是一呆,不解秦晋话中其意。

    却听秦晋又道:“高仙芝身经百战,宫中宿卫又是哀兵,攻心不利之下,贸然进攻未必会胜。反观高力士,本人不谙兵事,所领又是欠饷的新军,看似人多势众,实则一盘散沙,神武军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一个胆大至极的计划已然在秦晋的脑中成型,成败或将在此一举。

    “卢杞未奉军令擅自调兵,本应枭首示众,然则用人之际,可酌情处置,责令其以普通军卒身份效力军前。”说罢,秦晋的目光又转向裴敬,“调集所有可用之兵,兴庆宫那里只留下疑兵作迷惑之用。余者全数随秦某夜袭太极宫,夺取承天门和永安门,还之以颜色,否则还真让那些宵小们看低了我神武军!”

    众人闻言,精神俱是一震,中郎将终于下决心放手一战了。

    然则夜袭的时间略有变化,原本秦晋定下的是明日子夜突袭太极宫,但今夜卢杞擅自攻打兴庆宫而惨败,恐怕天一亮就要传的满城皆知,各方态度没准就会发生不可逆的改变。

    只要夜袭成功,夺回皇城宫门,使高力士难有寸进。秦晋相信,只要时间稍长,再加上兵锋受挫,那些欠饷新军必会不战而自乱。由此,神武军遭受掣肘的窘境随之解除,陈玄礼的态度也必然会发生改变……

第二百二十二章 :而今从头跃() 
寅正时分,卢杞换上了普通士卒的号坎,与一众禁军混在一起,今夜他将以一名普通士卒的身份参与战斗。

    这位卢校尉在军中向来以不苟言笑,刻薄狠辣闻名,尽管已经被免去了军中的一切职务,但禁军们仍旧对其畏惧三分。

    卢杞也很是自持,自从到了这一干禁军中,也不与任何人说话,只静静的等着本队队官的命令。现在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禁军士卒,昔日里那些给他提鞋都不配的队官,现在也可以对他发号司令了。

    然则,卢杞却有一副近似于铁石般的心肠,一夜间大起大落虽然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可在某种程度上又激发了他的斗志。一定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一雪前耻,重新以斩首论功回到本应属于他的位置上去。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卢杞不免有些焦躁,如何中郎将的军令还没有传达下来?还是裴敬传达军令有了拖延?他所在的队从属于裴敬,由于远离了神武军的决策圈,便对作战计划毫不知情,只有这一点让他感到了些许的失落。

    忽然一股大力从背部传来,在卢杞反应过来之前,便被狠狠地撞飞了,幸好他反应的快,才没有狼狈的摔在地上。饶是如此,双脚也一连趔趄了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怒从心头起,卢杞瞪圆了眼睛去看那撞飞自己的人,却是个干瘦的少年,看模样也就十五六岁,身上的号坎因为肥大而显得不合身。

    卢杞本以为撞飞自己的人至少也是个莽汉,便打算出手教训,岂料面前竟是个有些瘦弱的少年,这叫他如何下得去手?难道还要恃强凌弱不成?

    于是,他不能的抑制住了愤怒,也不说话,等着拿少年的解释。如果对方果真是无心之举,道歉之后,他便打算不再与之追究。

    “好恶人,你也有今日!”

    少年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句话,将卢杞惊得目瞪口呆。

    “卢某哪里得罪你了?”

    少年人哼哼冷笑。

    “得罪?岂止是得罪?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卢杞眉毛一挑,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旁人不来招惹自己也还罢了,倘若无缘无故的招惹上来,也不会人人得逞的。

    “说话要有凭据,如果胡诌妄言,可以扰乱军心治罪!”

    少年哈哈大笑,仿佛是见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笑的弯了腰,笑的岔了气。

    “卢杞,还以为你是军中的执法校尉呢?你现在和我没有区别,治罪也轮不到你来聒噪。”

    周围的禁军起了一阵嗡嗡之声。的确,卢杞在军中是不讨人喜欢的,甚至可以说是招人畏惧与厌烦的。这个心高气傲的前校尉只觉身上火辣辣的,他疾呼能感到周围所有目光透射而来的幸灾乐祸。

    “少年,如果卢某果真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妨当众说出来,让大伙也听听,若果真属实,卢某又亏心在先,便在这里任你报仇!”

    这一番话说的堂堂正正,亦有人禁不住叫好。

    少年人终于哭了出来。

    “大兄,大兄就是死在你的手上。”

    “尊驾兄长姓甚名谁?”

    可那少年只是呜呜哭着,并不回答。卢杞便有些不耐,可又没有办法。

    还是有人知道那少年的底细,便将内情如实相告。原来,在上个月军中发生了一起强抢万年县百姓财物的案件,恰逢卢杞巡视风纪,便从接手了这个案子,由于被抢的百姓家中有老人因为惊吓而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就撒手人寰,为了以示惩戒必须以命偿命,然则一起作案的却有六个人,他不想一连杀掉这六个人,便想到了个法子。

    以抽签决定六人其中一人的生死,谁抽中了死签便由谁为老人填命。不幸的是,抽中了死签的,正是面前这瘦弱少年的兄长。

    原本卢杞还未自己这个断案的法子颇为得意,毕竟按照军规律条,就是将案犯六人一并斩首也不为过,可神武军军规虽严,却不以残酷为目的,为得只是以儆效尤,现在他用这个法子既解决了苦主的冤情,又刀下留情,岂非一件美事?

    然则,正是这一点,让少年人心有不平,为什么死的偏偏要是自己的兄长?难道那些活下来的人就没有最,就不该死吗?

    少年哭着问出了这句话以后,卢杞顿时愣住了,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少年人问的没有错,他忽然意识到,杀掉一个人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不过是一种选择而已,而对于这个人的至亲却是一次生离死别。

    难道自己错了?当然没错!

    “你的兄长的确有罪,这一点须怪不得卢某!”

    少年人含泪冷笑,又提起了腰间的横刀。

    “若是果真冤枉了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