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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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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卑下这就说!”

    赵山河咂吧了一下因为紧张而发干的嘴唇。

    “其实,其实,百姓送万民伞,都,都是崔使君遣人收买来的!”

    秦晋仿佛听到了一则笑话,一时间难辨真假,只盯着赵山河低垂的眼睛,试图辨别他此言究竟是真是假。

    乌护怀忠则冷笑连连。

    “就知道姓崔的有猫腻……”与此同时,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赵山河的衣领,硬生生将之提了起来。“说,可有证据?否则空口白牙凭甚让俺相信你?再说了,崔亮穷的连仆人都雇不起,又拿来的钱收买百姓?”

    赵山河被吓坏了,连呼饶命之下,又不得不向乌护怀忠这尊煞神解释。

    “卑下所言句句属实啊,若有一句不实,天打雷劈!”

    乌护怀忠不耐烦的斥道:

    “说重点!”

    “是!卑下这就说。崔使君私人没掏一文钱,因为用的是府库中的公帑。”

    “公帑?崔亮敢用公帑?”

    秦晋难以置信,府库中的公帑都是登记造册,有据可查的,他有这么蠢敢于挪用公帑吗?

    “崔使君当然敢了,因为这笔钱已经被划在皇甫恪叛乱之前拨付的军饷之中了!”

    原来是做假账,秦晋心中恍然,但又渐渐沉了下去。这种事如果没有原始账本,基本上就是无据可查,因为涉及到战乱,随便都可以归咎于战损耗没了。

    秦晋看赵山河不想说假话,便暂且相信,只是那又如何呢?所有的意义,都只当听了一则笑话。

    再返回郡守府正门的四马大道上,看着那些拥挤的百姓们,秦晋又是另一番心情了。闹了半天,这清河崔氏还真是出奇葩人才,崔亮就是其中的翘楚,不爱财却只爱名,为了邀买名声不惜挪用公帑,这在本质上又与那些中饱私囊之辈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因为他贪墨公帑的追求更高级,就对他另眼相待吗?真是笑话!说到底,不论古今,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的黑,天下的官员也都是一般的贪。如果遇到不黑的乌鸦,,那只能是乌鸦的基因产生了变异,但失去了数百万年进化而留下来的黑色羽毛,这种乌鸦还有能力活下去吗?也正如官员不想游离于官场生态之外,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

    刚刚到地方上就亲眼目睹了一场好戏,秦晋刚刚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看着那些收了钱的百姓们再卖力的表演,除了觉得滑稽可笑之外,还有深深的齿冷,盛唐繁华背后却是令人作呕的污秽肮脏。

    “使君,崔,崔亮之所以在今日演这一出送万民伞的好戏,一大半是做给您看的。”

    赵山河仍旧在不停的爆料,称呼崔亮时也失去了原本尊敬,以此来证明自己完全站在了秦晋的一边。乌护怀忠被气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摩擦不时发出嘎巴之声。

    “做给我看?有甚好看的!”

    秦晋不解其意,这种事做给自己有什么用呢?他应该做给皇帝,做给史官去看啊。做给皇帝看可以凭此获得晋升之途,做给史官看,可以青史留名。做给自己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郡太守看,他能得到什么?

    “崔亮这么做是要给使君下马威啊,如果卑下猜的没错,伺候三天内,使君都见不到崔亮,一直都会有百姓送伞的戏码!”

    至此,秦晋已经有些隐隐然发怒,原本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他已经有了睁眼闭眼的打算。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崔亮这厮竟然主动打上门了,那就别怪他出手无情了。

    秦晋忽然问道:“你不过是郡守府中的杂役,怎么可能知晓如此多的内幕?”

    赵山河道:“使君有所不知,崔亮自认郡守以来,爱用识文断字的杂役充任佐杂之任,卑下侥幸识得几个字,所以又在郡守府中担着差遣……”

    秦晋心中了然,崔亮行事如此与众不同,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图谋,这时再想起周匄对崔亮的指控,便觉得有八成可能是真的。他站在巷口望着那些卖力演出的百姓们,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声音也愈发的阴冷。

    “好!既然你在崔亮手下做事,皇甫恪谋反的内情,便说一说吧!”

    赵山河哪想得到秦晋的思维跳跃如此之快,当时就被吓的面无血色,再一次跪了下来,语无伦次的说着:“使君饶命,饶命啊,皇甫恪谋反的内情,卑下的确不知,不知啊!”

    秦晋旁敲侧击了一阵,才确信赵山河的确不知道崔亮与皇甫恪谋反之间有什么牵连。这件事暂且搁置下,早晚有一天他会让此事大白于天下。

    “回去继续当你的差,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到时会有人与你联系的!”

    秦晋这番话大有交代叮嘱心腹的意味,赵山河常常虚了一口气,面露些许喜色,又是连连磕头谢恩,连不迭的表忠心。

    赶回驿馆的路上,乌护怀忠仍旧怒意不止,抱怨秦晋太软弱了,难道对方欺到头上,还要忍下这口恶气吗?

    秦晋连声冷笑,他当然不会忍,而且还要让对方知道,惹到了他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当日晚间,一骑飞驰入城,然后又在守城军卒的引领下直奔驿馆,是杜乾运回来了。

    杜乾运一见到秦晋整个人就像散架了一样瘫软在地上,秦晋连忙唤随从将他扶到了卧榻上,又使人端来热腾腾的茶汤。

    一大口茶汤灌下肚,杜乾运才长出一口气,然而却并不急于说话,只看着周围忙碌的随从。

    秦晋当即将所有人打法了出去,这才道:“说吧!”

    “对方说,可以一谈,然则有个条件,须用一个人的首级来换!”

第二百三十章 :原形始毕露() 
“谁的首级?崔亮?”

    秦晋的声音愈发阴冷,两军谈判岂有以擅杀高官为筹码的,仅此一点足以证明皇甫恪并无诚意。

    “正是,皇甫恪说了,崔使君害的他太惨了,不杀此人不足以平息胸中的怒火,不杀此人……”

    不等杜乾运说完,秦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以你之见,皇甫恪究竟有没有谈判的诚意,他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杜乾运虽然为人油滑,爱鼠首两端,但可不是脑袋空空的蠢货,他既然与皇甫恪有过直接交流,至少也能窥得一些蛛丝马迹吧。

    果然,杜乾运的表情浮现起一丝得意,弯着腰笑道:

    “诚意不好说,但皇甫恪的处境的确不妙,今年少雨,蒲津附近的麦田悉数绝收,在他叛乱之前,崔亮又私自扣住了一个月的军粮,以卑下揣度 ,只怕就要坐吃山空了。”

    一般而言,地方驻军的军粮一月补给一次,而朝廷为了减少中央府库的压力,通常情况下会责成地方郡县以应当上缴的租庸调抵扣军粮就地供应。但关中的情况稍有不同,三辅之地毕竟距离长安近在咫尺,所有长安方面亦供应半数的粮食,余下半数则仍旧由地方郡县以应当上缴的租庸调抵扣。

    所以,崔亮扣住了皇甫恪一月的军粮,实际上只扣住了一半而已,但长安府库拨付下来的军粮还是按时按量送达了。皇甫恪造反不足旬日,以战时消耗的粮食会比平时多三成推算,其军中此时正应该揭不开锅才是。

    想到此处,秦晋点了点头。

    “你的判断不错,皇甫恪现在要断粮了!”

    杜乾运见自己的揣测得到了秦晋的认同,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又进一步进言。

    “卑下以为,使君不必急着与皇甫恪商谈,先饿他一饿,省得那厮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竟敢大言不惭的提出这等无理条件。”

    他当然知道,这等荒唐条件秦晋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崔亮乃是当朝郡守,卸任交割以后将回京任门下侍郎,这已经距离拜相进政事堂只剩下半步的距离。再者,抛开崔亮的官身不说,此人出自清河崔氏,是天下响当当的世家大族,但凡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不会轻易的去招惹。

    然则,秦晋却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降将周匄说皇甫恪造反,实为崔亮逼迫所致,你认为有几成可信?”

    杜乾运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这件事的真假与否,而是秦晋问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等杜乾运回答,秦晋又道:“听说杜氏在冯翊亦有商号,你去查一查,皇甫恪造反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三日之内我要知道确切详实的答案。”

    秦晋的语气不容置疑,杜乾运尽管头皮发麻,但还是应下了这桩棘手的差事。

    ……

    “详细说说,姓秦的竖子如何灰溜溜的回驿馆……”

    郡守府中,崔亮面有得色的询问着面前的几个佐吏杂任,他刚刚得知了秦晋在府门外碰了钉子,而且还碰的毫无脾气可发,不禁心下大悦。

    对于秦晋而言,他本无好感,亦无恶感,但在一位老者的影响下,他也不介意给此人一个下马威,以此作为送给杨国忠的见面礼。

    几名佐杂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说与崔亮,尤其是听说秦晋欲在偏门进入郡守府时,忍不住纵声大笑。

    “好一个猴急的竖子,崔某还真不忍心他走了这偏门呢,否则又与钻人胯下有何区别呢?以后又如何在天下人面前抬头了?到头来再有不明真相者,埋怨崔某待人过于苛责!”

    崔亮的表情中充满了猫戏老鼠的享受和自信,秦晋刚刚击败皇甫恪凯旋入城时,他还对其颇有几分忌惮。但从今日之举来看,竟也是个有勇无谋的可欺之辈。崔亮在大唐官场摸爬滚打了近二十年,倒在他脚下的对手没有数十也有上百,又如何能把一个异军突起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让他等着吧,今日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得玩呢!”

    不把秦晋折腾的灰头土脸,崔亮便觉得不尽兴。

    “使君万不可小觑了秦晋那竖子,此人看似忠厚,实则却是个奸狡的小人……”

    坐在崔亮左手边的一名白发老者突然出言提醒。

    “先生不必多虑,崔某阅人无数,断不会看错这厮的,只管看好戏吧!”

    崔亮的心中有几分不满,他投靠杨国忠自然是利益权衡考量后的结果,但绝不等于卖身给杨国忠为奴为婢,世家大族天然的骄傲让他有着异于常人的优越感。因此,对于杨国忠遣来的这个令人厌烦的老者,他表面上客气至极,但心里是很不以为然的。

    这算什么意思,小看自己吗?还派来个“监军”?

    但好在交割完郡守的公务就要离开此地,这个令人生厌的老者就留给后来人去烦吧。

    “使君,冯翊县令薛景仙请见!”

    府中杂役于正堂门口禀报。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刚刚所想的后来人正是这个薛景仙。

    冯翊县的县治与冯翊郡的郡治均在同州城内,据说县令薛景仙也是走了杨家的门路,才谋得了这个县令的官职,今日正好将那讨厌的苍蝇甩给此人。

    “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五短身材的中年官员大腹便便的步入郡守府正堂。

    “下吏冯翊县县令薛景仙拜见使君!”

    崔亮的脸上永远是那一副标志性的笑容,作势虚扶了一下,轻描淡写的一支左手边距离稍远的一个座榻。

    “入座吧!”

    薛景仙是出身寒门,在唐朝是地地道道的浊流官员,而崔亮出身世家大族,乃是清流中的清流,试问他又怎么可能瞧得起官职低微的薛景仙呢?

    这个薛景仙对于崔亮的慢待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愤,反而还感激涕零的大礼一揖,仿佛能够坐在崔亮的身旁已经是无上的荣光了。

    在当世而言,抛开身份地俄日,代指出身世家的清流于代指出身寒门的浊流而言,是有着绝对的心里优势的,尤其是地位低下的浊流若能攀附上地位甚高的清流,哪怕是曾共坐一室,也是足够夸耀数载的得意事了。

    不等薛景仙坐稳,崔亮一指身侧端坐的老者。

    “这位是范先生,杨相公遣来冯翊协助你的,崔某走后可不能慢待了!”

    范先生?

    薛景仙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疑惑,但马上又满脸笑容,欲站起身来行礼。如果按照官场套路,初交之时,这些不过是虚应客套,对方一定会客气的阻止他。但那姓范的老者却无动于衷,竟生生的在等着他施礼。

    薛景仙僵在当场面有尴尬,但为了不在崔亮面前失礼,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假起身变成了真起身。重新落座之后,心中就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只不时在看向那姓范的老者目光里流露出怨毒之意。

    这些微妙之处,崔亮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暗笑,姓范的老者没少给他添堵,今次让他得罪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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