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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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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东征以外,秦晋最在意的就是屯田事宜。由于屯田的兵员绝大多数都是叛军降卒,对他们的管理比之神武军还要严格,对于近十万人的屯田队伍来说,这并非一件容易事。然则,韦济居然就做到了无一处纰漏。

    为此,秦晋还特地到距离长安最近的一处屯田点去视察,果见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而且那些昔日间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们此刻竟也一个个温顺的好像人畜无害的小绵羊一般。听说御史大夫来了,一个个争相目睹,那阵势和兴奋的劲头竟不亚于见到天子一般。

第六百五十一章 :骤闻颖王反() 
自从送走了房琯和出征大军以后,李亨便每日一早都召秦晋入宫商议军情,有时候甚至一日召见三次。可见他对这次出兵的紧张和重视。不过,令李亨觉得欣慰的是,房琯一路进兵也都顺顺利利,出了潼关便直杀陕州与渑池,所遇到的抵抗也俱是一触即溃,眼见着势如破竹。

    大约午时,秦晋从太极宫中返回军中帅堂,此时他已经饥肠辘辘,正打算唤仆役端来羊汤肉饼解饿,却忽有军吏来报,外间有官员求见。

    秦晋答一声知道了,便让那军吏安排求见的官员先候着,他得先填饱了五脏庙再说。只是军吏在递上求见官员的拜帖之时,又附上了一封举荐信。他看着举荐信封皮上的字迹似乎有些眼熟,再一细看,这不是杜甫的字迹吗?

    杜甫现在的命运可与另一世大大不同,不但在冯翊郡为太守,还在此前一战中立有大功,总算他不是个志大才疏的人,没有辜负了秦晋的厚望。就实而言,秦晋在任用杜甫之初,心中也是打着鼓的,毕竟诗人从政多数都是不靠谱的,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秦晋不但顶住了来自于孙孝哲叛军的巨大压力,而且在与长安失联的情况下,能够当机立断彻底放弃冯翊,烧毁同官仓五百万石粮食,致使孙孝哲无功而返,导致二十万叛军断粮。

    因而,杜甫的能力之强、性格之坚韧已经毋庸置疑,他还有一点好处,就是甚少举荐官员。今日一反常态,也令秦晋大为好奇,能够得其一纸举荐信的究竟是什么人。当下,秦晋也顾不得吃喝,拆开了举荐信,待看清楚被举荐官员名字之时,不禁脱口道:

    “原来是他!”

    渤海郡人氏高适。

    这还真是个小小的意外,想不到杜甫举荐的人竟是高适。对于高适其人,秦晋自小就已经熟读此人的诗句,一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令多少不得志之人唏嘘感慨。

    当高适出现在面前时,秦晋才发觉此人的无论从外貌抑或是内在的气质,都与诗人二字不搭边。

    中等身材,旅途风霜之故,面目稍显黑瘦,双目微微下垂。

    “阁下就是高仲武?”

    仲武是高适的字。

    “正是下吏!”

    高适在长安之乱以前官至刑部侍郎,再听闻李隆基逃蜀的消息以后,便也一路追了过去。后来,他又和房琯等人一齐返回长安,但一直不得重用,便闲散了起来。如果不是走了杜甫的门路,此时恐怕还在蛰伏之中呢。

    在见到高适以后,秦晋忽然觉得,此前被遗忘的饥饿感又滚滚袭来,便问道:

    “仲武兄可曾吃过午饭?”

    高适答道:

    “下吏一日只食两餐,是以不曾用过午饭!”

    秦晋呵呵笑道:

    “如此甚好,不如一同吃吧。”

    说罢,秦晋一挥手,仆役很快就将早就准备好的饭食端了上来,分别在他与高适的案头摆上热气腾腾的羊汤和烤肉饼。

    “尽管吃便是!”

    烤制的肉饼外酥里嫩,表面泛着诱人的金黄色,香气溢满帅堂,只是看着,闻着就令人口水直流。然则,高适却似乎对案上摆放的肉饼视若无睹,冷冰冰的答道:

    “下吏此来拜见大夫,并非求一顿饭!”

    这时,秦晋才恍然,自己这不拒细节的性子对于某些人很受用,有些人却未必受用。也是高适乃杜甫推荐之故,便也没有端起身为上位者的架子。不想,高适却很不吃这一套。

    直到此时,高适一直微垂的双目才彻底睁了开来,一双眸子竟是精光四射,其中有傲气也有不满。

    秦晋捕捉到了高适眼中的不满,便马上命人撤走了羊汤、肉饼,又郑而重之的冲他一揖到地,诚挚道:

    “秦某率意行事,请仲武兄勿怪!”

    秦晋对高适是很尊重的,尽管他自称下吏,仍旧唤其为仲武兄。

    见状如此,高适的面色才重新缓和下来,刚才秦晋看他的模样,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拂袖而去。这种状态,可与印象中的求官不甚相同。按照常理揣度,有求于人当态度谦卑才是,如此冷硬还是头一遭见过。

    就算杜甫是个耿直的性子,在落魄时也曾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当初他在韦济府门外徘徊借贷,而招至对方的轻视与折辱,最后还不是忍下了一口气,拿钱走人!

    由此,秦晋也知道了高适是个不容易接触的人。

    高适也很直接,在仆役收拾干净了案头之后,便直言自己此来乃是为了求官。

    秦晋便问他,因何求官。高适也不讳言,道:

    “满腹才学不报与帝王家,何异于明珠蒙尘?”

    秦晋击掌赞了个好字,便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和这种性子冷的人接触,他总觉得满身的不自在。

    一场颇为意外的见面就在这种略显尴尬的氛围中结束, 但秦晋也清楚了高适的诉求,对方究竟有没有真材实料他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子并无在神武军一系中谋事的打算。

    此人志不在此,秦晋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不想错失人才,便将其推荐给了李亨。

    当李亨听说了秦晋在高适面前灰溜溜的撤掉了羊汤和肉饼时,不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有些夸张的笑了起来。

    “当真要看看,何人能令秦卿如此!”

    玩笑说罢,李亨又感慨道:

    “恃才傲物者大都如此!”

    仅此一句评语,秦晋就知道,李亨对高适已经满是好奇与好感。

    议论起军情时,李亨的情绪则明显有些索然,这一日房琯大军毫无进展,仍旧停留在渑池。

    “房相公已经在渑池停了三日,难道是贼兵势大,难以力克?”

    秦晋已经把今日午时以后传回的的军报读过了不止一遍,从房琯四平八稳,又虚虚实实的亲书军报里,他觉得这只是大军就地修整以积蓄体力,再往前只要过了新安,洛阳就近在咫尺,一场大战,恶战随时随地都可能突然而至。

    其实李亨也明白,这只是行军途中的正常行为,但关心则乱,不管内心如何理智,都无法阻止他的忧心忡忡与患得患失。

    “朕早就说过,让房相公带着火器营,可他就是倔脾气,偏生不带,说什么此前从无此等奇技淫巧之物,也一样攻城克城……”

    听着李亨稍显絮叨的诉说,秦晋心里却清楚的很。这并非房琯发自内心的想法,无非是不想克服东京与他秦晋和神武军沾上一星半点的干系。说到底,这都源自于房琯对于秦晋深深的疑忌。

    对此,秦晋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按着房琯的头让对方接受自己吧。

    秦晋自问不是纯臣,可也不是个阴谋叛乱的人,如此被人诟病,虽早就习以为常,但还是有些光火,他甚至有时在想,倘若有一日真到了非生即死之时,自己会如何选择?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假使真有那一天,傻子才会坐以待毙呢!

    一念及此,秦晋竟有点心虚了,既然存了这个想法,房琯如此看他,似乎也不全然是冤枉了呢!

    秦晋咋巴了一下嘴,从这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

    “陛下,名将用兵各自有道,最忌讳旁人横加干涉,臣同此心,想必房相公也是如此吧!”

    李亨闻言附和着点头。

    “正是此理,房琯此人,哪都好,就是太过自信,自信虽然也是好事,可朕就担心他成了自负!”

    直至现在,秦晋越来越多的发现了李亨身上的毛病,抑或说是缺点,除了优柔寡断以外,还总爱疑神疑鬼,明明他自己都已经想通的道理,却偏偏假设出多种最坏的可能,然后因为这些假设出来的东西而患得患失,使自己沉浸在一种不上不下的痛苦中,难以自拔!

    用秦晋的话说,李亨这就是没事找事!

    不过,李亨毕竟是天子,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于大局没有干碍,秦晋也就懒得多费口舌。

    两人又议论了一阵,李亨忽然想起了高适,便当即要召见此人。

    秦晋本想告退,但李亨拦住了他。

    “大夫何妨与朕一同考校此人!”

    对于这种恃才傲物的人,李亨见过的并不多,更多是从书上看到的,因而兴趣十分浓厚。

    传敕的宦官刚走,李辅国就慌慌张张,又急吼吼的小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李亨闻言浑身一震,心道不是房琯的大军出了意外吧。秦晋也吃了一惊,看李辅国的神情,这大事似乎很是不妙呢!

    “究竟何事?”

    李亨身体前倾,一双手已经紧张的攥成了拳头!

    “大事不好,不好……”

    李辅国因为走得急,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很不连贯,站住以后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才道:

    “颖王,颖王李璘在江陵反了!”

    “甚?颖王反了?”

    陡然,李亨的目光中竟充满了疑惑,其间还夹杂着几丝放松,但这种放松又很快被紧张与担忧所取代。

第六百五十二章 :祸从天上来() 
秦晋也是陡然一惊,房琯刚刚大军东出,还指望着聚集在江陵的**能够自南向北与之两面夹击洛阳,怎么就在这个当口闹出了叛乱呢?天子李亨虽然担忧,但内心中是十分怀疑的。

    “永王反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永王李璘虽然是李亨的弟弟,但却比他小了将近十岁岁,由于其在幼年丧母,因此作为兄长的李亨就将其接入自己的府中亲自抚养,更常常亲自将其抱在怀中哄之入睡。两人名为兄弟,实则情同父子。

    因而,在李辅国说出永王谋反的消息后,李亨的反应是极为复杂的。其实,早在一个月以前,关于李璘谋反的消息就已经屡屡传入他的耳朵里,只不过没有切实的证据,都只当做了别有用心的流言而已。

    李辅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

    “魏恒刚刚从将领逃了回来,如果不是他溜得快,早就死在了江陵!”

    魏恒是李亨派在江陵的监军,这的确是实情,在听到李辅国如此说以后,便将眉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

    “魏恒何在?让他来见朕!”

    “魏恒已经在殿外候见。”

    魏恒哆哆嗦嗦的进入殿中,却见其神情惊慌,面容消瘦,显然受了不少的舟车劳顿之苦。

    秦晋默不作声,只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情,哭诉间并不像作伪,可出自其口中的内容却都是模糊不清的。

    指控藩王谋反可是极为严重的行为,由不得不甚重,思量再三后,秦晋忽而开口问道:

    “你说永王谋反,却不曾亲见?”

    魏恒哭道:

    “奴婢虽未曾亲见,但,但襄城王手下的谋士薛鏐却派了刺客取奴婢性命,这是千真万确!若非奴婢的随扈还有几分真本事,现在哪里还又命在天子殿中与大夫聒噪呢?”

    秦晋不再说话,只在权衡着,假如永王李璘当真谋反,对局势的影响究竟会有多么恶劣。

    然则,李亨的反应却十分的剧烈。

    “你与薛鏐有私怨,怎么就能怨恨到永王的身上?”

    这句话问的十分突兀,就连魏恒都一阵语塞,但马上有失火落魄的说道:

    “奴婢的确与薛鏐不睦,可,可他刺杀奴婢也是千真万确的啊,奴婢如若扯谎,便,便甘受五雷轰顶之苦!”

    李亨怒目圆睁,嗤嗤冷笑。

    “你这杀才,居然欲借天子之手报复私怨,殊为可恨,罪该万死!”

    这回反轮到秦晋奇怪了,李亨怎么就能通过只言片语就能一口咬定魏恒是在携私报复呢?不过为了除掉永王手下的一个谋士,居然连永王都一股脑的装了进来,看来此寮胆子不小啊。

    准确说,薛鏐是襄城王李偒手下的谋士,而李偒又是永王李璘的长子。

    看来藩王在地方掌兵的确是威胁唐朝中央政府最大的隐患,无论何时何地,只一丁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在秦晋看来,李亨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既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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