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虚子见他又开始习惯性的云山雾罩就直言斥了句。
偏偏严同就能以笑脸贴着别人的冷屁股,尽管清虚子没好话,他仍然能做到满脸的谄媚之色,甚至于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恼意。
其实,清虚子与严同两人打交道已经不止次,秦晋厌恶严同这种无限近似于泥鳅的人,非但嘴里没半句实话,其笑容里就像隐藏着毒蛇的红信子,让人厌恶至极。因此,秦晋就让清虚子过去与之接洽。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清虚子和严同有着定的相似之处,正好可以恶人磨恶人。
清虚子与严同接触的次数多,也正是基于此前对他的了解,也才习惯性的张口就是斥责。
“是,是,是,真人训斥的极是,小人啰嗦了……”
而严同口中的需要帮助在众人听来觉得有些可笑,所谓的求助竟然是让神武军协助运输粮食。
秦晋有意无意的看了清虚子眼,清虚子之所以如此无礼的对待严同,定是早就了解了他的性子,随时随地都可能说些近似于废话的恭维。
“捡重点说,时间,严庄可定下了具体交涉的时间?”
还是清虚子负责询问,严同赶紧答道:
“家主曾再三嘱咐小人,时间由秦大夫定,最好在三日后,任意时间都可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粮食……”
严同嘴里竟说出了这等令人喷饭的原因,严庄手里握着百万石粮草,这既是他的资本也是筹码,不论洛阳伪燕朝廷,还是神武军都必须加以重视。而到了严同嘴里,百万石粮食竟然成了累赘。
薛焕实在没忍住笑了,他觉得严同不但油嘴滑舌,更有点不靠谱,实在想不通,以严庄的精明怎么能派这种人做使者呢!。
但凡密谋举事之人,因为不密而败身破家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个严庄不是老糊涂了吧。
严同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见薛焕竟笑出了声,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简单,否则寻常人哪里敢在秦大夫面前如此放肆呢?
于是他马上腆着脸笑道:
“这位将军看就是龙虎之士,莫要笑话小人,小人说的也是,也是实情。在旁人眼里,家主守着的百万石粮食不亚于金山银山,可在家主看来与坐在热锅上也没甚区别。如果有的选,家主绝不会再做此选择……”
薛焕不禁哑然失笑,见这位使者能把番歪理说的振振有词,也是世间罕见了。
如果按照他的这种说法,坐拥天下的天子岂非坐在了更大的火盆上?那为什么还有不计其数的人为了那个位置而争的头破血流,乃至于家破人亡呢?
秦晋肃容道:
“这点请严庄放心,粮食的问题,神武军自有解决的办法,关键在于确定了交割的时间。切自然才好安排。”
他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只有确定了时间切才有谈下去的余地,否则谈了也是空谈。
严同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从怀里掏出了封书信,双手恭恭敬敬的捧到了秦晋的面前。
“这里有家主手书,切详细计划都在其中,请大夫过目。”
秦晋点了点头,从严同的手里接过了书信,大致上下看了遍,他当即对身侧的王颀道:
“态势有了新的变化,军营就不去了,将士们这仗打的好,定要守好了这洛水北岸,绝不能让叛军有机可乘!”
王颀轰然应诺,秦晋将他这支人马置于洛水北岸,在旁人看来觉得是多此举,但他却是直战战兢兢,深知道身上的责任重大,不打仗则已,只要打起来就定是寻常难以承受的恶仗。
这也是秦晋为什么定要亲身犯险,到此处来视察的原因。
“请大夫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对于秦晋的决断,薛焕有些讶然,他实在想不到,秦大夫居然对这个看起来油嘴滑舌的人如此相信,仅凭着几句话就改变了原本定下的行程。他本想提醒几句,颗目光扫过旁清虚子的脸上上,又瞬间打消了这种想法。
接触清虚子的时日虽然短,可他却对其了解颇多,此人看似疯癫却精明至极,对秦晋有着异乎寻常忠心,如果秦晋的决断有问题,以此人的精明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可现在看他面色如常,虽然心中觉得诧异,但也明白,这就意味着此人也认同秦晋的决断。
薛焕是自幼在世家大族过来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揣测人心,相机而行事。出头鸟的事他绝不会做,不贸然行事也是为了避免在秦晋那里落得个有勇无谋的坏印象,不如看看情况如何再有所动作。
这回,秦晋带着随从亲卫直接从洛阳西北面的位置南渡洛水,这带洛水情形神武军早就探查的十分详尽,哪里的水位可以徒步涉水而过,哪里深刻没顶绝难通行,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有了王颀作为向导,人马齐渡河,丝毫不拖泥带水,薛焕见状如此,也不由得深深佩服起了这个神武军的异类,王颀!
看来,此前军中的谣言并不足信,甚至于卢杞将军的判断也有所偏差,至少是对王颀有些偏见的。
秦大夫用人并非仅仅出于平衡派系的考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才小看了秦大夫呢!
薛焕也不知为何,自从与秦晋在洛阳会师以后,对秦晋的认知也从传闻中提升到了现实中。
现实中的秦晋虽然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但也有杀伐冷酷的面,就像是原本矛盾的两种人纠结到了起。在传闻中,秦晋就是神般的人物,让人远而敬之。
马蹄咆哮,数百骑兵踏着满地干裂的黄土,卷起了漫天的烟尘,数里之外的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距离中军大营不足五里时,先后有多名探马游骑迎了上来,并带来了则令人震惊万分的消息。
叛军的曳落河大营在半个时辰前生了内讧,营内杀的乱成片,杀声甚至远远的传到了数里之外。
得到禀报,秦晋心里骤然紧了下,此前的不好预感果然还是成了现实。以严庄的威望并不足以控制曳落河,当曳落河内部的意见与严庄的决断相左时,必然会爆冲突。只是想不到,冲突来的如此之快,令人不及准备。
开始,严同还以为这是误报,他甚至拍着胸口向秦晋保证,这只不过是寻常骚乱,很快就会被家主平息。
但是,随着探马游骑拨拨的过来,他的心里也没底了。
秦晋当即从中军大营里抽调了五千人,带着他们第时间赶赴曳落河大营。
他现在只祈祷着,严庄能安安稳稳的化险为夷,如果此人死在了乱军之中,对与神武军,对于大唐都是个令人遗憾的损失。
第八百一十章 :岭上的争执()
严同吓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才半日的功夫,局面怎么就败坏到了这个地步?
“哎呀,哎呀……秦大夫,快,快下令平息这乱局吧!”
他慌不择言,不断的哀求着秦晋出兵以救出生死不知的家主严庄。秦晋却冷笑着不置可否,这种情况下贸然动兵对神武军而言,弊大于利, 最合适的做法是按兵不动,观察局势的发展再有动作。
“不要着急嘛,贵家主吉人天相,断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清虚子用一种很是轻挑的语气看似在安慰着严同,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分明就是在落井下石的揶揄。此时,严同也一改往日的谄媚,脸上甚至带了哭相。
“吉人天相也不如秦大夫的兵马安稳,如果大夫能当即出兵,小人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夫如此大恩!”
说着话,严同竟抢在秦晋马前,跪在地上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的场面颇为混乱,周围到处都是步骑甲兵,就连秦晋都骑着战马,为了避免战马受惊踏着严同,他赶紧用力的揪紧了缰绳,以免严同的鲁莽举动当真惊着了战马。
战马果然还是有些脾气的,一个陌生人如此近距离挨近了它,尽管有着背上主人的约束,还是不安的喷着响鼻,蹄子也连续的踢踏着。
“严同,不要命了吗?快起来!”
清虚子的反应也快,下马,拉起严同,躲在一边,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果不其然,清虚子刚刚把严同来到一边,秦晋的战马忽而前蹄抬起,狠狠的在地上刨了两下,如果不是被及时的拉开,严同此时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严同本是个极为精明,善于自保的人,现在如此失态又不顾安危,足见其对严庄安危的重视。
秦晋想了想,俯身对严同道:
“严庄身边的亲卫有几何?难道连自保都不够吗?”
他觉得,以严庄这种老奸巨猾之人,绝对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算曳落河是主力,也一定有着数量不少的亲卫。这句话提醒了严同,他连忙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
“有,有,家主隐约提及,这次出来带了至少有千人以上的私兵,可,可比起曳落河的人,也是杯水车薪啊!”
如此,秦晋反而有了底。千余人的数目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严庄自保的了。
想及此处,他抬头看向远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的叛军大营。
薛焕此时已经回到所属军中,随时待命,杨行本问询以后也带着人赶来与秦晋会合。
“大夫,磨延啜罗一连三次请战,是否准许他出战?”
秦晋本打算拒绝,但想了一阵之后,又觉得让回纥人去打这个头阵也未尝不可,或者说是各取所需。磨延啜罗某足了劲要在这一战中崭露头角,一雪前耻,奈何此前几次都没有露脸的机会。现在,回纥部本就是负责监视曳落河的,让他们打头阵,也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不过,攻坚并非草原人所擅长,曳落河的答应虽然不是高大险要的城池,想要轻易攻破也并非易事。
见秦晋心有犹豫,杨行本道:
“就让回纥人去碰一碰钉子,无论结果如何,对神武军而言都是有利的!”
换言之,杨行本的这种想法在神武军中具有普遍性,对本就心怀不轨的回纥人心存芥蒂,以胡制胡正是让他们最为放心的策略战术。
“或可一试!”
秦晋暗自嘀咕了一句,看着杨行本充满了深意的眼色,他忽然就有了决断。
“告诉磨延啜罗,进兵可也,却不能硬上强攻,咱们的最终目的是迫使曳落河投降!”
这个说法可大大超出了杨行本的预料,他实在没想到,到了现在秦晋还在希冀与曳落河能够投降神武军。
不过,不与曳落河正面硬撼这一点他也赞同,于是躬身应诺。
一旁的严同见秦晋派兵为严庄解围,喜不自禁,又要跪下来磕头,清虚子则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一面又不满的呵斥道:
“你这厮,非要死在秦大夫的战马马蹄下吗?偏要往战马出凑!”
严同这才做恍然状,连忙向清虚子道谢。
“是是是!真人训斥的极是,是小人鲁莽孟浪了,竟险些惊了大夫的战马,罪过,罪过!”
清虚子不屑的从鼻孔里发出了一阵哼声。
“知道就好,别给大夫添乱了,站到一边去吧!”
清虚子把严同撵到一边去站着,他则举目望着远处的叛军军营,心里反复的盘算着,如果让火器营出战,该如何布置火力,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攻破敌营。
秦晋等人所选的观战之地位于一处坡地,一行人立于此地就能够对叛军大营外的情形一览无余,只是营内的情形因为地势的原因看不清楚。这也是曳落河叛军对营地选址的高明之处,既避免了立于四面孤立的绝地,又使得周边位置对其难以造成威胁。
“叛军大营的选址之人倒是个人才,咱们这里的位置也算得上好,可还是难以观察到叛军大营的具体情形。”
清虚子有话就说,毫不讳言的道出了自己的感慨。
杨行本则冷然道:
“曳落河能名扬河北,肯定不是浪得虚名,如果连大营的选址都稀里糊涂,岂非盛名难副其实了?”
看着一向爱与自己作对的杨行本,清虚子未免有些暗气。别看他在秦晋面前有什么就说什么,可对秦晋部下的这些骄兵悍将还是小心翼翼的对待,不敢轻易的得罪。
是以,他虽是不以为然,可也没有任何的反驳之辞。
忽然,不知哪个先大喊了一声。
“看,交手了!”
众人的注意力被这句话引到了战场之上,果见回纥步骑出现在了视野之内。叛军大营外负责警戒的游骑刚一与之接触,就在瞬间被击溃。回纥人的战术与唐。军的传统战术一般无二,无非是先以绝对优势的弩箭进行压制,然后再趁势以步骑军阵进行冲击。这种极为硬朗的战术往往所向披靡,虽然以不计伤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