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晋却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
“别这么急着谢我,你能不能有机会改过自新,全凭能否戴罪立功,懂吗?”
郎将连不迭的用力点着头,表示自己明白。
秦晋又拍了下脑袋。
“看这,都忙得忘了,敢问高名贵姓啊?”
郎将又诚惶诚恐的谢罪,刚刚紧张连自报名姓都给忘了。
“小将叶继祖,河北清池人!”
秦晋肃容起身。
“事不宜迟,叶郎将今夜就去联系!”
叶继祖自然感恩戴德的又谢了番,但还是犹犹豫豫的问道:
“不知大夫让小将联系何事?”
正好杨行本赶来见秦晋。
“消息散布出去了,就看城里那帮瓮中之鳖上不上当!”
秦晋肯定的说道:
“他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必然会上当的!”
郎将听的头雾水,又觉得尴尬至极,生怕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又招致杀身之祸。然而,想走又不敢走,不走吧又却是如坐针毡。
很快,秦晋就替他解开了这种尴尬的境地。
“清虚子,你先带着叶郎将去安排,这件事秦某稍后会亲自过问!”
清虚子收敛了那副嬉皮笑脸,正经应诺,带着那郎将离去。
杨行本瞧着叶继祖眼生,便问道:
“此人……”
还不等他问出口,秦晋就直接说道:
“从洛阳里逃出来的个郎将,准备拿他做些文章!”
杨行本嗯了声,也就不再关注叶继祖其人。
“河阳马步军指挥使商承泽与偃师马步军指挥使严五恭都是油滑角色,刚刚派了人过来,还要讨价还价,看来那位严相公失了相位,说话还不如放个屁!”
对严庄,杨行本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说起他时也极不客气。但其实也是实情,这两个人都和严庄沾亲带故,又是严庄手提拔起来的,现在严庄落了架,就将其脚踢开,用手中的筹码,打算鼠两端。
“秦某生平最恨鼠两端的人,看着吧,不出三日,他们自会乖乖请降!”
杨行本问道:
“就凭刚刚散布的谣言?能管用吗?”
秦晋思忖了阵,才道:
“河阳与偃师都是洛阳的门户,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放任不理,看着吧,加上洛阳城现在乱的不可开交,他们定会病急乱医的!”
事实也果如秦晋所料,次日午时,就已经接到了探马的回报,位于淮西的叛军已经抽调主力北上,眼看着目标就是指向偃师与河阳的。
军中也有人担心,淮西的叛军北上会将目标对准神武军。
杨行本却认为,北上的叛军针对神武军只会碰鼻子灰,而更关键的是绝不能任由河阳与偃师投降了唐朝,否则洛阳成了孤城,那才是末日当头呢!
不过,也绝不能因为此就觉得高枕无忧,必须派出人马监视,以防止万。
……
商承泽与严五恭是连襟,他向都以严五恭马是瞻,今次突如其来的危机居然又成了它们讨价还价的筹码。为此,商承泽特地离开自己驻防的河阳,赶往相距不远的偃师。
“严兄,唐朝日派了三拨使者,都被我稳住了,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今日无论如何也得给兄弟个准话,究竟要个什么筹码!”
严五恭看着商承泽满脸焦急的模样,就不屑的指点着他。
“看看你这点出息,难道就不知道,现在咱们可是身价倍增吗?洛阳方面,就算安守忠再看不惯咱们兄弟,也绝不可能再提换将之事。而唐朝那些人,更要求着咱们,求着咱们投靠。如果不趁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多捞些好处,岂非白白浪费了这机会?”
商承泽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尽头,只揪着个问题。
“哎呀,兄弟只说吧,唐朝,咱们咱们投是不投?”
严五恭偏偏就要吊着胃口,看商承泽着急,笑着反问:
“商兄想不想投呢?”
商承泽被急的直拍大腿。
“俺就是没个准主意,才找严兄商议,快说吧,定准了,还要赶回去。河阳那边,离开不得太久!”
如此,严五恭才清了清嗓子说道:
“自然不投!万他们秋后算账,你我兄弟岂非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个答案实在大出商承泽意料,按照他的设想,投肯定是要投的,区别只在于要多少好处,可现在看严五恭本正经的模样也不像是开玩笑,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口吃。
“难,难道,咱们还跟着安守忠不成?,他,他可恨不得诛了咱们的族啊!”
洛阳城里大肆屠杀的风声已经传了出来,前几日安守忠以政事堂的名义调商承泽入京,都被他以军事吃紧为由拒绝了,因为实在不敢去啊,就怕有去无回!
第八百三十二章 :鸡飞又蛋打()
严五恭又似笑非笑的说道:
“谁说要继续跟着安守忠了?”
商承泽糊涂了。
“难不成还要自立?咱们这点兵马加起来也才五万余人,能打过谁?”
却听严五恭鼻子里发出了一阵闷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时机成熟,算自立也未尝不可!但眼下的局面,显然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安守忠和神武军你我兄弟都不能碰,依着为兄的主意,咱们去投史思明!”
“史思明?”
商承泽吓了一跳。
“俺听说那秦晋可不是好惹的,现在咱们兄弟如此岂非等同于戏耍?他,他又岂会饶了咱们兄弟?”
“你呀,你呀!”
严五恭又抬手指点着商承泽。
“你是天生的胆小,如此鼠胆还能干成什么大事?咱们这叫待价而沽,即便寻买主,不也得寻个诚心的买主不是吗?安守忠恨你我兄弟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有朝一日这老贼缓了过来,第一个要杀的是你我兄弟!至于那姓秦的,谁又能保证唐朝不会搞秋后算账?咱们跟着安禄山可没少烧杀抢掠,万一他们碍不过狗屁的民意,要杀你我兄弟,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经过严五恭的这一番分析,商承泽很快被说服了。
“兄弟我的确鼠胆,所以跟着严兄这棵大树挡风遮雨,也图个安稳!”
严五恭却撇嘴道:
“严某哪里算什么大树了?真正的大树是严庄,只可惜他不争气,竟被唐朝生擒活捉,你我兄弟的大树这么倒了!”
“严相公?他不是主动投了唐朝吗?怎么能是被活捉的呢?”
“说你死脑筋,还真不冤枉!严庄何许人也?岂能甘心做降臣?若非情不得已,是绝不会投了唐朝的!”
说起严庄来,严五恭的语气竟颇为不屑。
“亏得严庄还想拿你我兄弟的前程做他自家保命的筹码,仅此一条,咱们不能从了,谁知道里边有没有猫腻!”
这可把商承泽又弄的七八下,心里没底。
严庄的亲笔手书他也接到了,说实话一开始还挺高兴,如果能跟着严庄继续在唐朝做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眼看着洛阳陷入唐兵重围之,大燕也许气数将尽,早早的准备个后路也是明智之举。
后来,他和严五恭商议时,却被制止了立即向唐朝投诚的打算……
“兄弟我已经派了人北与史思明交涉,只要他点头应允,咱们自此以后算改换门庭了!”
商承泽还是不放心。
“史思明不也是大燕的臣子吗?万一……”
严五恭立即打断了他。
“没有万一,你可知道月前阿史那承庆北范阳是作甚去了?”
“不是要到范阳去提调援兵吗?”
“骗鬼的话你也信,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可看到一兵一卒从河阳路过南下?”
商承泽想了想,摇头道:
“还真没有,而且河北传来的消息也很是乱,真假难辨!”
却听严五恭沉着脸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如果猜的没错,阿史那承庆已经被史思明杀了!大燕啊,要内乱了!’
这句话可把商承泽吓了一跳,阿史那承庆在朝的地位仅次于严庄,史思明怎么可能说杀给杀了?
“不,不会吧?”
他的语气虽然是疑问,但其实已经认同了严五恭的说法。
“怎么不会?阿史那承庆到范阳去是杀史思明的,如果他杀得了史思明,范阳精兵早大举南下了!”
至此,商承泽的衣袍已经被汗水浸透,只觉得后背嗖嗖冒着冷风。
严五恭见状,站起身,将手搭在商承泽的肩膀。
“你我兄弟去投史思明,这才是雪送炭,现在和将来他都会善待咱们的!”
“一切,一切都听严兄安排!”
两人正商议的当口,一名军吏神色慌张的小跑了进来,在严五恭耳边低声道:
“洛阳城里眼线传出来的消息,安守忠听说咱们投了唐朝,已经调集淮西和齐鲁两地的兵马,准备围剿……”
“甚?”
饶是严五恭总觉得局面尽在掌握,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他失态了。
“怎,怎么可能?不是唐朝制造的谣言吧?”
“绝无可能,是咱们的眼线从政事堂带出来的消息。”
两人的对话声音都很大,并没有背着商承泽。商承泽也大吃了一惊,又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这一点,他倒是严五恭坚定了许多。
“绝无可能,前日安相公的特使才刚刚离开河阳,答应了许多条件,怎么可能今日翻脸了?”
严五恭很快冷静下来,沉声说道:
“真假与否,很快会有结果,探马当在日落之前会有准确消息!”
最终,探马带回来的消息让两人实在难以接受,位于齐鲁的兵马已经有先锋动身西进,位于淮西的兵马也有了动静,相信很快会出现在偃师附近。河阳位于黄河以北,偃师位于黄河以南。
无论齐鲁的兵马,还是淮西的兵马,偃师都将首当其冲的面对他们。
商承泽让严五恭尽快想出个主意应对,再晚来不及了。史思明那里毕竟路远,而且此人也绝不会为他们兄弟火取栗。
突然之间,严五恭发现事态的发展居然没有按照自己预想的路线走下去,本来待价而沽的局面在眨眼间成了烂仓货,再不出手很可能血本无归。
“再等等,万一消息不确实呢?”
“河阳那里实在等不起了,严兄有了准主意派人送个信,依着兄弟的想法,不如趁着现在投了唐朝,让,让他们去抵挡齐鲁与淮西两地的兵马吧!”
严五恭忽然又一拍脑门。
“他们的目标会不会是围困洛阳的唐兵呢?”
这个可能当然也是有的,抑或是说可以兼而有之,这个险他们冒不起。
在商承泽离开之前,严五恭正式决定,归降唐朝,让他们尽快派兵来协助把守两面受敌的偃师。
然而,天色黑透之后,商承泽居然屁滚尿流的又回来了。
在偃师
第八百三十三章 :叛将的悔意()
战鼓喊杀声响了整整一个上午,将近午时光景依旧没有减弱的趋势,商承泽毕竟是带过兵的人,从此时外面喊杀声的烈度都可以推断出来,战斗一定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嘶吼中带着怒火,大火熊熊的烧向洛阳城。说来也是可笑,不知何故,他竟然希望神武军快一点拿下洛阳,由此他的噩梦或许也就结束了。
商承泽更担忧的是家人,河阳被神武军偷袭,其家人自然也落到了神武军的手中。到了现在,后悔莫及,如果当初不听严五恭的,不与神武军讨价还价,是不是就没有此时的悲惨境地了?
但是,世事从来都由不得人假设和后悔,一旦做出了选择就要为此享受福缘或是承担恶果。很显然,商承泽现在正咀嚼着自己种下的苦果。
忽然,军帐的门帘一挑,进来了一名神武军军卒,手中端着个粗陋的漆盘,漆盘上是几张面饼,还有一块羊肉。香气顿时弥漫一片,商承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商将军,俺神武军中不食早餐,饿坏了吧?”
出乎意料的,那军卒张口竟然十分客气,而且这客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善意。
商承泽本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眼见得神武军中底层军卒对自己颇为客气,心中倒也安定了不少,至少性命应该无虞。
“快趁热吃吧,这饼子是今日刚刚烙好的,羊肉也是才出锅的,看看,还带着热气呢”
经那军卒提醒,商承泽这才注意,漆盘中的食物果然是新近做好的,而不是依着军中管理事先早就做好了三五日的食物,战时只拿来就吃,吃到最后几日就算食物没有发霉变质,味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