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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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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琯的初衷的是好的,他认为洛阳官民都做过叛贼子民,而洛阳乃大唐东都,地位与寻常郡县大大不同,势必要有个改造期,尽可能的消除安贼伪燕带来的恶劣影响,于是才有了这种想法的实施。

    但有了今夜达奚珣的插曲以后,秦晋觉得有必要叫停这种有些极端的办法。

    他本想连夜请房琯来商议此事,但想了想又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去趟。

    到了房琯的居所外,只见其院内还隐隐透着灯火之色,显然并没有安歇。

    此时,神武军的主要高层都居住在相对安全的皇城内,居住条件也比行军打仗时有了很大的改善。

    秦晋阻止了打算通报的卫士,径自走进院子里,绕过屏风,进入屋内,果见房琯在烛台下正伏案疾书。

    “房相公勤勉政务,秦某汗颜不如啊!”

    房琯惊,抬起头来才现秦晋已经站在屋内,忙将笔搁在笔架上,起身相迎。

    “大夫何以深夜来访?可是军中有了突变故?”

    两人落座后,秦晋笑道:

    “睡不着,见相公屋内还掌着灯,便来看看!”

    房琯何许人也,焉能不知秦晋有事,只可能是有些顾虑,不便直言罢了。

    “大夫有事但直言无妨!”

    秦晋暗道,这才刚坐下就被房琯看穿了来意,也不再啰嗦。

    “刚刚找到了达奚珣……”

第八百四十八章 :将往何处去() 
房琯登时面露喜色,达奚珣连夜示警的事他也知道,也正是因为此洛阳城才免于场浩劫。虽然此人投靠叛贼,为人所不齿,但终究是心存良善。

    “如此甚好,达奚珣现在何处?”

    秦晋沉吟道:

    “若非房相公清理丁口,想找到达奚珣还没这般容易呢,此人在洛阳城内别置产业,隐匿其中呢!”

    房琯捋着颌下胡须,呵呵笑道:

    “此人倒是狡兔三窟……”

    话到此处,啊忽然就顿住了,心念转马上就明白秦晋此来的真正目的。秦晋是何等样人,怎么可能会亲力亲为的通报这等小事?其人此来的真正目的或许与达奚珣有谢谢关联,但绝不会是主要原因,又思忖了阵猛的恍然,莫非与民营清理丁口之事有关联?

    “大夫以为,民营清理丁口或有不妥?”

    想到便问,房琯已经熟悉秦晋的性格,因而也不拐弯抹角。果然,秦晋点了点头,随之又轻叹声。

    “洛阳城内问题复杂,处置起来就更要慎之又慎。搞男女分营,收缴财产,难免有些矫枉过正,会激起百姓们的不满!”

    其实,房琯这么做更多的是出于将来进攻河北的考虑,他知道自己在这次平叛大战中所能做的也只能止步于此,所以急于做到自己所能尽的切努力,为神武军筹措物资,深挖人力。

    但这么做难免就会急功近利,两厢权衡之下,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如此选择。

    现在秦晋明显是反对这么做的,他也由不得心生迟疑,莫非自己这么做错了?

    秦晋本想委婉的指出其中问题,但临到出口时又改了主意,像这种极度忽略民众感受的问题必须态度严厉,不如此不能说明如此做的后果之严重。

    “禁止人欲,收缴财产,若当真这么做了,就等于视洛阳百姓为牲口,咱们比之安贼还有什么区别?”

    “这,这,还不至于吧……”

    房琯也傻眼了,他也没想到秦晋的语气竟如此之严厉,把问题看的如此严重。

    “如何不至于!百姓们若不能自由婚配,不允许拥有私产,岂非等同于那些大族府中蓄养的家奴?”

    “这,这怎么能等同?之所以如此安置洛阳百姓,还不是为了将来进军河北平叛做的准备!”

    秦晋拉低了音调,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

    “深挖民力的确不错,但如果是竭泽而渔,岂非得不偿失吗?如果朝廷王师在百姓当中的口碑反不如安贼叛军,那么,究竟谁是民贼,谁是……”

    他正说的激动,却听房琯忽的反问道:

    “当初大夫在长安时,不也是如此处置的吗?又何曾见过百姓斥大夫为民贼?恰恰相反,百姓们无不倾尽家财予以配合,为何到了洛阳,就要成为千夫所指的民贼?”

    秦晋时顿住,继而又禁不住苦笑。原来这个房琯也有他倔强的面,并非官场中彻底打磨光滑的卵石。

    “相公谬矣,当初在长安如此处置,那是面临生死存亡,百姓们自当奋勇而倾尽家财,此时此刻洛阳已经收复,若再如此,岂非刻舟求剑?”

    房琯面红耳赤,他并非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急于做些实事,给神武军和秦晋留下些可堪利用的基础,所以才如此急功近利。

    “唉!老夫也不想如此,可眼看着就要回京述职请罪,只怕,只怕再无机会了啊……”

    说着话,竟泪流满面,这让秦晋颇为意动,原来房琯的心结竟是在这里。

    若果是这样,倒也好办了,因为他在城破之时就已经向朝廷致书报捷,同时请求将房琯留下来协助天平靖洛阳市面。

    而对于他的这个请求,朝廷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如果相公是担心没有时间做事,那就大可不必,秦某已经上书朝廷,请准相公留下来,处置洛阳民政!”

    这个结果出了房琯的预料,他万万没想到,秦晋竟然肯为了自己担风险。秦晋这么做确实要有承担的,房琯毕竟是败军丧师的宰相,如果当真追究起来,就算处死也不为过,当今世上又有几个人肯于为此而替他承担呢?

    “秦大夫……老夫何德何能……请受老夫拜……”

    秦晋赶忙双手将其扶住,正声道:

    “相公不必谢我,之所以让大夫留下来,乃是为了洛阳百姓。”

    这么说只是能够摆在明面上说辞,真正的原因却是除了房琯以外,没有任何人再合适处置洛阳的战后事宜,如果没有个安稳的后方,神武军进攻河北就随时有可能陷入后院着火的危机。

    唐时的河北有“半天下”之称,人口繁盛,粮食充裕,更有燕赵彪悍好战之风,绝不容许小觑。

    房琯的做法虽然急功近利,但秦晋也可以充分的理解,关键在于两人之间必须达成共识,改变这种有些极端的做法。

    房琯以袖子拭泪,继而又主动问道:

    “大夫只说,该如何安抚百姓,老夫绝不推辞!”

    秦晋思忖片刻,说道:

    “也是简单,安民即可,至于民营,可酌情为之,譬如用优厚待遇吸引良家精壮子弟加入,但却有点需要保证,以自愿为原则,绝不可强拉硬逼,至于老弱妇孺又何须并入民营呢?”

    房琯有些迟疑。

    “当真自愿?倘若无日愿意入营,岂非,岂非……”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旦出现了这种情况,岂非丢尽了朝廷和神武军的脸面?

    秦晋呵呵笑道:

    “合则两利,只要咱们开出的条件优厚,又怕他不来么?恐怕还要打破了脑袋也要送自家年轻子弟入营呢!”

    “若要重金吸引,神武军的待遇也未必能如此啊。”

    秦晋摇了摇头。

    “不用朝廷多掏文钱。”

    房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百姓们乖乖送自家子弟入营,而且还不需要朝廷多掏文钱。

    “大夫就不要卖关子了,直说便是!”

    秦晋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徭役!”

    房琯登时脱口;

    “免了他们的徭役?”

    秦晋又点头:

    “确是如此,秦某此前就已经决定提高军中待遇,凡如军中者可部分减免家中徭役,至于民营可将减免的比例做适当下调即可。”

    房琯击掌称善,但同时又心有担忧。

    “自前隋开始,只有官至五品才有免除徭役的资格,如果这个先例开,只怕会引起大批官员的不满啊!”

    这点,秦晋当然清楚极了,当世之时,五品就是官场的分水岭,五品以上者就是官员中的佼佼者,而五品以下,虽然为官却仍旧免不了徭役,家有余财者可以钱财充役,如果身家拮据便只能亲自赴役,可没有半点体面可言。

    所以,免除徭役直是五品以上官吏标榜身份的标志,旦将这些特权下放,自然就会招致五品以上官吏们的反对。房琯的担心也并非多余。

    “世事没有两全其美,既能讨好官员,又能给实惠以百姓,这等好事,纵使秦某也束手无策呢!”

    房琯当真没想到,秦晋居然不怕触犯大批官员的利益,但这么做或许会给神武军带来此前没有遇到过的麻烦。他只担心,秦晋过于年轻,官场经验不足,过于自信,从而低估了来自官场反对势力的力量。旦此势渐成,再想有所改变可就绝非易事了。

    “此事关乎重大,绝不能草率行事,还望大夫三思。”

    而秦晋早就有了决断,有人反对便反对,那也是以后的事,而眼下能最合理最大程度利用人力物力的法子只此途。

    秦晋坚持己见,这又乎了房琯的预料,见他无意改变想法,便咬牙。

    “既然大夫不会改变主意,老夫便与你蹚这浑水!”

    事实上,早在秦晋为其向朝廷上书求情,房琯就已经被绑在神武军的战车之上了,除非房琯主动跳车,否则也只能跟着条道跑到黑。

    而在秦晋的谋划中,这又是笔两利则合的帐,秦晋需要房琯料理民政,房琯也需要秦晋为其撑腰而延缓受到处置的时间。

    经过两世为人的秦晋早就看透了点,官场无义,这并非说所有做官的都是不讲义的人,而是若想维持相互间的长久合作,以义字是难以成事的,只有利才是根本,若有利则合,无利则分。

    也正是因为此,当初对秦晋喊打喊杀,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房琯,今时今日对其态度有了百十度的转变。当然,只是秦晋所用的方法更加趋近于“润物而细无声”,让人不易察觉而已。

    大约过了个时辰,达奚珣被请到了皇城内,这位善于投机而又胆小多疑的高官重臣并没有秦晋想象中的狼狈,显然在别置的宅子里的生活依旧保持了相当水准的优渥条件。除了天的脸色略微苍白,双小眼睛里不时闪过几许不安与忐忑。

    “达奚相公别来无恙啊?”

    秦晋笑呵呵的看着达奚珣,达奚珣却像立时被针扎了般,赶紧双手急乱的摆着。

    “千万莫要如此称呼,有罪之人达奚珣拜见秦大夫!”

    他是安贼伪燕的宰相,如果再被称为相公,不是等于找死吗?

第八百四十九章 :夜宴无好宴() 
达奚珣在城破之后心存疑虑不敢轻易出来路面,甚至已经存了避世退隐之心,但人算不如天算,最终他还是被民营的清理人口户数给逼了出来,眼看着一家男女老幼就要被拆散,所余金银亦要被充公,这才不得已亮明了身份。

    直至此时,达奚珣还心有余悸,虽然不明白一向以王师之正统进入洛阳的神武军因何如此作为,可还是有身为叛逆战败者的觉悟,只能默默承受。现在,他所能做的就只能是逆来顺受以换取唐朝的宽宥与原谅。

    不过,达奚珣的想法显然有些过于担心,秦晋对他给予了相当高规格的接待,除了将其一家老小安置在皇城的空置宅院之中,还在次日晚间为其准备了一场规模颇为不小的压惊筵席。

    “洛阳城内叛逆尚未彻底清理干净,你的一家老小就暂且住在皇城内,这里安全,也不用日日担心被乱兵抢掠烧杀。”

    达奚珣自是感激涕零状,一揖到地,不停的致谢。除此以外,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归顺与诚惶诚恐。

    见达奚珣作揖如捣蒜,秦晋也不阻拦,而是笑着说道:

    “你不必谢我,这是对你那夜示警的回报,秦某从来都是个分明的人,一笔笔账不会轻易抹除的,既然现在如此优待,那就是你当得起!”

    达奚珣的动作停止了,即便这是个好消息,可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秦晋的说辞虽然是大实话,可其中之露骨,实在让人很不适应。

    “走吧,酒菜都已经齐备,不要让他们久等。”

    秦晋今夜所宴请的人除了部分神武军高层以外,大部分都是伪燕投降的大臣和将领,除了严庄等人以外,还包括久未露面的尹子琦。只是尹子琦的近况显然不是很好,只见坐在角落里的他除了面色苍白眼窝深陷以外,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咳嗽,而这咳嗽也显然是在勉力克制下,忍无可忍才发出来的。

    达奚珣一眼匆匆扫过,心里却唏嘘不已,这领兵悍将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的模样?如果不是熟识之人,就只能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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