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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和顽强的战斗意志。
“抚君,河西节度副使周泌求见!”
周泌在苗晋卿到张掖之前就已经接到了朝廷的诏书,只可惜在动身东返之前,大食人就出现了,使得他不得不滞留在张掖。
“何事求见?”
苗晋卿对周泌的印象不好,是以在与是从对话时,明显的透露出对周泌的冷淡和不屑。
“没说,只,只说是紧急军务,请夫君务必接见!”
苗晋卿本想将周泌打发回去,明日一早再召他来见,但一听到涉及紧急军务,还是决定见一见周泌!
周泌其人生的方脸扩口,以时人的审美,绝对是福气的面相=。但这福气之脸上却布满了愁云。
“抚君在上,请受周泌一拜!”
苗晋卿虚扶了一下,甚至连身体都没欠一下。这也不是他故意托大羞辱周泌,而是周泌在此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为人所不耻,怪不得朝廷要将此人召回长安。
如果他能做主的话,就算杀了此人也不为过。
正是周泌的不作为,才导致久困之下的敦煌迅速陷落。如果他但能派出援兵,策应敦煌守军以阻击大食兵的兵锋,张掖也不会这么快就成了一座陷入重围的孤城。
“周节度不必拘礼,何事直说便是!”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暴雨欲来也()
周泌见到苗晋卿的时候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他一开始对苗晋卿也不是很在意,但在苗晋卿接管防务以后,一日间斩杀十名推诿拖延公事的官吏以后,就在也不敢在这位苗抚君面前喘一声大气了。
今日来见苗晋卿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他的儿子混在夜袭的队伍里,出去以后就没能回来。连与之同袍的将士们都说不清楚,其子因何没能返回场城内。
这个消息倒让苗晋卿颇为意外,他本对这个耽误公事的节度副使没有半点好感,现在听说他的儿子凶多吉少,也不由得暗暗咋舌。
没能跟着夜袭的队伍返回城内,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赘言,但苗晋卿现在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劝慰周泌几句。除此之外,难不成还得再派人出去,原路搜寻不成?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无论丢在外面的人是谁,他都不可能这么做。
但是,周泌却不明白,换句话说,就算他明白,也定然要为了亲生儿子有所行动。
苗晋卿也相信。这样一个以私害公的人, 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苗抚君,犬子到现在生死不知,下吏,下吏实在心忧欲死啊,还望抚君能够,能够体察下情。”
至此,苗晋卿有些难以拉下脸,毕竟人家是丢了儿子,便只得好言安慰道:
“周节度不必过度担心,想来,想来世侄定会,定会安然无恙!”
这话说的十分苍白,但苗晋卿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如此说,总不能再派人出去吧,为了一个人而损失更多的人。大食人的储木场被烧了,一定气急败坏,现在派人出去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可这等话岂能敷衍了周泌?周泌忽的大声哭泣起来。
“抚君如果不能派人出去,就,就请首肯,让下吏,让下吏亲自出去,去寻那不争气的儿子啊”
说话间,居然哭的好似断了气一般。
苗晋卿心下一阵腻味,周泌这番作态里,有多少真心,多少是在演戏,实在令人不愿意多做揣度。
但是,至少有一点,苗晋卿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绝对不可能放周泌出去。周泌就算再令人厌烦,他也还是大唐的节度副使,就这么放了出去,不等于将其拱手让与大食人马?
而且,以苗晋卿的揣度,周泌根本也不敢出去,他的族人子弟聚在长安,难道就此要与之分离?
想到这些,苗晋卿又有些糊涂了,既然他有这么多的牵绊在身,现在倒自己这里来说这些话,做这些态度,究竟目的为何呢?
苗晋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够累的了,手底下的人还不给自己省心,丢了儿子也得着他讨价还价。
显然,周泌是知道,丢了的儿子再也回不来,抑或是说回来的希望渺茫,便想让苗晋卿用一些东西作为对他的补偿。
究竟补偿什么呢?答案呼之欲出。
苗晋卿在抵达张掖之初,曾经向朝廷上本狠狠的参劾了周泌,参他尸位素餐,坐视敦煌的陷落而置之不理。
而朝廷的调令是在苗晋卿上本参劾之前,所以,当时的朝廷还不清楚周泌的具体行为,现在既然知道了,回去怕也是会受到严厉的追责。
想明白这些以后,苗晋卿对周泌的厌恶越发浓厚了。居然连亲生儿子都能用来作为交换条件,这样的人就算死一百次也绝对活该。
“城内人手确实紧张,如果周节度的确有心出城,苗某自然不必拦着。”
说到此处,苗晋卿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如果还有什么困难或是具体的要求,请不要有什么顾虑,都说出来”
说话的语气很诚恳,却将周泌噎得够呛。
他哪里想得到,一向为人刚正的苗抚君居然也能一本正经的说这些风凉话。
“没,没甚困难,下吏,惟愿,惟愿犬子能够无恙而已”
说话间,又哭的泪眼连连。
最终,苗晋卿还是将周泌打发走了,周泌也绝口不再提出城的事,他当然不敢出去,在城里,他至少还是河西的节度副使,一旦出去,落在大食人手里,就绝对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尊严和脸面可言呢?
但是,苗晋卿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直到良久之后,才有一个想法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此寮会不会通贼?
随即,苗晋卿又在思忖着,通贼对于周泌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像周泌这种人,都是无所谓忠心和奸邪的,无非是以利益为第一原则,说话做事,只看有没有足够的利益可得。
一旦如此解释,周泌坐看敦煌郡的失陷,或许便有得解释了。
苗晋卿的心里咯噔一下子,莫非,这个周泌与废太子有暗中勾结?这个想法,让他顿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此前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但由此也让苗晋卿愈发的觉得心寒,这张掖城中,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同情着废太子吧。
如果在外面围城的不是大食人,而是废太子,怕是早就有人开门迎贼了。
说实话,苗晋卿从一开始对废太子李豫也是比较同情的,毕竟他身为李亨的长子,本来是帝国的合法继承人,但就是因为轻举妄动和妇人之仁,输给了心黑手辣的皇后张氏。
由此才落得今时今日这般下场。
但是,诸多的不如意,也绝不能为废太子勾结大食人提供合理合法的借口。
所谓利令智昏,这就是典型的例子吧、
由此,也是苗晋卿看清楚了废太子伪善的面孔,无论用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妆点他勾结大食人的所作所为,都不能改变通敌卖国这个事实。
就算让废太子顺利的夺回了皇位继承权又如何?难不成做个大食人的儿皇帝?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唐还是大唐吗?
一念及此,苗晋卿反倒下了此前一直犹豫而拖延的决定。
“来人!”
唤来了亲随,苗晋卿低声的嘱咐了一番,他要将周泌一伙人彻底严密的监视起来,倒要看看这些人在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之所以没有立即抓捕,是因为苗晋卿要看一看,还有哪些人心怀不轨,好一网打尽,不留隐患。
长安城笼罩在盛夏的酷热当中,秦晋没命的扇着手中的羽扇,微弱的风都带着闷热,吹到脸上反而愈发的难耐。、
今年的关中似乎格外的热,但却不是干热,此时外面阴沉的吓人,乌黑的云层滚滚压来,压的极低,仿佛一抬手就能摸到一般。
这份令人火烧火燎的闷热也就来源于此。
暴雨之前的闷热总是让人心浮气躁,一方面期盼着赶快下一场透雨,好驱散这该死的闷热,一方面又只能强忍着,毕竟这种阴沉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整日,并没有什么改善。
“丞相,丞相,陇右军报!”
这封军报是来自于鄯州的,陈长捷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他与大食人在大斗拔谷遭遇的经过,以他的推测,大食人之所以围困张掖,迟迟没有将其攻陷,可能不仅仅是因为难以攻克,也许另有目的也未可知。
其中,陈长捷大胆的进行了假设,比如诱使唐兵翻越祁连山,大食人在祁连山的北麓进行埋伏,以进一步的蚕食调唐朝的有生军力!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思路,秦晋此前还真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毕竟他没有身临其地,也没有与大食人作战的经验,此前一切的安排也仅仅是尽快整编兵马,以尽量保证在张掖失陷之前,进行西征。
掐着手指头算,西征日期越来越近,距离现在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原本是计划在深秋,但形势使得他不得不放弃了许多准备,而改以争取时间。
此番西征,秦晋还决定带上投效朝廷的那支吐蕃人,经过了半年的训练,这些精锐已经初具规模,上马可骑射,下马可步战。
现在,有了陈长捷送来的军报,秦晋心中颇为意动,何不让这支奇兵现试探一番大食人的虚实呢?
所谓西征也未必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再齐齐出动,派出先锋打一个前站,岂不更好?
五千吐蕃奇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派出去虽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绝对可以与任何人正面一战而进退自如。
有这一点就足够了,倒要看看,如此猖狂的大食人究竟是纸老虎呢,还是当真强悍如斯!
正思忖间,第五琦迈着方步来了,脸上难得的带着些喜色。
“丞相猜一猜,这是哪里来的军报?”只见第五琦掂着手里公文,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明显了。
秦晋想也不想便道:
“不是河西便是河北!”
第五琦摇了摇头,口中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吐蕃!”
吐蕃?秦晋楞了一下,然后才恍然,秦琰在吐蕃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吐蕃的局面也是极为顺利的没有再起波澜,今日的军报究竟是关于什么的呢?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丞相有野望()
原来秦琰就算到了吐蕃也没有消停,竟翻过了吐蕃之南的大山,大破身毒国。信使此次返回长安,不但带来了获胜的军报,还有身毒国的战俘和特产。
战俘中有国王名号的便多达七个,至于身毒国的特产,无非也就是珠宝金银一类器物,只是做工粗糙完全不能和唐朝工匠精雕细琢下打造出来的珠宝器物相比。
不过,其中有几把外形奇特的短刀却引起了秦晋极大的兴趣。明显的异域风格并非这种短刀最大的特点,弯曲的刀身上布满了行云流水般的花纹。
“下吏所见过的刀剑,其身都是光可鉴人,此刀为何如此奇特呢?”
第五琦确实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短刀,虽然形制上与北方胡人的马刀颇有些相似之处,但胡人马刀做工粗糙不堪,远远没法和面前此刀相比。刀身上的花纹浑然天成,刀柄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显然并非凡物。
秦晋用丝帕擦拭了几下刀身,上面涂抹着薄薄的一层油脂,这是用来防锈的,此刀从前的主人也定然对其极为珍视,只是现在它的主人定然成了秦琰的败军之将,说不定便在那些一同解来长安的俘虏中。
“此物名为*,出自西域之西的极西之地,秦琰在身毒得到此刀,想来是经由波斯传到那里去的!”
此时的身毒在宋以后名为天竺,千年后则被称之为印度。
第五琦的兴奋点并不在这精美的*上,而是在于秦琰紧派副将领两千人居然就在身毒灭十五国,俘虏人口数以十万计,财货不计其数。
吐蕃地处高原,本就缺少劳动力,秦琰将虏来的人口带到高原上,也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大量被繁重劳动所牵制住的壮劳力。
这些生在苦寒之地的壮劳力,在秦晋的眼中都是最好的战士,仅仅用作劳动实在太为可惜。
第五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脱口道:
“丞相难道打算调吐蕃兵解河西之围?”
秦晋笑着点了点头。
“按时间掐算,秦琰的吐蕃兵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丞相府的公厅内不知何时在屏风上挂起了巨幅的地图,东部从长安开始详细一直延伸到西域的河中之地。所谓河中之地,亦即是千年之后的中亚两河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