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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
此时军营内忙碌非凡,一排排被砍伐的树木几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喊着嘹亮的口号运往工匠之处,数百名匠人袒胸露腹、满头大汗,有鼓风箱的,有锻打的,也有砍伐木材的,一个个忙的不宜乐乎,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彻云霄。
一名青年满头大汗的青年男子手里拿着一卷白绢,指挥着一个个木匠组装着改进以后的投石机,这名青年赫然就是刘晔。
皇甫嵩神情凝霜,冰冷地肃立在那里,如同一块冰冷的顽石。
“你们,把这个榍钉死,还有你把这最后的板打磨光芒!”
刘晔来回指挥着匠人们将做好的部件一一组装。
站在皇甫嵩身后的张懿,此时眉头微蹙,看着慢慢组装好的投石车,脸上带着质疑的表情问道:“皇甫公,此物威力虽大,然移动不便,不仅耗费人力,关键是射程不足,如何能作为攻克壶关的利器?”
“嗯!”
皇甫嵩摇摇头,转过头来对张懿说道:“委和,子扬虽年轻,却是自幼喜好改良器械,若是最终做成的投石车能如子扬所说的那样,必能成为攻克壶关的利器!”
“报~”
皇甫嵩话音未落,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嗥声,皇甫嵩脸色一凝,但见一骑士骑着快马疾驰如飞,褐色鬃毛如同波浪一般。
皇甫嵩与朱儁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意外,壶关能有何急报?莫非袁术朕的攻克了壶关?自始自终二人均为想过袁术兵败!
“启禀将军~”
那骑士飞奔而来,眼见皇甫嵩等人,慌忙滚落马下,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虎愤中郎将在壶关遭遇黄巾军战败!”
“嗯??”
朱儁满脸惊讶的说道:“袁术那小子竟然引诱贼兵出了壶关?竟然是引诱敌军出关为何落败?”
此时皇甫嵩与朱儁均为感到紧张,袁术的麾下一万兵马,壶关守军不过数万人,即使出动一半才两万人,凭着袁术极其麾下将领若是全力奔逃是没有问题的!
“黄巾贼首张宝已然来了壶关!”
“什么?”
皇甫嵩与朱儁脸色霎时一变,眸子里俱是凝聚起了凝重之色,“公伟,张宝此人竟然舍了幽州来守壶关,真是出乎本将军意料啊!”
“不好!”
朱儁忽然惊呼一声,急促的说道:“若是张宝亲自来壶关,袁术危矣!”
“嗯?”
皇甫嵩眸子一凝,厉声道:“来人!”
“末将在!”
一名彪形大汉自皇甫嵩身后闪身而出,双手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你速速点起五千精兵救援袁术,记住切记不可与敌纠缠~”
“诺!”(。)
第二百零一章 袁术败逃()
“事不可为,可令诸将各率本部、依次后撤、交相掩护,撤回平阳。”
眼见桥蕤的步卒无法挡住黄巾铁骑兵锋,袁术遂绝了侥幸之念,歼灭贼兵的时机已然彻底丧失,如果再不及早撤兵,所部汉军恐有全军覆没之忧。袁术当即在阎像的建议下,下令依次撤退。。
“撤~快撤~~”
纪灵凄厉的嚎叫响彻云霄,率领本部一千步卒护着袁术、袁涣、阎像等人仓惶后撤,李丰、陈兰率精兵千余殿后,而雷薄的千余精兵则刚刚从乱军中冲杀出来,潮水般漫卷过李丰、陈兰所部,拖后千步之遥处结阵。
随后率兵冲杀过来的张宝目睹袁军临危不乱、从容退走,张宝心中冷然,袁术真不愧是能占据一方的枭雄!麾下文僚武将皆非易与之辈,纵然遭受猝然袭击,亦能如此从容。然而,狼咬一口、入骨三分,既然被黄巾军缠上,还想轻易脱身吗?
一丝冰冷的微笑挂上了张宝嘴角。
“方悦!”
方悦打马而前,厉声应道:“末将在!”
“你我各率五百骑兵、轮翻截杀,绝不可令袁术轻易遁走!”
“遵命!”
“黄巾无敌,冠绝天下~杀~~”
张宝怒吼一声怒吼。
“有进无退,有我无敌~”
两人身后数百骑兵疯狂响应,顷刻间,两支骑兵如同两柄锋利的弯刀,绕过陈兰、李丰所部精兵,直扑袁术中军而去。纪灵正率军奔行间,骤然闻听马蹄轰鸣,惊回首,只见数百黄巾骑兵已然绕过李丰、陈兰所部呼啸而来。
“列阵,列阵!”
“长矛兵上前,轻步兵居中,圆形防御阵~保护将军!”
纪灵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汉军将士迅速结成圆形防御阵形,近千名长矛兵环列于外,擎起长矛列成密密麻麻长矛阵,矛刃森森,仿佛刺猬身上锋利的刺针,纵然是虎狼之兽,亦感难以下口。
“嗷嗷~~”
黄巾铁骑呼啸而来,在距离袁军百步之遥处却骤然向左急转,斜切而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有几支锋利的投枪呼啸而至,带着冰冷的寒焰狠狠扎入袁军军阵,在几声惨厉的嚎叫声中,数名袁军士卒哀嚎着倒毙于地。
黄巾铁骑一直驰过千步之遥,始勒马回转,却不再继续进攻,只是远远监视,就像两头恶狼窥伺于侧,既不急于进攻,却又阴魂不散,只等你露出疲态时,才冲上来狠狠咬上一口,等你重新摆好架势时,它却又退回远处,继续窥伺。
“这些该死的贼寇,懦夫!”
纪灵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袁术霎时蹙紧眉头,一抹阴云笼上心头,身畔袁涣吸了口冷气,凝声道:“张宝此贼,深谙骑兵搔扰游袭之精要,看来今曰想要全身而退,殊为不易了。”
袁术眸子里有厉芒一闪而逝,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等张宝的黄巾主力击灭了殿后的大军再回头来追,那可真是难以脱身了,遂狠声道:“即刻晓令全军,休要顾忌身后追骑,全速后撤。”
张宝,张宝,我袁术势要扒你的皮饮你的血!
袁涣凛然道:“将军英明,敌骑虽然难缠,终究只有数百百骑,又能杀我多少将士?”
阎像叹息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
袁军往北的旷野上,袁术、袁涣、阎像在纪灵、张勋等诸将的护卫下向着北方仓惶逃奔,所部汉军皆狼奔豕突、亡命而前。
张宝、方悦两支骑兵如附骨之蛆、紧追不舍,不断有落后的汉军将士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成为黄巾刀下亡魂。
“哒哒哒~”
无尽的马蹄声如同天雷滚滚的远处传来,漫天的尘土飞扬遮蔽了双眼。袁术眸子一凝,心中一颤,厉声道:“何处的马蹄声?”
袁涣亦是脸色大变,此时汉军正在狼狈奔逃,若是再次遭遇伏击,恐怕整个袁军就全完了!
“主公,下令结阵,否则与敌军骑兵正面冲突,我军我全完了!”
袁术愤怒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厉芒,冷然向身边的纪灵厉声道:“传令,大军停止后撤、原地结阵、准备迎敌!”
纪灵虎吼一声,领命而去,顷刻间凄厉嘹亮的吼声响彻长空。
“结阵,结阵~~准备迎敌~~”
。。。。。。。。。。。
张宝表情冷漠,跨马肃立于一片高地之上,游目俯瞰,只见整个战场犹如一锅烧开的滚水、沸反盈天,袁军后方又是一片马声沸腾!
“主公!”
方悦不知何时已经策马来到张宝身后,手中钢枪遥指远处马蹄声响处,脸色凝重的说道:“袁军后方为何马蹄声起?”
张宝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到寒光,如同利箭一般的目光直射那疾驰飞奔的一对兵马,冷然道:“此怕是皇甫老儿派来的援兵了。击杀袁术的机会已逝,传令弟兄们撤兵吧~”
话毕,张宝挥鞭纵马,顺着高地而下,身后无数的铁骑如同幽灵一般,紧紧地跟随张宝呼啸而去!
。。。。。。。。。。。。。。。。。。。。
袁军堪堪结好阵势,前方那支军队也堪堪杀至,出乎袁术意料的是,当先一杆迎风招展的大旗,绣着一个斗大的“汉”字。待奔行近前,袁术始看清为首之将乃是郭典。
此时的郭典雄姿英发,只见一身黝黑的铁甲,手持锋利的钢刀,跨立于马上,端的是威风凛凛。
“郭典?”
袁术面现喜色,纵马相迎,大声道:“郭典将军何故到此?”
郭典奔行至袁术近前,滚落马下,托低跪倒尘埃,满脸羞愧道:“将军,末将奉皇甫公之命前来支援将军,末将来迟还请恕罪!”
“将军来救援术,感激不尽,何来恕罪?”
袁术亦是下马虚扶郭典说道:“我等正被贼兵追赶,此全赖将军来援方经走了贼寇也!”
“袁将军,且请归城,末将前去为将军提来贼首张宝的人头!”
“不可,万万不可~”
袁涣闻言眉头一皱,急促道:“郭将军万万不可迎战贼军,此时张宝率领大军前来,士气正盛,若将军贸然迎战恐有不测!
“这~!”
郭典眉头微蹙,转头看向袁术。此时的袁术锋利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厉色,他有意想让郭典前去迎战,胜皆大欢喜,败则不至于显得他袁术无能,只是~
“唉~”
袁术叹息一声,沉声道:“贼军势大,我军不易碰其锋芒,郭将军还是随我一同归去吧!”
“末将遵命!”
最终纪灵、郭典等人护送这袁术、袁涣、阎像等人狼狈逃去。。。。。(。)
第二百零二章 风起云涌()
袁术军营,混战正炽。
袁术在纪灵、郭典的掩护下虽已撤走,可陈纪的左右两路殿后袁军被牢牢的困在战场。此时正被蜂拥的黄巾军杀得狼奔豕突、杀个尸横遍野。见袁术已经退走,陈纪情知不妙也有心撤兵,奈何此时被黄巾军死死缠住,根本就难以脱身!
“杀~”
眼见混乱的战场,张宝大喝一声,战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狂奔而前,数百骑重甲铁骑亦汹涌而前。马蹄疾,溅起漫天碎泥,瞬息之间,张宝率数百骑已然像锲子般扎进了乱哄哄的乱阵。
“挡我者死~~”
陈纪纵骑突进、状若疯虎,手中钢枪上下翻舞、挡者披糜,陈纪身后,十八骑家将誓死追随,形成一个锋利的三角冲阵,就如一柄锋利的剔骨钢刀,将黄巾贼兵的血肉一片片地剐落。
“死开~”
陈纪大吼一声,又一矛挥出挑开一员黄巾将领的胸腔,滚烫的热血激溅脸上,越发激起他的凶姓,仰天长啸三声,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唇泌进嘴里,又顺着他冷森森的牙齿滴落,狰狰如鬼。
“呼~”
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冰寒的杀机自左侧奔涌而至,陈纪头也不回,手中钢枪闪电般递出。
“铛~”
激越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强劲的反震力潮水般倒卷而回,震得陈纪双臂发麻,陈纪的瞳孔倏然收缩,眸子里流露出莫名的凝重,这厮好强横的臂力,竟与自己不分伯仲!黄巾贼中竟有如此人物!?
“你~~你是谁?”
“某就是你们嘴里的贼首~张宝!”
陈纪倒吸一口冷气,凛然道:“你~~你是张宝?”
陈纪的脸肌抽搐了一下,一对乌黑的眸子霎时幽红,狂乱的神情如潮水般喷涌而起,感受到了主将身上流露出的狂热战意,身后十八骑家将的眼神亦自变得灼热起来,狂乱的嚣叫声中,悍不畏死地迎向张宝身后那数百铁骑。
“驾~”
张宝双腿用力一挟马腹,战马吃痛悲嘶一声甩开四蹄向陈纪冲来,陈纪表情木然,直直地盯着狰狞的张宝在他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劲急的马蹄直如叩击在他的心脏之上,恍如死亡的丧钟,而马铠顶上那束樱红的流苏,凄艳如血!
“挲~”
“噗~”
冰冷的钢刀劈空斩过,炫起一片轻寒,一道浅浅的红痕自陈纪脖子上沁起,顷刻间,热血喷泉般激溅而起,陈纪身躯僵直、死死地盯着前方,眸子里流露出不甘、愤怒、怨恨还有怅惘~最终又像熄灭的烛火般黯淡下来,生命的气息正如潮水般从陈纪体内退走,沉沉的黑暗正将他逐渐笼罩……
“呃~~”
陈纪最后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下来,直挺挺的身躯亦如锯倒的木头般倒了下来。
“吁~”
张宝喝住战马,倏然回首,陈纪已然横尸当场。而那十八骑家将早已死在黄巾铁骑的钢刀之下,十八骑战马嘶鸣不已~
“驾~”
张宝纵马驰来,侧身捡起陈纪的头颅,满目狰狞的厉声虎吼:“陈纪已亡,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陈纪已亡,投降免死~”
张宝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