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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律律~~”
“弟兄们,随高某杀出去~”
高顺拔转马头,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坐骑昂首悲嘶一声,放开四蹄狂奔而去,当空下霎时响起高顺嘹亮的长嚎~~五千早已严以待阵的黄巾士卒追随高顺身后,蜂拥而前~
“打开城门~”
“打开城门~”
高顺炸雷般大喝一声,身后数千黄巾士卒狼嚎响应,正在拼命救火的守军不敢怠慢,赶紧打开了燃烧的城门,几乎是城门刚刚启开,高顺就已经策马疾冲而过,恰好吊桥的缆绳被烧倒,沉重的桥板轰然倾倒下来~
“咚咚咚~~”
沉重的铁蹄冰冷地叩击在吊桥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犹如激烈的战鼓、声声不息~
城外,难楼的眸子霎时变得无比灼热。出战,胆怯的汉人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居然还敢出战!?有意思,和草原上的乌丸勇士进行对决吗?那就让乌丸勇士的弯刀还有无尽的杀戮来告诉这些愚蠢的汉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勇士!
“嗷呀~”
难楼长嚎一声,手中弯刀往前前狠狠一挥,策马疾驰而出,难楼身后,数千骑乌丸勇士挽弓搭箭,于奔驰的马背上拉满了一张张弓弦,一支支狼牙箭被搭在了弦上,城里熊熊燃烧的火光映在锋利的箭簇上,反射出一片冰冷的寒芒~~
“杀~”
“哈~”
高顺、难楼同声大喝、催马疾进,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凭着武将的本能,两人几乎是同时发觉了对方,也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必杀的战意在两人胸膛灼热地燃起,犹如两头狼王,咆哮着撞击在一起~~
“当!”
高顺的钢刀和难楼的弯刀重重地磕在一起,发出一声激烈的金铁交鸣声,高顺被震得右臂酸麻,一时间再难举起,难楼雄壮的身躯在马背上剧烈地摇晃了两下,险些被扫落马下。小小的马蹬虽然不起眼,却让难楼吃了大亏。
两骑交错,纵马而过,呼啸的黄巾军和奔腾的乌丸骑兵已经潮水般杀到。
“咻咻咻~~”
“唆唆唆~~”
乌丸骑兵的箭矢和黄巾士卒的箭失同时掠空而起,各自带着凄厉的尖啸恶狠狠地扎进了敌阵之中~~凄厉的惨嚎声霎时交织成一片,猝不及防的两军将士顷刻间像被割倒的野草般纷纷倒在冰冷的大地上~~
。。。。。。。。。。。。。。。。
皇宫。
钟鼓齐鸣中,三公九卿、文武百官各按序列徐徐入殿,朝拜叩首、三呼万岁之后,皇帝免礼,起身列于金殿两侧。中常侍张让手捧一封书简肃立金阶之上,阴冷的眸子中闪过一道不易觉察锋芒~
汉灵帝满脸铁青的坐在龙椅上,冷冰冰的问道:“袁司徒,幽州战况如何了?”
袁逢一愣,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灵帝竟然主动过问幽州战事,真乃是怪事也,袁逢出班拜倒在丹墀之上。,朗声道:“启禀陛下,大将军何进领兵正与黄巾贼寇决战。幽州刺史刘虞亦率领本部兵马参战。青、徐、兖以及各州刺史各起兵马或一万、或两万,均是急速奔驰赶往幽州协助大将军~此一役定将贼寇剿灭与幽州也!”
灵帝冷然道:“依袁司徒之言,我大汉官兵定可剿灭黄巾贼寇?”
“不错,托陛下洪福,大将军运筹帷幄,我军将士们勇猛无惧,必能剿灭贼寇!”袁逢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说道。
“嗯!”
汉灵帝点点头,炯炯有神的目光望向张让,淡淡的说道:“念~”
张让将书简缓缓展开,尖着嗓子不紧不慢地念道:“中平元年十月,乌丸大人丘力举兵叛汉越过边防,深入大汉境内腹地,率铁骑一万入寇代郡。。。。适时我大汉数万无辜百姓惨死贼人铁骑之下。。。”
“别念了!”
汉灵帝厉喝一声打断张让,一把将书简抢夺在手,狠狠的掷在袁逢面前,“爱卿言大将军何进领兵有方,这乌丸骑兵如何入的我境内?啊?自高祖起曾严令地方异族,你告诉朕,这就是你们就是如此提防异族的?”
朝堂之上百官脸色大变,边疆从高祖起就开始铸城严防异族,经过数代帝王的努力,边疆地区俨然成为了军事重地~每年秋天虽有异族纵兵掠夺,却也只敢转瞬即去,此次乌丸人竟然深入大汉境内腹地,攻打代县,他们如何进来的?答案不过是显而易见也!
汉灵帝怒声道:“来人,传旨即可卸下何进大将军之职,押解入京。着卫将军何苗统领大军剿灭贼寇!”
卫将军何苗脸上涌过一抹潮红,出班跪倒丹墀之上肃容道:“臣~~”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
一声凄厉喊叫,打断了何苗领命,只见袁逢脸色惨白叩头如捣蒜泣声道:“陛下,我大军正与贼军作战。若临阵替换主将,则军心浮动,我军危矣。而卫将军何苗不善领兵,刚刚经历壶关之败,若令其领兵则我大汉有将倾之危也!陛下,老臣恳请陛下收回旨意~”
“陛下,恳请陛下收回旨意!”
这一次不仅是袁隗、王允等人附和,即使是宦官一系的官员们亦跪倒在地。政治、利益,必须有一个前提,不可亡国。。。
“罢了罢了~”
汉灵帝眉头紧皱的看着百官,叹息一声:“既然如此,免去何进大将军之职,降为骠骑大将军以示惩戒,仍命其统领大军与贼军作战。”
卫将军何脸色阴沉的看着袁逢,眸子中流露出无尽的怨毒之色。。(。)
第三百零二章 战,战,战()
幽州战场战鼓齐名,悠远深长的号角声霎时响起,数十名虬髯大汉赤/裸上身露出狰狞的肌肉,手中的鼓槌狠狠的擂向牛皮战鼓,黄巾军阵的三军将士们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吐出一口鲜血的淳于琼不敢抵挡,倒提大斧正往本阵败走而回。
“匹夫休走,留下命来~”
典韦岂肯轻易放过,虎吼一声,手握散发着黝黑森然寒意的双铁戟,如入就有地狱中爬出的厉鬼,满目狰狞、策马疾追。
“快,快放箭拦住贼人!”
何进脸色一变,大声急喝。淳于琼乃是何进心腹爱将,更是以勇猛著称,此时既然不敌那贼将一个回合,焉能让他不惧?
“咻咻咻~”
何进一声令下,拉弓引而不发的弓箭手,手臂一送松,一支支狼牙箭撕裂了空气带着死亡的气息狠狠的往典韦胸膛碾轧而去~
“呵~”
“铛铛铛~”
典韦眸子一凝,沉重的双铁戟在在典韦手中如同无物一般,舞的密不透风,汹涌而落的箭雨竟然被典韦生生磕飞~豁然回首,但见淳于琼已然逃回本阵。典韦情知不能追赶,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张宝身后疾驰而回。
官军阵前,何进满面怒容的看着以张宝为首的三人立于战场之上,如同钉子一般狠狠的楔在何进的心头之上,如此的扎眼~
“谁敢上前与我斩杀贼人?”
何进怒不可赦,霍然转头厉声喝到。一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透过淳于琼众人已经清晰了那贼将的武艺,此时谁也不敢应战。
骑都尉曹操阵营的夏侯惇,如同一尊巨熊一样身躯骑在马上,但见众人不敢应战,大马欲要上前,曹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夏侯惇的马缰,眸子里露出凝重之色,轻轻的摇头,夏侯惇退了下来~
何进此时怒不可赦,厉声道:“我堂堂大汉官军,竟然无人能胜那贼将?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要你们何用?”
“末将愿前往斩首那贼将!”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之际,人群中不起眼之处,一骑如飞一般驰出处军阵,向着张宝三人急驰而去。
“哒哒哒~”
张宝一身戎装立于战场之上,忽见官军阵前铁甲士卒往两旁一闪,一骑如飞而来,马背上坐着一名虬髯大汉,但见其身穿锁子乌铁甲,头戴四棱镔铁盔,手持一杆亮银钉钉狼牙棒,端的是威风凛凛。
“贼子可认得上党穆顺否?”
穆顺手中狼牙棒遥指张宝,恶声恶气的道,“贼子,今日本将军就为上党太守张扬大人报仇,贼子拿命来~”
“何曼,与我斩杀这厮~”
张宝吗,眸子一厉,大声喝道。
“诺!”
虬髯大汉何曼木讷的眸子里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双腿狠狠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何曼手中黝黑的混铁棒早已带着无尽的杀气砸向穆顺。
“来得好!”
穆顺怡然不惧,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亮银丁丁狼牙棒以同样无可匹敌之势砸向何曼,“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战场,二人均是沉重的兵器,这一声真是直震得天摇地动、风云变色~
。。。。。。。。。。。。。。。。。。
冀州武县。
经过整整一天的激战,在付出两千士兵伤亡的惨重代价之后,袁绍军终于烧毁了武县东门的吊桥,城门附近的壕沟也已经被填平,现在,攻城战的外围障碍已经被扫清,袁绍军军终于可以向城门和城墙发起直接的攻击了。
天色终于黑了下来,可袁绍军似乎根本没有罢兵回营的意思。
号角齐鸣、鼓声震天,黑压压的袁绍军再次开始变阵,正在酝酿又一次的进攻。借着夜色的掩护,十余具高耸的塔台已经从袁绍军军的后阵鬼魅般竖了起来。
武县城头,方悦微眯的双眸霍然睁开,有莫名的寒光一掠而过,袁绍军这是要夜战吗?本将军奉陪到底!霍然回首,方悦环顾左右,但见守候在城头上的黄巾士卒个个精神亢奋、眸子里杀机流露。
“呜呜呜~~”
“咚咚咚~~”
武县城外,鼓声、号角声陡然一转变得嘹亮高亢。
中军本阵,袁绍冰冷的脸上流露出无尽的杀意,倏忽之间,袁绍眼前再次浮起了田丰郑重的表情,田丰的眸子深邃无比,如同那漫天浩瀚的繁星。
“主公,大将军已经下达了军令,命我等火速支援幽州大营。此一战我军必须在两日内结束战斗,否则我大军一旦开往幽州大营,我渤海城必被敌军趁势偷袭,到那时我等将无家可归也!”
袁绍缓缓抬头望向夜空,深吸一口气,今夜必须拿下武县,渤海将士我袁绍立足之地!袁绍抽出佩剑高举过顶,然后往前轻轻一挥,肃立在袁绍身后一员健将便挽弓搭箭,早有士兵上前引燃了缠在箭簇上、浸过火油的麻绳,下一刻,键将手一松,熊熊燃烧的火箭顿时掠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醒目的轨迹向着武县城头呼啸而去。
“杀呀~~”
“冲啊~~”
武县城外顿时暴起山崩地裂般的呐喊声,早就严阵以待的两个步兵方阵,整整四千名步兵就如脱了缰的野马,向着武县蜂拥而来,星星点点的羊指火把照亮了袁绍兵狰狞凄厉的脸庞,这一刻,他们眸子里只有暴虐的杀机。
“吼~”
“吼~”
“吼~”
几乎是两个步兵方阵刚刚发起冲锋,袁绍军后阵就响起了整齐而又嘹亮的号子声,伴随着有节奏的号子声,十余具高耸的塔台开始往前缓缓蠕动。袁绍中军本阵,袁绍悠然回首,目光掠过那数十余高台时,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狰狞的冷笑
。。。。。。。。。。。。。。。。。。
“噗~嗞~”
锋利的狼牙箭冰冷地刺进了一名乌桓骑兵的咽喉,滴血的箭簇从后颈穿出,余势未竭又恶狠狠地刺进了另一名乌丸骑兵的小腹~
“呃啊~~”
前面的乌丸骑兵无息无息地倒了下来,后面的乌丸骑兵则仰天凄厉地长嚎起来,伸手将扎进腹部的狼牙箭拔了出来,任由鲜血和着肠子从剖开的疮口溢出,借着战马的冲刺,将手中的厉箭恶狠狠地掷了回去~
“呼~”
掷出厉箭之后,乌丸骑兵始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从马背上颓然栽落~
“死!”
难楼暴喝一声,手中弯刀闪电般砍出,恶狠狠地划过了一名黄巾士卒的胸膛,殷红的热血从黄巾士卒嘴角汩汩溢出,乌黑明亮的眸子却依然犀利,有莫名的狰狞依旧烈烈燃烧,低垂的右臂悠然高举,锋利的钢刀向着难楼颈项斩来~~
“嗯!?”
至死也不愿放弃吗?难楼目光悠然收缩,双臂发力以弯刀挑着黄巾士卒凌空一挥,将之狠狠地扔了出去,黄巾士卒去势甚疾,隔空撞翻了数名黄巾军才仆嗒一声落在冰冷的大地上,潮水般涌来的铁蹄顷刻间从他胸腹之上践踏而过,将他血迹斑斑的胸腹踏得血肉模糊~~
殷红的血,像喷泉般从嘴角溢出,黄巾士卒却拼尽最后一丝余力翻过身来,面向前方,双眼死死凸出,眼神狰狞依旧,这才长出一口气,颓然倒毙,就算是死,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