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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呀!”
身披重甲的廖化暴喝一声,催马冲进了官军后阵中,散发着冰凉森寒之意的钢刀上下翻飞,在大雨中犹如一条暴虐的黑龙,在官军阵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廖化人骑所过处,官军顿如波分浪裂、竟无人能阻其片刻。
廖化身后,千余重甲铁骑如影随行、狂飙疾进,以冰冷的钢刀还有狂暴的冲撞造成官军的流血、恐慌、混乱~~
。。。
杀戮,无尽的杀戮,漫天倾盆冰冷的雨水中,张宝持枪肃立黄巾军本阵,冰冷的雨水顺着张宝的脸庞流淌过整个身躯,雨水中张宝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唯有那凄厉的嘶嚎声,震天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主公,收兵吧!”
戏志才声音沙哑的说道,“刚刚得到确切消息,青州的黄琬联合徐州巴祗、兖州乔瑁尽出大军,已经接连袭取高唐、清河、廖成、华城、东阿诸县,至此,我军在冀州南部的城池已经全部失守。目前,官军各路兵马正向信都逼进!冀州的三将军兵败正龟缩于安平郡。一旦三将军再次兵败,怕是各路兵马长驱抵达幽州也!”
郭图亦是低声道:“据报,西凉的董卓已接到灵帝的圣旨,尽起西凉大军八万连夜直奔我军壶关而去,再者就是宛城张曼城所部已全部溃败,不知所踪~荆州刺史徐缪已经率领三万荆州兵北上,另外扬州袁术、广陵张超皆奉旨率领大军北上了,想来是不久即可抵达冀州~”
“唉~”
倾盆大雨中,任凭雨水冲刷的张宝宛如那耸立在山巅之峰的苍劲老松,仿佛融入这天地之间,纹丝不动。。良久,终于张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冰冷的目光透过重重的大雨落在战场之上,在那里无数的黄巾士卒正在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赢取这站战斗的胜利,眼看就要将何进军连根拔起,奈何时不与黄巾~
“收兵吧!”
张宝眉宇间一片平静之色,低声的说道。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霎时间响彻长空,即使是那天空中的巨雷亦不能盖压这苍凉之声,已经奋战了一昼夜杀得眼红的黄巾将士们立刻如潮水一般缓缓的撤回本阵。
官军阵营的何进、公孙瓒、曹操等人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冰凉的空气,卢植亦是一身血污,他是一名文官,带不代表着他不能上阵杀敌,在这个年代的文人们可不像后世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们修习的君子六艺中的礼乐射御书数,其中的御既是驾驭马匹的技术,射既是射箭以及武艺~
“该死的贼军终于退兵了!”
何进大口的喘气咒骂道,此时的何进已然没有了大将军威风凛凛的气势,胸前的血污即使是倾盆的大雨亦是难以洗刷掉~
中平元年深秋,黄巾张宝与大汉帝国大将军何进首次大规模作战,以胜负不分结束了首次的交战。
两军褪去,战场上横尸遍野,尸体堆积如山,无尽的鲜血混合着大雨形成一条条红色的血河,四散奔流~(。)
第三百零七章 冀州沦陷()
代县郊外一片荒山野岭。
白日间的战场上此时阴风惨惨、寒鸦声声,诡秘的气息在天地间无尽地弥漫。身材魁梧的许褚奉命带领着数百黄巾士卒缓缓的走来,夜空下目光一厉,反手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身后严阵以待的数百名士卒亦纷纷抽刀拔剑,阴冷的夜空下,悠然响起许褚一声闷喝:“动手!”
许褚一声令下,数百名黄巾士卒满目狰狞的野兽般扑向战场,将一具具尸体冷血地开膛破肚、掏空内脏,又将整块整块的人肉切割下来,堆放到事先准备好的独轮手推车上叠好。
许褚木讷的眸子里射出幽幽的冷光。
“啊啊~~”
一只寒鸦被弥漫的血腥味所吸引,聒叫着从远处扑翅飞来,降落血腥弥漫的战场上,歪着脑袋望着这些奇怪的庞然大物,乌黑的小眼睛里流露出阴森森的冷焰,倏然叼起一截肠子,又扑翅翅地飞走了。
许褚不为所动,冷落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旷野寂寂,只有锋利的剔骨刀剔开骨肉的清脆声绵绵不息,黑暗中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终于响起许褚一声清冷的断喝声:“行了,差不多了,走!”
许褚一声令下,数百名黄巾士卒迅速停止切割人肉,数百辆独轮手推车上,凭空多出了几千斤人肉。
。。。。。。。。。。。。。。。。。。
深夜,张宝大营,烛火摇曳、光线昏暗。
“冷冷冷,好冷,真他妈冷。”
张宝瘫在床上使劲地缩成一团,浑身还颤抖不停。
“主公,被子来了。”
典韦手忙脚乱地把几床锦被盖到张宝身上,回头又向愣在一边发呆的几名亲兵吼道,“你们几个还愣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被子去!?”
“是是是。”
几名亲兵答应一声,乱哄哄地去了。
“玛德,热死了,热煞我也~~”
然而,还没等亲兵找来被子,张宝便一把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全掀了去,又使劲地扯开衣襟,连声大叫道,“典韦,凉水,快******去端几桶凉水来,热死了~~”
“是是是。”
典韦火急火燎地冲出大帐,急道,“末将这便去找凉水。”
典韦疾步冲出大帐,差点和戏志才撞了个满怀。
戏志才眉宇紧锁,关切地问道:“典韦将军,主公的病情可曾好些了?”
“唉。”
典韦叹了口气,摇头道,“还是那样,一会冷一会热,就是气色更差了些,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唉。”
戏志才叹了口气,低声道,“这么说我还是别进去了。”
“军师?”
戏志才话音方落,大帐里忽然传出一声轻柔的声音,“外面可是军师?”
戏志才急拱手道:“正是在下。”
“主公让你进来吧!”
“唉。”
戏志才摇头轻叹一声,低头进了大帐。
大帐中,张宝正四躺八叉地躺在锦榻上,额头上敷着湿布巾,圣女张宁正在往张宝的穴位施针,婉柔一双美目里流露出焦急的神色,正手持蒲扇轻柔的扇风,就算是这样,张宝还是一个劲地喊热,正如典韦说的,自雨中大战以后,张宝的气色正一天比一天差,照这情形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只怕也熬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戏志才脸上便不由得掠过了一丝阴霾。
待戏志才在榻前的席上盘腿坐好了,张宝才有气无力地问道:“军师,出什么事了?”
戏志才犹豫片刻,还是咬牙说道:“主公,刚刚接到急报,冀州失守了!”
“啊!?”
张宝大叫一声霍地翻身坐了起来,圆睁双眼直直地瞪着戏志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各路大军云集冀州,三将军又中了敌军的诡计,冀州已经彻底沦陷了!”戏志才叹息道,“三将军等人已经连夜投奔武县方悦,而武县经过袁绍军的猛烈攻打已经残垣断壁,怕是守不了多久了!”
“咦?”
张宝憋了半天却忽然咦了一声,来回走了几步,喜不自禁地向戏志才道,“军师,本将军的病好像好了,呵呵,好了。”
“呃~~”戏志才愕然,旋即喜道,“主公的病痊愈了?”
“好像是这样。”
张宝又举步来回走了几步,只觉身轻体泰,再没有方才浑身不适的感觉,大笑道,“这么说起来,冀州沦陷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哈哈哈。”
戏志才亦击节笑道:“这便是因祸得福了。主公病痊愈方才是重中之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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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县北效
一片片简易的营帐已然支起,在大营的周围还围上了一圈坚固的木栅栏,木栅栏的外沿还布满了尖锐的鹿角,正北方甚至还树起了两丈多高的辕门,一杆血色大旗笔直地插在辕门上,迎风招展。
在军营前方的空地上,支起了数百口大陶锅,陶锅底下柴火烧得正旺,锅里正往外冒着袅袅的热气,一阵阵的肉香随着清风弥漫开来,令人垂涎欲滴。不知道的人闻到了,还以为锅里在煮着肥猪肉呢。
张烈的鼻翼煽动了两下,只觉浓香四溢,但当他意识到这是什么香味后,胃中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搐,虽然是出自他之计,然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却也忍不住抱住一截木桩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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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营地,难楼骑在在马上,手持锋利的弯刀仰天怒吼道:“草原上的勇士们,懦弱的汉人竟然敢杀死我们的族人,这对我们来说是耻辱,奔往要将他们一个个抓起来点天灯~”
“喔~喔~喔~”
乌丸骑兵顿时响起一阵鬼叫声,难楼厉声道:“全军听令,向着懦弱的汉人进攻~”
。。。。
毫无征兆地,平静的大地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当所有人都感到地面在颤抖的时候,隐隐的雷声从北方天际滚滚而至,只片刻功夫,便宏亮成令人窒息的隆隆声!所有的黄巾贼兵都屏住呼吸,透过木栅栏的缝隙往外望去,只见一望无垠的平原上,一大片身披兽皮的怪人正席卷而来。
军营辕门上。
“长枪兵~~列阵!”
神情冷漠的高顺嘹亮的吼声响彻整个军营,五千余黄巾士卒汹涌而至,沿着辕门两侧列成整齐的军阵,一支支长矛直刺长空,锋利的矛刃上炫耀起一片幽冷的寒芒。
“弓箭手~~准备!”
高顺嘹亮的嘶吼再次响起,压过令人窒息的隆隆声,清晰地传进每一名士卒耳朵里,两千名严阵以待的弓箭手迅速散了开来,呈单列立于营栅之后,纷纷卸下背上的长弓挽于手上,一支支锋利的狼牙箭已经搭于弦上,只待一声令下,便欲张弓放箭。
辕门外。
疾驰而来的难楼居猛地高举右臂,嘹亮的厉吼响彻云霄:“停止前进~~”
距离军营五百步远处,难楼缓缓勒住坐骑,秃耳狼打马来到难楼面前,大声道:“首领,不如一鼓作气冲垮营垒?”
难楼神色一冷,沉声道:“秃耳狼,难道你没有发现敌人营中有长弓手吗?”
“嗯?”秃耳狼神色一冷,眯起双眼望去,果然发现营栅后面隐隐有闪烁的寒芒流露。
难楼鼻翼忽然扇动了两下,向秃耳狼道:“嗯,这是什么香味?”
秃耳狼亦嗅了几口空气中弥漫的香味,环顾左右,忽然手指右侧叫了起来:“首领,快看,那边小河边有炊烟,看起来像是汉军的行军炉灶。”
“哦?”
难楼手搭凉篷往右首望去,果然见到一条小河,河畔有炊烟袅袅升起。被这浓郁的香味一刺激,一股强烈的饥饿忽然袭来,难楼这才想起,竟然已经数个时辰滴水未进了。(。)
第三百零八章 形势危急()
“哈哈哈,首领,全他妈是肉炖野菜,肉都炖的烂了,真香啊!”秃耳狼用马刀从锅中戳出一大块肉,大笑道,“娘的,弟兄们都已经几个月不知肉味了,今天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嘿嘿。”
“等等!”难楼眉头一蹙,沉声道,“先别急着吃,没准这是汉人的歼计。”
秃耳狼不以为然道:“肯定不会,首领,这肯定是汉人正准备吃大餐呢,闻听我们乌丸铁骑杀到,连肉都顾不上吃就匆匆忙忙躲进大营去了,哈哈。”
难楼眸子里闪过道道精光,然而闻着肉香,腹中的饥饿感愈加的强烈,心中不由道说不定真的是汉人正准备用餐,被我乌丸勇士所吓跑呢~
“兄弟们,开吃!”
良久,难楼也是忍不住饥饿,大吼一声。
秃耳狼一声欢呼,仰天大吼道:“弟兄们,开吃喽~~”
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的乌丸蛮夷们顷刻间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纷纷围到了一口口陶锅前,拔出马刀戳起锅中的肥肉、野菜狼吞虎咽起来。自从进入深秋以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肉味了!
难楼从锅中抢了一块最大的肥肉,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又从锅中捞了一把野菜嚼着吃了,不由连连点头道:“香,真香,这是什么肉?怎么以前从未吃过?”
秃耳狼咕嘟一声吞下了一块肥肉,嘟嚷道:“管他娘的什么肉,好吃就行。”
难楼一马鞭抽在秃耳狼背上,骂道:“别只顾着吃,小心汉人偷袭。”
秃耳狼不以为意道:“这里地势开阔、一望无垠,汉人一出军营我们这儿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弟兄们有的是时间上马迎战,汉人真要敢来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难楼一把夺下秃耳狼手中肉块,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小心撑死!哎,你他